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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看不惯了。现自己代理局长之位,那还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何况中央也进行机构改革,***局怎
么就不能改革了?
“想得通要执行,想不通也要执行!徐强我警告你,如果你***局胡搅蛮缠乱来的话,你这个代理局
长的日子马上就到头了。”朱代东气愤的说,徐强是不其位坚决不会谋其政,只要把他代理局长的职务拿
下来,他就不会再折腾了,这一点朱代东倒很有信心。
“那现就把我这个代理局长拿掉吧。”徐强犟起来的时候,不管是面对常务副市长还是市委***,他
都是这个态度。大不了就是不当这个代理局长呗,只要他当着代理局长一天,就必须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
工作,要不然这个局长代理着干什么呢?
“你这个态度,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怎么好。”朱代东叹了口气,这方面徐强绝对要比武邦致“洒脱”
,原本他板着的脸,现忽然笑了:“你的想法很好,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样的事不能急,心急吃不了热豆
腐。这就好像你破案,各种证据和线都掌握了,犯罪分子自然跑不出你的手心。但是你觉得现***局的条
件成熟了吗?”
“我觉得现条件就已经成熟了。”徐强扬了扬脖子,说道。他所谓的成熟,就是自己当了代理局长,
既然是一把手了,当然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行事才行。
“那好,我问你,如果,我的说的是假如,假如你们刑侦支队的梁捷执法不严,甚至还维护犯罪分子
,你该怎么处罚他?”朱代东问,徐强破案的时候,头脑异常发达,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却一根筋了呢?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撤职查办!”徐强坚定的说。
“撤职查办?你说的轻松,你既然要自查自纠,那总不会不按程序办事吧?”朱代东笑嘻嘻的问,看
到徐强已经喧宾夺主拿起桌上的烟抽了起来,也拿过烟给自己点了一根。
“当然要按照组织原则办事。”徐强笃定的说,不管是什么样的指令,都是需要后局党委会讨论决定
的。
“处分梁捷要不要参加党委会?”朱代东又问。
“当然要,我党历来就是民主决策,集体领导。”徐强点点头,说。他原来就是局党委成员,参加的
党委会也不少,当然清楚这样的流程。
“那你就敢肯定,党委会上,一定能通过对梁捷的处分?你想过没有,如果党委会上作出了与你本意
完全相反的决议,你该怎么办?你别人的眼中,又会留下什么样的印象?”朱代东接连不断的问道。
面对朱代东的问题,徐强张口就想回答,可是他嘴巴张开了,但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是啊,朱代东
所说的情况,说不定还真的会发生。他局里的人际关系,可能是所有党组成员中差的一个。这次他代理局
长,并没有担任局党组***,只是担任了第一副***。如果现真的要召开党委会的话,他还真的不能确定,
能会上达到预期目标。
徐强一向认为,只要是正确的,别人就一定会支持的。他自己确实是这样做的,从参加工作以来,一
向都是如此。原来他刑警队、刑侦支队的时候,只要他是当队长或者支队长的时候,一般都是一言堂。那
是因为他的刑侦水平,让人非常的信服,讨论案子的时候,他一向都是权威,就算是局里的领导,案情上
,也只能听他的。
但是刑侦之外,以徐强现的威望,还不足以形成他的一言堂。这一点,不用朱代东再提醒,徐强现也
很明白。其实他也知道,这次要不是朱代东力挺他,这个代理局长肯定是自己无缘的。
“怎么,不说话啦?”朱代东见徐强沉默不语,冷笑着问。
“朱市长,我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我想得简单的。”徐强说道,对于现的他来说,一直不觉得自己
是做官,加没有觉得是当领导。他的思维,现还停留一名刑侦专家那里。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很欣慰。”朱代东微笑着说,对于徐强这种有错就改的性格,他很欣赏。徐强
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只不过他原来的聪明,一直都用破案上,如果他能把破案的精力分三成到行政管
理上来,他这个***局长将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局长。
“朱市长,我坚决执行市里的指示。”徐强站起来,向朱代东敬了个礼,谦恭的说道。
第八百八十八章心情沉重
第八百八十八章心情沉重
从六月份开始,楚都市往年左盼右想也不来的雨,破了多年的习惯和脾气,连着一个多月没停歇。从
开头那天,漓漓淋淋试探着下,到第二三天羞羞答答有节制地下,再到这后几天扯破脸皮,放肆地瓢泼盆
倾,银河床底好像被凿了一个大窟窿,怎么也修补不上。
楚都市的东城区紧邻西城区,楚都市地势形态同伟大祖国版图一样,也是西高东低,西城区除了有一
处两平方公里的洼地,其余都是高岗地带。东城区则为九水下梢的洼地区域,几乎找不出一块高岗地带,
只要下雨,必定受淹受气,小下小淹受小气,大下大淹受大气。
可中楚都市自来水公司的净水厂却设城区东部,因为那里临近古江。东城区清冽的自来水通过管道源
源不断送入城区西部,而西城区还回来的水,便不那么讲理了,用过的生活污水,一部分从地下排水管道
悄悄地流出城外。
而一部分进不了管道的,特别是像现这样的天降大雨时,就会通过排水明沟或其他各种渠道,毫不客
气地跨过公路,直扑过来,淹回东城区。而且专拣软柿子捏,那些低洼地带和没有高地基台阶的破棚厦、
烂砖房,无一幸免地均被肆无忌惮地淹灌。
从前两天开始,东城区从机关抽调了五十多人组成了八个排查组,每组由一名区领导负责,分片对几
处低洼和危棚涝区包干排查,***严锋滕和区长陈树立双双坐镇区水利局,也称区防汛指挥部,进行居中
调度指挥。每天都要不停地问情况,听汇报,发指令。同时还要把的情况向市领导汇报,市里的领导也分
区包干,东城区的情况因为较为严重,由市委宣传部长韦鲁郎和常务副市长朱代东负责。
昨天一天,雨下得猛烈,马路上冒起了白雾泡泡。晚饭后,墙上挂钟正指向七点,放墙角的电视恰好
播闻联播的前奏曲。望着敲打窗玻璃上密密麻麻的雨点子,严锋滕对陈树立说:“我不放心的是前苏联领
事馆,记得前任老***跟我交***时,专门谈过自己任内一件痛心事。说有一年,也是暴雨后,前苏联领事
馆进了水,一层楼的水有床铺高,地下室住的两户人家,一户全家串亲戚未归,因而幸免于难。另外一户
全家三代四口人全被灌饱了肚子。惨的是一个七岁小女孩,瞪着大大的惊恐眼睛。老***说,那是自己终
生难忘、刺眼、痛彻心肺的一幕,那个女孩和自己的孙女一样大。虽然事后地下室已被封死,不再住人,
但我还是不放心。”
“严***,对那儿我也不放心,我去那里看看吧。”陈树立说道。
陈树立赶到前苏联领事馆的时候,所办事处的***和主任、区城建局一位副局长等十几个人,正挨家
挨户组织往外撵人。这是一栋30年代初建造的三层小楼,路灯下可看出当年漂亮的米黄色的瓷砖贴面,如
今已斑驳陆离。当初建有两间宽敞的地下室,是为了安放取暖锅炉和储藏室。通地下室的楼梯口已砌上了
一堵墙,墙面上写道:“严禁进入地下室,否则后果自负。”陈树立想,这堵破墙一定是用那四口鲜活的
生命换来的……
“陈区长,你怎么来了?”郑阳松外面协调,这里已经差不快搞完了,没想到陈树立又赶了过来。
“郑秘书你怎么来了?朱市长呢?”陈树立诧异的说,郑阳松的出现,也意味着朱代东就附近,可是
他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朱代东。
“朱市长里面亲自劝三楼的一名老太太呢。”郑阳松说道,一到领事馆,朱代东跟跟他分了工,他外
面协调,朱代东到里面亲自劝说里面的住户。
这栋不到一千平方米的旧楼,原先住了三十三户居民,两年前被鉴定为危楼后,居民陆续搬走了一些
,但至今还剩下二十二户。
听到朱代东还里面,陈树立也连忙疾步走进了楼里。走进楼道,眼前黑糊糊一片,没有一丝灯光,被
淋湿了镜头的手电筒,雾蒙蒙的,映闪着人影忽悠忽悠地左右摇晃,走廊里被手电余光映得变了形的拱形
小窗户、小壁橱,犹如一处处鼠洞。陈树立感觉像进入了小时候看过的《西游记》连环画中的金鼻白毛老
鼠精的“无底洞”。
此时,三楼一间没有电灯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吵嚷声,争辩中伴着气恼喘息声。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太
太颤声抗辩说:“雨水如果能上到三楼,楚都市早就水深五尺啦。你们不要折腾我老太婆啦,死了也不要
你们负责!”
“张阿姨,这里既没有水也没有电,你吃饭也不方便,这样好不好,先到外面住几天,如果天晴了,
我们再搬回来,你看好不好?”朱代东耐心的说道。
“何必费这么大劲呢,我说你这后生还是早点回去吧,天黑路滑,小心跌倒。”张老太太反过来劝导
朱代东。
“老太太,这位是市里的朱市长。”旁边的东城分局局长乐武亮大声说道,按他的想法,叫两个人一
架,就把老太太给强制抬出去就是。
“既然是市长,那就加不能耽误他的时间,你们赶紧走吧,我老太婆死也不走。”张老太太慌乱的看
了一眼朱代东,她一个平民老百姓,平常过大的官就是街道办主任,别人还能从电视里看过市长,可她连
晚上点灯都用电,根本就不可能看电视的。
“张阿姨,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跟我们搬出去,这里的东西一切保持原状,只要水退下去,再请你
回来住,怎么样?”朱代东着重说到了“保持原状”,老太太可能是担心,这个地方以后他可能再也住不
到了,这其实也就是一间十来平米的房间,可是对张老太太来说,这可能是她唯一的栖身之所。
“搬出去住哪里呢?”张老太太其实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只是不想打扰别人而已。
“不管搬到哪里,政府都会给我安排好,保证有吃有睡,风刮不着雨也淋不着。而且一切都是免费的
。”朱代东忙不迭的说道。
“朱市长,你怎么亲自来了?”陈树立看到张老太太终于被劝服离开之后,才走进去。房间里一张破
桌子上点着半截蜡烛。
“昨天下了一天,今天又没停,我很担心你们东城区。”朱代东说道,他把桌上的蜡烛吹熄之后,才
转身离开。张老太太是前苏联领事馆后一户后一口搬出来的人,但是朱代东还是没有马上离开,他又亲自
把领事馆所有的房间都转了一遍,直到确认没有任何人之后,再离开。
其实朱代东对于领事馆还有没有留守人员,心知肚明,他之所以还要做一遍无用功,是想用行动告诉
别人,对待普通老百姓的生命,一定要慎重和细致。
“朱市长,我要向市里检讨,我们的工作竟然还让你走到前面走了,实惭愧啊。”陈树立跟着朱代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