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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词说有这个可能性。
我接着又说:对了,词词,你知道不,雷鸣这个人,特别没原则——你帮忙分析分析,他是什么问题。
陈词问我:怎么回事?
我就把雷鸣跟我讲的那些,全部告诉了陈词。
陈词听完了,大吃一惊,说:你说雷鸣是一个毫无原则性的人?不懂得憎恨,爱那些伤害过他的人?
我说是啊!
雷鸣的父母,为了省钱,把他的眼角膜拿了,他说不恨父母,因为他听了父母的话,知道“天下的父母,哪又不疼儿子的”。
他听了他姐姐的话,借了自己所有的积蓄,给姐姐买宝马。
他听了他工友的话,不去憎恨抛弃了他的付出和用情,决然去做小三的前女友。
我说雷鸣好像没什么主见。
陈词把脸上所有的黄瓜片,全部给撕下来了,盯着我说:雷鸣的性格缺陷,已经非常大了——他这个,在心理学上,叫重度压抑人格。
我说什么是“重度压抑人格”?
陈词说:很简单——如果有人在街上骂了你,你会不会去揍他?
我说当然不会啦,咱是文明人嘛,首先得问清楚他为什么骂我。
陈词说:那你心里想不想揍他?
“废话,要是打人不犯法,他骂我,我不削死他!”我很诚实的说。
陈词说这就对了:别人骂你,你不揍他,多半得忍着,这就是人格压抑——我们的教育,我们的文化,包括本身的素质,要求我们不是那种很冲动的人——这是压抑本身,因为种种原因,不能释放内心的本能**。
她说:这种压抑,来自于道德、文明和暴力的约束——说个很简单的,我们很多人,在小的时候,不能和父母顶嘴,只要顶嘴,就会受批评,挨打,久而久之,我们就真的不敢和父母顶嘴了,这就是压抑人性,大人和小孩不是平等的沟通,我们不是本能的不顶嘴,只是恐惧挨打,恐惧挨批评,才不顶嘴的。
“通常,这种压抑程度,不算太重。”陈词说:都属于正常的心理可调控范围之内——但是……雷鸣,他的压抑,很严重——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人格,没有了自己的灵魂,只要别人说什么,他都照做,把所有的苦楚,都往自己的肚子里头咽。
“女友当小三,抛弃了他,这不应该憎恨吗?他不!被父母因为金钱的关系,毁了他一只眼睛,他不憎恨吗?他不!被姐姐借光了积蓄买宝马,只是为了撑门面,搞攀比,他不应该拒绝吗?他不。”
陈词说:可以见得——他的人格,实在太过于压抑了,压抑到没边了——这就是重度压抑人格!
陈词还说:水子,一个人的人格,就像是一个弹簧——被压抑就会有反弹,压抑得更厉害……反弹就会更厉害!
“换一个说法吧。”陈词说:雷鸣他有多爱身边的人,就有多么憎恨他们——他口口声声的说爱他的父母,爱他的姐姐、工友、小三前女友,其实是因为重度压抑人格导致的言不由衷——他是恨他们的!非常憎恨!
我差不多明白了——雷鸣这个人,是真的有灭门的动机的。
别看他嘴上一副怂样,其实他的憎恨,被压抑到了内心的最深处,可能他自己都无法察觉那种“憎恨”,他口口声声的爱,其实是内心最深处的恨!
我捏紧了拳头,对陈词说:那我是知道了——雷鸣这小子,问题太大了,我先挂了视频,明天早上,我找上龙二,把雷鸣先捆起来,送到你心理诊所去,你再来个仔细点的分析——我感觉,还真有可能就是这小子,自己杀了自己一家的。
当然,要真说是雷鸣自己杀了自己一家——我又觉得不太可能,这家伙没有作案时间啊,他前女友遇害的时候,他就躺在我家沙发上呢。
我想了想,也没想通。
不管了——先不想,明天再让陈词给他做检查!
我关了手机视频,准备关灯睡觉了。
结果,我才把灯灭了,忽然,卧室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家里就两个人,雷鸣和我。
敲门的——是雷鸣?
他敲我门干啥?
我问了一声:哎……你找我干啥?
“有事。”雷鸣很和气的说。
陈词说雷鸣有惊人的破坏**和几乎变态的暴力倾向,我怕多生事端,没起床,拒绝了他的要求:我快睡着了——你也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本来以为拒绝是管用的,结果,我又听到了一声巨响。
哐当!
我就瞧见,雷鸣拿着一个大榔头,砸开了我的卧室门。
他的模样,十分狰狞,眼睛里,全是仇恨的目光。
他盯着我,手里握住了那把我给店面装修时候买的巨大的砸墙榔头,一步步的走向了我。
他一边走,一边恶狠狠的说:于水,我爱你——我爱你的耐心和善良,可是我又特别恨你,因为我要进来和你坦诚心事,你却拒绝我,我讨厌拒绝,尤其是你的拒绝——我爱你,你就要满足我的一切!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啊!
我下意识想到了一些婚姻生活里的控制狂——那些人的基本逻辑就是:我很爱你,我为你做了很多的事,所以,你必须要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为我做任何事情!
第一更到了哈!第二更继续写啦
第五百一十一章 苦鬼(沫沫冠名)
陈词说雷鸣是有病,我开头还有些不彻底相信,现在相信得很彻底了。
雷鸣是真的有病。
他提着大榔头,像是一个变态似的走向了我。
我当然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干啥了,这小崽子想要弄死我,就因为我刚才拒绝了给他开门。
我猛地起了床,然后狠狠的一脚,蹬在了雷鸣的心窝上,然后打算把他给蹬到地上之后,迅速借着走廊里的灯光,迅速逃走。
我赤手空拳,跟着一个手里拿着榔头的变态缠斗,可不是什么聪明的办法。
我想得挺好的,却发现这事儿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一脚蹬在了雷鸣的小腹上,结果根本没踹动这小子,他像是一块铁板似的,硬挨了我一脚,但纹丝不动。
我心里叫苦啊,这小命,估计是交代在这个家伙身上了。
果然,下一秒,雷鸣狠狠的抡起了大榔头,要砸我。
这一榔头下来,我估计浑身的骨头都散了。
我当时也是着急,一伸手,抓起了床头柜上的石英烟灰缸,死也要不能让雷鸣好过。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一声沉喝:住手!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又是谁?
我可知道,我家里头只有两个人,我和雷鸣,这第三个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会不会是屡次救我于危难的陈雨昊?
我正胡乱琢磨着呢,忽然,我看到雷鸣的背后,又出来一个人。
这个人,长得和雷鸣,一模一样!
两个雷鸣?
我盯着雷鸣。
那个举起了榔头的雷鸣,停住了动作,像是一个机器人似的,说不动就不动,另外一个负手站住的雷鸣,盯着我,笑,说:你刚才是不是害怕了?
我说不是害怕,是先跟你拼命。
雷鸣笑笑,指着举榔头的雷鸣说:他是真正的雷鸣,我不是。
“你是谁呢?”
“我?”他笑了笑,说:你就喊我苦鬼吧——雷鸣一家人都是我杀的,他的工友,也是我杀的,还有他的前女友小闵,也是我的杀的。
我盯着苦鬼,说:你和雷鸣是多大的仇?另外,你为什么和雷鸣,长得一模一样?
“外面坐着聊。”苦鬼说:我是因为你们阴阳绣而起,今天要消失,也应该由你这个阴阳绣的传人,当我的见证人。
我听这苦鬼的意思,和我们阴阳绣,是有点渊源啊?可是我搜索了我脑子里所有的名字,我也没找到“苦鬼”到底是个什么阴祟。
哪有什么鬼叫苦鬼啊?
不过,我还是跟着苦鬼出了卧室,到了客厅里。
苦鬼让我给他倒杯茶。
我真的给他倒了一杯茶,冰箱里冻着我老家带过来的“龙井茶叶”,我挑了一些茶叶,泡了一杯茶,递给了苦鬼。
苦鬼喝了一大口,说:好苦啊!
我说这龙井,是有点苦。
苦鬼又说,苦点好,这每个人都挺苦的,生活挺苦的,学习也挺苦的,生病挺苦的,生小孩也挺苦,什么都苦。
我没空跟这苦鬼聊东聊西的,我问苦鬼,你到底和雷鸣是什么关系?
苦鬼说他其实就是雷鸣,准确的说,他是雷鸣的一个部分——是他内心的苦楚。
“雷鸣心中苦楚”化作的恶鬼。
我眯了眯眼睛,说苦鬼:你应该是雷鸣的恶念吧?
“不,不!”苦鬼说:我是苦鬼,我的意义,是为雷鸣,除掉他心中的苦楚——但我不是恶念,我不滥杀无辜的,我杀的每一个人,都曾经给雷鸣,带来了无尽的痛苦!
我让苦鬼说说看。
苦鬼说:雷鸣的父亲和母亲,其实不是雷鸣真正的父母——雷鸣是养子。
我说雷鸣有个姐姐,有个弟弟,他是中间那个,怎么就成了养子?
苦鬼说雷鸣父母生出了一个女儿的时候,第二个小孩迟迟怀不上,又想要个儿子,只能领养了一个男孩。
雷鸣被养到六七岁的时候,雷鸣的父母竟然怀上了,而且还生了一个男孩。
这样的话,雷鸣的日子,可想而知。
我说怪不得雷鸣要被父母拿掉一只眼睛的角膜,去救他弟弟呢,敢情他不是亲生的!
“雷鸣从小就要挨打,最惨的时候,被吊起来打,他已经不是一个小孩了,他是他养父养母的发泄品,他养父喝多了酒,要打他,养母被人发了脾气,要打他,总之雷鸣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打。”
苦鬼说雷鸣被打得很惨,自然想着去找别人求情,找邻居,找亲戚。
但谁管呢?
所有的亲戚和邻居,只说:你这个小孩子,不听话就活该挨打,你父母对你那么好——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你呢?
雷鸣的苦楚,无处诉说,最后只能埋在心里,选择逆来顺受,如果要反抗,只会被打得更惨。
雷鸣只能在心里说服自己——也许我挨打,真的是因为我不听话吧,我活该被打,不能怨恨他们,只能爱父母。
我点点头,陈词分析的,果然是没错。
接着,苦鬼又说:从小就打雷鸣的,可不光是父母,他的姐姐和弟弟,也揍他——他已经成为了生活中的发泄品,生活里,谁不会有烦恼,谁不会有情绪,谁都需要发泄,发泄找谁?当然是找被揍却不敢说出来的雷鸣。
“人多少都有点欺软怕硬?为什么欺软?因为懦弱,因为欺负弱者,根本不用担心弱者的报复。”苦鬼说。
我咬了咬牙,想反驳苦鬼,却发现无法反驳。
苦鬼说雷鸣的眼睛,被他的弟弟用了,他的身体,被他的姐姐给用掉了。
雷鸣的姐姐,在“性”的方面,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在十来年前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了“玩虐恋”——也就是咱们常说的“s。m”,上床的一方,用很暴力的手段对待另一方,比如说用皮带抽,拳打脚踢,或者狠狠的喷口水,用极其肮脏的语言来侮辱对方,让另外一个人感受到精神和身体上的痛苦,以此获得更大快感和刺激。
什么“皮鞭、辣椒水、老虎凳”,都是虐恋爱好者的神器。
不过,雷鸣姐姐不太正常,可别人正常啊,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