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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再一次出现一位小白花一样的女子,一身汉服长裙,亭亭玉立,仿若水中的水莲花般,她朝其木格盈盈一礼。
“小女见过诸位格格。”她虽然是向所有人行礼,但目光却怯怯地看向其木格。
陪同安蓉、陈听雨、其木格、五公主、六公主闲逛的一众富家小姐黑了脸,尤其是天津知府家的小姐,她整个脸色变化莫测,一会黑一会白的,特别精彩。
这后面的事情不必细说,这位白莲花一样的女子就是天津知府的庶女,她的姨娘是天津知府的真爱,所以天津知府虽然没有完全的宠妾灭妻,但这对母女仗着知府的宠爱,就差在知府夫人头上撒野了。
此次皇帝南巡,天津离着京城这么近,可以说算是第一站了,知府想要更进一步,立即脑子清醒了,干脆就把宠妾和庶女关在府邸,不让她们出现,哪知他这庶女胆大包天,独自出现在桂苑当中。
多了一个人,并没有任何影响,所以大家依旧如故赏花,只是日头越来越高,闲庭漫步不起来了。
一连多天,大家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很快就到最后一天。
次日,大船就要顺着大海往东南方向航行,今夜天津知府举办了宴席,欢送皇帝。
傍晚时分,四阿哥身边除了随从,跟着好些年轻男子,大家一块来到桂苑。
其中,比较突兀的算是赫舍里和泽,已经和六公主订婚的未来六驸马,他遵照太子表兄的指令,全程跟在四阿哥身边。
这次南巡,太子的一众心腹,大部分人都没有跟来,只除了纳兰明珠,赫舍里家更是一个都没有,所以和泽是作为未来驸马被带上船的,为防止被人算计,所以不只是太子这个表兄让他跟着四阿哥,就连索额图这个亲祖父也叮嘱他,拿不准主意的事情请教四阿哥,至于那些什么花楼青楼小倌之地,千万不能涉足,就算因为逼不得已的原因要踏入,护卫也一定要带齐,更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否则出了纰漏,他这辈子就只能打光棍了。
富尔敦自然在其列,还有鄂尔泰,不过今年春闱的一甲三名都被康熙帝带出了,他们平时也都跟在自己的上司翰林院掌院学士身后,作为萌新,自然是多看多听多做少说。还有三个蒙古子弟,是康熙帝特意吩咐他们跟在四阿哥身边的,其中就有乌力罕。
进了桂苑,没走多长距离,四阿哥的随从苏顺悄悄来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四阿哥果断地改变了方向,一行人往左侧的林子走去了。
走了一会之后,遇上了一群年轻女子。
四阿哥正要快步上前,发现有人速度比他还快,就见和泽屁颠屁颠地跑到六公主身后,长长揖首一礼:“端福姐姐。”
然后就见六公主身边的女子纷纷退避三舍,个个脸上捂着唇,就差偷笑出声。
六公主背脊一僵,眼角抽搐了一下,眼珠子转啊转,转身拽着和泽就跑路了,嘴里仍然碎碎念,阿玛怎么给她找了个小驸马?
五公主看到和泽,立即就掉头,果然看到了富尔敦,富尔敦朝她一笑,走了过来,拱手一礼:“公主。”
然后两人也退场了,随从和婢女离着一定的距离亦步亦趋的跟着。
安蓉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呢,她觉得六公主和和泽之间的相处方式非常有趣,这也算是积累了一种姐弟恋的素材。
六公主不是女王、御姐型的女子,而是精灵可爱型的女子,而和泽非常像小奶狗,可以说这对姐弟恋类型不怎么搭,但亲眼见过他们相处,却知道并没有什么违和感。
她立即想起了纯禧公主和孔传铎,纯禧公主这两年越发知性了,而孔传铎仍然就是一副研究所研究生模样,这对姐弟恋似乎有些经典,她以后需要好好观察。
然后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安蓉?”
安蓉立即扭头,然后荡漾着笑容抱住了四阿哥的手臂,四阿哥神色瞬间缓和不少,看得苏顺、陈福心中啧啧称奇。
剩下的人,不论男女个个心中哎哎叹了一口气,不少天津城中官员之女、富户之女,有想攀高枝的心的女孩频频回头看远去的背影,想找机会溜过去,但被旁边人绊住了,只能扼腕失去了机会。
乌力罕、鄂尔泰面面相觑,还有另外两个蒙古男子,四阿哥不在,他们表情反倒还要轻松一些。
鄂尔泰朝乌力罕笑了笑,在被包围之前,朝七公主、八公主作揖一礼。
“参见荣寿公主,荣懿公主。”乌力罕三人也才反应过来,三人行了蒙古礼节。
七公主、八公主反应过来,抿唇微微笑道:“四位公子不必多礼。”
七公主的目光多看了乌力罕一眼,被带出京的蒙古子弟,她都有关注,三位兄长身边都有蒙古子弟,且都是家世不凡,她猜想她的驸马应该会出自其中,至于其他人,阿玛应该会赐婚宗室女。
八公主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看到熟人嘛,就单纯的高兴了一下。
然后,等本地这些官员之女、富户之女知道鄂尔泰、乌力罕的身份之后,朝鄂尔泰献殷勤的不要太多。
鄂尔泰与乌力罕为伍,乌力罕羡慕地低声道:“鄂尔泰行啊,瞧你多受欢迎?”
语气有那么一点酸溜溜的感觉,他眼底流转着十足的揶揄之意。
鄂尔泰看了他一眼,挑眉道:“羡慕?只要你表态,哪怕是纳妾,保管比我还受欢迎。”
乌力罕作为蒙古亲王之子,虽然不是世子,但身份高贵,为了博得这份富贵,只要他松口,多得是前赴后继的女人。
但就算是这样,仍然有想钻营的小姑娘操着各种人设:俏娇可爱、楚楚可怜等想要攻略这位蒙古王孙的心扉。
乌力罕笑不出来了,鄂尔泰看他这窘迫,倒是心中暗爽不已。
离着开席还有将近一个时辰,所以年轻男女除了夫妻和未婚夫妻,大都三五结伴而行。
夕阳西下,天边最后一丝红霞消散,桂苑的晚宴开始了。
安蓉和四阿哥一同来到丹秋园,席面已经摆上了,她是和皇贵妃、八公主一起坐的,没有看到八公主,才想起来她重色轻友,把八公主给忘在脑后了。
“我们去找找八公主。”安蓉左右拉着瑞彩和问柳就走出丹秋园,走了大概半刻钟,恰好看到探头探脑的八公主。
正要出声,就见到鄂尔泰领着他的小厮从左侧走过来,看见八公主,微微拱手一礼:“荣懿公主。”
八公主正有点小郁闷,因为七姐姐不知走哪去了,她找不到人。
“鄂尔泰?”她朝鄂尔泰身后看了看,除了随从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不禁同情道:“你也被四哥抛弃了吗?”
鄂尔泰抬起头,眼底有着几分好笑,说道:“是吧?!”
八公主长吁短叹,才说道:“不过我们要理解,四哥肯定和安蓉约会去啦,所以四哥抛弃你情有可原,我就烦了,七姐姐也抛弃我了。”
鄂尔泰明白她的意思,四阿哥和安蓉格格相约,人家是未婚夫妻,所以他们不能干扰,但荣寿公主还没有驸马,她不会和谁有约,她居然抛下荣懿公主,这就有点小不开心了。
安蓉离得有点远,所以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不过待两人走近一些,八公主看到瑞彩和问柳,立即双眼一亮,提着裙子跑了过来。
“瑞彩、问柳,是安蓉让你们来找我的吗?”话音落,八公主就看到安蓉了,她才恍然想起,她总是经常看不到安蓉。
安蓉拉过她的手,说道:“敏馥,宴席入坐了,我没看到你,出来找你呀。”
八公主的表情立即就变得喜滋滋了,说道:“嘻嘻,那四哥还不得抱怨我占据了你的时间。”
她抿唇笑,双眼都带着笑意,“四哥肯定会说,那该是属于他的时间。”
安蓉笑而不语,朝已经走过来的鄂尔泰颔首:“鄂公子。”
鄂尔泰垂眸拱手:“安蓉格格。”而后三人并随从和婢女一块回了丹秋园。
……
晚宴上的事情自不必说,一个半时辰之后,晚宴结束,康熙帝一行人并未在天津城落宿,而是住在了码头的楼船之上。
安蓉他们的行礼已经放在了房间里,安蓉和八公主的房间在皇贵妃左右,房间不算大,主子睡床,婢女打地铺。
给皇贵妃请安了,安蓉、八公主回到各自的房间,准备洗漱就寝。
没多久,皇贵妃房间里的宫女来请安蓉,安蓉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四阿哥来给皇贵妃请安,顺带见一见未婚妻。
三人在房间里呆了半个时辰左右,都是杂七杂八的闲聊,有说四阿哥这几日跟着康熙帝走了多少地方,看到了多少真实和虚假……期间安蓉说起了方才她找八公主时,碰巧看到八公主和鄂尔泰相处的一幕。
“七公主、八公主的驸马基本上就确定了,如无意外。”皇贵妃神情慵懒,态度闲适。
安蓉没多说什么,四阿哥点头道:“嗯,乌力罕的表现可圈可点,阿玛没道理不选他。”
科尔沁出不了皇子妃,那怎么也要娶个公主吧,不然康熙帝心头会不舒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皇太后。
“至于鄂尔泰?”四阿哥有几分无奈道:“出巡前,我才知道八弟为了让鄂尔泰当八妹妹的驸马,答应了阿玛他的福晋出自蒙古的条件。”
不过仔细想一想,八阿哥答应这个条件,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
四阿哥、太子和八阿哥三人同样穿越而来,四阿哥和八阿哥可以任性,但太子不能,如果爱兰珠的身份是蒙古女子,哪怕太子再心动,也不会付诸于行动。
皇贵妃嘴角抽了抽:“这个老八,真是……”
安蓉眨眨眼:“八阿哥这样也未尝不好,置身于事外,就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了。”
“是啊。”皇贵妃幽幽一叹,这朝廷的事情太复杂了,现在比较平静,完全是依托于康熙帝和太子的关系异常的和谐。
一旦有一天,两人之间出现一丁点的嫌隙,只怕就有人想把这条丝缝挖得很大,越来越大,大到成为一条地沟。
略过这个复杂的话题,皇贵妃神色轻松道:“我找个机会问问皇上,如果真的确定了是鄂尔泰,老四呀,你就找个机会暗示鄂尔泰,让他别在敏馥面前端着一张脸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该多笑一笑。”
四阿哥无语道:“额娘,你想看年轻男子对你笑?你觉得阿玛若知道,会怎样?”
皇贵妃白了儿子一眼,眼看着都快到子时了,这才赶紧把儿子赶上楼就寝,而安蓉也告退了。
夏夜,天空星辰漫天,海风吹拂,空气里带着丝丝缕缕的海腥味,波浪一波又一波,一浪又一浪,船只在水面上荡来荡去,船里的人就像在摇篮里那样进入了梦乡。
次日,卯时左右,红霞一点一点地染满了海平线,海鸟鸣叫着,海水里游鱼荡漾。
码头上,天津知府领着一串地方官员来恭送皇帝出行,康熙帝在甲板上露了面,请了知府他们上船再细细交谈了半个时辰,都是老生常谈的话题,让官员勤政为名,做实事做好事,一心一意为百姓谋福利。
辰时左右,航船起锚,吹响了号角,所有船的甲板上都站满了人,迎着朝阳,船队朝海的远处航行,直到看不到影子,码头上一众官员才离开,等到知府大人离开,驻防士兵离开,码头在半个时辰之内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因为一路要巡视,所以船行的速度就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