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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别急,我只是在想该如何委婉的告诉你。”
“是吗?”她嗤哼了声。
“染嫣,先让我问一句,你为何这么在意此事?”他有点不解。
“没为什么!我只是觉得人命很宝贵,不能随意轻贱罢了!”
“呵!是吗?”
“你到底说不说?”
“好,我说、我说,那两人办事不力。”
就这样?“我要听详细一点。”她再次要求。
“染嫣,你的脾气愈来愈差了哦!”燕翔微皱起眉。
“少废话。”
“好吧!是他们自己说事情没完成就要自行了断,所以你说我能怎么办?”
杜染嫣真的很想……忍住,千万别选在这时候和他计较,“那么所谓没完成的事指的是什么?”
“你想知道?”燕翔忽地语带诡异。
“废话!”
“那你得保证不泄露出去哦!”
“好,我保证、我保证。”她回答得很敷衍。
冷不防地,燕翔突然挨近她,就在她吓得欲退离的同时,他含笑的低喃声正巧传进她耳里。
“其实,我是叫他们去寻找一件前朝的宝物,而那件宝物,正是前朝皇帝的御用玉玺……”
第6章
前朝玉玺!哈!燕翔居然要找前朝晁延皇帝的玉玺?
怎么办?她真的憋得好难受,不过她若笑得太开心,又唯恐他会发觉不对劲,届时,她可能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嘿,她得慎用手中的筹码,好与燕翔……
“染嫣,用膳的时候专心点,你瞧,饭粒都沾到你脸上去了。”燕翔伸手抹去她唇边的饭粒。
来不及闪躲,亦来不及收起笑容的杜染嫣,干脆大方的对他咧嘴一笑。
难得,真是难得,从她招认自己是女儿身后,就没给过他一天好脸色看,但从昨天被她无意间撞见不该撞见的事后,他便明显的感觉到,她变得异常开心,且笑得极为得意。
没错,正是得意,一种连他都揣测不出的……咦,记得当他提及前朝玉玺时,她一张藏不住心事的脸蛋马上有了变化。
呵!不会吧?杜染嫣不可能会知道前朝玉玺的下落——不对!前朝玉玺最后消失的地点正是进入京城的必经要道之一,而他第一次见到她时,正与那日相差不到几天……。=
燕翔的黑眸在一瞬间变幻着无数莫名的光彩。
“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轻咳了声,杜染嫣微微挨近他。
“哦?”燕翔温柔的望向她。
“就是关于……昨天的那件事?”
“哪件事?”
“就是、就是前朝玉玺的事啊!”她说得极为小心翼翼,同一时间,她亦不放过他脸上丝毫的变化。
“前朝玉玺?”
呃,拜托,他昨天不是才讲过。杜染嫣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毫不犹豫地接下去说:“就是那个刻有‘晁延帝印’的前朝玉玺啊?”
咦!前朝玉玺果真在杜染嫣手上,燕翔敛下眼,以掩饰眸底深处那抹异常阴沉的掠夺之意。
“啊!是呀,瞧我都给忘了。”
“忘了?”他的记性还真不是普通的差,况且他已经死了两名手下,呃,说不定,在此之前已有不少替他办事的手下枉死。啊!如此说来,她是否也该负起一点责任?杜染嫣撇撇嘴,决定先把自己的事他解决再说。
“那你现在记起来了没?”她晶亮的美眸蓦地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记起来了。”燕翔莞尔地说。
他过于平淡的反应,让杜染嫣不得不重新考虑那个前朝玉玺是否足以换回她的自由。但话又说回来,燕翔一向很狡猾,而且常常端着一张笑脸骗人,所以她千万不能再被他唬去。
“那么,咱们就来谈正事。”
“请说。”
“很简单的,你一定听得懂。”杜染嫣微扬起唇角。
“嗯哼!”
“听好了,只要你愿意放我走,而且保证不再为难我,我就把那个前朝玉玺给你。”她屏住气,慢慢地、一字一字地紧盯着他说。
燕翔的视线一直与她交缠着,倘若他有丝毫异状,绝对难逃她的法眼。
事实上,她可以感觉出那个前朝玉玺对他来说很重要,虽说她不晓得原因,但她很有把握这笔交易一定能成。
然,照理说,她应该要为即将拥有的自由而欢天喜地,而她也确实是如此,但一想到她终于可以离开,她竟又莫名其妙地感到失落。奇怪,她在失落个什么劲啊?能离开囚牢,离开眼前这名让她又恨、又怕、又讨厌、又……的男人,她理当要跳起来大呼万岁才是。
“你这笔交易倒是挺吸引人的。”
“我也是这么想。”没有。她盯了他老半天,结果只发现燕翔的眼底、面上仅出现了抹类似揶揄的……哼!这有什么好笑的?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手上那个前朝玉玺是真品?”远在天边近在咫尺,真想不到他寻觅已久的宝物,居然就在“自家人身上”,他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怀疑我?”她怒瞪着他。
“不,我只是谨慎点罢了。”
“谨慎是好事,不过我总得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吧!”她可没笨到交易未完成前,就把前朝玉玺奉送到他面前去。
“也对,那么,何不先说说你是如何得到前如玉玺的?”
“这我倒是可以说,我是在来京城的路上……”怕他有所怀疑,于是她很努力地把当时的状况一五一十的描述出来,以便取得他的信任。“如何,这样你总该相信前朝玉玺不是假的了吧?”她喘了口气后问。
“原来如此。”他饮下眼,像在喃喃自语。原来那位在无数棵树上画下相同记号的人,正是我们美丽又调皮的杜染嫣小姑娘。
啧!她可知,就因为她的多此一举,差点坏了他的大事。
“那你是答应了?”
燕翔无声一笑。
“你笑什么?”杜染嫣不爽地眯起眼。
“染嫣,我是很想得到前朝玉玺,可是我又挺舍不得放你走。”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顿时大惊失色。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他亲切的反问。
“你……哼!你若不放我离开,前朝玉玺你也休想得到。”她尽可能的沉住气,试图扳回弱势。
“染嫣,你真有趣。不过,倘若我说我有可以得到前朝玉玺,又可以让你留下的方法呢?”
“不可能!”她坚持得到自由后,再将前朝玉玺交给他。
“呵,染嫣,若我再告诉你,我有不下数十种方式可以让你乖乖吐露前朝玉玺的下落呢?”她敢开出条件,就证明前朝玉玺目前并不在她身边,所以他也不至于无聊到去搜她的行囊。
“你想对我逼供?”杜染嫣拍桌跳起。
“别慌、别慌,我挺喜爱你的,所以哪可能让你受到一丁点的皮肉之苦呢?”逼供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而他亦有把握让杜染嫣乖乖吐实,但是就诚如他所言,他可不想跟具残破的身躯谈情说爱啊!
盯住他笑得过于温柔的脸,杜染嫣的头皮竟开始发麻。
“我真的很感谢你的‘疼爱’呀,可惜本姑娘也非泛泛之辈,就算你真的敢对我用刑,我也绝不会屈服的。”深吸一口气,杜染嫣挑衅地瞪着他。
也许他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她根本用不着理会,要知道,若被他恐吓得逞,她岂不是人财两失!
燕翔勾了勾唇,似笑非笑。
“就一句话,成还是不成?”她眯起眼,忍住心头那战栗的感觉,对他下最后通碟。
“这个嘛……”
“喂!是男人就别吞吞吐吐的。”
呵!听杜染嫣说话真是有意思极了!
“我也很想尽快做出决定,但我又突然想试试另一种可以让彼此都很愉悦的方法。”
“这是什么意思……啊!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忽地被他横抱起来的杜染嫣,吓得惊慌失措,她双手猛槌、双腿猛踢,都无法让他放开她,当她的背脊被整个压抵在大床上时,她登时痛呼了声。
“染嫣,想了解接下来会发生何事吗?”他用一手将她不断挥动的双腕给钳制住,而他的上半身更与她柔软的娇躯紧紧相黏着。
“你……你下流、无耻……”瞪着那双漾着邪欲与笑意的深邃眼眸,她虽是一阵脸红心跳,可仍咬紧牙关僵硬地与他对峙。
“看来你是了解的。”他低笑。
“那又如何?”她恼羞成怒地哼道。
下流的淫胚,他敢动她一根寒毛试试看!
“我给你二个选择:一,告知我前朝玉玺在哪里,我就停手;二,你不说,但我继续,当然,你还有第三种选择,就是你愿意告知我前朝玉玺的下落,而且你还要我继续做下去。”
“你少不要脸……唔!”杜染嫣痛呼了声。
“这几句骂人的词汇听起来是颇新鲜的,但听久了还是会厌。”他笑得眼都弯了,低头咬了她的唇瓣一下。
“有本事,你就把我的嘴给咬烂啊!”虽说她全身上下紧绷到好似一条快被拉断的弦线,但她仍不忘对他撂下狠话。
“看来这方法好像也行不通。”杜染嫣倒也挺倔的,不过由此可知,他的魅力还不足以影响到她的决定。唉!她又再一次地刺伤他的心!
“哼!你知道就好。”她大大松了口气。
“染嫣,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她回答得非常笃定、坚决。
“那好吧,成交!”
晌午时分,两名年轻女子各自骑乘骏马奔离京城,直至三里外才停下来。
“蓉儿,你回去告诉你主子,我把东西藏在温家客栈的……”杜染嫣忽地不语,神情突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若燕翔得知她把他视如珍宝的前朝玉嫣埋藏在那种地方的话,他恐怕会……算了!反正埋也埋了,就算他气到想找她算帐也已经来不及了。
“杜姑娘。”蓉儿委实不了解杜染嫣。先撇开主子尊贵的身分不谈,光凭主子俊美绝伦的外貌,就足以令世间女子倾倒,可杜染嫣非但常对主子出言不逊,甚至还为了逃离主子而……
“喏,给你,不过你必须等我走了之后才能打开哦。”杜染嫣自怀中取出一张信笺递给她。
担心燕翔会出尔反尔,于是她要求先离京才肯说出前朝玉玺藏匿的地点。燕翔是答应了,当他点头应允时,不知笑得有多开心,好像巴不得她赶快滚似的。哼!他八成忘了是他硬要扣留她的,要不,她早就走人了。
蓉儿接过信笺,“杜姑娘,你真的要走?”对她执意离开依旧存疑,毕竟她从未见过燕翔如此纵容一名女子。
“蓉儿,不是每个女人都想巴住你主子不放。”杜染嫣不笨,自然臆测得出蓉儿在想什么。
其实她一直很清楚燕翔绝非普通人物,倘若她够聪明、够虚荣,就应该留在他身边吃香喝辣,但是一个从未见过他家大门的人,怎么指望自己会有出头的一天?
她进出一向都走侧门,好像她有多见不得人似的,况且她了解燕翔只对她这个人感兴趣,而非真心疼爱她,否则他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前朝玉玺就愿意放她走。
所以她必须在深陷情沼的前一刻急流勇退,要不然她定会死得很惨。
“可是公子他……”
“别让你的主于等太久,告辞!”杜染嫣掉转方向,策马奔离。
不过她原本漾着一丝俏皮的绝美丽颜,却在转头的刹那,出现了抹怅然若失的神情,可很快地,她马上振作起来,朝最近的城镇奔去。
已经没什么好想的了,她与燕翔之间再也不会有交集。
而在同一时间,蓉儿也打开信笺——
“什么?前朝玉玺现在温家客栈的茅厕旁!”
一个时辰之后。
呵呵……燕翔一边玩着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