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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年前,保险公司监管力度不太严格的时候,经常有人骗保,靠着保险公司发财的。
孔飞一想,说不行啊——买大额度的商业医疗保险,人家得给你检查身体,到时候一穿帮,人家保险公司压根就不卖保险给你。
“那就买意外保险。”媳妇说。
孔飞觉得可行。
两个衣冠禽兽,一拍即合,于是孔飞就砸坏了后备箱的锁,也没全砸坏,砸坏了一大部分,然后借着自驾游,发脾气让他母亲蜷缩在后备箱里——颠簸了一两百公里后,就出了老太太滚落高速公路的事了。
要不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孔飞害死母亲的伎俩不错,如果遇到一个普通的警察,和稀泥一阵子,他就可以去找“保险公司”理赔,获得那四百万的保险金了!
在他的眼里,母亲一条老命换来四百万,值得。
可惜啊,他碰到的是一个有责任感的警察,保险金没赔到,反倒是把自己送进了监狱,在审讯阶段,警方又调查了孔飞,发现孔飞利用职务之便,给漂亮的女病人打麻醉药,然后实施强暴,作案多达十五起。
于是,孔飞被以“商业诈骗罪”和“程度极其恶劣”的强。奸罪,包括刻意损坏车后备箱,在明知道母亲有大概率跌落风险的情况下,依然进行长途穿越,违反了“危害公共安全罪”,数罪并罚,判了无期徒刑。
孔飞这辈子,都在监狱里面度过了,他的媳妇,有同谋的倾向,也被判了五年的有期徒刑。
要说,天地轮回千年,公道自在人心——孔飞和他媳妇,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
一起“骗保”的事,让一个老太太平白无故蒙冤——怪不得老太太的鬼魂,要变成魍魉呢。
我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结果扫地老大妈说:这事还只说了一半呢——那老太太不是被儿子害得滚下了高速公路了吗?那老太太其实没死。
我说没死?没死怎么变成魍魉的?
扫地老大妈说:你听我继续说嘛。
她说那老太太其实没被撞死,就是在汽车后备箱跌落到了公路上,被摩托车撞到了公路下的茅草堆里头,只是被撞折了两条腿,人也晕过去了,就趴在茅草堆里一直到晚上才苏醒过来。
她苏醒过来,求生本能驱使他,往外面爬的,就这个时候——又出事了。
当年,山里打猎的很多,城里也不少人偷偷进山打猎,刚好,当时有一个城里人,正在追逐一只麂子,黑麂。
这玩意儿也叫“黄惊”,跟大狗差不多大,皮子好,味道鲜,经常出没在低矮的灌木丛里和山里——这国道边上,就有不少黑麂出没。
那城里人,带着狗,追着黑麂,一直都追到了国道下头了,那黑麂贼精明,直接跳到了茅草堆里,湮没不见了。
城里人端着土铳,往茅草堆那儿走——他喜欢打猎,一来喜欢吃野味,二来喜欢开枪捕杀的感觉。
他心里美滋滋的,同时精神也高度紧绷。
就在这时候,他看到茅草堆里有什么东西再动,直接一枪打过去!
哐当一枪下去后,他带来的小猎狗,直接冲了过去,叼着猎物出来。
这一叼,把城里人吓一跳,叼出来的压根不是黑麂,是一个老太太,原来那老太太不是被撞晕了么?刚刚才苏醒,想往茅草堆外面爬的,结果阴错阳差,被城里人当做黑麂一枪给打到了。
那城里人慌了,他检查了一下老太太,发现老太太是小腹中枪了,还是能喘气。
怎么办?
是送到医院里面去……还是怎么办?
城里人的心里越发的阴霾,害怕承担后果的恐惧心理,和四周空无一人的寂静,让他心里头的恶,升腾了起来,他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
第五百六十七章 魍魉之死 (瓜瓜冠名)
城里人看着躺在面前气息很微弱的老太太,心里起了念头,这儿没有一个人看见他打伤了这个老太太!路上也没有一辆车,不如直接……办死这老太太。
死人不会说话,他逃之夭夭,谁知道他开枪误伤了老太太?
如果他被人发现了,被送到医院,说不定要承担一个“误伤”的罪名,至少要蹲几年牢房,还得赔偿这老太太的医药费!
这怎么行?
他的脸上,写满了邪恶。
那老太太似乎意识到了将要发生什么,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小伙子,你送我去医院,我儿子有钱,会感谢你……
老太太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彻底让城里人疯狂了,这老太太儿子有钱,就说明她儿子是个人物?他就在城里做点小生意,肯定惹不起那人啊。
老太太的话,更加坚定了他要杀了老太太的念头。
城里人首先转过头,喊来了自己的小猎狗。
猎狗还以为是主人因为它捕获到了猎物,所以要奖励它呢,它欣喜的蹦到了猎人的怀里。
结果,猎人直接双手抓住了猎狗的脑袋,狠狠一拧。
咔嚓一声——那猎狗的脖子直接被扭断了,气绝身亡。
这个猎人怕待会办老太太的时候,猎狗吠叫,惹得他被人发现了,干脆先把自己的狗给弄死。
他弄死了狗,抓住了土铳,用土铳的铁把,不停的打着老太太的头。
噗!
噗!噗!
几声闷响下去,猎人把老太太的脑袋给砸得稀巴烂后,用茅草堆先给遮掩住,然后脱掉了外套,疯狂的跑向了来的地方,把自己的车开过来。
他的车里有工具,他在车上,拿出了铁锹,在公路下的茅草堆里,挖了一个大坑,当听到有汽车的轰鸣声的时候,他就躲在茅草堆里,等路过的汽车走后,继续挖坑。
一个坑挖了两个小时,他把老太太和狗的尸体,都扔进了这个坑里面后,掩埋了坑,同时扛着铁锹,爬上了公路,要开着自己的车离开。
由于这人刚才一系列的行为,神经十分紧绷,上了车的时候,心神不宁,才准备发动车子,竟然脑袋晕乎乎的,分不清方向,开着车开始逆行。
当天晚上,一个醉驾的酒鬼超速了,刚刚就撞在了这个逆行的猎人车上。
轰!
那猎人的车被撞得粉碎,他整个人也被甩了出去,落在了茅草堆上,死了!
要说也是巧了——这猎人躺着的地方下面,刚好就埋了那个老太太和他猎狗的尸体。
……
魍魉的事,到这儿,就结束了。
冯春生听完了,说道:怪不得有魍魉啊——猎人是因为老太太遭遇的横祸,老太太是被猎人打死的,老太太和猎人互为生死,也暗合了某种缘分,冤魂化鬼,想不到这猎人和老太太的鬼魂,后来纠缠到了一起——稀奇古怪的,竟然成为了结伴害人的魍魉?经常去害过路的司机。
扫地大妈说差不多就是这样。
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的武冈,现在都有点不敢回去拿自己的大货车,别被那魍魉给逮住。
我问扫地大妈:后来呢?你说有高人去过你们村子,说了那恶鬼是魍魉,那高人没收了那魍魉吗?
扫地大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小伙子……你应该问我一个别的问题。
我说问什么?
扫地大妈直接走到门前,把门给反锁了,回头后,一脸的狞笑。
我看这扫地大妈有点不对劲了。
果然,扫地大妈。的喉咙里面,爆发出了极其诡异的笑容,说道:嘻嘻嘻嘻……我刚才跟你说了两件事——一件事是老太太的儿子骗保,狼心狗肺的用老母亲的命去换四百万的保险金,第二件事是猎人开枪误伤老太太,恶向胆边上,直接开枪打死那老太太——我如果真的就是那国道旁边村子里的村民,我从而哪儿知道这么细致的事呢?
对啊!
刚才那魍魉的事,这扫地大妈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她从哪儿知道的?和她亲身经历的一样!
我刚刚想到这儿,猛地对扫地大妈说道:你就是魍魉!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扫地大妈。的模样变了,变成了一个穿着黑袍子的老太婆,接着她的右手猛地抓向了后背,狠狠一甩,甩出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
这两人,就是十年前死去的那个老太太和那个猎人变的恶鬼——魍魉。
我、冯春生还有武冈三个人顿时炸了毛,围在了一起。
老太婆嘿嘿一笑,说她昨天本来想害武冈的,结果碰到了我们,这也是时来运转。
因为我们的货车,拉了一个棺材,棺材里有竹圣元的尸体。
这魍魉,打算利用竹圣元新死的鬼魂当替死鬼,这样他们就能投胎往生了。
所以,一路上,他们先害了另外一辆货车上的两个人,美餐一顿后,又开始来找我们的晦气了。
老太婆说昨天晚上,本来打算先去找竹圣元的鬼魂当替死鬼的,但她觉得我们不对劲,又过来找我们了,聊了一会儿后,发现我和冯春生是阴人。
“嘿嘿!用死人的魂当替死鬼,当然不如用活人的魂当替死鬼了。”
老太婆和那年轻人,一脸的凶相,缓缓的走向了我们。
她说她等了十年,也没找到合适的人来当替死鬼——今天算是找到了。
这两个人想要扑向我们的时候,我很镇静,出乎意料的镇静。
因为我感觉这两只恶鬼是有所求的,任何有所求的阴祟都不可怕,满足他们的需求就好了。
我紧紧的握住拳头,呼出了一口浊气,先排除掉了身上的一些紧张心情,然后,我问老太婆:你真正想找的,不是替死鬼,是想往生对不?
“嘿嘿!冤魂不得往生,所以我们俩才成了魍魉,我们当然想往生了。”老太婆说。
我说那好——想往生,找替死鬼不见得管用,我这儿有办法,帮你们两个人往生。
老太婆问什么办法。
我说:阴阳绣!
“阴阳绣?阴阳刺青?那是给人纹的,怎么给鬼纹呢?”老太婆问我。
我说当然可以了——阴阳绣里,就有鬼纹身。
“以阴魂为引,银针刺青,可以在你和他的身上,纹上鬼纹身。”我对一老一少的魍魉说道:我这个纹身的名字,叫“孟婆”,我是阴阳刺青师……手艺上过得去。
阴曹地府里,有鬼差“孟婆”,是送鬼魂往生的最后一个鬼差!
纹上“孟婆”,按照阴阳绣的“机制”,是能有送魍魉往生的功效的。
虽然这个纹身,是我前段时间才有的灵感,我在美菻医院里,见识到了十九层地狱后,也见到了孟婆,才萌生了这么一个“阴阳绣”的想法。
老太婆听上去有些意动。
我说可以试一试,我就是个阴阳绣人,我旁边这位是个风水先生,为难不了你们的。
孟婆瞧了我一眼,说:这个似乎可以试一试?
那个猎人说:试试吧——替死鬼那玩意儿,还真不见得有用。
很快,魍魉二鬼达成了协议,真的答应让我来纹“孟婆”的阴阳绣。
我让这两鬼趴在地上,我打开了一个装了阴魂的竹筒,用阴阳绣的银针,泡在了竹筒里。
等银针彻底漆黑之后,我才拿了起来。
给鬼做纹身,压根不用颜料,只要用“阴魂”当颜料就可以了。
我捏住了两根银针,准备左右开弓。
老太婆还偏头问我,说我真的能搞定吗?
我说放心,搞不定,要杀要剐随你便!
老太婆这才高兴的点了点头。
我抓起了银针,开始迅速的纹起了这两幅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