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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芮芮转过身,若有所思,“那个球呢?”
镰鸢眨眨眼,手按在胸口的位置,然后缓缓拔出一件衣服来。
这场景实在有些诡异,苏芮芮有种目睹丧尸从自己肚子里掏肠子的感觉,心里一个激灵,“跑你身体里了?”
“唔,好歹是个天品防具,自己撞上来我就不客气的收了。”镰鸢倒是不客气,甩了甩手里的红衣裳,“不过我接不了传承,所以那缕神识消失了。”
苏芮芮还是有那么一点小正直的,既然不准备接受人家的传承,这便宜她也不想占,“能还回去么?”
镰鸢:“你不喜欢?这衣服挺好看的。”
以他的审美,这衣服挺适合苏芮芮的,他的主人穿的华贵一点很正常么。
“而且这衣服跟我定下的契约,你穿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出招不畅。”镰鸢跟她解释道,“虽然只是天品下阶,但也足够你在这界横行了。即使碰上仙君全力一击,也未必没有抵抗之力。你真的不要么?”
以苏芮芮目前的修为来说,仙君还遥不可及,越往后修炼越难,进度就越慢,这点她还是很清楚的。再者……
“即使它本身能够抵挡仙君一击,但是所需灵力未必不少,”苏芮芮直接点出关键问题,“你难不成让我每日带着一堆上品灵石就等着仙君来揍我么。”
虽然如此,苏芮芮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心动。下三界出一件地品灵器都足够让万人疯狂了,更何况一件天品防具。
不说它其他功能,光是防御力就足够万人争抢,更不用说天品必有其他神通了。
可是苏芮芮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怀璧其罪的道理她还是很清楚的。若她只是独自一人,喜欢的话收就收了,但是她还有哥哥。
苏之灿未来道路本就艰难险阻,为了一件不喜欢的东西给他加重负担,苏芮芮才不乐意呢。
心动归心动,但是苏芮芮还是坚持不要这东西。
镰鸢也不强求她,断了契约,便将衣服丢在传送阵上。虽然心里有些可惜,不过对他而言,这裙子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你变成本体。”解决这事之后,苏芮芮拍拍镰鸢的腰,示意,“我得把我哥救出来。”
这大殿不是活的么,那她就以在内部搞破坏为威胁,虽然不忍心,但是苏之灿更重要一些。
镰鸢依言而行,不一会儿苏芮芮手里就握上一把纤长的镰刀,眯着眼睛望着那群纠成一团的花藤,“喂,大房子,我不要传承了,你把我哥放出来。”
被掌握在她手中的镰鸢神识注视着自个的主人,瞅见那抿成一条直线的粉唇就知道她心情不佳,于是收回神识,老老实实做一把武器。
作为主人苏芮芮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在战斗之余从来没有限制过他的行动,即使镰鸢一出现就会引起一些微妙的动静。
她话音落下没多久,一个小珠子从镰鸢身上飘出来。
“芮芮,你做了什么?”苏之灿声音里明显有些好奇,还有些睡意,语气很是亲昵。
“我还什么都没做。”苏芮芮心道那殿魂不会在跟她哥说她的坏话吧?她哥才不会信呢。
苏之灿:“方才它抽噎着说要送我出去,我有些好奇。”
苏芮芮一愣,这么简单?她还没开始砸场子呢。
以及,殿魂哭啦?
还好她听不到响,不然自己要是心软了,那她也不开心。
“哥哥出来了?”苏芮芮好奇地问,同时松开手接住传音珠,由着镰鸢变成人也好回原珠也好,“那我去门口等你。”
“……”苏之灿那边安静了一秒,然后道:“我现在在门口了。”
苏芮芮心里一喜,连忙迈开步子,按着来时的路跑了出去。
“哥哥!”看见苏之灿时,苏芮芮心情大好,直接扑进青年的怀里,深吸一口气,“我好想你。”
苏之灿有些讶异,稳稳地接住扑过来的妹妹,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嗯,我也想你。哥哥在这。”
苏之灿并不知道苏芮芮在大殿里发生了什么,但是苏芮芮这表现显然过得不是很开心。他皱了皱眉,看一眼苏芮芮身后跟过来的镰鸢。
镰鸢不知道苏芮芮在结界里过了将近三年,倒是把那光球的事说了。这两兄妹关系好,一向没有什么隐瞒。
苏之灿倒是笑了,“芮芮真招人喜爱。”
苏芮芮才不这么觉得,见了苏之灿人就幼稚起来,埋着头撒娇,“它们就欺负我。”
苏之灿宠溺地看着怀里的脑袋,“好啦,既然不喜欢那就算了。”他觉得妹妹开开心心的就好了,至于修炼,他努力就行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苏芮芮撒了会娇,赖在苏之灿身上,哼了哼,“哥哥你看。”
摊开右手,手掌心不一会儿凝出几片透明的竹叶,看上去倒是好看。
苏之灿夸了一句,倒是没有用手去碰,“芮芮能凝形了,比哥哥厉害。”
凝形,也就是控制灵力凝聚出实体,并不限制修为,但是是仙灵实力的门票。
苏之灿现在才仙主实力,尚在稳固之中,倒是没有急着领悟这个。
苏芮芮笑着看他一眼,将手里的东西挥出,控制着几片叶子从墙壁上花藤里穿插而过,几朵娇艳的花朵无声地掉落下来。
花藤抖了一下,微微瑟缩,倒是没做其他的事。
苏之灿笑着看她动作,视线在掉落的鲜花上扫了一眼,心里倒是大概知道苏芮芮有多生气了。
做完这件事之后,苏芮芮一副求夸奖的模样,扭头看着苏之灿。这是她在那三年里领悟到的,此外就是隐藏在表面下的杀机。
这东西原本的形态是花瓣的形状,但是以苏芮芮现在对挑花决的排斥,那是别想了。
虽然看上去做得不错,实际上苏芮芮也知道凝形这方面她只不过刚入门,竹叶也只是大概的模样,真正的凝形应该是连竹叶上的纹理都清清楚楚才对。
而且她能凝出的数量也不多,目前也就能控制三到五片。
若是像结界里那般漫天杀机,那她要走的路还很远。
但是她就是想让苏之灿看看她的所得。
“真漂亮。”苏之灿温柔地看着她,视线落在苏芮芮的手掌上,顿了顿,有些心疼地拉起她的手,“怎么划破了?”
苏芮芮有些小尴尬,“偶尔会有些失误,不过我多练练就好了。”
现实不是游戏,没有免伤一说,苏芮芮控制得不是很完美,并不能收放自如,倒是被自己弄出的东西弄伤了。
不过只是一道小小的口子,对苏芮芮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以往被子尧揍的起不来床的经验也是有的。
当然,后来听说每次这样之后,子尧就会同澜打一场,谁输谁赢就不知道了。
“你心里有分寸,我不多管。”苏之灿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一股青草香味扑面而出,他收敛了笑容,扣出里面的玉脂,“只是多注意些,我看着心疼。”
如果为了让妹妹受伤,就不让她修行,苏之灿还没那么蠢。只不过心里明白是一回事,看见的时候是另一回事。
苏芮芮乖乖地由着他动作,心道若是让别人看到她哥用能玄品上阶的药膏治她这点小伤,只怕会心口疼的滴血。
其实她一开始也挺心疼的,不过看到苏之灿受伤的时候,她就懂了。
药再好那也是药,反正君下没事就做着玩,哪有她哥哥重要。想来苏之灿也是这般想的。
苏芮芮:“嗯。”
苏之灿看着伤口愈合,随意的收好东西,也不放开她的手,改为牵着,“走吧,我们去其他地方逛逛。”
好好的一个秘境被他说的跟个菜市场似的,苏芮芮囧了一下,点头,“好。”
两兄妹就这么走远了,矗立在他们身后的大殿见无人回头,微微震动一下,把门关上了。
至于那几朵掉落的残花,微风一吹,便化作了齑粉消失无踪,而花藤上又开出了几朵鲜嫩娇艳的花朵。
下一瞬,巨大的粉色宫殿消失,只留下一个小小的木箱,孤零零地停留在空地之上。
某处,安静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李承机就有所感,转头望着某个方向看了会儿。
在他附近,几个黑衣人正兢兢业业地研究怎么烤肉。
“小孙呢。”李承机突然问。
“孙晓已经出去两天两个时辰。”安静立在他身后的男子轻声答道。
李承机问了一句后,便不再说话,若有所思。
其余几人见他没有吩咐,便又蹲下身,安安静静地给他做吃的。
他们被以为阁主的目的就是那琉焰兽,结果在这坐着这几天,李承机什么都没干。
要么望着天发呆,要么自己跟自己下棋,不然就是指使他们去抓吃的。
他们守在洞口,那天察觉琉焰兽从另一端跑了,李承机一个表情都欠奉,也不说要追,其他人也就只好看着那团火叼着幼崽跑了。
果然阁主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都是白猜。
过了半响,李承机懒散地看一眼手下呈上来的烤肉,漫不经心地尝了点,“烤焦了些。”
端着盘子的小子有些委屈,“属下确实按着孙晓说的法子弄的,可是属下等实在不会做什么吃食,主人您什么时候把孙晓招回来?”
仙人的模样做着纨绔的事,李承机拿出一方手帕轻轻擦拭着手指,声音清冷,“他循着机缘自然会回来,你是让我为这点小事卜一卦么。”
这端着盘子的是几人里最年轻的一个,偶尔会被李承机调笑几句,胆子最大,闻言也不害怕,“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等还带了您曾经夸过的糕点,鲜味尚在,比属下的手艺好了几倍,您若是饿了,不妨吃些点心?”
“不吃。”李承机果断道。
“……”
李承机心道就是看你们愁眉苦脸才好玩,看一眼对方委屈巴巴的表情,唇角微勾,又很快收敛起来。
“我那徒儿在吃食上可从来不委屈,阁里可是人手一道拿手菜,你们……”
“属下会努力的!”
几年不回去大家都会做菜了,他们要是不努力,回去被小看了怎么办!
李承机一本正经的点头,“嗯,肉里的灵气也别弄没了。”
“是!”
李承机身后的男子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靴子不吭声。他是李承机心腹的徒弟,托师父的福,对阁主了解的比别人多一点。
就比如,李承机那永远不会停歇的恶趣味。
李承机似有所感,偏头扫了他一眼,“君子。”
“属下在。”
“我徒弟出关,你若对这秘境没兴趣,不妨去她那。”李承机说着,手指微抬,弹出一颗黄豆大小的水珠。
引路珠。
君子不知道李承机是什么时候把另一颗引路珠放在苏芮芮身上的,不过这也不是他能问的。
“不到必要时候,不用出面。”还是个孩子,多历练历练没什么坏处。
“是。”
待君子消失后,李承机换了个姿势,又发起了呆。当然,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则是俊美少年倚着扶手在沉思。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好看的紧。
这两边头一波进来的人都是不紧不慢,后面进来的人却是有些急切。
天宗门的二人落地时是一处山峰,四周没有什么特殊的,于是便想着山下可能会有些什么。
下山后便是一处花海,然而与苏芮芮所见的花海不同,这二人所处之地遍地毒花,常人碰一下都会暴毙而亡。
可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