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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归怒,许正阳还是要顾及婴儿的安全。
而此时陈朝江已经从后面缓步走来,冷峻苍白的面孔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细长的双眸里更是不带一丝的烟火气,让本想着给陈朝江使个眼色的许正阳都禁不住有些担忧,陈朝江这家伙会不会疯魔时连婴儿的安危都不顾及?
许正阳眼睛眯缝着,脸色极度阴沉的寒声命令道:“把孩子放下!”
“你,你们别过来!别过来!”抢匪已经吓坏了,他后背紧紧的靠在墙壁上,不住的扭头惶恐不安的看着两个从不同方向靠近他的年轻人。此时的他已经想起来了,刚才那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是从他头顶上飞过去的,身手也和另一个年轻人一样的恐怖。
被踩断了胳膊的抢匪还在地上痛叫着,痛的他蜷缩着,浑身止不住的剧烈抖动着,头盔一个劲儿的往墙上碰撞着,似乎想要借此来平衡下断臂处那股剧烈到无法忍受的疼痛。
“把孩子放下!”
许正阳再次呵斥道。
那名抢匪身子猛然一凛,忽然将孩子抛向了许正阳,然后在许正阳惊讶错愕中,猛然扑向了陈朝江,企图在陈朝江愣神儿的那一刻能够冲过去,暂时逃掉,避开这两个身手极其恐怖而且下手狠辣的年轻人。
然而却在他自己都反应不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时,膝盖上像是被用重锤砸中一般剧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前扑,继而眼前出现了一个黑糊糊的膝盖。
砰的一声响中,抢匪本来向下扑倒的身体猛然后仰,双脚离地,砰然撞在了墙壁上,凄厉的惨叫声同时响起。抢匪滚倒在地上,双手猛然将前罩碎裂的头盔揭开抛向一边,然后捂着脸惨叫着,双腿不住的踢腾着,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捂着脸的双手指缝间,鲜血流出。
两秒钟前……
许正阳瞳孔猛然放大,双臂急速探出,一把将被抛起至空中的孩子接住,紧紧的搂在了怀中。继而踏步上前,脸色极度平静阴沉,抬脚将捂着脸不停抽搐着的抢匪再次踢起半米多高,重重的撞击在了墙壁上。
而陈朝江则是抬脚踹了下去,将那名即便是被踢的飞了起来还在捂着脸痛呼的劫匪一条小腿踹断。
凄厉的惨呼声再次响起。
许正阳扭头抱着孩子往巷口走去,意念力一直都在呵护着抚慰着婴儿的心神。
巷子外的大街上,已经有十几个围观的当地群众,看到许正阳抱着孩子从里面出来,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报警!里面那俩人是抢孩子的匪徒。”许正阳表情恢复了平静温和,提醒着围观的群众。
众人还在愣神儿中。
许正阳叹了口气,霍然回头,想要呵斥着陈朝江,千万别下死手!
却见陈朝江已然跟在了他的后面,看到许正阳的眼神后,陈朝江冷冰冰地说道:“我不傻。”
许正阳松了口气,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没一会儿,警笛声响起,几辆警车急速的驶了过来。
最先从警车上冲出来的,是那名穿着紫色羽绒服,满脸惶恐,眼神中不断流着泪水的少妇,看到许正阳抱着的孩子后,像是疯了一般冲过来,口中不停的唤着“儿子,儿子……”
许正阳松开手,任凭那少妇抱过去婴儿又是亲又是哭。
几名警察已经冲进了巷子内,继而满面错愕的将两名还在剧痛中呻吟着不时惨呼一声的抢匪搀扶起来,架着胳膊往巷子外走来。
更有四名警察围住了许正阳和陈朝江,皱着眉头冷着脸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许正阳踢了踢自己的车,表情平静地说道:“在南环路与华贸大街交叉口,看到这二人抢孩子,所以一路追来上来。”然后指了指陈朝江,说道:“他是我朋友,一起的。”
几名警察不太相信,毕竟刚刚那两人被打的惨成那副模样了,这俩人是干啥的?警察正待要接着问什么,那名少妇却已经从狂喜和惶恐中缓过神儿来,也想起了这辆白色的奥迪A4轿车,当即抱着孩子噗通一声跪在了许正阳的面前:“恩人,恩人啊,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的孩子。”若不是她抱着孩子的缘故,看样子非得在地上磕头不可。
少妇又抬头急忙对警察说道:“对,我可以作证,是他们,就是这辆轿车,他们当时追抢走我孩子的摩托车和人的。”
几名警察这才相信,皱着眉头说道:“把你们的身份证驾驶证拿出来,哦,行车证也给我看看。”
许正阳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钱包,将驾驶证和行车证递了过去。陈朝江也已经掏出了驾驶证递给了另一名警察。
检查过二人的证件后,警察请他们回公安局配合做一份笔录和证供。
许正阳自然不会拒绝,点点头便和陈朝江二人返回到车上,驾驶奥迪A4跟着警车往市里开去。
奶奶的,老子的车,老子的新车啊!许正阳一边开着车,一边脸部抽搐着扭曲着,心里怒骂着。刚刚买出来还不到两个钟头的新车,就被撞的挂了彩,许正阳着实肉疼的不行。意念中更是以滏河城城隍属下首席判官的权限身份,判官笔在定案薄上飞速的狠狠的勾画着,将两名抢匪的罪责重重的判下:折阳寿三十年,不不,阳寿不折,判其终生受病痛折磨,苦不堪言!死后鬼魂则入三途河慢流之中,承受毒液侵伐魂体,噬其魂心……
妈了个把子的!实打实让你们不得好死!
意念中定案完毕,许正阳忽又想起了一个问题,以后遇到这类恶人的事情一定还会有很多,而如今地府之中,没有了鬼差管辖,地府一应律法条例都不完善,恶人进入地府落入三途河时,亦会和普通鬼魂甚至和在世时的善人鬼魂一样,涌入三途河中的激流缓流之中;而且流至轮回潭时,还有可能进入善人轮回……这他娘的跟谁说理去?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可是自己又无权管辖,即便是将来成为了城隍,有权利管辖了,可这世上恶人极多,地府之中更是一个个轮回潭极其之多,凭借自己一个神,又没有专用的神器可用,哪儿能忙得过来?况且,自己不仅仅是神,还是这人世间的一个人!还有自己的生活……
这些都可以先放下不说,这世上啊,单说滏河市所属之地中,恶人也是极其多的,自己一个判官忙也忙不过来,所以有必要安排几个手下了。
反正……作为城隍属下首席判官的他,已经有权限能力,安排五名城隍属下的人世鬼差,来为自己分担些重担。安排鬼差不仅仅可以多多知晓些滏河属地内的恶事恶人,偶尔鬼差还可以自行惩治些并不算太过分的坏分子,而且……鬼差做惩恶扬善的事情时,功劳可是有一大半要算在包括城隍在内的所有神祇身上的。
而目前,滏河属地中,只有许正阳这么一位首席判官大人。
所以除了一些极度的恶人需要他亲手来惩治判罚之外,基本上……嗯,许正阳可以在这方面也做位甩手的掌柜,又赚功德神力,又清闲。唔,他暂时还没资格安排土地。因为土地属于是最低阶的神职,需要有城隍的批令许可,才能封土地神位。
这些,自然都是定案薄告知与他的。
不过在知晓这些的时候,许正阳就琢磨着最好还是别封土地神,没有再多本土录那种神器且不说,这人心都是自私的,谁敢保证再有个土地神后,和他许正阳一样坐着火箭般升职,到最后会不会私下大发,搞场政变篡位?
第134章 做名人,真难
冬日里昼短夜长。还不到六点钟,天色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复兴区公安分局大院内,灯光驱散了夜色,明亮如昼。
大楼正门往西侧靠一些的几棵常青树下,许正阳眼睛眯缝着,心肝儿疼的不行不行的绕着自己的新车来回转磨,龇牙咧嘴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恶狼一般,一副气急了恶狠狠的模样。
只见白色的奥迪A4轿车左侧前门和后门中间处被撞的整个凹陷下去一个大坑,殃及两个门都凹进去一部分,而且前门后门的下方,也都被划出了两道又长又深的擦痕……怎么说呢,像是谁家刚刚粉刷一新的白色墙壁上被人泼了粪一般,着实是让人可惜,可气。
一辆警车从院门外驶入,分局局长李修平从车内苦笑着走了出来,看到许正阳正在那辆奥迪A4前龇牙咧嘴的来回转磨,李修平越发的哭笑不得,走上前去招呼道:“许正阳。”
“唔,李局长,您好,给您添麻烦了。”许正阳露出了一脸憨笑。
“呵呵。这样的麻烦多添点儿才好啊,哦不是。”李修平摆摆手,说道:“又是你,又是那个陈朝江,上次抓回来的四个人,都是一身的伤,今天你看看,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儿……两个全部重伤,断胳膊的断胳膊,肋骨断了好几根,还有一个鼻梁也被打断了……”
许正阳正色道:“这绝对不是我和朝江故意的,真的,那俩抢匪您是不知道当时有多凶,挥着刀刺我们俩啊!”
“刀呢?”李修平脸色一沉问道。
“这个,咳咳,好吧……他们俩当时开摩托车撞我们了,被我们躲开,又威胁要把孩子摔死,所以,所以……就上火了。”许正阳挠了挠头,一脸委屈地说道:“您看着办吧,我和朝江当时也是被气极了,我这车可是刚买的啊,您瞧瞧,您瞧瞧他们给撞的。”
李修平一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见义勇为是好的,但是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啊!”
许正阳憨笑着点头。
办公楼内。穿着紫色羽绒服的少妇抱着睡着了的孩子,领着丈夫、婆婆、公公一家子匆匆走了出来,看到许正阳后更是急匆匆跑下台阶:“恩人在这儿呐,在这儿,就是他。”
许正阳愣神儿。
结果让他吃惊的是,一家子人全部围上来,噗噗通在当院里冲他跪了下去,那公公婆婆更是一股劲儿往地上磕头如捣蒜般,感激的话语连串儿的从一家子口中冒了出来,原本在母亲怀中睡着了的婴儿被惊醒,哇哇的哭了起来。
把个许正阳慌的赶紧俯身挨个儿的往起拉扯,嘴里一边说着:“别啊,这是干啥,这是干啥?折寿啊!”
李修平和另一名警察也赶紧上前搀扶这一家子人。
终于将一家子全部搀扶起来后,就听着那两位老人一个劲儿的感激着万幸着,他们老丁家三代单传,这个娃娃那简直就是全家的宝贝疙瘩啊!
许正阳心想宝贝疙瘩你们还不知道好好爱护着,大冷天带着个孩子出门儿串亲戚,不怕这么点儿的孩子受了风寒感冒发烧啊?可心里腹诽嘴上却也不能说这些话,只好一个劲儿跟着陪笑脸说着不用客气,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孩子的父亲二十八九岁年纪。更是上前紧紧攥着许正阳的手,眼含热泪的感激着:“兄弟,啥话也不说了,你的车让他们给撞了,我,我砸锅卖铁也得给你修……”
“不用不用,有保险公司……”
这边儿正热闹着呢,就听着一阵汽车引擎的响声传来,众人往门口看去,只见一辆警车在前,后面跟着一辆黑色奥迪A6,一辆银灰色别克君威,一辆依维柯,四辆车从门外鱼贯而入。
车停下后,钟志军从车上下来,苦笑着略有些忐忑和紧张的跑过来,在局长李修平的耳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李修平一愣神儿,继而也苦笑起来,这,这也没办法啊,来就来呗。
却见依维柯上已经呼啦啦下来好几个人,扛着摄像机的,拿着话筒的,张罗着一些乱七八糟物事的……
一名穿白色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