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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咬着牙怒道:“她要是真这样步步紧逼,我纳古斯一族也不是好欺负的!你连阏氏之位都让给她了,她还要如何?不过一个汉女罢了,当年巴图汗要迎她为阏氏,国中几大姓齐齐反对,巴图汗仍是冥顽不灵,谁想伊勒德也是个背信弃义之人。”他愈说愈气,沙包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也不想想,当年巴图汗怎会突然暴毙,又是谁将他辅佐上了汗位——”
“哥哥!”乌仁图雅见他越说越不像样,厉声喝止,“说什么疯话?给旁人听去了,还以为巴图汗的暴毙跟咱们有关。”
对于自己的失言,吉达也是悔恨,听了妹妹的话,不在说什么。娜仁倚窗而坐,还在想着萧禹,虽然她那时被萧禹给吓了一跳,但不得不说,他的男性魅力真是远胜过草原上的其他男人。想到萧禹对那个小公主说话之时的柔情,若是对着自己,那有多好。
取了白食来吃,乌仁图雅冷笑道:“哥哥还是知会其他几大姓的族长,该劝还是劝。可汗当着大齐来使说出这话来,拉拢之意明显,以大齐之力弹压国中贵族,倒是个好法子。”
吉达猛地拍向桌子,因为他手劲很大,那张小桌立即四分五裂:“伊勒德这混账东西!当我纳古斯一族无人?你的阏氏之位,他给了那个汉女,你儿子的汗位,他也要给那个汉女的儿子。”
“什么儿子?都是连个影儿还没有的事。”乌仁图雅明亮的双眸看向了哥哥,“好了,哥哥听我的就是了。暂时和其他贵族们劝一劝伊勒德,若是劝不住……”她目光之中阴鸷立显,“那就怨不得我了。”
她素来是很有主见的人,吉达对妹妹也是十分的钦佩,从来不会反驳妹妹的意思。嘱咐了哥哥,乌仁图雅又看向了倚窗想男人的妹妹娜仁:“好了,萧禹的事,你就不必再想了。他是大齐的驸马,焉能做你的丈夫?”
“他叫萧禹?”娜仁顿时露出几分天真的笑容来,“是下雨的雨,还是汉人古代的那个皇帝禹?”
见妹妹的想法和自己完全不在一个线上,乌仁图雅脸色铁青,见妹妹浑身都快飘出粉红泡泡了,目光一凛,扬手便是一个耳光摔在她脸上。娜仁并未想到姐姐会动手打自己,捂着脸很是不解:“姐姐……”
“没用的东西!”乌仁图雅咬牙切齿的骂道,“我纳古斯一族怎有你这样丢人的女儿?”放着草原上的英勇男儿不要,反倒是去看上了大齐的男人,还是个有妇之夫。想到伊勒德将大公主立为阏氏之时,她的不甘,她就愈发的恨铁不成钢,“萧禹是大齐的将军,他的妻子是大齐皇帝最小也是最受宠的女儿,你以为他会为了你背弃沈善瑜?我纳古斯一族的女儿,有了一个妾,还要再有一个?”
纳古斯一族的女儿,在阿木尔是仅次于可汗之女的存在,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成为别人的妾侍?伊勒德以妻为妾已然是让纳古斯一族蒙受了奇耻大辱,若非看在历代先可汗和乌仁图雅肯出面调停的份上,阿木尔的大姓贵族纳古斯非要跟伊勒德翻脸不可。
娜仁挨了一着,也不敢哭,咬着牙说:“要做妾也是那个小公主做妾!姐姐在她姐姐身上吃的亏,我当然要讨回来!”她是纳古斯家的女儿,自然是尊贵无比的,姐姐被沈善璐那个汉女抢了阏氏的位置,她就一定要让那个汉女的妹妹付出代价才好!
岂料乌仁图雅的目光严肃:“娜仁,你是想要我阿木尔的勇士再次白白牺牲在两国的边境上么?你听清楚了,沈善瑜是大齐的皇女,不是你能招惹得,不要到时候惹上事了,回来哭让我和哥哥给你收拾烂摊子!”
作为纳古斯最小的女儿,娜仁自小娇惯,浑然的呆霸王一只。加之巴图无嗣,伊勒德现下也无嗣,纳古斯一族又是阿木尔国中势力最为庞大的贵族,连可汗也不得不忌惮几分。所以阿木尔国中上下几乎没有女人能够比她更为尊贵。而这样的后果,就让这个年轻的小姑娘行事冲动,没有顾忌。她恨死大公主抢走姐姐的阏氏之位,现在又看上了萧禹,当然要在沈善瑜身上报她姐姐的仇了。
她才不信,她哪里不如那娇滴滴没骨气的公主了。
根本不知道娜仁安得心思就是要让自己也试试“以妻为妾”的滋味,沈善瑜顺从的被萧禹抱回了驿馆,一路哼哼唧唧不肯消停。趴在床上,沈善瑜气得要死,想到娜仁那嘴脸,她就觉得恶心得要命。这世上还有别人老婆没死她就在觊觎别人嫡妻之位的人?若是妾侍也就罢了,偏生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
简直是不要碧莲!
因阿木尔是草原沙漠各占一半,所以相对大齐而言,水更为珍贵。萧禹今日出了些汗,沈善瑜让人去备水,浴池是不必想了,净房之中,只有一个硕大的木桶。知道今日沈善瑜不高兴了,萧禹打算匆匆洗了自己就去陪她,谁曾想刚脱去衣裳,这小浪丫头就贼兮兮的进了来,衣衫完整的看着他。
顿时觉得很羞耻的萧禹胀红了脸,忙扯了浴袍穿上:“阿瑜,别、别过来……”他这样不着寸缕,而阿瑜衣衫完整的样子,真的是好羞耻啊!
“怎么就不能过来了?你不是说随我怎么折腾么?”沈善瑜撅着小嘴,佯作不解的问他,又看着他露出的胸肌,眼睛都亮了几分,“再说了,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没摸过啊?”她一面说,一面瞄向了他的私密处,“阿禹说是吧?”
萧禹面红耳赤:“我……”虽然是夫妻,但是他……还是觉得好羞耻啊!
施施然望着他,沈善瑜也脱去自己的衣裳,先于他进了浴桶,又娇声道:“阿禹,进来嘛,我想跟阿禹一起洗。”
对于鸳鸯浴,萧禹还是头一遭,虽然沈善瑜曾经强烈要求过,但他总觉得不好意思。然而总不能阿瑜香喷喷的偎在他怀里,他却汗腻腻的。想到这里,他憋得脸紫红不已,慢慢进了浴桶。才一进去,沈善瑜已然缠了上来,依偎在他怀里:“阿禹……”
“我在。”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萧禹轻声道,“阿瑜乖。”
“你说,我更美还是那个娜仁更美?”沈善瑜今日气得不轻,又开始作天作地了,缠着萧禹不放,“你说!”
“自然是你更美。”娜仁模样本就英姿飒爽,是个明媚女子,却并不美。更何况,就算是天仙,也没有阿瑜美。
“那我更善解人意还是她更善解人意?”“自然是你更善解人意。”
沈善瑜很满意他的回答,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那我更可爱还是她更可爱?”
可爱?萧禹看着她发笑,水汽氤氲,她娇美的容颜看来虽模糊,却更为美艳了。亲了亲她的小嘴:“你更可爱。”她古灵精怪却又不失妥帖的性子,让他欲罢不能。她正是这样的可爱,才让自己掌不住陷了下去,“我只喜欢你。”
沈善瑜撅着小嘴,趴在他怀里,脖子以下都没入了水中:“我也只喜欢你。”娜仁这没脑子的蠢货,还是趁早滚粗去吧。事关两国邦交,娜仁不知避嫌不说,还敢问大齐的驸马愿不愿意娶自己,是哪里来的底气认为大齐一定会妥协?
“别多想,更别为此恼我。”萧禹将她抱入怀中,低醇的声音如酒般,让她沉醉万分。若是为了娜仁,让阿瑜恼了自己……萧禹抿紧了双唇,若真是如此,他一定会让娜仁知道,招惹到阿瑜头上的苦果。
沈善瑜拉长了声音“嗯”了一声,目光不住的往他水下的身子瞥:“那你就让我知道,你有多喜欢我吧。”他如同斧削一般的轮廓在水汽之中显得模糊,那双灿如星海的眸子含着万般疼惜和宠溺,就这样瞧着她。沈善瑜脸儿一红,抱着他的脖子道:“要阿禹爱我。”
他呼吸微微一沉:“换个地方,嗯?”
“不,就在这里。”沈善瑜一面笑得很邪恶,一面用那种很无辜的语调说,“阿禹,你不疼我了?”
这浪丫头!萧禹咬着牙,如斯想着。这丫头看起来是个天真无邪的主儿,但实际上……说好男人才是如狼似虎的那个呢?
“我疼你。”萧禹深吸了口气,猛地吻住她,将她压进了水里。四周升腾起了气泡,沈善瑜的闷哼也被堵在了喉中,她手脚胡乱扑腾着,一副要溺毙的可怜模样。将她从水里捞出来,两人乌黑的青丝浸湿,在水面上交缠到了一起。
沈善瑜给呛得不轻,鼻子发酸,红着脸锤他:“你坏,我不喜欢你了。”还未说完,他又压了上来,青丝尽散的样子颇有几分邪魅:“不是阿瑜说要我在这里爱你么?”
沈善瑜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就被他抵在木桶壁上办了。沈善瑜嗓子都哭哑了,萧禹这才将自己释放出来。看着她缩在床上,脸上泪花都还没干,浑身都透露着刚被施暴的可怜,萧禹俯身吻她,被她惊叫着躲开了:“不要你亲亲,讨厌你!”她现在全身都好痛,尽管萧好人并不粗野,但这货一直逗她。好几次她快要丢了,他又不继续,就那样看着她不上不下的样子发笑。
禽兽!不给她痛快,又不让她反攻!
取了干爽的帕子来给她擦干头发,萧禹这才俯身吻她:“睡吧,我陪你。”
“不要你陪!”沈善瑜赌气说,“最讨厌你了。”
萧禹长臂一展,将她捞到怀里:“阿瑜说过,说最讨厌我的时候,其实就是最喜欢我。”浅啄她的额头,“阿瑜说,是不是?”
“不是!”气势汹汹的说,沈善瑜又觉得嗓子一痛,苦兮兮的撅着嘴,“少说一个月,不许碰我,不然我就跟你和离。”太可气了,老是逗自己,非要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不可!
“好。”萧禹浅笑,半点不担心。反正用不了几日,这小浪丫头自己就会忍不住逼他碰她的。
然而萧禹很快就发现自己图样图森破,自沈善瑜给他下通牒之后,近一月不再缠着他做那事。每日夜中,也不过偎在他怀里蹭着他胸口,将他的火苗子都给蹭了出来,小丫头却自行转过身去睡了。萧禹憋得万分难受,但沈善瑜就是铁了心,就不主动提起那事。
这样一月后的某一日,萧禹问她:“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让阿瑜恼了我?”若非如此,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小浪丫头忽然不肯跟他亲近了。还是因为……不喜欢他了?
“没有呀。”沈善瑜巧笑倩兮,佯作不解的坐在他腿上深吻他,“是我做错了什么事,让阿禹有这样念头?”
萧好人张了张嘴,憋得俊脸绯红也没能问出来,反倒是揽着她,大掌轻抚她的背,带来了一阵酥麻的触感:“那……咱们安置吧?”再怎么沉稳内敛,他也是个年轻力壮的正常男人,抱着自家小娇妻,过着百事禁忌的和尚过得日子,萧好人心里很苦。
他一行说着,一行来解沈善瑜的衣裳。看着他火红的脸,还有隐隐含了几分期待的小眼神,沈善瑜粲然微笑,拍掉了他的手:“阿禹,不要这样……”她笑着脸庞微红:“人家小日子快要到了,你还是继续斋戒着吧。”
仿佛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将萧好人淋了个透心凉。带着几分哀怨神色的小媳妇儿脸,他就这样看着沈善瑜。沈善瑜继续卖力的蹭着他,将他的火苗子蹭成了燎原大火,忙背过身去,佯作发困睡去了。
“阿瑜……”萧禹咬牙长叹一声,心道是自己的小浪丫头委实是安了心思要整治自己。他脸都快憋青了,声音虽温柔,但难免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