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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刘老六说:举个例子,一个人理发,剪掉了头发或者不剪掉头发,完全是两种气质,这就是命格稍微变化了一些,因为符号变了。
“阴阳绣,就是靠加持阴魂的能力,来让这种细微的变化无限放大。”
刘老六说得头头是道,讲得我醍醐灌顶,一下子开悟了不少东西。
刘老六讲完了这些,还扔给了我一件东西。
我伸手接住了那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张皮子——皮子大概一块键盘大小,上面还有一大片胎记。
“这是什么?”我问刘老六。
刘老六没好气的说:人皮。
我差点没把手里的人皮扔地上,说刘老六大早上的让我沾惹人皮干什么?晦气不晦气啊。
没想到,刘老六喊了一声:哎……这人皮,别给我扔在地上啊,这玩意儿有讲,你仔细看看那块胎记。
我抓着胎记,看了一阵,说怎么了?
刘老六问我:这胎记,你感觉是什么图形?
我听了,再看一遍胎记,发现这胎记,有点像朵花。
刘老六哈哈大笑,说:什么花?
“看不太出来!”我又仔细的瞧了一阵后,记住了这胎记的节点,说道:这……这像是——花开富贵?
花开富贵是传统纹身了,无数的花儿,漫空飞舞着蝴蝶。
当然,我们阴阳绣里的花开富贵,蝴蝶换成了蝙蝠。
因为“蝠”与“富”同音,寓意更好。
刘老六听了,哈哈大笑,说你小子的脑子真好使啊,怪不得你师父非要挑你当弟子呢——三十年前,你师父也是阴人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风头不在我之下,可是他决定收你当弟子的那一天,金盆洗手,从此,再也不说自己是阴人了。
“哎!为你牺牲很多啊,不过你小子值得起这种牺牲。”
刘老六继续说道:这张人皮上的胎记,确实是像花开富贵——你拿出纹针来。
我说我没带。
刘老六跟我说:客厅里面就有。
我点了点头,去了刘老六的大宅子里面,找出了纹针,然后回来了。
刘老六说:阴阳绣里,有一幅花开富贵?对不对?
我说是有,花开富贵算是阳绣吧,保富贵的,但是图案虽然漂亮,但并没有太霸道的效果,远远比不上其余一些保富贵的图案。
刘老六点点头:你在这块人皮上,按照“花开富贵”的阳绣手法,再纹一个纹身。
“记住,让花开富贵和那胎记重合。”刘老六说。
我点头,抓起了人皮,首先开始阴魂认主。
因为没有带镜子和巫萨,我也就草率的认了一次。
不过,很奇怪,我的指血,滴在了人皮上,那指血,竟然像是有灵气一样,直接留成了一张血膜,刚刚好覆盖住了那人皮上的胎记。
覆盖完了,我竟然对握着的人皮,有一种十分熟悉、亲昵的感觉。
我心里实在奇怪,望向了刘老六。
刘老六笑了笑,说:亲切吧?熟悉吧?这就是缘——缘起了,上针。
我立马拿起纹针,开始给那“人皮”绣上了“花开富贵”。
要说我纹身纹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奇怪的纹身。
我的每一针扎在上面,我的脑海里面,都会蹦出几幅画面。
那画面,像是忽然长在我的脑子里面似的,和过电影似的。
刘老六猛地站了起来:缘去缘来,缘起缘灭,水子,快点纹,找准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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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背刺图(宁宝贝冠名)
刘老六一阵狂催,我下针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一针针的在上面刺着,很快,我脑海里面的画面越来越多。
最后,我甚至凝聚出了一段连续的画面,像是电影一样的在我的脑海里面浮现了。
最后,我放下了人皮,叹了一口气。
刘老六凑到了我的面前,问我:怎么样?
我说:我的脑子里面,看到了这张人皮的主人,生前的故事。
刘老六连忙问我:你说我看看。
我跟刘老六讲,说这人皮的主人,活在一百五十年前,叫荷麻,是个漂亮的女人。
荷麻命很苦,一百五十年前的时代,女人很难活得有地位。
荷麻在十三岁的时候,父亲死于肺痨。
为了养活家庭,荷麻在小小年纪,入了青楼,在里间伺候男人赚钱。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鸦片战争的割地赔款,战乱、衰落的国力,妓。女不懂。
尤其是江南富庶,荷麻当青楼女人,好歹能贴补一份家用,能让家里人,活得好点,这在当时的年代,已经不易了。
生活不易,平凡人用尽了很大的力气,才能维持生存,光鲜的生活,几乎不能想象。
荷麻走的路,其实就是许多青楼女人一同走过的路——趁着年纪光鲜,身体尚且还有点吸引力,先赚上一些钱,等到年老珠黄的时候,或者去嫁给穷人当妾,或者继续留在青楼,成为老鸨,坑害下一波可怜的妹子。
荷麻二十一岁的时候,忽然遇到了转机。
她伺候的一位客人,懂道行,是一个老年间的阴阳刺青师。
刺青师的性格,生性翩翩,和荷麻共度了几日后,觉得和荷麻有缘,便说为她刺一幅“花开富贵”。
荷麻是青楼女人,青楼女人一般都会有纹身,但荷麻小时候念过几年学,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所以不肯纹刺青。
刺青师告诉荷麻:我的刺青,能够转运,如果你愿意获得更好的生活,那大可相信我,刺这一幅——花开富贵!
最后荷麻还是听了刺青师的,让那人给自己刺了一幅“花开富贵”。
花开富贵刺好后,荷麻的生活,真的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许多来江南做生意的富翁,似乎都愿意在荷麻的身边,流连忘返,同时,给出的“赏花钱”,那也是极多的。
很快,荷麻就在江南,买上了大宅子。
要知道,古时候的青楼,其实女同非常多。
那时候青楼管的严格,妓。女一般是不让找男朋友的。
当然,那时候的人也不可能找一个妓。女当男朋友。
那些妓。女,都有寂寞的夜晚——这种寂寞,不是来源于生理,主要是来源于心灵,渴望倾述,心里的话儿,想找个人听听。
荷麻也有女伴,她的女伴叫灵芝。
灵芝和荷麻同时来青楼,两人一直都是无话不谈的朋友,经常在没生意的时候,两人同床共枕。
在荷麻发家之后,灵芝就觉得很奇怪,就问荷麻如何发家的?
荷麻开始并没有说,因为刺青师走的时候,交代过她——人心不善,莫要讲自己秘密说出口,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一直过了半年,有一次,荷麻和灵芝煮酒赏梅花,期间,她有些微醺,灵芝再次跟她套话,套出了荷麻的秘密。
原来荷麻的发迹,只是源于阴阳刺青师的一张——花开富贵的刺青。
灵芝这次和荷麻分手回家之后,心里十分妒忌,大家都是一起来青楼工作的,都混得不是太好,为什么你荷麻,最后还是发财了,我灵芝,还得在那些臭男人的面前周旋,却换不到三瓜两枣?
灵芝越想越是嫉妒,最后,找了一个姘头,把荷麻给骗了过去。
荷麻再见灵芝,就跟灵芝说:我有个好消息要说给你听。
灵芝笑笑,这时候,躲在门后的姘头,直接闪了出来,一锤子把荷麻给砸倒在了地上。
灵芝拿出了藏在袖子里的牛角弯刀,对着荷麻的背部,狠狠一刺,给那荷麻,来了一刀背刺,刺死了自己的小伙伴——荷麻。
灵芝接着,还把荷麻背上的花开富贵皮给剥了下来,一边剥一边说:姐妹共住青楼,你却独自熬出头,这就是背叛,背叛者,当受“背刺”。
荷麻,死不瞑目啊!
不过,在灵芝剥完了荷麻的皮后,又对荷麻搜身,竟然发现了一张血迹斑斑的房契。
房契上,写了两个人的名字——荷麻、灵芝。
灵芝的手,有些颤抖。
她没想到,荷麻说的好消息,竟然是要和她一起分了大宅子?
荷麻富贵不忘灵芝,灵芝却因妒火中烧,背刺荷麻!
命运的玩笑,开得很大。
灵芝满面羞愧,那天晚上,她在房间里,不停的哭喊、发了疯似的哭喊。
第二天早上,青楼里的人,发现了灵芝的尸体——她的背上,有一柄直直插入的匕首——也是背刺。
这背刺,或许是荷麻的报复,也可能是灵芝的悔意吧。
我把这“花开富贵”人皮的事,说给了刘老六听。
刘老六听完,一拍大腿,说:你小子说的,和你师父说的这人皮背后的故事,分毫不差!缘分啊!
我问刘老六为什么这么说。
刘老六问我:你可知道这块人皮,真正距离现在的年份,是多久吗?
我说不是一百五十年吗?
“不是!”刘老六说道:这张人皮距离现在,只有短短的五十年,但是,因为那片胎记,却记录了一百五十年前的事情。
我一拍额头,我明白刘老六的意思了:六爷,你的意思是,荷麻身上纹了阴阳绣,然后一辈子一辈子的轮回,那刺青,会成为下一次轮回的胎记,成为流转百年的符号?这胎记就是上辈子或者许多辈子以前的阴阳绣?
“没错!”刘老六说:这就是符号,这就是印记——也是阴阳绣的缘,这种缘,穿越千年——始终不变。
我算理解了。
我对刘老六说:六爷,我明白了——这阴阳绣,还真是博大精深啊,我以前,小瞧他了。
接着刘老六说:对了,水子,你可知道,你现在熟悉的那些阴阳绣图案,是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刘老六说:我告诉你,阴阳绣的图案本,其实在日本人打过来的时候,我师爷把那些图案本,都藏在了一个坟地的棺材里面,然后逃离了故乡,四处逃命,他为什么不带在身上,就是怕路上被日本人劫住了,搜走了全本,那就完了。
“可是!一年半后,师爷回了坟地,却发现,阴阳绣的图本,还是没了!”刘老六说:那日本人丧心病狂,来了县城里扫荡,杀人不说,还挖了全县人的祖坟,然后烧了一把山火,咱们的阴阳绣图本,也烧没了。
“狗草的小。日本。”我骂道。
刘老六说:师爷的阴阳绣全本没有了,阴阳绣全本上,有数千种图案,师爷最后凭着记忆,就恢复了一百种图案,有些图案,还有些偏差。
“是啊!”我对刘老六说:我师父教我,说这“花开富贵”,需要怀法来纹,也就是纹到胸前,但我刚才看那张人皮的纹身和脑子里荷麻的故事,我才知道,不是!那花开富贵,必须是从肋下起笔,最后将蝙蝠背在背上,才是正儿八经的“古法纹身”。
刘老六说是的。
他说从师爷前面几代,到我这一代,所有的阴阳绣人,都不是九阴聚首的鬼命,你这种鬼命,会天生和阴阳绣有缘分,通过在某些人的胎记上,刺出阴阳绣,觉醒记忆——再次找到曾经阴阳绣前人留下的纹身图案。
“对了,我能在有胎记人身上,刺出阴阳绣图案,来恢复那些已经失传的阴阳绣图案?”我问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