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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瞳孔一缩,这意思是……
天山隐世百年,其实各大家族子弟早就心有不平。凭什么他们自出生起就只能躲在这个地方,打着隐世的旗号,远离世俗?若是可能的话,其实他们早就借机会离开这天山了!
只不过,那道三百年前的命令又该怎么办?更何况,论资质、论武功,天山的子弟都要远远高于外界俗世之人。心性使然,一旦离开天山,这些单纯的孩子,有岂能忍得住诱惑,远离名利和财物?
这怕是,到时候乱的不止是五国。若真的纷乱起,天山又再一次介入。只怕这天山六族,指不定能留下几脉呢!
想到这,大长老浑身都打了个激灵。不行,这件事情绝对不行!
房间外的风声呜咽着,不知是在为谁不平。
就连楚缘都不曾想过,她的死,竟成为了五国纷乱的导火索。偌大一个墨王府,竟平静的有些诡异。就连下人走过都是秉着呼吸,唯恐惊了那里面的几个人。
就在这时,一连串的脚步声从大门口传来。坐在客厅里的几个人立刻站了起来。
“怎么样了?”一声有些压抑沉稳的嗓音溢出唇边。
对面几人摇了摇头道“回王妃,还是没有找到。”整个皇都他们都找遍了,能藏人的地方就那么几个,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活生生的一个人,还能丢了不成?”战慕擎皱了皱眉“按理来说,楚缘姑娘功夫不弱,甚至鲜少有敌手。就算有什么危险,单凭她出身于天山这一点,就没几个人敢动她。何况,出身天山,必定有保命的法子。”
“你说的极对!但是,若对方根本没有这些顾及呢?”坐在座位上,白瑾墨语气低缓的道。
是啊!反正天山是隐世家族,就算人死了,还能大张旗鼓的入世报仇吗?而且,楚缘现在生死不明。即便事出事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寻天。
战慕擎瞬间哑然。
柳小小坐在他身侧,眼底的流光一寸寸的沉了下去,像是在酝酿着惊天的风暴。在她手侧的桌子上,放着一方手帕,正是楚缘随身之物,上面沾染了血迹。足以说明,楚缘此刻情况不妙。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这般着急了。
轻叹了一口气,楚容柯眉宇间有着淡淡的自责“是我不好,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她一个女孩子……”
“二师兄,你先别忙着自责。既然到处都找不到楚缘,就只能说明两点。第一,她现在被人抓了,对方想用她威胁我们做些什么。第二……她已经遭遇了不测。”柳小小截过他的话推测道。
眨了眨眼,水慕枫不解的道“等等,如果说楚姑娘真的已经……那对方为什么还千方百计派人送这方染血帕子过来?”人都死了,还威胁什么?
屋子里的几人对视一眼,同样也带着这份怀疑。
熟悉的敲打声再度响起,白瑾墨垂下眼帘,如画的眉眼间是叫人勘破不透的深意。良久,他才抬起眼,意味深长的道“只怕是——宣战!”
柳小小瞳孔一缩,眉间一道凝重。
若人都死了,还送东西过来挑明,那明明白白就是宣战了!
就在这时,从门外又走进几道身影,为首的二人,一个一袭黑衣,冷酷俊美。另一个一袭紫袍,淡然温润。
刚走进,紫袍男子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道“大哥在路上把事情都跟我说了,怎么着我也是天山的人,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这张脸、这语气,这人,不是言澈是谁?
“大哥?”闻言,柳小小微微一挑眉。
殷歌笑清淡的瞥了她一眼,原以为不会听到回答的柳小小竟破天荒的听到了回应“嗯!”好吧,虽然只是一个字,甚至连字都算不上。好歹解决了一个困扰他们许久的问题不是?
也顾不得调侃这二人,柳小小转头道“你可认识楚缘?”
“楚缘?”言澈微微挑眉,脑海过了一圈才道“你说的可是那个楚家从小就用几大长老和家主培养的小丫头?若我没记错,她不是楚家那个自幼出走的少主的未婚妻吗?”
“不错,就是她。”柳小小点点头。
言澈道“昔年天山家族试炼时,我曾见过那位楚姑娘几面,说过的话也不过寥寥数语。只不过,她不是下山来找楚家少主的吗?怎么会出了意外?”
叹出一口气,柳小小道“对,所以找你来就是想问问,天山有没有什么能寻人的秘术?如今整个皇都都快翻遍了,却没有半点消息,连尸体都找不见。”
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言澈认真的道“实话告诉你吧!若是那位楚姑娘真的出了意外的话,怕是天山现在早就得到了消息。”
“这怎么可能?”战慕擎一惊,他们都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好不好?
其余几人也尽是惊讶诧异的表情,一脸的不可置信。
“命牌!”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两个字音,楚容柯面色不好的瞥了眼桌上染血的手帕。
“咦?你怎么知道?”跟在言澈身后的言一瞪大了双眼。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而言澈也是微微一愣,随即笑着点点头“阁下所言极是。天山六族,每个家族的直系弟子都有属于自己的命牌,就被供奉在自家的魂堂里。若是对应的人有什么意外的话,命牌就会碎裂。当初……我就是在禁地里见到了大哥的命牌,才会执意离开天山找一个答案。”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对天山家族的人出手?天山虽隐世百年,可结下的梁子却不少吧?”眯了眯眼,柳小小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言澈微微一笑“你有没有想过,不管楚姑娘是否还活着,此事足以证明一件事。”顿了顿,意味深长的道“对方并不惧怕天山的力量。换句话说,我怀疑他对楚姑娘出手,目的就是天山!”
“嘶!”倒吸了一口冷气,苏夜像炸了毛一般“岂不是说,这人想要借这个机会,让天山隐世家族出世?”瞪大了眼睛道“啧啧,如果天山真的出世的话,那五国的格局岂不是要被打乱。换句话说,又是一场盛世的纷乱要发生了?”
“你想什么呢?”紫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道“你别忘了,除却天山,还有无忧谷……”话还没说完,紫竹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话语戛然而止。
她能想到的,其余人自然想的到。
“借机统一五国,收服天山和无忧谷,他的胃口也太大了一点。”冷笑一声,白瑾墨眼底带着几分明显的冷意。
怪不得要将五国搅得不得安宁,这水若不混一点的话,怎么好浑水摸鱼呢?
弯了弯唇角,言澈笑得像只狐狸一般“这么说来,墨王爷,已经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了?”
是谁?这般心机叵测,除了那一位,还能有谁?
☆、第一百零二章:纪南煜死了。
房间里,女子抿着唇,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眉眼间有着淡淡的沉思,带着几分寂静的美感。
白瑾墨进来时,便看到这一副场景,微微挑了挑眉,白瑾墨有些好奇的道“在想什么?”
转过头,瞥了他一眼,有些疲惫的道“不是很确定。”
“是不确定,还是不想去怀疑?”挑了挑眉,白瑾墨一针见血的道“关于楚容柯?”
“嗯!”丝毫都不诧异他能猜出,骨节分明的手中握着杯子,指尖划过杯沿,嗓音轻缓的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二师兄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是,我偏偏说不上来。因为……”说到这,微微停顿了一瞬,似乎是在想用什么形容词好。
“太过完美!”薄唇微启,吐出四个大字。
“对!”柳小小像是瞬间茅塞顿开了一般,点头道“就是太过于完美,几乎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和破绽,所以才让人觉得更加有问题。”说完后,轻微皱了皱眉“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勾了勾唇角,白瑾墨轻缓的吐出一句话“你不觉得,从他出现的那时起,便有些巧合的过分了吗?”
初见时,是在丰城!
当时丰城在外人眼里正爆发着一场可怕的瘟疫,几乎是人人避如蛇蝎。那个时候楚容柯的说辞是,听说丰城景色宜人,他是来写生的。
许是熟人,再加上那个时候的确没空怀疑的缘故,便也没有多问。现在想一想,丰城瘟疫几乎传遍了五国,他游历四方,怎么会不知道?若说留下来救治瘟疫,那更加不可能了。
所以从那时开始,他就怀疑楚容柯有问题。只不过因为他是小妮子的师兄,他也没有过多的追查。
听着他的话,柳小小有些咋舌“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开始怀疑了?那你查到什么没有?”
“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白瑾墨摇头,话锋骤然一转“你还记不记得蒋宏文?”
“他不是死在天牢……”意识到几分不对劲,柳小小立刻把后半句话吞了下去,皱着眉“什么意思?”
“嗯,他的确是死在了天牢内,而且是一击毙命!伤口是被利器穿心而过,但是伤口处,却无半滴血迹溢出。”取下别在腰间的流光,白瑾墨道“还记得我曾说过吗?我手中的这把剑,叫流光,和一把名叫碎痕的宝剑乃是一对!这两把宝剑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杀人不沾血。因为它本身自带的寒气,会把人体内的血液冻住。”
桌上的宝剑,剑身不过三尺,冒着森森的寒气,触手冰凉刺骨,浑身泛着一层银白色的流光。这便是这把宝剑名字的由来了。
“二师兄的手上,也有一把宝剑,同样是杀人不见血,寒气逼人。我还曾有过想法,如此看来,你们手中的剑果然是一对!这么说来……”柳小小瞬间瞪大了双眼,一个想法逐渐跃上脑海。
蒋宏文,是楚容柯杀的!
虽是怀疑,可心下却笃定了三分。
指尖一寸寸的冰凉起来,此时此刻,柳小小连心都是冷的。她的二师兄,相处了十数年的二师兄,曾经以命护她的二师兄……
见她脸色不好,白瑾墨自心中轻叹一口气,握住了她有冰凉的指尖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这世间的宝剑不止流光碎痕,说不定是其他人呢!”
怔怔的看着他许久,柳小小轻缓的闭上眼。
月光破出云层,静静的俯视地面,一寸寸的,冰冻的不知是谁的心……
第二日一早,白瑾墨去了早朝,柳小小刚出了房间,一道人影便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道“王妃,我这有个重大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一听这话,其余人也来了兴趣。
重大的消息?柳小小挑了挑眉,心下不动声色,脸上却勾勒出一抹艳丽的微笑。
一见着勾魂夺魄的微笑,苏夜腿肚子顿时就软了下去,他就知道,跟王妃玩神秘什么的,最后倒霉的只能是他自己。
正想着,耳畔传来轻飘飘的几个字“有话快说!”
撇了撇嘴,苏夜打起精神“朝岳皇室,昨个死人了!”眨了眨眼,却是半点惊讶的神色都没看出来。苏夜这个郁闷呐!
反倒是青竹几人来了兴致“可是朝岳皇?”
摇了摇头,苏夜神秘的道“那倒不是,不过你们到可以猜上一猜。”
闻言,青竹踏雪几人齐齐转头看向一个角落。
微微勾了勾唇角,端起面前的一杯茶盏,柳小小漫不经心的道“是纪南煜还是纪泽焱?”
顿时,苏夜的脸色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煞是好看。
“哈哈!”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