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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见状示意三名手下突击雷君凡三人。
「去死吧!」三名手下杀气腾腾的分别攻击雷君凡三人。
亚瑟头也不回的把左手手肘向後猛力一撞,就把袭向他的打手撞飞得老远。
雷君凡的情况比较不利,得一个人应付两名打手。
只见雷君凡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腾出闲著的左手,蜻蜓点水似的在两名打手身上各点了一下穴,两名打手便乖乖的定住不动。
亚瑟惊讶得冲口追问:「你会点穴功!?」
雷君凡老话一句:「干卿底事?」
远远见著三名手下三两下就给人撂倒的骑士,聪明的自动将讲台上的三个人除外,不敢再去招意他们。
他看得出来,撇开赖在人家背上呼呼大睡的那个不算,亚瑟和那个一脸酷相的转学生都是属於我行我素之流,只要别犯到他们头上,他们根本不会管周遭的人死活。
亚瑟的确是漠不关心别人的人,但面对一样冷漠自我的雷君凡,却忍不住问:「有那样的好功夫,不去帮帮同学?」
「多事!」
「太不近人情了吧?好歹是上同一堂课的同学。」
「要去你自己去。」
「这可怪了,你愿意帮你背上那个,却不肯救其他同学?」亚瑟怎么看展令扬怎麽不顺眼。
「你功夫也不差,干嘛不自己去?」
「我哪会什么功夫?只是学过点防身术罢了。」
亚瑟话未敛口,雷君凡便冷不防突击他,亚瑟反应极快的闪躲过去,雷君凡随手抓了一个被定住不动的打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击亚瑟,亚瑟情急之下,一记又狠又重的泰国拳便猛打向身不由己袭向他的打手,倒楣的身不由己打手就这麽无辜的给揍飞了出去。
雷君凡确定心中的揣测之後,便不再搭理亚瑟。
然,眼看好兄弟遭人揍飞倒地,其中两名打手不听骑士命令合攻雷君凡背後的展令扬,企图为兄弟报一箭之仇。
雷君凡一个转身,抓住另一个被定住的打手,替展令扬挡下那一拳一踢,然後轻拍了展令扬的手,把他安置在讲桌旁的教授休息椅上,道:「你先坐在这里别睡,欣赏一下我的英姿。」话落,人已箭步冲进混乱的人群。
雷君凡相当俐落,每一个打手都赏他们一拳一踢,然后点他们的穴,把他们通通定住不动。
来来回回不过捻指之间,包括骑士在内的十来个闹事者便已全数被迫当起不动如山的人肉雕像。雷君凡拍了拍袖口的灰尘,冷漠的对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同学们道:「你们可以尽量打他们报仇雪恨,三十分钟内,这些木头是看不见也动不了的,如果担心就拿布条蒙住他们的眼睛再K。」
不给同学们说话的时间,雷君凡转身便回到展令扬身边,冷漠的神情在触及展令扬的笑脸时放柔许多。
「我表现得如何?」
「请我吃午餐就给你一百分。」展令扬贼兮兮的敲竹杠。
「行啦!」雷君凡完全不把班上同学的道谢声和赞美声当一回事,自顾自的拥著展令扬的肩拂袖远去。
只有冷眼旁观的亚瑟知道,雷君凡并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义助班上同学脱险,他只是不能饶恕那些打手向展令扬出手的行为,而展开报复行动罢了。
愈发现雷君凡和自己的相似之处,亚瑟对他便愈发萌生好感,相对的也愈发讨厌被雷君凡另眼看待的展令扬。
那个只会傻笑耍无赖的蠢蛋究竟哪里好?
转学三天,第一次没翘课的安凯臣,一进教室就感受到几十只眼睛不寻常的关怀光芒。
又来了!这种格格不入的氛围,让安凯臣重温未邂逅东邦之前的世界,心情顿时阴郁起来,脸色也沉了下去。
「转学生有这么稀奇吗?」安凯臣对几十只眼睛的主人们表现出露骨的不友善,挑明了无意与他们打交道的拒绝态度。
怎奈世界上就是有脸皮「厚」比南山的族类,明知道不受欢迎还是对人家死缠烂打,一屁股热的轮番上阵,对脸上清楚写著「生人勿近」的安凯臣百般示好——「转学生在艾菲尔是不稀奇啦,不过刚转来就连续翘课三天的转学生,在艾菲尔的纪录里,就挺稀奇的了。」
另一个「厚皮族」接著说:「但你还算好,我们班上还有一个从开学至今,都不曾来上过这门课的超怪人物呢!」
「很巧耶!那位超级大牌正好就是你的室友,艾菲尔的风纪长马汀。」第三个厚皮族接棒道。
「很鲜吧?马汀那家伙,自己身为学生会的风纪长,却带头干翘课这档子事,而且还是翘得最凶、最夸张的一个。知道吗?那家伙从一年级开始,不管是不是必修课,只要他不想上就全学期都翘课,像现在这门课,那家伙就是从开课至今,都不曾来上过半堂。」
「不只这门课,其他还有几门课也是这样。」
「你才刚转学三天就翘课翘得这麽凶,该不会是受室友影响,或者想效仿那家伙吧?」
「那家伙是指我吗?」马汀的声音像地狱来的催魂声似的出现在教室,吓得围在安凯臣周遭七嘴八舌的各家八卦电台全数撤离,人人自危的躲得老远。
一个个都怕惨遭马汀报复,因为马汀擅长机关陷阱早已不是新闻。早在他一年级时,用机关对付因为他全学期翘课而坚持当掉他的教授,害那位教授住院三个月之後,他的大名便在艾菲尔扬名立万。
从那件事後,整个艾菲尔大学,上从理事长、教授,下至全校学生,都没人敢招惹他、过问他的事。
安凯臣对马汀倒是没什麽兴趣,反倒觉得碍眼极了,口气极差的赶人:「你不是从不上这门课?干嘛不贯彻始终,保持全学期翘课的纪录,无端跑来碍我的眼、破坏我呼吸新鲜空气的权利作啥?」
安凯臣大逆不道的话,吓得班上同学噤若寒蝉躲得更远,唯恐战事一旦爆发,会惨遭殃及。
当事人马汀倒是没生气,反而对安凯臣的胆识过人感到十分有意思。
「你很合我的胃口。」
「你却令我很反胄。」安凯臣毫不客气的赏马汀一记钉子碰,意在要马汀知难而退,少来烦他。
怎奈事与愿违,马汀不但文风不动还纵声大笑,似乎非常愉快。
被损还那麽高兴,变态!安凯臣索性自动撤离,免得身心继续受到变态戕害。
马汀偏又跟了上去,安凯臣口气极差的吼嚷:「你不是要上课,干嘛跟屁虫似的黏著我?」
「我有说我是去上课的吗?」马汀一点也不在意安凯臣的恶劣态度,反倒是安凯臣愈表现出嫌恶,他就愈感兴趣。
在知道他的丰功伟业之後,还敢肆无忌惮的对他摆出露骨嫌恶的,这小鬼绝对是第一个!
安凯臣极不耐烦地下起逐客令:「你要去哪里是你家的事,不过别跟著我,污染了我呼吸的空气。和你同房已够倒楣,我不希望出了宿舍还得和你有任何瓜葛,听到了就快滚!」
马汀无动於衷的笑言:「怪了!我是艾菲尔的学生,走在艾菲尔的校园里乃天经地义的事,你若不高兴,干嘛不自己离开?」
安凯臣闷不吭声的丢下一颗烟雾弹,随著一阵白色烟雾消失在马汀面前。
马汀吹了声口哨,啧啧称奇,赞美不已。
「的确有两把刷子,不过这样就想摆脱我,未免想得太容易了!」
话落,他也丢掷一颗烟雾弹,同样消失在一团烟雾中。
摆脱马汀纠缠的安凯臣,决定去找展令扬解解闷气。一想起死党,他不觉眉开眼笑。
然,下一秒钟,安凯臣再度扳起了冷峻的酷脸,对著横亘在眼前的障碍物马汀冷言大吼:「你究竟想干嘛?」好家伙,这麽快就又找上门来了!
马汀见安凯臣一脸不变的嫌恶,心情愈发兴奋的笑道:「不想干嘛,只是想表示身为学长对学弟的友爱之情罢了。」
「不必!快滚!」安凯臣一点也不领情。
他本来就是独行侠,东邦死党们是唯一的例外,他无意也不想为其他闲杂人等破例。
马汀挑衅的道:「想摆脱我就凭自己的本事,不过我很难缠就是……唔……」
话未竟,安凯臣已经再度消失在他眼前,不过,这回安凯臣不是靠烟雾弹,而是赏了马汀一颗麻醉弹。
望著渐行渐远,终至消失在自己眼界里的安凯臣,暂时动弹不得的马汀更加兴致勃勃。
好小子!这回是我太过轻敌,就先放你一马,但是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
由於南宫烈占卜「伊恩」会在今夜十二点到两点之间现身,所以雷君凡和南宫烈提前在十一点多便先到现场做了埋伏,打算给「伊恩」来个「瓮中捉鳖」,捉他回去验明正身。
埋伏好後,雷君凡和南宫烈便不动声色的继续调查意外现场,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破绽,好尽早解开「意外」的真相。
「自从来到艾菲尔,你似乎就不太对劲。」细心体贴的南宫烈,趁著空档关心自家兄弟。
雷君凡也无意隐瞒的轻叹:「我是不太喜欢这里,感觉好像回到了原来的世界生活,让我觉得十分不对味、不自在。」以往东邦都是一起行动的,虽然也会有因任务而个别行动的时候,但从来没有一次是像这回一般,连晚上睡觉都得和别人共处一室。
而且是六个人全数被拆散,各自都得面对不同的室友,感觉极差。所以,雷君凡很急於速战速决,好早日回到异人馆那个属於东邦人的窝,属於他所熟悉、深爱的世界。
南宫烈心有戚戚焉的轻拍好友的肩膀,互相打气道:「同感。我想凯臣他们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感受,所以我们就加点油,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今晚就能真相大白,咱们明天就能回异人馆去了。」
「说的对。」这也是雷君凡对捉「伊恩」势在必得的主因。
接近一点时,「伊恩」果然如南宫烈占卜般现身了,并如雷君凡和南宫烈所愿的被预先埋伏的陷阱给捉住。
雷君凡想亲自证明「伊恩」是不是易容,「伊恩」阻止了他,主动招供道:「不必多此一举了,那天你看见我时,不就已经认定我是伊恩本人了吗?」
「够乾脆,现在就请老兄你和我们回去风云楼好好解释解释。」南宫烈先礼後兵的道。
这家伙果然是「意外」的主嫌之一,什麽身体虚弱果真是幌子!
「和你回去是可以,不过令扬未必会相信你们的话。」伊恩语带玄机的冷笑。
果然目标是令扬!雷君凡和南宫烈自从认定「伊恩」不是易容时,就已经料到这家伙的可能动机。
「你的意思是令扬会相信你而不相信我们?」雷君凡当伊恩是在说天方夜谭。
伊恩笑得诡异:「我相信那小子绝对会相信你们,不过那是在你们有机会说的前提下才成立。」
「什麽意思……唔……」
「你……」南宫烈和雷君凡发觉情况不对劲时已双双昏倒於地,不醒人事。
伊恩居高临下的睨视脚边的南宫烈和雷君凡,冷笑道:「我不是说过,前提是你们得有机会说吗?」
伊恩神色诡谲的静睨昏睡的两人半晌,伸手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照片——那张炎狼和展令扬的合照。
他眼神复杂的瞪视著照片良久,才把照片重新收好,蹲下身躯对昏睡的南宫烈和雷君凡施以催眠:「你们会在十分钟後醒来,醒来後你们会忘记今夜的事,也会忘记对「伊恩」
的怀疑,你们将会……」
月色蒙胧,时隐时现,就像伊恩此刻的神情——阴暗不定,难以捉摸……
深夜三点,东邦六人全都准时出现在向以农的寝室,准备开第N 次的秘密高峰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