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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认得那如水一般地声音,也认得那熟悉的香味,更认得自己心中的罪恶感。
“滔儿不必多礼。来这边坐,亏得你每日都来陪伴我这个老太婆,不像其他人……”皇后口中地“其他人”显然就是跪在地上的范悠然,白痴都听得出来。她想为自己的辩解,吐出“皇后赎罪”四个字之后,想想还是算了。毕竟皇上恩准回家省亲是违反祖例的,说出这个理由感觉是在用皇上来压皇后,至于生病一说。虽然没有什么病假单,但皇后应该知道,而且心知肚明是假的,毕竟严格算起来她才是后宫的主人。
“姨母,儿臣听说妹妹一直病着,您快让她起来吧!”高滔滔温柔的声音让范悠然更加内疚,结发妻子在婆婆面前为狐狸精求情,她不知道这算什么剧情。
“滔儿,你做为正妃,这范妃可曾有向你请安?”皇后的声音冷冷地。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姨母。皇上有令,两位妹妹做为平妻,不必向滔儿行叩拜之理的。”虽然看不到高滔滔的表情,但单单从声音就能听出其中的万分委屈之情。
“禀娘娘,入宫本不是然然的意愿……”
“放肆!你这是在抱怨曙儿对你的冷落吗?”范悠然本来只是想表达自己绝不会与高滔滔争宠,却不想被皇后厉声呵斥,“莫非你的病情……”
“娘娘息怒……”范悠然说得胆战心惊,“不会又要挨板子吧?”突然想到《还珠格格》中的皇后,恶婆娘的形象开始在她地脑海中完善,不过她略带不安的声音被另一个声音掩盖了。
“姨母息怒!妹妹怎么会那么想。毕竟在宫外受宠的可是妹妹的表姐。”高滔滔的声音中恰如其分的表达了轻微的酸意,却又不会太重,“妹妹的病情儿臣也问过太医,太医说是妹妹不习惯宫内的饮食。再加上婚礼的劳顿才会卧床不起。”
范悠然终于忍不住,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上位地两人,她非常的不解,什么样的女人居然会为丈夫的小老婆说话。只是那0。1秒地眼神,她无意间捕捉到了高滔滔那与温顺的声音不符的轻蔑,“难道我看错了?”她有些不敢置信,毕竟对她的第一印象太好了。至于皇后,按时间推算应该年逾四十了。却依然像一个二十多岁的。与“老大婆”三个字还有很大的距离。她的脸上明显地写着厌恶与不满,令范悠然马上低下了头。
随着由远及近的“万岁爷驾到”。又是一阵嘈杂地脚步声,很显然,全北宋权力最大地人到了。范悠然不敢起身,依然跪着,虽然膝盖很痛,虽然在心中咒骂了千百回,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家中,在宫外,她可以无法无天,在一看就知道不是暴君的宋仁宗面前她可以随意一点,但在明显想把自己除之而后快地曹皇后面前,她乖巧地决定夹着尾巴做人。满屋的人都跪下了,除了那个男人,还有两个女人。范悠然很奇怪,在一般的电视剧中,即使皇后不行跪拜之礼,儿媳应该还是要的吧?可是曹皇后与高滔滔只行了屈膝之理。
“皇上今日怎会在这个时辰来臣妾这里?”
“然然也在这里,快起来吧!”皇上没有回答皇后的问题,亲自扶起了跪了许久的范悠然。可能是不习惯长时间的膝盖着地,还未站稳,忽然觉得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幸亏皇帝马上稳住了她的身体,“然然小
“范妃还真是娇弱!亦或是想表达对本宫的不满?”
“然然不敢!”范悠然慌忙想再次跪下,可惜她的手腕被皇帝抓住了。不解地看看皇上,又看看皇后。她不明白皇后为什么要说那句话,虽然表面上话是对她说的,但实际上,针对的应该是皇上吧!她猜测着。电视剧中,皇后对皇帝不都是温情脉脉,急着争宠,或者急着表现贤良淑德,母仪天下的吗?再不然就是“扮猪吃老虎”,为什么这个曹皇后会用这种态度对皇帝?原因应该只有两个,一个就是她太笨,把醋都吃在脸上了,另一个就是她对皇帝有恃无恐。答案很显然是后者,毕竟一个太笨的皇后是不可能在后宫脱颖而出,掌管宫廷这么久的。
“皇后多心了。然然从小体弱,这次大病初愈,身体当然虚弱……”
“皇上,您知道的还真是清楚啊!”声音虽然悦耳,语气却充满挑衅,范悠然眨眨眼睛,看看依然美貌的皇后,不禁心生佩服,“难道这个宋仁宗也是妻管严?怎么百度上一句没提?这个高滔滔倒是北宋很出名的皇后,不过现在看她如此娇弱,真不知道赵曙死后她垂帘听政是什么摸样。”想到赵曙这个名字。有紧接着想起来公子哥,她的心不禁又难过起来,“百度上明明说你很爱自己的皇后,那几个王子都是和这个未来皇后生的,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她黯然地低下头。
待众人落座,高滔滔非常“贤良淑德”地开口,“姨母,皇上对臣媳等都是十分关心的。妹妹又是范中书的爱女,更是欧阳大人的力推的人……”
“女人无才便是德,范妃你可要记住才是。”
“是,儿臣紧尊母后教诲……”“这母后两字不敢当……”
“皇后可是为了然然不曾敬茶之事不满?朕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臣妾岂敢!”皇后的声音冷冷的,显然确实是十分不满,只是这不满单纯是就事论事,还是借题发挥就不得而知了。
“诶,皇后,这事与然然无关。当然朕得知她旧疾复发,心生不忍,不及等她向皇后请安,就下旨命她回家省亲了。
“既然是皇上的旨意,臣妾就更不敢有什么异议了。”
从这几句不紧不慢的对话中,范悠然忽然记起,电视中新媳妇确实要向公婆敬茶的,而做为皇家的媳妇,每日向长辈请安似乎也应该是例行公事,她明白,表面上确实是自己不对,于是慌忙起身,又一次跪在了皇后面前,“娘娘恕罪,是然然礼数不周,请娘娘降罪。”
事情发展到这里,早有聪明伶俐的太监端上了茶杯,范悠然端起杯子,想了想,走到皇帝面前,恭敬地跪下,“父皇请喝茶!”皇上笑呵呵地接过了她手中的杯子,范悠然研究着他的笑容,思索着“如果不是因为欧阳修的关系,如果不是为了制衡皇后,打破未来可能出现的后宫干政,他会对我这么慈善吗?”
紧接着走到皇后面前,再一次恭敬地跪下,“母后请喝茶。”茶杯在半空中僵持了至少十秒钟,还是被端起了。曹皇后作势喝了一口,没有说话,现场一下子陷入了沉寂。因为没有接到“平身”的命令,她就这样端着茶杯跪着。
“滔儿十年前就进宫了,你不去敬茶吗?”皇后的声音冷冷的,范悠然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皇帝,又看了一眼高滔滔,“应该怎么做呢?要不要敬茶?要不要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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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皇帝的伎俩与谎言
敬一杯茶也算是“长幼有序”,在情理之中,只是这跪拜……,看皇后的意思是断然要范悠然下跪的,但之前皇帝的圣旨已经说得很清楚,她和狄雨桐是不用向高滔滔行跪拜之礼的。她用蜗牛般的速度走到秦王正妃的面前,“跪与不跪,这是一个问题。”
“妹妹,无须多礼。”还未等范悠然有所决定,高滔滔起身,热情的伸手,想握住她的手,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撞倒了范悠然手中的杯盏,热水泼向她的纤纤玉手,条件反射似的松开了手,一个精致的茶杯“哐当”一声变成了碎片。
“请皇上,皇后赎罪!”还没等范悠然有所反应,高滔滔率先跪下了,也不知道她那“赎罪”两字,赎的是她的罪,还是另一个人的罪过。
范悠然很想说,“这不是我的错,是她撞我的!”可惜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着皇后如涂了浆糊的脸,她也不想让皇上为难,更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能缓缓跪下,忍受着手上如火烧般的疼痛,“请皇上,皇后降罪!”她低着头,心中万分委屈。在现代的时候,她可是全家的宝贝,哪像在这里,动不动就得跪下,还被打过板子,遇到个男人,还是有妇之夫。想着,想着,眼泪就这样一滴滴落下,也顾不得擦,就那样任由它从脸颊滑落。
“滔儿,然然,这是意外,没人会怪罪你们,是不是皇后?”皇上如慈父般扶起她们,转头示意皇后表态。
“既然皇上都说这是意外了,那就算了。”皇后依然端庄地坐着。没人在意被烫伤者的伤势情况,凝重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范悠然只能低着头。忽然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她讨厌现在的自己,也讨厌自己的处境,眼泪不知不觉掉得更凶了。
“然然大病初愈,是不是想念中书大人了?正好,现在他还在朝堂。朕就恩准你现在去见父亲。”皇上找了一个理由带走了范悠然。他生怕皇后会对付还未站稳脚跟的范悠然,在得知她去向皇后请安之后匆忙赶去救场。现在人是救出来了,但皇后明目张胆的敌意比他预料地还要深,换句话说,皇后对他越来越有恃无恐。现在他在位时如此,万一将来他不在了,新皇帝不就成了她手中的面团?
“父皇。父皇,您在想什么?”走出皇后的寝宫,范悠然擦擦眼泪,以前无论遇到什么事她都不哭地,可现在,在举目无亲的地方爱上不该爱的男人之后,她知道自己已经变得越来越爱哭了,“父皇,您看我的演技怎么样?那眼泪掉得恰到好处吧!”虽然知道自己变得爱哭了。但人前还是不能示弱,她仰起头,用笑脸对着自己名义上的公公,“对了父皇,我这里有一份奏章要给你。”
这份不同寻常地“奏章”才是她真正的目地,她紧张地看着皇帝的脸色,可他的神情一如平常,没有丝毫的变化。让范悠然更忐忑了。实际上。此时的皇帝内心无比兴奋,甚至可称之为欣喜若狂。自始至终。范悠然都是他的理想人选,范式一族地独女,可以充分利用范仲淹留下的人脉,再加上欧阳修对她的赞誉有加,她在朝堂之中的背景已足以与曹皇后匹敌。而另一层,养子第一次对某个女人表现出了超乎平常的在意,也就是说,高滔滔与范悠然,在赵曙的心中孰轻孰重已经非常明显了。有了这两个条件,只要他稍加利用,就能避免将来后宫干政的局面。
“父皇,一个好的未来皇帝就应该了解民间的疾苦,你应该同意我地观点吧?”范悠然依然看不出皇上的倾向,更加不安了,眨巴眨巴眼睛,企图从中看到一点什么。皇上同样看着范悠然,他还有另一层顾虑,如果将来,她成了第二个曹皇后怎么办?他利用她削弱高,曹两家的势力,虽然范式嫡系一族无子,构不成外戚的威胁,但欧阳修呢?他的实力已经非常庞大,再加上一个宠妃,“这局面曙儿将来能控制吗?”他问着自己,依然不语,只是看着范悠然。她的眼神清澈,而且看似凶悍,实则毫无城府,心底善良。“赌一下吧!就算她成了第二个高滔滔,也总比让一个表面温顺,却野心勃勃的女人得势来得强得多。”
“你的意思是……”老奸巨猾地皇帝轻轻开口,等待着范悠然地反应。曾经他以为高滔滔真的如皇后说地那般,温柔贤惠,大度宽容,知书达理,充分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