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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昨天才就此事请示了,今天又请示的话,那成什么了?宣教部的副部长负责是协助部长工作的,只知道请示一点能力都没有,你还做什么副手?
陈太忠也只能跟着苦笑,他太明白领导此刻的心情了,于是出声安慰,“不过,看起来也是个想办事的人。”
“办事和坏事,只差一个字,好心办坏事的人,多了去啦,”秦连成面无表情地回答。
“那……”陈太忠沉吟一下,果断地表示自己愿意冲在前面,“要不我再去找曹福泉,建议他暂缓做出这样的指示?”
“那怎么可能?”秦连成又好气又好笑地白他一眼,“你与其去建议他,不如去跟那个记者商量,撤掉文章里关于秘书长的指示。”
“这不合适吧?”陈太忠一摊双手,“省委常委都发话了,一个小记者哪里有胆子不写上去?换给窦社长也不敢。”
“对啊,省委常委发话了……他都已经发话了,”秦主任白一眼自己的部下,“你觉得你找过去,要他收回他说过的话,可能吗?”
这个理由陈太忠认可,但是这个试探的点子是他出的,不成想得了这样的结果,他心里懊恼,就要坚持一下,“就算不要他收回,也要反应出咱们的不满,他不能信口开河瞎指挥。”
秦连成沉吟半天,最终还是笑着摇摇头,“算了,就是你说的那话,他是打算办事的,回头有人问起来你外联办的事,你就说这是秘书长的意思,咱们不知情。”
这就是潘部长的原意,有权利就有义务,秦主任也是要将曹秘书长推到第一线去扛雷,反正出了成绩,宣教部占的怎么也是大头。
陈太忠悻悻地哼一声,这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真的是恼火,“可他这个瞎指挥的习惯,会带给大家太多不便。”
其实,让小陈出个面也未尝不可,秦主任见他如此义愤填膺,心里禁不住又动一下,人的毛病都是惯出来的,该据理力争的时候退缩,容易养出更大的野心。
然而他再想一想,这么强大的战力,浪费在这种小事上真是太可惜了,于是微微一笑,“他不过是拿个指挥棒,听不听的,还不是在咱们身上?”
陈太忠也知道,曹福泉插手未必是坏事,但是心里总觉得不自在,文明办确实很需要办公厅的支持,但是这没婆婆的日子过惯了,眼下发展得还不错,那么,为什么要多个婆婆出来,还是很不讲理的这种?
今天他回家,就晚了一点,先是去防暴三大队一趟,证明奚望确实未经允许,就制作了省委文明办的标牌,这种事情他其实无须亲来的,但是奚望被打得挺惨——关键是《都市晨报》的记者来了,其他人来,未必镇得住场子。
这个地北省的都市晨报的性质,介于《新华北报》和《天南商报》之间,也是社会性报纸,特别爱曝光,上次陈太忠在马坡村的绿柳小区打人,就是被他们捅出来的。
但是他们曝光的力度有限,立场也不是特别偏颇,影响只限于周边几省,所以重视他们的不多,但是别人去了也未必管用,所以陈某人亲自走一趟。
说白了,是奚望受的伤比较重,这个重伤不是在现场造成的,而是他被抓进去之后,媒体给三大队造成了一定的困惑,这货还不觉得是自己错了,而防暴队员们整天工作压力挺大,情绪也需要找一个宣泄的出口,所以……就被教育了。
处理完这件事,他还得去参加市反贪局高局长老爸的七十大寿,陈太忠跟老高不是很熟,可这是许纯良的朋友,他也通过老高办过事情。
天南的惯例,祝寿主要是在中午,事实上昨天中午也办过了,但是高局长的很多朋友中午不方便出来吃饭,而今天是周末,正好补办两桌,也就是官场里处得不错的弟兄朋友们坐一坐,图个乐呵,为此,他包了一个档次尚可的小酒店。
就连许纯良都很给面子地来了,陈太忠自然也要来,不过由于有事情耽搁,他来得还是晚了点,过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动。
他一进门,许纯良就站起来冲他招手,“太忠,来这儿。”
这一桌在角落里,是今天级别最高的一桌,陈太忠走过去之后,发现除了许纯良和高局长,他只看着上首位那位面熟,其他人都不认识。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他走过去捡个位子坐下,十人桌只坐了七个人,有的是位子,一边说,他一边笑吟吟地点点头。
搁给别人说这句话,难免有攀附的嫌疑,随便一个人过来,就跟上首的说我见过你,不过陈太忠真有这个印象,所以也就不怕说,“好像是……奥申委的?”
“哎呀太忠好眼神,”许纯良率先鼓掌,周围一帮人也跟着起哄,敢情这位还真是北京奥申委的,过年忙得就没有回来——外国人不过春节啊。
这次回来了,就被高局长拉来了,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副司长,但是人家来自国务院,许纯良也得给人家个面子,让其坐首席。
第2992章 众皆不满(下)
对陈太忠来说,奥申委也就是那么回事,所以普通一阵寒暄过后,大家接着喝酒,然后高局长的老父亲出来敬酒,大家又陪着喝两盅,不过敬这一桌的时候,看得出来,老高也是心怀敬意,一个劲儿地感谢各位领导的光顾了。
陈太忠来,是应个景儿,呆了半小时就站起身告辞,搁给外人看,他和高局长是平级,虽然高局长还是手握反贪局的大印的实权人物。
但是高局长心里最清楚,陈太忠是个什么样的主儿,所以他非常客气地将此人送到了门口,当然,陈主任也再三地表示,自己有事,早走一步实在不好意思——花花轿子人抬人嘛。
有意思的是,他一走,许纯良也跟着走了,坐的还是他的车,这个现象让主家略略有点尴尬——不过那二位都是少年得志,别人想说,也说不了什么。
倒是在送纯良回家的路上,陈太忠发话了,“好不容易抱个鲁班奖回去,不好好地宣传一下就回来?”
“有屁的宣传头,”难得地,许纯良这种主儿都口出脏话,他不以为然地哼一声,“这不是拼能力,是拼关系呢,胜之不武……亏得殷放还把它当个宝,他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是受不了,就回素波来啦。”
“形式上的东西,你何必这么在意呢?”陈太忠不以为然地笑一笑。
然而,说人易说己难,陈太忠回了家之后,也是忍不住要在意一下形式上的东西,“小宁你们在啊,怎么雷蕾不在呢?”
“雷说了,她昨天偷吃,心怀愧疚,今天没脸见大家了,”张馨笑眯眯地回答,昨天她和丁小宁等人都有应酬,回来得晚了,发现雷蕾和田甜正赤着身子大张着四肢在床上喘气——姐妹们心里不平衡。
这也是张经理在近两年内的变化,搁在以往,这样的话她真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现在,她的脸皮就厚得多了,“蕾姐说了,她那一份儿,今天算到我身上了。”
“张馨你真不害臊,你和太忠去北京,占了大家多少时间,”雷蕾的声音自楼下响起,“我就是回去看一看孩子,大后天他就要开学了。”
雷蕾的胆子,比一般人大一点,摸着黑就把鞋换了,她蹬蹬地走上楼来,“馨儿啊,你背后说人坏话,今天你的配额……我征用了。”
“今天我就没配额,”张馨咯咯地笑了起来,“一会儿小汤要来,预定了一个配额。”
“现在不说这个,那是一会儿的事,”陈太忠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了话,扭头看向雷蕾,“今天你的稿子拿回来没有?”
“拿回来了,不过……最终定稿,是胡主任决定的,”雷蕾是带了手包上二楼的,她翻一翻包包,掏出了两张纸。
陈太忠才拿过来扫一眼,就怔在了那里,“不是说……是个豆腐块吗?”
“本来是豆腐块,但是我去曹福泉那儿了,回来以后,领导就让我给稿子注水,”雷蕾无奈地撇一撇嘴,“扩成六百字的稿子。”
对若干年后的网络写手来说,六百字真的不算什么,但是天南日报上六百字的稿子,那真的不算小稿子了。
陈太忠翻看一眼,也有点瞠目,这篇稿子,比昨天他看的要多得多,尤其是稿子里关于曹福泉的指示不少,尤其是后半截。
令他更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在第二天,由于是周末,而晚上别墅里睡的人不少,他辛勤耕耘了很久,七点钟才起床。
他醒来的时候,汤丽萍兀自蜷缩在他的怀里呼呼大睡,一条腿很不客气地搭在他的大腿上,圆规中间的部位,完全敞开着,她睡得非常酣畅。
经历了破瓜之痛之后,昨天是她人生中最享受的时刻,甚至在关键的时候,张馨和刘望男帮着扛着她的两条腿,这个现象很正常——刘大堂是大姐大,而张经理被人欺负的时候,小汤挺身而出来着。
希望我的女人,都能像你这样,每天酣畅淋漓地入睡,醒来时心情愉悦陈太忠看着她微笑着的睡容,心中居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受到这种情绪的感染,他禁不住探嘴去亲吻一下她的额头,然后侧头看一看,发现张馨离得也很近,禁不住又伸头亲她一下。
张馨跟刘望男和田甜不一样,她睡觉可是非常警醒的,撇开别的因素不谈,她每天上班的时间卡得很死,被他这么一骚扰,登时就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里,有些许的血丝——凌晨大家玩得太疯了,不过看到他看着自己,她还是微微一笑,“不要了吧,我真的不行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通过薄薄的丝被可以看到,她的双腿还是略略张开了些许,如果某人坚持的话,晨练不是梦想,只是伸手掀开被子的问题。
但是陈太忠确实能感受到,张馨确实需要这么一场觉,于是他微微一笑,站起身出去了,脑子里却是还在琢磨,小汤这……好像不算名器吧?
汤丽萍跟他,这是第二次在一起,第一次那就不用说了,纯粹是开荒,没有任何乐趣可言,这次的话,小汤被开垦过了,没了那么多的阻碍,但是,她虽然紧窄,可从名器谱上查询的话,似乎……找不到对应的类型?
他这么想着,走出房门的时候,却见身材娇小的雷蕾从楼下跑了上来,她的手里挥着报纸,一脸的喜悦,“太忠,我的报道……头版啊。”
“嗯嗯,我家小虎牙的报道,上头版很正常……什么,头版?”陈太忠听得心里就是一揪,脸上却是没什么意外反应,他笑着点点头,“拿过来,让我分享一下你的喜悦。”
陈某人分享的不是喜悦,看着头版上《省文明办设立外联办,省委办公厅表示要大力支持新生事物》的标题时候,他有点……想把报纸扔到楼下的冲动。
这个标题……上头版?陈太忠真的是欲哭无泪,这一下,真的是想低调都不行了,“雷蕾,我知道你一直惦记着给我一个惊喜,但是这个惊喜,实在太惊喜了……我还没刷牙呢。”
“我也不知道文章排到头版了,这不是我的问题,”最初的惊喜过后,雷蕾也意识到不妥了,“这个报道应该在第四版的……这应该是办公厅的意思,最少也是报社的意思,我走的时候时候,都问过,确实是第四版。”
“头版就头版了,那又怎么样?”最初的惊讶过后,陈太忠恢复了平静,他冷哼一声,左右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
“这里面问题大吗?”雷蕾确实急了,她在报社多久了,这点味道能闻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