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为京城数得上号的名门贵女,同年龄批次的贵女基本上都是从小认识,不过郭络罗希珍从小被外祖父养得很骄傲,她与乌拉那拉氏即便从小认识,出嫁后成为妯娌,但两人因为理念不合,且后来两人的丈夫成为对手,两人更是面和心不合。
在郭络罗希珍前世,乌拉那拉氏不叫安蓉,也不叫安敏,取了一个符合满族特色的名字茉雅奇。郭络罗希珍盯着安敏看了好半天,才确认这就是她前世妯娌乌拉那拉氏的小时候,想到前世她和丈夫悲惨的结局,郭络罗希珍忍不住朝安敏扬起了她的小拳头。
——她忘了她自己做过的事情,雍正帝即便再小心眼,也不可能和她一个妇人计较,但为什么要和她计较呢?她心中自己没点数吗?
安蓉、四阿哥和被奶嬷嬷抱着的六格过来了,六格朝安敏啊啊叫着,安蓉问道:“大嫂,你们没事吧?”
兆佳文玉有些懵,因为她也不知安敏和郭络罗希珍怎么打起来的,好像明明几个小格格一起玩耍来着,她不过转过头她们就打起来了。
郭络罗希珍看到四阿哥,目光就有几分暗淡,不是因为四阿哥,而是想起了从不理睬她的八阿哥。
至于安蓉,郭络罗希珍掠过一眼,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且她并不知道这一世费扬古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只看到安敏,就确定安敏是她前世的妯娌。
说曹操曹操到,六七八阿哥领着一群小孩子过来了,郭络罗希珍瞬间就精神百倍,但八阿哥看不到她,他们是来找四阿哥的,在郭络罗希珍要扑过去时,六七八阿哥簇拥着四阿哥和安蓉离去,鉴于安敏和郭络罗希珍无缘无故打一架,安蓉把大嫂、姐姐都带走了,自然六格也不可能留在这里。
“嬷嬷,快快快,跟上去。”郭络罗希珍狠狠拍打着奶嬷嬷的手,让她赶紧跟上去,奶嬷嬷犹豫了一下,因为这是皇宫,不是她可以随意走动的地方。
等到这一主一仆从温暖如春的偏殿出来,只看得到长廊空空如也,天空的雪花打着转飘来荡去。
另一边的偏殿,同样的布置,从九到十三阿哥都在屋子里,刚出生没多久的十四阿哥胤祹不在。一众公主当中,从五公主到十一公主都在,大公主、二公主、三公主、四公主在太皇太后、太后身边。
兆佳文玉看着满殿的皇家阿哥、公主,心头微微震颤,她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只在心中微微嘀咕了一番,皇上真会生!
托安蓉的福,安敏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阿哥、公主,她眼中的震惊难以掩饰,除了四阿哥、安蓉和八阿哥之外,其他阿哥、公主又都是小孩,所以倒没有人看出来。
四阿哥让奶嬷嬷把六格放下来,六格就兴奋的朝九阿哥、十阿哥、十一阿哥、十二阿哥爬去,一路上就兴奋的啊啊叫。
安蓉、四阿哥和八阿哥到一角说话去了,安敏盯着妹妹盯着盯着目光就放在一众公主身上,尤其是五公主和六公主,长得完全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不像她和妹妹那样一点都不像,且妹妹还比她长得美。
兆佳文玉就有几分无所适从,不过她没有离开,因为婆婆并没有给两个小姑子带奶嬷嬷和丫鬟,所以她放心不下,就只能自己盯着了。
成婚也有好几个月了,兆佳文玉觉得婆婆和公公有些奇怪,尤其是对两个小姑子,像这样的场合,婆婆居然不给小姑子带丫鬟,还说没必要,免得进宫人太多,宫里不好安排。还有平时日常生活当中,她觉得两个小姑子分外好养,每天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从不闹腾,让她不禁怀疑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好养吗?但对比小叔子六格,她觉得又不是这样,小叔子虽然聪明,但精力旺盛啊,和她记忆中闹腾的弟弟一样,每天都恨不得狠揍一顿才解气。
诸位公主当中,八公主与安敏、安蓉相差三个月,是最接近的年龄,安敏介绍了一下自己,很快就和诸位公主混熟了。
只是八公主盯着安敏的目光有几分疑虑,安敏没有多想,她看着八公主,心中暗暗道,八公主现在就长得很漂亮,有淑妃这样的美人额娘,八公主长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八公主长大之后,又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定定的审视了许久,安敏在心中比较了一下,安蓉和八公主到底谁美?而后她无比颓丧的得出结论,只怕妹妹比八公主要漂亮一些,她实在难以想象,明明她们是双胞胎,为什么妹妹就长得那么美,而她就这样普通呢?
八公主茫然的想着,八哥叮嘱她,今日来的贵女当中,不要理睬郭络罗希珍和乌拉那拉安敏,安敏就是她吗?但是为什么呢?八公主小小的脑袋想不通,但她很听八哥哥的话,额娘也让她听八哥哥的话,八哥哥不让她接近,她就不和她玩咯。
安敏倒是没有想发展八公主当闺蜜的想法,她又不想嫁八阿哥,同时看着这一溜的阿哥,想到妹妹已经是四阿哥的了,她以后呢?是不是也要拴婚皇子或者宗室?这样一想,安敏小眉头皱起来,不管是哪个皇子哪个宗室女人都不会少,她才不要嫁给他们,以前还挺烦恼,但现在满汉通婚了,她完全可以自己挑选一个如意郎君。
另一边,大臣及男丁待的地方,太子、大阿哥、三阿哥被一众贵公子包围着,太子一边和人闲谈,一边观察斜对面一个穿着蓝色小马褂的少年,这人就是去年调进京城的湖州知府,后来又调去户部粮部的路文光之庶幼子路元昊。
路元昊这是第一次参加宫宴,起初并没有多少人认识他,但凭借着他圆滑的口舌,他很快就认识了一些人,都是二三品官员之子,和他父亲路文光品级差不多。他一边和人闲谈,一边观察周围,太子、大阿哥和三阿哥他也都认识了,但目光梭巡了一圈,没有找到四阿哥。
当然他现在也没有特别的想法,就是想看看大名鼎鼎的雍正帝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但此刻他远远看着风采夺目的太子,心中暗暗道,这个清朝变化很大,到底是谁推动的呢?进京一年多,路元昊越来越迷糊了,他除了找到钮钴禄华翰之外,就没有找到另一个穿越者。
路元昊的目光梭巡一圈之后,落在了侄子身上,侄子只比他小两岁,是路家的嫡长孙,嫡母对长孙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极尽溺爱,他想等再过几年,父亲有空闲了,猛然回首,发现嫡子、嫡孙都不成才,想来就会发现嫡母是多么目光狭隘了。
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脑子里不自觉的回想起千百首关于雪的诗词,路元昊微微笑了笑,前世他没有一个很好的起点,所以一辈子就那么碌碌无为,但今生虽然起点依旧不高,但比穿成包衣奴才要好,有这样的起点,他若还不成功,那真是枉费老天爷让他穿越一场。
且等等,再等等,等他年纪再大点,他就可以大展宏图了!
很快,宫宴开始,各处陆续有宫人来邀请众臣及诰命等入席就座。
安蓉和安敏拉着兆佳文玉,身后跟着被奶嬷嬷抱着的弟弟六格,几人回到德宁格格身边,德宁格格见儿女们个个脸色红嘟嘟的,她挨个摸了摸,没感觉到体温有什么不对,这才放心。
进殿之后,因为孩子不少,于是在大殿东北角专门给所有孩子开辟了席位,原本是从六阿哥、五公主往后的阿哥、公主都在此列,但四阿哥厚脸皮入座,安蓉理所当然的和四阿哥坐到一堆了,六格在安蓉右边,安敏在六格右边,这样挨个坐好之后,就等开饭了。
和宜妃坐在一起的五阿哥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四哥,不禁纳闷极了,问了不远处候着的小太监,得知四哥居然抛弃皇贵妃,和弟弟妹妹们坐到一起去了,五阿哥扁了扁嘴,他现在过去是不是来不及了呢?
大阿哥、太子、三阿哥都有自己的席位,三兄弟是挨着的,没有看到四阿哥,太子一点都不意外,大阿哥、三阿哥虽然有点意外,但这种时候也不是找人的时候,当康熙帝、太皇太后、皇太后联袂而来时,那更顾不上好奇四弟去哪儿了。
安蓉他们这一角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饭桌上的美食上面,对于人群后面,只能看到远远看到有人晃来晃去的康熙帝等人,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
康熙帝做了年终总结,再是表扬了这一年许多做出杰出贡献的大臣,再是隐晦的批评了某些官员,说新年若是不改进,那么这个官也就别当了,有的是人想当官。
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与小孩子都没有多大关系,等到吃好之后,大臣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推杯换盏,就连康熙帝也都喝得脸泛红光,一众孩子们就跑到殿外去玩儿,四阿哥他们知道要放烟花,所以看到殿外准备好的烟花,个个都闹着要自己来。
不过四阿哥严厉拒绝了九阿哥、十阿哥的无理要求,让奶嬷嬷把他们抱好,不允许下地,这可是大雪天,若是风寒发烧,那可是真能要人命的。
当天空开放着一朵又一朵转瞬即逝的烟花时,大殿中皇帝和大臣们也都纷纷走出来观看烟花。
晕黄的灯光下,康熙帝身边站在一溜大臣,望着天空的烟花,望着台阶之下跑来跑去的孩子们,表情甚是志得意满。
宫宴结束之后,大臣及其家眷鱼贯走出皇宫,康熙帝、皇贵妃等一众人送太皇太后、皇太后回慈宁宫,又在慈宁宫逗留了好一会,太皇太后、皇太后给一众阿哥、公主发了红包之后,已经过了子时,传统的除夕守岁也已经达成,便让诸位嫔妃领着孩子们回去。
初一是祭祖之日,所以这一天上午家家户户都很忙,也就是午后就都空闲了,只是一众阿哥们也没有时间出宫玩儿,这后面几日就是走亲戚拜年,康熙帝还要宴请宗室及八旗各旗旗主,大阿哥、太子、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都被康熙帝带着应酬。
初五这日,四阿哥想着还不容易可以真正休息一下,刚起床没多久,隔壁景仁宫就有宫人来报,说婉贵人要生了。
“我若是没记错,不是还没有到日子吗?”四阿哥纳闷道,对于后宫这一溜的孕妇,他当真没怎么留意,也就六七阿哥偶尔在他面前说说他们额娘怀孕之事。
皇贵妃领着二等宫女去了隔壁景仁宫,大宫女朱慧她们都在,由朱慧她们口中,四阿哥才知道,婉贵人因为身子娇弱,太医都说了她等不到足月就会生产,但好在她也怀胎满了九个月,只是四阿哥一直没见过她,不知道怀孕的婉贵人很瘦,太医都说婉贵人能怀上九个月,这都已经是奇迹了。
确实是奇迹,婉贵人再一次创造了奇迹,午时左右,她就平安生下一个公主,是为排序为十二公主。
经过太医诊治,十二公主先天不足,需要好好调养,若是调养得好,五岁之后,就和常人没什么两样了,若是调养不好,一生都离不开汤药。
傍晚时分,康熙帝特意到景仁宫看了刚出生的十二女,看着小小的一团,他眉头都皱得死紧死紧的,他突然想起当初那些早夭的孩子。
看过孩子之后,康熙帝来到隔壁,他坐在外面,隔着木门和月子房里的婉贵人对话,他本意是宽慰一下婉贵人,哪知道婉贵人一说起孩子的身子,就哭得没完没了,任凭嬷嬷怎么劝慰她坐月子期间不能哭,她依旧哭得停不下来。
从景仁宫离开,康熙帝松了好大一口气,心头有点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