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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己而触碰禁区。你可以有正大光明的理由,但他们也有自己的无辜和可怜。所以…”
他目光幽静如夜,隐匿了重重漩涡。
“有些错,不必负担,但必须承受后果。”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却微微一笑,眼神里刚才那种深邃莫测的光已经消散。
“你心里背负了很多原本不应该由你背负的秘密,既然那些事带给你的只会是永久的痛苦,那不妨就说出来吧。有些错与其藏在心底成为永不能释怀的负担,倒不如将它彻底祛除。”
她若有所思。
他却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由分说便低头吻上她的唇。
她眼睫颤动,却还是乖顺的张口迎接他。
时间不多了,她想要趁着这不多的时间来给予他自己所有的温柔,弥补那十二年的空虚寂寞以及可能未来生命里那虚妄的几十年。
月色渐渐浸没在云层里,窗外的风徐徐吹进来,带来一阵凉意。她忍不住往他怀里靠了靠,手心触及一片温热,她面色微微有些红。他手指落在她腰上,身上的里衣已经被他灵活的褪去。轻柔的吻从她眉心一点点往下,带起她肌肤一阵阵颤栗。
“子归…”
她轻声呼唤他的名字,期待他能温柔的安抚她的慌张害怕。
“我在。”
他体贴的将怀抱向她展开,将她的身子包围得密不透风。
她躲在他怀里,感受着那样缠绵而温纯的悸动。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面色酡红而娇喘,不由自主的吐出声声呻吟。
空气里渲染着灼热的气氛,烤得她浑身也似火一般红而烫。
迷迷糊糊中,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天亮再走,现在…”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暧昧而低沉,隐约几分旖旎狎昵之味。她听得面色绯红耳根发烫,别过眼不敢看他。他见了,只是轻笑一声,而后又带着她陷入更迷幻深沉的美梦里。
……
她疑惑的侧头看他,和之前那几天一样,每次到最后,他都会克制自己的停下来。他怕会伤到她,她却心疼他的忍耐。
“子归,你不用这么…”
他紧紧的抱着她,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慢慢平复了激越的心跳,才道:“明天寿宴,你需要一个好的精神状态。”
厄…
反应过来后她又羞红了脸。
他似乎未有察觉,继续在她耳边低沉道:“我怕我会克制不住自己…”
她听得更加脸热心跳,忙伸手捂住他的唇。
“别说。”
他眨眨眼,在她手心轻轻一舔,她似触电一般缩回了自己的手,他却比她更快的含住她的指尖。
她浑身一颤,黑夜里也能看见她脸色红得可以滴血。他似乎极为得意,这才放过了她,带几分笑意道:“这个时候来害羞,已经晚了。”
她嗔他一眼,却说不出反驳的话。都与他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况且也都是她心甘情愿的,实在没必要再矫情下去。
“我哪里害羞了?”她很快平静下来,斜眼睨视着他,带几分调笑意味儿。“那天晚上可是你…”
话还没说完,毫不意外的看见他耳根子浮现淡淡红晕,然后低头报复性的在她唇上一咬。
“你是嫌我对你太过怜惜了?好,既然夫人有所求,那么为夫就…”他边说又边去脱刚才给她套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大有来战三百回合的意思。
她不躲,目光清亮而平静的看着他,似乎隐约有些期待。
他却进行不下去了,只得摇头叹息的倒在她身侧,有些不甘心的咬着她的耳朵道:“你现在得意,总有一天我…”
“别给我说那些大话。”
她挑眉,眼神里挑衅意味十足。
“算了,不想要就算了,你说得对,我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不然明天被他们看了笑话可不成。”
他觑了她一眼,目光又渐渐变得温柔。
“睡吧。”
“嗯。”
她当真闭上了眼睛,原本练功过后就有些疲惫,再加上刚才那番纠缠,她的确累了,便很快进入了梦想。
他却没有睡,而是安静的看着她的睡颜,眼瞳里的神色却越来越幽深。
这几天她似乎有些异常,尤其对他表现得十分热情大胆。
若是从前,这样的变化自然是他乐见其成的。但在她恢复记忆之前,她和他还不算浓情蜜意,她甚至偶尔排斥他的触碰。但她恢复记忆以后,似乎就刻意的想要与他亲密,再亲密些。
他能感受得到,她在愧疚,她觉得对不起他,所以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弥补他。
当然,他不会认为她会拿感情来报恩或者还债。
她向来都是如此的理智而冷静。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担忧。
他不觉得她欠了他什么,就算他以前没有发现她的秘密,依她的性格,大抵还是会对他不理不睬。真算起来,其实是他一直在对她死缠烂打逼着她不得不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青鸾。”他望着她的容颜,喃喃自语。
“打开了你的记忆会让你更痛更无法背负,但我以为能够让你更坦然的面对一切。然而如今的你,却让我看不透…”他眼神更深了几分,似自言自语,却又更像是在诉说已经预料某种结局而微微深谙。
“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否则…”
------题外话------
好吧,我又失算了,先给大家道歉,明天铁定寿宴,表打偶,偶泪奔着去码字~
☆、第四十九章 你爱我吗?
南陵宣弘二十二年,七月初六,姜太后寿辰之日。各国使臣来访,百官贺寿,盛大而辉煌。然而谁都不曾想过,就在这金辉璧墙热闹纷纭的一天,却是南陵建国一百多年以来历史性的转折点。
那一天阳光明媚,那一天皇宫里花团锦簇,那一天人人面带笑颜,欢乐无穷。
那一天东越皇宫中,云皇静静坐在御书房中,沉默的容颜掩盖不住眼底因确认多年怀疑而现出的深沉之悔恨,更因那迟来的悔恨而沉痛交加。
“来人。”
他开口了,声音轻而沙哑,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暗卫无声降落,单膝跪在地上,听凭他的吩咐。
他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将摆在桌上的信笺拿起来,对暗卫道:“这封信,八百里加急送到太子手中。切记,务必完成任务,不可有丝毫纰漏。”
“是。”
暗卫慎重的接过信,转身离去。
云皇慢慢低下头,周身帝王威严刹那消失殆尽,转化为浓浓的寂寞和悲伤。稍刻,他忽然起身,重重一挥袖,卓上的奏折全都被他扫落。
外面宫人听到声音问了一声,“皇上?”
他烦躁的低吼,“闭嘴,都滚出去。”
外面那人立即噤声不语。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然后走到窗边,目光遥遥的看着一个方向,深思而忧虑。
墨儿,你会恨我吗?会吧,但无论如何,我只但望还来得及。
你们还没有…
**
深蓝海底,明宫中央,有密室之门缓缓开启。
守在门前的衡妩立即迎上去,俯身道:“恭迎圣女。”
“嗯。”
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淡雅,然而仔细听,似乎多了几分别样的东西。似多年梦想即将实现的欢悦,又似一种蜕变后告别以往的苍凉以及对未来隐约的一分茫然。更多的,却是那种天生的威严和自信,排山倒海而来,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衡妩忍不住微微抬头,只见那一身素装的女子正站在门后,珠帘垂下遮挡了她的容颜,然而仍旧可以感受到她目光沉静而微带几分笑意,像盛开的百合,纯洁而幽香肆意。
衡妩有些恍惚,总觉得,圣女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好像,变得更美了些。
圣女虽然不戴面纱,但整个玉晶宫里,除了身为贴身神侍的她和宫主,便是八大长老,也不可窥视圣女的容颜。然而宫主向来不把这位出生起便与他有婚约的圣女放在心上,自然不会关注圣女长得如何模样。就连她这个贴身神侍,有时候也不由得被圣女身上那种神圣而威严的气质震慑,不敢抬头窥视一分。
即便如此,朝夕相对近二十年,在这玉晶宫中,无人比她更了解圣女的言行容貌。是以即便如今隔了几步的距离,她也能感受到圣女的变化。
或者是蜕变的蝶翼,也或许是被镇压在山中忽然啸傲山林的老虎。
那种积压多年的隐忍力,正在慢慢的爆发。
“圣女…可是神功大成?”
她试探的询问。
圣女站在珠帘轻幔后,闻言轻摇碧水般的一笑,眼波似乎都当初了秋水的波纹。
“梵天神功,我已经突破最高层。”
衡妩大喜,匍匐在地。
“恭喜圣女,贺喜圣女。”
身前有轻风扫过,似从天地尽头划过几个圈,然后再化成云化成温柔的手,将她慢慢拖起来。她面色微怔,抬头看去,便对上一双清冽而秋水朦胧的眼睛,似千帆过尽,不敌她眼中笑意如花而斑驳碧月。
衡妩微微有些失神,她却已经擦肩而过。
“准备作法。”她目光遥遥看着头顶那一片深蓝,眼底映射出那海水浅浅荡漾的波纹,也似那多少年无人可诉说的心事般令人难以探测而不敢近前或者忽视分毫。
“三十年了…”她忽然开始喃喃自语,“我在这个地方呆了三十年了,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衡妩又是一怔,圣女今年明明才十九岁,怎么说在这玉晶宫呆了三十年呢?莫不是练梵天神功练得走火入魔以至于心神恍惚微变?
不等她想出个结果,圣女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淡漠。
“还不快去?”
最后一个字落下,已然多了几分威严和逼迫。
衡妩面色微白,连忙躬身道:“是,奴婢这就去。”
她刚走了几步,忽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情急之下她抓住旁边的白玉廊柱,回头看向圣女。
“圣女…”她刚开口声音廊柱开始裂开,她失去了支撑力啊的一声向后倒去。旁边一阵风飘过,将她身子稳稳定住。然后白影一闪,眼前顿时眼花缭乱不知所谓,只觉得地开始震动,外面惊慌声此起彼伏,隐约听到有人在大喊…
衡妩捂着胸口,刚想询问什么,眼眶一缩。她看见,刚才她扶着的那白玉廊柱,正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化为飞灰。而那些灰似有生命般化为了利剑直直攻向圣女。圣女双手挥动手指如观音点影又似蝴蝶在花丛中起舞般荡起美丽的弧度与舞姿,柔软而美丽。但那美丽却是有毒的,就如同此刻圣女手指如风粘水如剑,将那些因宫顶以及璧墙廊柱坍塌的飞灰化为的长剑给抵挡了回去。
隐约中她听到圣女在说话,声音不若平时的沉静,而是多了几分压抑多年的冰冷和恨意。
“即便你离开了,却还是要控制我么?”她冷笑一声,“三十年了,你始终是不肯放过我。”她声音忽然变得凌厉而森寒,像烈火中烧制而即将成形的兵器,要划破人的喉咙刺破心脏,然后溅起与那火一样鲜红的血,洗刷那些过往的耻辱与悲愤。再迎接同样鲜活而血腥的未来人生。
“好,就让我看看,咱们到底谁胜谁负。”
她最后一句话落下,双手成偈,金光蔓延。她在金光中闭上眼睛,口中喃喃自语着念着一串咒语,而后猛然睁开眼睛。
“梵天烈火,毁。”
强大的金光包围着丝丝火花,像猛烈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