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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打架斗殴事件?”车上先跳下一个小个子,他一眼就看到了被打得挺惨的那几位,不过紧接着,他就发现,大家的目光都扫向了一个人。
那人年轻高大,稳稳地坐在那里,甚至端着茶杯在喝水,听到人问话,连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这种做派只能用俩字来形容:牛逼!
一旁的小屁孩就像见了亲人一样,刷地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告状,无非就是说他们坐在那里好好地吃饭,这个年轻人冲过来就打人,掉了牙的那位捡回了自己的两颗牙,摆在自己的手中,“SIR,他这是重伤害。”
“好好说话,中国人说的什么外国话?”警车上又下来一男一女,男人嘴里还带着点酒气,“《古惑仔》看多了吧?管住自己的嘴巴。”
见他们颠倒黑白,那叫琴子的黑衣女人有心上去解释,店老板冲她使个眼色,轻声嘀咕一句,“那小伙子不简单,你先等一等看……咱这店还得开呢。”
警察们也不相信小孩儿们的话,问了几句之后,走上前问陈太忠,“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打人?”
这是要我自辩呢,陈太忠明白这手续,不过他觉得辩解这个,实在有点多余,于是懒洋洋地抬起头来,“他们说无缘无故,那就算无缘无故好了。”
“问你话呢,你站起来回答,”最先下车的小个子不满意了,麻痹的老子们还站着呢,你打人了,反倒是稳稳地坐在那里?
“让我站起来?”陈太忠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端起茶杯喝一口,又拿起一边的茶壶倒水,做完这些之后,才哼一声,“让孙正平来跟我说这个话吧,其他人……不够资格。”
三个警察一听,明白了,人家眼里只有市局老大,就知道这位不含糊得厉害,倒是嘴里带了酒气的那位沉吟一下,不动声色地发话,“打人……是违法的。”
“自卫的话,最多过当,”陈太忠微微一笑,眼睛向旁边扫一眼,那意思很明白了:在场这么多人呢,你们不会自己打听去?
两个男警察交换一下眼神:这人不是一般地牛逼啊,犹豫一下,两人走向了人群,“谁是老板?老板出来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两辆白色面包车疾驰而来,吱地一声停在了路边,两辆车上都喷着“城管监察”的蓝色字样,车才停稳,就稀里哗啦下来七八个人,“一口鲜酸菜鱼村,就是这儿了。”
警察们还待问话呢,见这么些人冲了过来,禁不住眉头一皱,“干什么?这气势汹汹地,还拎着棍子?”
“小凡,谁把你打成这样?”就在这个时候,那边蓦地大吼一声,却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黑脸汉子,看到了黄毛的惨样,一时间大怒,“哪个孙子打的?”
“孙子你骂谁呢?”陈太忠听得不干了,你说这一家人都是什么玩意儿嘛,开口就是喷粪,今天哥们儿不整治得你哭爹喊娘,我就枉为“宰相肚量”了。
“毛哥,就是他,”那唤作小凡的黄毛少年,手一指陈太忠,“你得给我做主。”
毛哥?有些人听得就是一愣,刚才这小鬼不是说他姐夫是城管大队的队长于忆吗,怎么现在多出来一个毛哥?
这毛哥其实是个中队队长,跟于队长关系铁得要命,又离这里近,就自告奋勇地带人过来了,眼见黄毛吃亏,自然要震怒。
他顺着声音一看,发现一个年轻人正坐在那里,用不屑的眼光看着自己,手上还好整以暇地端着一个茶杯,登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家伙看起来有点来头?
不过,这疑惑也是一瞬间的事儿,他来就是帮人打架的,哪里肯灭了自家的威风?于是手一挥,“弟兄们给我上!”
“我看谁敢!”有人厉喝一声,却是那带一点酒气的警察发话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好歹是接了警来的,要是再闹起来,真是没办法交待了,“警察!”
尤为重要的是,那个年轻人看起来有点办法,自己都已经在场了,若是坐视别人动手打人,回头万一年轻人秋后算账,他就难逃失职的责任。
“兄弟,给个面子哈,”那毛哥也不能忽视警察,但是让他住手,那是想都不要想,他拍一拍自己的胸膛,“执法大队二队的老毛,以后有事,你尽管找我……弟兄们,给我上。”
“我找你……”警察的话还没说完,见那帮子城管队员就拎着棍子冲了上去,一时间也没招了——双方打架已经很过了,警察要是再掺乎,那麻烦可更大。
当然,主要是来的这帮人,也都是有出处有组织的,要不是公家人,三个警察别看人少,也敢动手,但是现在,他只能退到一边旁观了——可话说回来,不是公家人的话,谁又有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警察打架?
“呼叫支援,”他倒退两步,那女警已经跑到警车跟前拿对讲机去了。
就在这个当口,只听得嗵嗵两声大响,两个城管队员已经打着横飞了出去,陈太忠两脚踹出去之后,在空中打个转,稳稳地落到地上,抬手一拳,将离自己最近的那家伙打飞。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城管在他身后齐齐地一扑,就死死地抱住了他——不得不说,这些人也接受过一些适度的训练,执法过程中,有时候难免遇到些刺头,还有些队员就被那些血气方刚的家伙刺伤甚至刺死的。
再能打的人,也怕近身被人缠住,这基本上是大家的共识,得手的这两位中,一位才出声,却觉得双臂被人崩开,一只胳膊甚至传来“喀啦”的一声,在踉跄后退的时候,他的话才说出口,“压制住……”
那打手机的警察还没拨通电话,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众目睽睽之下,陈太忠走到黑脸汉子面前,抬手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孙子,你刚才骂谁?”
黑脸汉子还真的被吓住了,甚至连必要的反应都没有做出,他何曾见识过这么能打的人,这一记耳光,直打得他一个栽外,好悬没摔倒在地,只觉得耳朵内嗡嗡长鸣。
“哈,刘哥来了?”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大家一看,却是四、五个流里流气的家伙从不远处走来,为首的人冲那警察点点头,算打个招呼,接着又看一眼陈太忠,“兄弟,看着眼生得很嘛。”
“凭你也配做陈主任的兄弟?”他的话音才落,路边的一辆奥迪车里,走下个黑矮子来,却正是韩忠,他不屑地哼一声,看都不看那几位一眼,“二姜,我数三声,在我面前消失……”
一边说着,他一边走到陈太忠面前,笑着点点头,“太忠,你这伸手不减当年……啧,你明明还年轻呢,琴子呢……怎么不见人?”
“韩哥,我在这儿呢,”黑衣女人在不远处招一招手,笑靥如花,她对自己说:天色有点暗了,韩大哥没看见我也正常。
“陈主任……太忠?”那警察好不容易拨通了电话,听到这称呼,却是愣在了当场,愕然地张大了嘴巴……
第2344章 半点不吃亏(上)
警察刘哥听到了这个称呼,那执法大队的黑脸队长毛哥,也听到了“陈主任”三个字——虽然他耳鸣得很厉害。
“陈主任?”他眉头微微一皱,侧头看一眼那高大的年轻人,心说这家伙也是体制内的?不过这年纪轻轻的,能当个什么主任?
倒是那流里流气的二姜,没注意到这个称呼,他早就被突然出现的韩忠吓傻了,愣了半天才走上前,点头哈腰地称呼着,“韩大哥也来吃饭啊?”
“我来看我妹子,不行吗?”韩忠瞪他一眼,接着又哼一声,“我不是让你走了吗,怎么还不走?小子,我是在救你,快滚!”
韩老板说完这句话,转头又跟黑衣的琴子聊了起来,他是明白人,知道太忠不打电话来,其实也是不想在公开场合张扬两人的交情——这一点他很能理解,就说眼下,洗净泥腿上岸的他,还不是不想多跟二姜这种小混混多说话?
“六子,”二姜听到这口气,也不敢再多说话了,于是冲着那掉了牙的少年招一招手,“跟我走,麻痹你看看,都交的什么人……又招惹了什么人,这闯祸能力比我强多了。”
“我牙都掉了,”少年委屈得都快掉下泪来了。
“牙掉了,总好过掉其他零件吧?”二姜一时间大怒,面皮一沉,“你小子走不走?”
“你们可以走,他不能走,”陈太忠不耐烦地挥一挥手,今天这五个少年,他起码要留下四个来,那个没动手的女孩,倒是能放一马——敢拿小汤威胁我?操的,哥们儿非要让你们知道一下,什么叫祸从口出!
二姜见状,毫不犹豫地拔腿走人,连句场面话都没敢留,他其实是想拉那个小六子一把,但是人家根本不给自己机会,想一想韩老大说的“我是在救你”——得,哥们儿别救不出来人,把自个儿也搭进去,这些都是人王啊。
他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跟着他的一个混混有点不明白,于是在走出一段距离后,出声发问,“小六那孩子挺有眼色的嘛,二姜哥……那姓韩的什么来头,很猛?”
“他不算猛,他家老五可就太猛了,”另一个混混接话了,韩忠当年在道上玩的名气不大,但是成功转行做商人之后,他跟韩天的关系,就被很多人知道了,这位不认识韩老大,却是知道这档子关联,“姓韩的,排行老五……听明白了吗?”
“咝,韩老五?”发问的这位听得就是倒吸一口凉气,素波这儿别说混混了,随便一个普通的不良少年,也没有不知道韩老五大名的,“原来这个就是韩老五的大哥啊,咱真是躲过一劫……他是叫韩忠吧?”
“闭嘴吧你,”二姜瞪他一眼,眉头紧紧地皱着,埋头走了很久之后,才轻声嘀咕一句,“那小家伙是谁呢?你们听清楚没有,是……是不是姓彭?”
走的这帮人怎么议论不说,那刘警官愣了半天才走上前,支支吾吾地发话了,“您是凤凰来的陈主任?”
“哦,我调到省里了,”陈太忠爱理不理地点点头,不过怎么说呢,今天的警察表现得挺称职,又都是昔日田立平手下的兵,他不好太叫真,“这里的黑恶势力很猖獗啊……你的管区,真的不是很平安。”
与此同时,那黑脸的毛队长打完电话,一边安慰着不知所措的黄毛,一边警惕地看着这边——两边的仇结大了,再上来说什么,也没意思了。
“把这些人全带回去吧,”陈太忠冲那刘警官笑一笑,“你既然知道我,我也不为难你,先弄到派出所里关着,那些城管队员……也全给我抓走,不许去医院。”
“城……城管也抓走……不许去医院?”刘警官真的傻眼了,这两条要求都太离谱了,城管虽然良莠不齐,好歹也是体制里的啊,而且,犯人受伤,都有去治疗的权利,这些人……怎么就不能治伤?“这好像……不太符合规定。”
“要符合什么规定呢?”陈太忠冲他微微一笑,说的话却是冰冷无情,“我明显是在公报私仇,老刘你没听明白吗?”
“公……公报私仇?”刘警官惊讶地重复一遍,不过他在素波干了这么久,纨绔子弟的行径,听说和见识够的都不少,犹豫一下之后,他期期艾艾地发话了。
“陈主任你想快意恩仇,这个我能理解,可是,支援的人马上到了,您跟我领导招呼一声,那就最好了,都是端公家饭碗的,这……理解万岁了。”
说话间,又是警笛长鸣,两拨警察前脚挨后脚地来了,一拨是来支援的,一拨却是赵明博赶来了——赵所长是主动来的,他跟陈主任的关系,在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