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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辰微微点头，低沉道：“既然走过了一次，只要有足够的本源气，自然可以很快恢复。”
“前辈想破九吗？想证道成皇吗？”
天辰不语。
方平笑道：“我答应了苍猫不杀你，不燃烧你的道，那前辈还是有希望破九成皇的。”
“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是问问，天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方平平静道：“难道非要和我为敌？难道就没有合作的可能？如今，我知道的东西很多，九皇除了灵皇，其他人真的听天帝的？
他们恐怕巴不得天帝马上去死，死了去填坑。
而天帝，恐怕也巴不得弄死他们，让他们填坑，天帝在源地，就没有算计？
九皇被困源地，大概都是天帝弄的。
现在，我的大敌是九皇，不是天帝，先解决九皇，天帝之后想如何，我们再来分个胜负不好吗？”
天辰皱眉，缓缓道：“我只是天帝门徒，代表不了天帝。”
“他绝对信任你，否则，他不会让你为苍猫护道，不是吗？”
天辰吐气，“你知道什么？”
“不需要知道什么，苍猫的事，我不想问，你大概也不会说，我只是想说，有没有办法联系上天帝？”
方平笑道：“我马上要去源地，若是能联系上天帝，那最好！免得双方发生冲突，天帝就算能杀我，对他也没任何好处。”
天辰沉默了一阵，许久才道：“师尊被困源地，你看到的并非他真身所在，源地分为多重空间，想见到师尊……”
天辰犹豫了一下，手中出现一块金色石块，“你进入源地之后，可以用此物寻找师尊，越是接近师尊，越是炙热。
若是师尊想见你，自然会找你。”
“藏的这么深，怕被九皇干掉了？”
方平嘲讽了一句，又笑道：“你不怕我引着九皇去找他？”
天辰沉声道：“师尊已经超脱，他想要的东西和九皇不一样，九皇想要的是超脱，而超脱需要种子，所以九皇才是你的大敌！
师尊一旦真出了事，无人牵制九皇，那时候，便是人族覆灭之时！
以人王的聪慧，我想不会发生这种事！”
方平笑了笑，接过金色石块，问道：“这是什么？”
“师尊留下的信物。”
方平也不再问，天辰大概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质地倒是坚硬的很，方平盘玩了一阵，一时间也不确定是什么物质。
“前辈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方平再次看向天辰，天辰凝眉。
依旧是沉默。
正当方平准备离开的时候，天辰叹息道：“小心东皇！东皇是师尊最信任的弟子，最出色的弟子……东皇，其实和封有些相似。
他是初武领袖之一，资格比冥神他们都老，师尊开创本源之后，东皇其实是第一个来投靠师尊的。
可最终……
昔年仙源计划失败，恐怕就是东皇做的。
地皇、人皇这些人，也许暗中参与了，可东皇可能才是主导者。
他才是叛徒，我天帝一脉的叛徒……
神皇他们虽然也和师尊不和，可神皇最多只算师尊的记名弟子，只是传道，并非传承。
而东皇，是本源传承，师尊的传承人之一。
东皇野心极大，昔年，战天帝陨落，未必就是人皇他们导致的，关键其实还是东皇……”
方平挑眉，“东皇？你怎么知道的？”
天辰沉默了一会，再次道：“昔年，火神袭杀苍猫，之后我们追查结果，我查到了火神，其实还不是终点，最终，我和火神同归于尽。
而灵皇，则是继续追查。
在我寂灭的这段时间，灵皇一直追查了下去，杀了很多人，可最终，却是没能查出最后的敌人……”
此话一出，方平想起来了！
当日，老张跟他说过此事。
当年灵皇追查凶手，杀了不少人，却是还有一些人没能查到，灵皇还叮嘱苍猫，遇到了危险去找天帝。
灵皇没能找到……
方平之前以为说的是拳神他们，可若是他们，灵皇岂会找不到？
现在天辰的话，倒是印证了当日的那番话。
那时候，灵皇恐怕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她肯定不会撒谎的。
那代表，她真的没查到，或者查到了，她没继续追踪下去。
东皇，说起来算是灵皇的师兄。
东皇和灵皇都算是天帝一脉的人，那若是查到了东皇……灵皇可能会放弃。
还有，东皇若是天帝一脉的人。
那灵皇应该告诉苍猫，遇到危险，可以去找东皇的……除非她认定东皇也会死，可东皇可是天地第二皇，哪有那么容易死。
方平思绪飘远，很快道：“东皇暗中主导了杀苍猫的事？”
“应该是他！”
天辰吐气，有些复杂道：“仙源计划失败，十有八九就是他导致的！那他追杀苍猫，其实也很正常，因为他知道，苍猫是师尊留下的，他想灭了苍猫，坏了师尊的一些计划。
而且比起其他人，东皇更有资格超脱。
他走的才是真正的本源道，或者说，比起其他人，他更像师尊！
原力……皇者用原力的不多，因为大家多少有些偏差，东皇却是极其平衡，战天帝强大无比，其实大半功劳都源于东皇。
东皇自己也很强大，他可能不会弱于神皇和斗天帝。”
方平微微蹙眉，东皇！
说实话，东皇给他的感觉，其实还没神皇让人厌恶。
也很低调的那种，在九皇中，名声其实不算大。
可现在听天辰的意思，东皇可能在暗中主导了很多事。
“我明白了。”
方平微微点头，又道：“前辈见多识广，那我就再问一件事，天帝为何想要让道树证道？”
“圆满本源道！”
这个天辰倒是没隐瞒，开口道：“本源道不圆满，你是知道的。本源一道，有气血道，精神道，能量道，生命道，甚至还有妖兽一道，原力一道……
不过依旧欠缺一些，比如真正的人皇道，妖植道。
因为不圆满，所以源地才会出现各种问题。
师尊昔年曾说过，若是当年各道圆满，他又不急着破碎本源，等各道齐全，可能超脱的时候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惜，当年的师尊，对本源道也不是太了解，所以错过了很多机会。
之后，再想弥补，已经来不及了。”
天辰叹道：“其他各道还好说，可人皇道和妖植道，却是难以弥补。”
“道树，是妖植道的机会，所以师尊必然是希望道树证道，弥补本源一些缺陷的，包括武王，师尊若是知道武王的存在，也定然希望武王可以证道成功。”
说罢，又道：“不止师尊，其实其他各位皇者都知道这些，所以道树、武王在没证道之前，都是安全的，可惜道树被你所杀……”
天辰看着方平，有些无言以对。
皇者们都知道这事，所以杀道树，其实是没多大可能的。
哪怕神皇，其实也没将道树真的当自己的替代品。
圆满本源道，并非天帝一人的目的。
其他人想超脱，本源圆满自然是最好的。
结果，方平这个愣头青，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将道树给干掉了。
秘境，就是留给道树的。
至于方平……说他是搅屎棍，皇者不会有意见，这家伙的确搅乱了很多人的计划和布局。
方平微微挑眉，“道树死了，那现在三界最有希望成为妖植皇的是……天木！天木……”
方平眼神微动，“斗天帝当年助天木证道，鸿坤想炼化天木，这些人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
“可能吧！”
天辰解释道：“鸿坤可能是为了天木的妖植道，因为他知道，用其他道证道，可能会被皇者暗算，可用妖植道，真正会对付他的，也就兽皇。
可兽皇不足为虑，其他皇者不会阻拦鸿坤证道的。
如此一来，鸿坤可以证道皇者之后，再去解决自己的本源道问题。”
方平龇牙道：“这么说，我破坏了鸿坤的大计，他居然没和我不死不休？”
天辰笑道：“那时候一方面是忌惮镇，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们复苏了，鸿坤也要小心我们对他出手，鸿坤这人，虽然能力一般，可气魄还是有的。”
天辰对鸿坤的评价还算可以。
能力一般，气魄不小。
说他能力一般，那是因为八千年来，折腾个神教，结果啥都没折腾出来，气魄还行，那是鸿坤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天木的事情失败了，他就没再纠缠。
方平微微点头，心中却是想着天木的事。
天木也突破到天王境了。
不过这些时日，方平也没太多时间管天木那边，天木现在是不是被其他皇者盯上了？
方平不确定，心中却是决定，等从源地回来了，自己还是要去看看的。
最近皇者活跃比较频繁，各地都有皇者分身投影出现。
这些家伙，真身被困，分身可没闲着。
……
从天辰这，方平还是获知了一些有用的讯息的。
东皇！
方平都差点遗忘这家伙了，一直低调的让人发指！
这家伙居然可能是指使初武杀苍猫的幕后黑手！
另外就是有了天帝的联系方式，这样一来，倒是方便方平去找天帝谈谈了。
当然，危险肯定有。
可进入源地，就是最大的危险。
最后就是天木这边，也许自己能用上，妖植要成皇圆满本源道，这一点方平之前有想法，不过没形成完整的思路，自己这次倒是要注意一下。
……
夜。
龙变，林紫，王若冰几人都聚集在了万源殿中。
镇天王，铸神使，武王，老王三人，全都进入了万源殿。
此刻，方平也在其中。
方平环顾一圈，沉声道：“我入源地，可能需要二位协助！”
方平看向王若冰和林紫，“王若冰这边，上次被人发现了我的行踪，这次我不会再走你的本源，林紫前辈这边……”
林紫看了一眼一旁打盹的苍猫，沉声道：“只要你答应我的事，能做到，那我自然愿意协助你！”
答应什么？
不要对付灵皇！
方平平静道：“不对付灵皇，前提是她不会和我为敌，若是为敌，看在你和苍猫的面子上，我会饶她一命！
两次！
我方平既然说了，那就会做到，饶她两次不死！
第三次……她若是非要找死，我不会为了你们而坏了人族的大事！
第三次，我必杀她！”
没人说方平好大的口气。
因为没人知道，现在的方平到底有多强。
灵皇是方平对手吗？
他们不知道！
方平平静道：“若是前辈认可，那就这么决定了，若是不认可……”
林紫看着他，并未问不答应会有什么后果。
有些事，不用去试探。
如今的方平，为了人族，已经成魔。
真的会放过她吗？
自己不给他入本源，方平就放弃了？
不过林紫还是道：“我的本源，我自己查探过，感觉并无什么异常，你说我是精神力一道的种子，我自己也不确定，若是不是，那我也没办法。”
“无妨！”
方平笑道：“既然天狗和天辰都认为是前辈，那我觉得不会有错，灵皇可能也发现了什么，就是不知道，前辈到底是谁布下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