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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只是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便继续呼呼大睡去了。
雪慧这才放心的虚掩了门,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借着月光朝着小路一直走了下去。
此时的王府被月光静静的笼罩着,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和浮华,回归了它原本的安宁祥和,高大的假山,葱葱郁郁的树木在月光的洗礼之下都是变得神秘而感性,伴着潺潺的溪流和泉水的叮咚声,以及小路旁边竞相比赛的各类小虫儿的歌唱声,为雪慧的夏日夜晚的秘密游添了几分的乐趣和生气。
雪慧在现代的时候每天忙于自己的事业,加上生活在城市之中,习惯了灯红酒绿的无眠之夜,倒是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宁静的月光之夜。而自从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为了保存性命,更是每天都生活在不安和算计之中,像这种独自赏月的时间和机会还真是没有。
此时的王府多数人都是休息了,雪慧一个人静静的走着,心境也是逐渐的安宁下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微的张开自己的怀抱,继而扬起自己的头,闭上眼睛感受着如水一般的月光静静在自己脸上流淌,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没有阴谋诡计,没有生死离别,没有眼泪,也没有悲伤。
有的只是她一个人的世界,或喜或悲,或哭或笑,都不必那么的在意,也不用刻意的压抑自己,这种感觉真好。
雪慧静静的享受这这种天地之间唯我一人的感觉,轻轻的笑出了声来。
却不料突然听到一声断喝突兀的从假山上传来。
“谁,是谁在哪里,给我出来。”
这声音低沉嘶哑,却又带了一丝凌厉和杀意。
雪慧一听,觉得甚是熟悉,正要开口询问,却不料那方突然有一暗器袭来,破空之声在耳边响起,带着雷霆之势。
来不及多做他想,雪慧立马气沉丹田,凝神屏气,一个侧翻身躲开了这记袭击,却不料那人已经是迅速的来到她的身后,一个硬质不明之物便是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地?”
雪慧这会儿是彻底的肯定了此人的身份,便也故意捏着嗓子反问道:“那你又是何人,为何夜闯王府呀?”
说着便无视脖子上驾着的利器,直接的转过头来,戏谑的看着那人。
“王爷大人,此时此刻不在王妃的寝宫之中歇息,竟是跑到此处荒凉之地,难道是约了佳人要说些小情人之间的私房话?”
雪慧这会儿心情颇佳,面对着这也算是熟人的南王也是丝毫没有那白日的恭敬之意,整个人都是俏皮了许多。
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家园的精灵一般,充满了生机。
“你,竟然是你?盈…哦不,雪慧?”
此时的雪慧转过身来,南王也是瞬间就认出了她来,脸上吃惊的表情一闪而逝。
只见他缓缓地收起放在雪慧颈边的扇子,却不料那扇中的利刃太过锋利,一不小心划断了雪慧垂下的几缕青丝,那青丝飘飘洒洒的,竟然好死不死的落在了雪慧的胸前。
雪慧见此,狠狠的瞪了洛君毅一眼,拿着青丝可惜的看了一眼,便无奈的直接扔在了地上,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离开的她才不会苦苦的挽留。
洛君毅见此,尴尬的缩回了手,无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即他假装望月,避开了雪慧的眼神,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那啥,发生了什么吗,他什么都不知道,不关他的事。
奈何雪慧也是不好糊弄的主,等他看回来之时,那双美眸竟然还瞪着他呢,嗯,某王爷受不住这凌厉的眼神谴责,心念一转,瞬间找到一个话题。
“雪慧,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雪慧最后用眼神凌迟了某王爷一把,随即收回恶狠狠的目光,漫不经心的说道。
“睡不着,随意出来逛逛而已。”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八章 把酒共夜话
雪慧顿了顿,拿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洛君毅,脸上笑容浅浅。
“那不知王爷此时又是在这里做什么呢?雪慧甚是好奇。”
“我也只是随意出来逛逛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洛君毅说话之时,目光却是有些闪躲,雪慧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也是不点破。而且还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哦?随便逛逛,看来雪慧和王爷还真是有缘,却不知这种缘分是偶然的还是人为的。”
“呵呵,雪慧说笑了,难道你竟然会以为是我在跟踪你么?”
洛君毅反问道。
雪慧对他的话却是不置可否,这几天,她总感觉背后有几个影子似的东西在暗中观察她,第一天的时候还感觉甚是不安,做什么都很是别扭,毕竟这种被人监视的直觉是如此的强烈。到得后来,她也就不那么在意了,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那些人爱监视就随他们的便吧,不过她对于这些人的身份也是诸多猜忌。
现如今看来,除了那南王妃的身边的人,这南王洛君毅应该也是派了不少人吧,甚至,连他自己都是在暗中观察自己呢。
呵呵,她一介孤身女子,还真是荣幸,居然受到了这么多势力如此大的关注。
荣幸之至呀!
不过对于这些人的行为,她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自己对于整个王府来说,确实是一个较为特殊的存在,来历不明,长相还颇为不俗,短短时间之内被太妃如此看重。所有的这一切任何一条都是能够构成被人探知的理由。
鉴于此,雪慧这几日都是小心翼翼做事,尽量的保持低调,她相信时间一久,这些人发现自己没什么特别的企图之后,他们的主子应该也就不会那么在意她的一言一行了吧。
不过这个洛君毅对于雪慧来说,却是个尴尬的存在,毕竟,自己现在长着的这副容颜实在是…
况且,这个洛君毅,也是个痴情之人,先前洛君毅说自己长得很像其红颜知己盈盈,雪慧还甚是怀疑,不过自从太妃告诉她关于贺神医和叶馨儿的故事之后,她对于此说法几乎就相信了个十成十了。
而且太妃也是提到,那叶馨儿曾经有个女儿,名叫盈盈,这一切都是证明了洛君毅所说的都是实情。
不过,那盈盈和洛君毅之间又是发生了些什么呢?难道这南王和当年的贺神医一样,也是在偶然的机会下相遇,一方救了另外一方,继而双方互生情愫…
这也太狗血了吧,雪慧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
抬起头来,忽然瞧见洛君毅拿着莫名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样的眼神,似思念,又似伤感,还有一丝的挣扎,而掩藏在思念背后的那一抹浓情蜜意更是深深的刺痛了雪慧,这样的眼神她怎么会不熟悉呢。
她曾经,也是拿着这样的眼神看过那个人呢,呵呵,多情总被无情恼,却不想这个南王竟然也是和她一样,是个受伤害的人呢。
“南王,你…”
雪慧欲言又止。
“洛君毅,你还是叫我洛君毅吧,或者君毅也行,洛天也可以,随你挑。南王这个称呼,我不想从你口中听见,感觉,太别扭了,她一向都是叫我天哥哥的…”
“那个她是指盈盈姑娘吧?”
“嗯…”
洛君毅点了点头,表情一片温和,俊逸的脸上染上一抹浅浅的笑,却是使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
“他是个极好的姑娘,长得端正美丽,性子也是温婉可人,每次和我说话,都是害羞的紧,稍稍逗一下她就会脸红。不过她也是个柔弱的姑娘,容易伤感,和我分离的时候总是扯着我的衣袖不让我走,我每次转身都是下了很大的勇气,不敢轻易的回头,怕再看见她通红的眼眶…”
洛君毅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脸上的表情也是忽喜忽悲。
“忽然觉得今晚的月色甚是喜人,要不然我请你喝酒吧。”
“啊?”雪慧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洛君毅抓住了胳膊。
只见他轻身一跃,二人便从原地拔地而起,他内力深厚,袖手一挥,似展翅的大鹏一般,便越过了二十几丈的距离。
雪慧也由得他带着自己,安心的开始欣赏王府中的各式景色。还别说,月光倾泻而下,白日里见惯的风景也是因此而添了几分神秘而朦胧的美感,就像是蒙面的少女,多了几分迷离的诱惑。
半盏茶的工夫,二人便停在了一处较为僻静的所在,只有一间破旧的茅草屋,歪歪斜斜的立在那里,看那破败的样子却是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光景。
屋外倒是收拾的较为整洁,没有任何的杂物。
“洛君毅,你不是说要请我喝酒么,怎么带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雪慧对他此刻的举止甚是怀疑,而且她这几天也是把这王府逛了个遍,也没看见这么个如此破败的地方呀,她甚至在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出了王府了。
雪慧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警惕的看了一眼洛君毅,这人该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吧。
洛君毅把雪慧所有的神情都是看在眼中,顿时苦笑不得。
“放心吧,我知道你不是盈盈,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况且本王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若是看上哪个姑娘定是直接的拿了聘礼上门提亲去,那需要上演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把戏,呵呵。”
“等着吧,我这就去把美酒取出来。”
说完,也不等雪慧回话,便自顾的钻进茅屋里面去了,留的雪慧一人在外面发呆。
十来个呼吸的时间,洛君毅便是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小的罐子。
“这么小,够我们两人的量?”
“呵呵,美酒不在多,我这可是埋了二十年的百里香,从我五岁的时候就开始等了,那个时候我父王尚且还在人世,我母亲对我管教甚严,每天都有许多的夫子轮流给我上课,课业也是繁复的很。有一天夫子责罚了我,只因我练剑太晚耽误了抄写诗文,母妃知道了罚我一整夜跪在祠堂思过。”
“父王知道了,半夜来给我送吃的,为了哄我开心还带着我来到了这个地方,埋下了几坛酒,他说男子汉的不可以流泪,若是真的伤心了便来埋一坛酒,喝一坛酒,这样即使是哭了,那也是可以原谅的,毕竟喝醉的一个时辰,我就不是我自己了。”
“你父亲真是开明。”
听到这里,雪慧也是相当的感动,她自己从小就是孤儿,从来没有一天感受过父母的疼爱,更别说这般美好的回忆了。
“是啊,父王对我一向很好。”
洛君毅的眸子闪了闪,继续说道:“只是在我十二岁那年,他牺牲在战场上了,那时的他身中数箭,到死都是没有闭上眼睛。直到回到家中,我和母亲用尽了全力才为他合上的双眼。”
“我永远忘不了他那一刻的神情,那是一种被含恨的悲伤。我母妃伤心过度,从此对我也是无暇关注。我至今都还是记得,那夜,我独自一人在这间屋子里面喝了一整夜的酒,我记得自己哭的特别的伤心,我感到害怕和孤独,可是我不能害怕,父王说,我是他的左膀右臂,他不在家,我就要好好照顾母妃,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洛君毅微微用力,一掌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