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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上元节却发生了踩踏事件; 皇帝对此勃然大怒,下令彻查起火原因。第二日,才有具体的伤情呈上来; 夜中踩踏事件踩死了一人,重伤三十余人; 轻伤者近百。这几月安然无恙,对此皇帝很是受用; 只是还没等他受用完; 就闹出了这样的事,好比在皇帝脸上抽了一个脆响,让皇帝很是下不来台。
那日回来,揽星就详细的给大公主检查了一次,除了脑袋上的瘀伤之外,全身都没有明显的伤痕; 但皇后心疼女儿得很; 瓶瓶罐罐全都送了去。而伊勒德也怕大公主在路上累出病来; 将启程之日延迟了半月。
“要萧将军去护送?”沈善瑜例行公事的在御书房被父皇考量功课,忽而被告知了这件残酷的事; 忙问了出来。感觉到女儿目光的不豫; 皇帝当然知道小女儿心中不快; 轻咳一声:“本来父皇是指了陆齐光去,但陆家的老太君去世了,陆齐光戴着孝,父皇也就放他回去守孝了。”见沈善瑜一张小脸儿都皱了起来; 皇帝故意问道,“阿瑜不喜欢萧禹送你姐姐?”
“不是。”若说京中最让她放心的人,萧禹排第二的话,没有人能排第一了。但现在,一下子她就要见不到姐姐和喜欢的人,不带这么坑爹的!
“这就是了。”抚着女儿的小脑袋,皇帝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这姑娘还没嫁呢,这模样都快是泼出去的水了,“下月廿一是你生辰,阿瑜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告诉父皇,父皇一定为你办到。”
可怜巴巴的看着皇帝,其实她想说能不能不让萧禹去,但她不敢,她总觉得哥哥们都知道了什么端倪,但是一个都不说,若是顾虑她的感受也就罢了,但是若不是的话,她可要在父皇跟前嘴紧些,万一又让父皇会错了意……她不免想到了关于陈轶的事,那些日子里,身边人都以为自己喜欢陈轶,然而解释无效,所有人都说她是害羞而已,让沈善瑜挫败至极。
想到这里,沈善瑜还是乖觉的摇头:“没有呀,父皇给的东西都是最好的,阿瑜都喜欢。”
“那父皇给你个夫君可好?”皇帝拍了拍女儿的小脑瓜,见她小脸都吓变了色,道,“玩笑罢了,父皇就赐你一座公主府,你看可好?”
“多谢父皇。”谢了恩,沈善瑜小脑瓜里却盘算着另外的东西,若是有公主府,和将军府离得太远可怎生是好?
想到好久不能见萧好人,沈善瑜实在提不起劲来,跟霜打了的黄瓜似的,蔫丝丝的。皇帝不动声色的让她回去,又叮嘱过督太监,命从御膳房之中拨些她爱吃的送去。等到沈善瑜走了,皇帝才笑道:“这小东西,嘴是愈发的紧了,任凭朕和皇后如何说,也不肯透露半点风声出来。”
督太监立侍一旁,听了皇帝这话,笑道:“陛下心疼小公主的心,奴才十分动容。咱们五公主面面俱佳,萧将军能为五公主所喜,实在是萧将军的福气。”
从皇帝小时候就一直伺候他,督太监当然知道皇帝的性子。因为陈轶那件事,皇帝自觉是自己将女儿逼得太过,现在换了温和的手段,想要循序渐进。但这温和么,也只是这位爷自己觉得自己温和罢了。现在将武郎萧将军打发去送大公主和伊勒德,难道不就是想让小公主流露出对武郎的不舍么?
不过,这跟自己有什么干系呢?反正皇帝陛下也不会害小公主。倒是萧将军,这次只怕走了大运了。小公主可是众人心尖尖上的人物啊。
从御书房出来后,沈善瑜全蔫了。大姐要走了,这对她的打击本就很大,还要萧好人去送,她要是能够兴高采烈的才有鬼呢!
回了凤仪宫,皇后的心情也不太好,虽正和大公主坐在一处说话,但脸上到底没有什么欢喜的神色。见妹妹和母亲皆是一脸愁苦,大公主忍悲含笑道:“母后和阿瑜也不要为我担心了,只要活着,总有一日再见面的。如此次一般,咱们不是又见面了么?”话虽如此,但她眼眶也微微发红,“我也留不得几日了,不好好玩好好吃,反倒哭哭啼啼的,倒是晦气。”又招手让沈善瑜过来,“今日父皇考你什么了?”
沈善瑜一一答了,她的开蒙,本就是由大公主一手包办的,所以大姐是她的启蒙老师。听完了她的话,大公主若有所思的点头:“咱们大齐虽是民风开化,女子到底不比男子能够入朝为官,女子所学,也不过是不会让人看轻的东西。你也要多学一些东西,不拘什么,总是对你有好处。宫学里的女先生是极好的,若是她不中用了,你倒也可以去拜会叶太傅。”
提到叶清仪,沈善瑜又不开心了。萧好人这一走,少说也要一月才能回来。这一月之中见不到他,这日子也挺无趣的。不过再想想,萧家人口简单,萧禹转身走了,萧老夫人年岁又大了,也少不了人照顾。
想到当日自己许诺过会和萧禹一起孝敬萧老夫人的,沈善瑜下定决心,会在萧禹不在的日子里履行自己身为准孙媳妇的职责。
和姐姐并母后厮磨了一会子,沈善瑜也就借口出宫去了。皇后面带怔忡的看着小女儿,低声道:“阿璐,你妹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萧禹了?”
大公主眨巴眨巴眼睛,这是皇后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提出来,暗忖片刻,她问:“儿臣并不知道,萧将军人中龙凤,即便阿瑜喜欢,也是情理之中的吧……这话是父皇的意思,还是母后的意思?”
“母后不知道你父皇什么意思。”皇后长叹,“母后当年愧对于你,只能为你妹妹斡旋,让你妹妹不再走上你的路。”
大公主劝皇后宽心,又暗自沉吟起来。母后心思缜密,能问出这话来,只怕是不是随意猜测的;至于父皇那头,既然是多年上位者,连母后都能查到的事,父皇怎会不知?
大公主忽然有点想笑,如今父皇母后和兄弟姐妹们其实都知道了阿瑜和萧禹的事,但是出于某种目的,都不曾言明,还自以为是的认为彼此谁都不知道?
可以,这很有皇室的风范。
*
萧禹才从校场回来,如今天虽不热,但军士们训练强度都很大,是以他贴身的中衣都有些湿润了。将骏马交给小厮牵入马厩,萧禹正准备去沐浴冲凉,却见管事迎了出来,告知他沈善瑜来了。
萧禹心中一惊,匆匆冲了凉,换上了衣裳,往萧老夫人的院子去了。才一进门,就见沈善瑜立在萧老夫人身边,一本正经的看着老夫人整理花园。两人周遭都那样的安逸闲适,仿佛一幅画卷。萧禹扬起一个笑容来,并不愿意去打扰她们。
若是他和阿瑜成亲之后,这样的美景,必然会时常得见吧?
“今年的春很早。”萧老夫人笑道,“万物都开始发芽了。”
沈善瑜立在一旁,见萧老夫人毫不犹豫的就将枯枝修剪去,问道:“常言道枯木逢春,如今已然是春日了,枯枝势必吐芽,不知先生为何将枯枝修剪了?”
“是舍当舍。”萧老夫人笑起来,“如今又是春日了,吐新芽是自然的。只是这些枯枝,却要用更多的养分来让它们回苏,不如舍去了好。”她一面说,一面看着沈善瑜,“利弊总是要权衡的,人这辈子,总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沈善瑜沉吟,见萧老夫人又埋头去修理花枝,心中忽然一片清明。她忽然有些理解为何先帝爷当年想将叶清仪纳入后宫之中了,叶清仪的谈吐,的确让人醍醐灌顶,仿佛烈日之中的冰泉一样,让人心胸都开阔起来。
念及此,她不经意回头,却见萧禹负手立在廊下,阳光斑驳,树影摇曳,他就这样站在光影之中,如同谪仙。那双深邃的眼睛那样瞧着她,她都要沉下去了。
虽然很想上去给他个抱抱,但萧老夫人在此,沈善瑜实在不好放肆,轻笑道:“萧将军回来了?站在那里有几时了?”
“不过一会子。”他答道,又行了礼,眼中也带上了盈盈笑意,“五公主今日来寒舍,可是有要事找臣商议?”
沈善瑜点头,又摇头,很是纠结。萧老夫人含笑道:“既是五公主有事找阿禹,索性单独商议吧。阿禹,切记不可怠慢了五公主。”
萧好人颔首称是,又见沈善瑜今日心神不宁,自是担心。将沈善瑜引入了东花厅,正要说话,就被她扭糖一样缠了上来:“阿禹,人家要你亲亲。”
方才他本就被她和祖母的亲昵模样给撩了一把,现在小公主坐在自己怀里,还说了这样的话,让他如何受得了,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唇,生怕弄疼了她:“谁惹阿瑜不快了?”
谁知道沈善瑜给了他一个很不满意的眼神,低声道:“阿禹,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亲亲。”见他脸色红得吓人,又笑道,“小乖乖,姐姐再教你一次,可要记好了。”说罢,狠狠的吻住他,小嘴又吸又咬,喉中还哼了几声,将萧禹撩得情动不已,正要夺回主导权,她却放开:“小乖乖,你学会了么?”
“阿瑜仗着我怜你,不忍将你弄疼,阿瑜倒是半点不领情。”萧禹咽了口吐沫,粗粝的手指轻抚她嫣红的双唇,又将她按入怀中疯狂的索吻。直到双方都差点窒息,这才松开。
萧好人红着脸,瞥见沈善瑜被自己吻肿了的双唇,只觉得心跳加快,低头讪讪。何以每一次,他都要将阿瑜弄成这样?岂料沈善瑜高兴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很抖M的趴在他怀里:“好喜欢阿禹……”
萧禹展眉微笑,将她圈在怀里,任由她在自己胸口画着圈圈:“阿瑜乖……”
趴在他怀里,将今日的事向他娓娓说罢,沈善瑜语气沉闷:“大姐这一走,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会的,”知道大公主对她的意义非同寻常,萧禹将她又往怀里拢了拢,“总会再见面的。”
“但愿可以。”沈善瑜低声道,“你此去送大姐姐,你要保护好姐姐,也要保护好你自己,别在途中累坏了。”沉默了片刻,她胀红了脸,“下月廿一是我生辰,你若是回不来也不打紧……”
“没有若是。”萧禹低声道,低醇的声音魅人心魂,“我答应过你会陪你一起过生日,我就一定会回来。”啄了啄她的额头,“别担心,我会保护好大公主的,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说罢,他笑,“等我回来就是了,别想太多。”
因二月下旬大公主要走,故此众人都是十分的看重。从大公主的伤势好上一些,就四处做客,好不热闹,也无人敢在皇后跟前多提大公主又要走了的事,生怕再次勾起皇后的伤心事。
沈善瑜自然也是难受的,又有一日,东宫之中设宴,这些皇子皇女们难得将家眷也带了来,坐在一起好不热闹。而沈琏清楚妹妹的意思,也将萧禹给请了来。酒过三巡,沈善瑜推说吃多了酒,出去站着醒醒脾。大公主见状,顺口则让萧禹陪着一起去了。
月色皎皎,两人自行漫步在东宫的花园之中,虽是离得尚远,但还能听见宴会处的声响。慢慢的走出几步,沈善瑜深吸一口气,对萧禹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埋下身子。虽不知她要做什么,但萧禹很顺从的俯低身子:“怎了?”
沈善瑜双手搂住他脖子,四脚并用挂在他身上:“要阿禹抱抱。”她声音甜软,萧禹失笑,抱着她:“好,阿禹抱抱。”
这么些日子跟沈善瑜在一起,萧禹自觉自己的性子软化了许多,愈发的喜欢她对自己撒娇了。
猛地在他脸上啃了一口,沈善瑜用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