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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大官又怎么样?”男人自己势弱,开始耍起了泼,“她犯了‘七出’中最严重的无子,我难道不能休了她吗?你们这些当官的难道就能不顾律法了吗?”
“讲律法是吧?现在就和你说律法!”王安石甩开他的手,一脸威严,“我朝自太祖皇帝以来一直沿袭《唐律》,律法中清楚指出,七出中的无子是指妻年五十以上无子,我看这女子最多二十,你有何休妻的理由?”
男人也不知道王安石说得是真是假,有些恼羞成怒,“我休妻是我的家务事,你们官再大也管不着!”他恶狠狠的拉起跪在地上的女人,“回家再和你好好算账!”拽着女人就想走。范悠然见此情景,奸笑着伸出一只脚,男人“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哎呀,大哥,你怎么了?不会是因为你想休妻再娶,土地公公都生气了,要你向他行礼吧?”看着地上狼狈的男人,她抿嘴笑着,两个迷人的酒窝不禁让苏辙看呆了。
(注:唐朝后七出中的无子可休妻确实是指妻子五十岁以后,而且还有“三不去”,即:妻子曾经帮舅姑服丧、娶妻时穷现在富有、以及“有所受无所归”(应是指妻子的父母家族散亡,被休后可能无家可归))
第51章 花街与鸭店之一斤汗
“相公,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妇人急忙跑过去扶起男人,怨恨的转向范悠然,“你为什么故意绊倒我家相公!”
男人站起身,恶狠狠地瞪着范悠然,想说什么,看看王安石,又看看二苏,再看看气定神闲的韩琦,一甩手,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妇人急忙追上去,一边跑,一边喊,“相公,等等我……”
“这叫什么事!”范悠然甩甩头,“我好心想帮她,她却埋怨我!”
“四弟不必气恼,此可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苏辙想拍拍她的肩,但想到她是女儿身,手伸至半空又犹豫了。
“算了算了,就当我多管闲事吧!”范悠然没空管那对夫妻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现在应该去找公子哥玩‘脱衣秀’呢?还是留在这里逗逗韩琦?”她看看一旁的老头,又看看王安石,“王大人一直盯着在下,是不是我的脸上有脏东西?”“他不会认出我了吧?不至于吧……在‘依红偎绿’的时候我可是穿女装,画浓妆的……”她心中的嘀咕还没完,王安石的声音传来。
“这位小兄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一脸疑惑,努力回忆着。
“怎么可能!”她慌忙否认,“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死不承认!谎言被重复多了,自然变真话!”她的自我安慰还没完,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老夫也觉得这位小兄弟颇为眼熟。”韩琦手捋胡须,也在使劲思索着。
“想必是在下长得太过普通,韩大人才有此疑惑……”
“我想起来了,小兄弟与我一位世侄的千金长得颇为相似!”范悠然还没否认完,韩琦突然恍然大悟,更“用力”地盯着范悠然,“不知道小兄弟是否认识中书舍人范大人?”
范悠然无语了,她自认暂时不会遇到韩琦,根本没查过他的资料,不知道他与范家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他的嗜好,弱点,“这可怎么办?一旦被他知道我是女扮男装的范家千金,可要吃不完兜着走了!”她还没想好应付之计,没想到苏轼却代她回答了。
“韩大人真是好眼力!我这位四弟正是范大人的外甥……”
“是范大人外甥的表弟!”苏辙赶忙接上了苏轼的话,“韩大人与范大人,欧阳大人熟识,一定见过范小姐,才会觉得四弟眼熟。”
“子由,她明明是……”苏轼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二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谎,还不及说出心中疑问,脚上传来一阵剧痛。
“闭嘴!待会再向你解释!”范悠然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补上一句。
“怀仁我是见过的,他与然然只有两分像,没想到怀仁的表弟居然与然然有八分像!”韩琦呵呵笑着,“我有些时日没见到然然了,不知她近日可好,是否在忙着准备入宫事宜?”
“是,然然表妹近日一直在忙着刺绣!”范悠然与苏辙偷偷叹了一口气,擦擦额头的汗水,范大小姐更是觉得背都湿了,感激地看了一眼苏辙,还来不及比一个谢谢的口型,只听韩琦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说起这个侄孙女,真是世间少有,若她为男儿身,必定是状元之才,国之栋梁啊!可惜……不过现在她即为秦王妃,将来如若秦王有幸继承大统,她必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韩琦的眼中满是赞赏,“可惜范兄走的太早,不然必定与我有相同的感叹!”这番话他本是不该说的,但想到那位奇女子,忍不住满心羡慕,“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温婉可人,又聪慧过人的女子呢?”他每见她一次,都忍不住感叹一次。
范悠然的脑门已经三条黑线了,感觉自己流了一斤汗,“这真的范小姐到底有多本事啊?惹得当朝两位宰相如此称颂,我这戏以后还怎么唱下去!真TM背!居然穿越到这样一个女人身上。”
“韩大人谬赞了!”心中抱怨再多也没用,怎么才能脱身呢?她的眼睛眨啊眨,瞄了一眼苏辙,见他也在擦着汗,知道自己只能自求多福了。
“韩某说得都是肺腑之言,几日前欧阳兄拿着令表妹的画与我们看,然然的画艺又见精进,只是不知她答应帮老夫画的画像可曾完成?”
“……”范悠然无语中,她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更何况现在的她连毛笔都不会用,画个屁啊!
“是老夫心急了,然然近日一定忙坏了!对了,不知小兄弟姓甚名何?”
“禀大人,小姓杨,名波,大叫都叫我**,是那家鸭店……不,是原来那家汴京酒楼的新任老板。”“我现在的名字是越来越多了,改天说不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范悠然在心中悲叹着。
“汴京酒楼?听说是展护卫买下的酒楼,还请了京城出名的花魁牡丹当掌柜,难道小兄弟与他们两人熟识?”韩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明白,那酒楼是秦王买下的,“这秦王应该是想在民间培养自己的势力吧?然然如此聪慧,想必眼前这少年也不是等闲之辈,看来那酒楼将来必定不会是一般的酒楼!”
“不瞒大人,展护卫也是我义兄,至于牡丹,是我的红粉知己。”范悠然看看韩琦,“这老头一脸精明,不知道在盘算什么,要逗他看来是不可能了,我还是走吧!”她再一次擦擦汗,清清嗓子,“说起牡丹,她还在酒楼等我,韩大人,小人不得不告辞了,众位我走了!”她转身就想跑。
“等一下!”许久不出声的王安石突然抓住她的肩膀,“花花姑娘,你是不是想回‘依红偎绿’了啊?”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一脸讥笑。范悠然慌忙转身,满眼疑惑与不安,感觉自己又流了一斤汗……
第52章 花街与鸭店之我是谁?
那出叫什么“My-girl”的棒子戏女主说,谎言说不下去的时候要硬撑,硬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死死握着硬币继续说,只要不放弃,再假的话最后都会变成事实!虽然现在范悠然手中没有硬币,但用铜钱代替也一样,反正都是圆滚滚的钱而已。“王大人,你也认识花花姑娘吗?”她用笑容掩饰着不安,“这‘依红偎绿’可是一个好地方,王大人也常去消遣?”她用暧昧掩饰着疑惑。
“花花姑娘难道不记得在下了吗?”王安石可是只狐狸,不!是个聪明人,他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被范悠然忽悠了?
“王大人说笑了,虽然在下确与花花姑娘有几分相似,可我是堂堂男儿身!”虽然心是虚的,但话语仍然要义正言辞,“如果大人不信,可以随我去酒楼问牡丹,她最清楚我是不是男人了。”
“何必这么麻烦呢?反正你我皆是男儿身,不妨一起去澡堂沐浴……”王安石笑得胸有成竹,他绝不相信世上有如此相似的两人。
“完了!”范悠然的心‘咯噔’一下,默默哀叹,一脱衣服她就全完了,还混个屁啊!不过未到最后时刻决不能放弃,“王大人不会有什么断袖分桃之癖吧?我虽然长得矮小,可绝对只喜欢女人!”她慎戒地看着他,心思千转百回,可怎么都想不出脱身的办法。
“小……少爷!”梅香远远看到范悠然站在酒楼门口与一个陌生男人说话,她皱着眉,慌忙跑过去,“少爷,我一转身你怎么就不见了?”
看到梅香仿佛看到了救星,“是不是牡丹找我回去啊?”只要梅香顺着她的话说,那顺利脱身不是没指望的事情,至于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寒号鸟的哲学,“得过且过,过一天是一天,毕竟今日不知明日的事!”
“没有啊!牡丹现在店中忙着呢。”梅香一脸迷惑,看着范悠然挤眉弄眼,“少爷你的眼睛不舒服吗?要不要请郎中瞧瞧?”
“是啊花花姑娘?你的眼睛不舒服吗?”王安石笑得更得意了,他几乎能肯定眼前的人一定是女扮男装了。
“都说我不是花花了!”
“少爷千万不能再去‘依红偎绿’了!”范悠然与梅香同时怒吼,梅香差点想哭了,“少爷,既然牡丹姑娘已经是酒楼的掌柜了,你千万不能再去那种地方了!”她现在怕死了自家小姐再去青楼,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她家小姐的名节就全毁了,到时还怎么入宫啊?而且青楼那种地方,她想想就有点害怕,不明白范悠然哪来的胆子去当花魁。
骑虎难下的范大小姐眨眨眼睛,她明白梅香的意思,但是旁人听起来就似乎有其他含义了,“放心,牡丹是个识大体的人,偶然去‘依红偎绿’轻松一下,她不会喝醋的,再说牡丹有牡丹的美丽,花花有花花的迷人之处,本少爷怎么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王大人你说是不是?”
“吊死?……”梅香眼泪汪汪,不去青楼她家小姐就要悬梁上吊?
“把女子比为树,这话似乎有欠妥帖,虽然三妻四妾实属稀疏平常之事,但君子应达无欲之境界,不可沉迷女色。”
范悠然没想到王安石这个古人居然会对她说出这种在宋朝算是非常“惊世劾俗”的话,这是她到这里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懂得尊重女性,不喜欢三妻四妾的男人,不禁对她产生了好感,不过看人不能看表面,要知道他们第一次相遇可是在青楼!“王大人说这番话想必是家中并无姬妾,不懂左拥右抱,软香温玉的乐趣吧!”她试探着。
“此言差矣!左拥右抱实乃好色之徒所为,君子应……”
“介甫(王安石的字)不是有要事吗?”韩琦从酒楼走出,看到门口的两人有些惊讶。
“下官与杨公子是旧识,正有事请教于她。”王安石向韩琦作了一个揖,“让下官护送韩大人回府吧!”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范悠然,嘴角的笑意让她有些不安,仿佛手捧一颗定时炸弹。韩琦好奇地看了一眼范悠然,“没想到这十四五的少年居然有这么多旧识,看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他的眼神更意味深长,看得范悠然毛毛的。
“韩大人,王大人,下月初一是我那小小酒楼的开张之日,欢迎携夫人前来喝杯水酒。”虽然不知道他们心中是如何看她的,但酒楼要在贵妇中间打开知名度,勾搭一些官员是必须的。
“四弟,赵公子当真把酒楼送于你了?”二苏也从门口走了出来,苏轼不解地看着范悠然,不明白她是用什么方法让自己的弟弟在一盏茶的时间就振作了,更加不明白她怎么与每个人都能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