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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姚守义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稀巴烂,姚兴也十分兴奋,连忙握住了冯春生的手,激动的说:高人可有办法?救我的小命?
“自然有。”冯春生笑道,接着又没说话。
我说道:我们能瞧出姚校长你儿子的问题,自然有治好的办法,你儿子是你的无价之宝,竹原的画也是你的无价之宝,无价之宝换无价之宝,这个价格,公道吗?
姚守义说:你是说——你救我儿子,让我们姚家能延续香火,我把画匀给你?
“是!”我说。
姚守义立马点头,直接把画推给了我:还请于水先生帮忙。
我却没收姚守义的画,我按住了画,接着又松开了手,笑了笑,站起身,走向了门外,只留给了姚守义一句话:既然是无价之宝,还是要多想想,我不做“强硬”的买卖,如果到明天这个时候,你还是选择跟我交易,那我们就交易!我们走!
我带着陈词、金小四和冯春生大步离开了。
出了办公室,陈词对我和冯春生竖起了大拇指,她说早就听说江湖偏门是“三分本事七分骗”,在闽南,她瞧见了我们的本事,今天,又见识到了我们做局的本事,说我和冯春生真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做局骗人,一个眼神就够了。
我哈哈一笑,说这江湖上混饭吃,骗就是一门手艺。
本来,我就觉得姚兴这种喜欢纵欲的人,铁定身体有些什么暗疾,所以我故作玄虚,直接将话头引到了冯春生身上去,让冯春生瞧出点名堂来——然后他来胡诌一些吓唬人的话,把姚兴引到我们的局里来。
结果,冯春生竟然瞧出来了——当年姚兴在被谈若蕙狠狠的咬下了脸上一块肉的时候,当时因为痛苦或者惊吓,从此“不举”了,成了一个阉人。
冯春生说姚兴曾经命犯桃花劫,有东北萨满相助,其实就是隐晦的说出当年姚兴和谈若蕙的事情,这下子,那姚守义和姚兴,就以为我们真的是不世出的高人,自然央求我们救命。
陈词也是聪明,如果换成不太聪明的人,估计觉得我们刚才的对话云里雾里——但是她却瞧出了我们的用心,实在聪明。
陈词问我们——你们打算怎么收拾那王八蛋姚兴?
我说:我的阴阳绣,就是这个局的最后一手——我要用阴阳绣,办死姚兴!
金小四听完,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嘿嘿,咱们出二十万买画,那校长还不卖?这次要他们人财两空。
我笑了笑,这次没有批评金小四——他话粗理不粗啊。
当天下午,我们还到处走访了一圈,在学校的咖啡厅里,打听到了姚兴的一些事情。
原来,当年姚兴不是带着人侮辱了谈若蕙么?这人因为被谈若蕙咬了一口,落了个“阳痿”,他在监狱里蹲了个一年就被减刑了——估计是姚守义在里头使钱了,很快姚兴就出狱了。
姚兴出狱,大学是不能再读了,姚守义是校长,如果不顾儿子前科,继续让儿子读书,那怎么服众?
于是,他安排儿子在图书馆里工作。
姚兴在图书馆没两年就混成了主任,这家伙死性不改,依然在学校里面猎色妹子,不过这家伙不举了嘛,他把那些女生带出去开房,实际上给那些女生下迷药,然后带混混去和那女人上床,他就坐在一边津津有味的看,有时候看得激动了,抽下皮带就去打那些女生。
这人已经彻底变态了。
不过,姚兴出狱后,人也聪明了很多,下手专门找那些性格有些懦弱、家里没有关系的女生下手,有时候迷奸失败,被女生发现,但那些女生也不敢多说话,怕被姚兴报复。
我听说了这些事后,对姚兴——那是更没有什么好心眼了。
绝对要办死这个人——这个人不除,就是一个祸害,他留在这个世界上污染土地和空气。
我对金小四说:小四,你不是会拘魂吗?
金小四说:是啊我会拘魂。
我说——小四啊,我阴阳绣的原料,就是阴魂,我来赤峰,没有带阴阳绣的凶魂——你帮我去抓一个来,我明天用。
我之所以不立刻准备阴阳绣,给那姚兴纹上,而是推掉了姚守义的画,说明天再交易,就是我需要时间来准备原材料。
金小四说:行啊——要个什么样的!太难弄的不好搞。
我说拘个色鬼的凶魂过来。
“这是小事。”金小四说:别的凶魂不好找,找个色鬼,那还不是简单我去酒吧、夜总会里头转一圈,还不得抓个十个八个的!
我说那你快去啊。
“放心,等着我!”金小四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冯春生和陈词,先回了酒店。
在回去的路上,冯春生问我找个色鬼做什么?什么阴阳绣需要用色鬼来做啊?
我笑着对冯春生说:春哥——明天你就瞧好了——我给那畜生姚兴,来一个反打的阴阳绣!
“反打?”冯春生问我。
在阴人行当里,“反打”这个词很常见,比如说盗墓行,经常有棺材是反打的钉子,钉帽在棺材里面,钉头在棺材外面。
反打这个词的意思——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冯春生笑了笑,说:那我明天还就要瞧瞧——你怎么来一个反打的阴阳绣。
第二天一大早,金小四回来了,递给我一个竹罐,说是从某个酒吧里捕获的一个色鬼,是一个纵欲过度的嫖客,死在了小姐身上。
我捏着竹罐,等着姚守义的电话。
很快,姚守义的电话打过来了,他跟我说:于水先生吗?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用一幅画,换我们姚氏一家的香火延续是一笔很值得的交易,要不然
“来我酒店,我在金盏酒店701房间。”我说:把你儿子也带上,如果顺利的话,也许只要两个钟头,你儿子的事就能搞定了。
“哎!马上就来。”姚守义那叫一个高兴啊。
第五百九十一章 姚兴之死
姚守义答应得挺高兴的,挂了电话,没有半个小时,就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打开了门,姚守义和姚兴挂着幸福的微笑,站在门口。
“来了?”我说。
“来了,来了,几位高人要治我儿子的病,我肯定得来啊。”姚守义嘿嘿一笑,钻进了房间里,把一幅画筒放在了房间的桌子上。
姚兴也讪笑着走了进来。
姚守义说:于水先生,画已经到了——这事是不是就这么定下了。
我让陈词在酒店外面等着我,陈词出了门,我让姚兴躺在床上,让他把衣服裤子全部脱了。
姚兴不知道我想要干啥,就看向了姚守义。
姚守义问我脱衣服干什么?
我说我是闽南阴阳绣的传人,阴阳绣,绣阴阳,生死富贵,出入平安!
姚守义不太明白。
我说我要给姚守义纹身——纹一个“马头明王”的纹身。
“纹身能治病吗?”
我说别的纹身当然不能,但是阴阳绣是用阴魂为染料的纹身,能通鬼神,当然能治病!
姚守义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干啥,只能悻悻的对姚兴说:脱衣服,脱裤子,脱得一干二净。
姚兴听了,立马脱个精光。
我让姚兴躺到床上去。
很快,姚兴真的躺在了床上。
我开始用纹针,加上事先配好的阴魂染料,开始给姚兴纹身,纹那阴阳绣里最怪的“阴阳绣”,马头明王。
马头明王既是神灵类阴阳绣,属于阳绣的范畴。
但是马头明王又要用凶魂来纹,属于阴绣的范畴。
所有阴阳绣,唯独马头明王的阴阳绣,实在不好界定。
我一边纹身,一边对姚守义说:马头明王主性——你儿子属于“性”紊乱,需要重新正性!只有这个纹身能帮他!
“哦,哦!”姚守义也不太清楚我说的是什么。
大概一个多小时候,我在姚兴的后半身,纹好了马头明王。
马头明王的头在姚兴的背上,马头明王的身子,在他的腰臀处,马头明王的脚,则纹在了姚兴的腿后皮肤上。
纹完了之后,我就对姚守义说:事搞定了!
“这就搞定了?”姚守义明显有些不甘心。
但那姚兴很是兴奋,他对姚守义说:爸,有效果,真的有效果,我就感觉刚才我小弟弟动了一下,不是很明显,但确实动了。
“真的?”姚守义问姚兴。
姚兴说是的。
我说阴阳绣是很神异的!治你个不举,轻而易举。
“那就谢谢于水先生了。”
姚守义和姚兴对我千恩万谢后,高兴的离开了。
等他们一走,冯春生就喷我:狗屁的反打阴阳绣,你这还嫌姚兴不够祸害人不?把他的不举给恢复了,这小子以后还得坑多少女生?
金小四也很不爽:都怪我农民,我没文化,我要是知道你是用阴阳绣讨好这样的人,我小四咋都不会给你去抓凶魂色鬼的。
我哈哈一笑,说:你们有所不知——这马头
明王的阴阳绣,用的凶魂,其实并不需要太凶,也不是色鬼——阴阳绣里,规矩森严,该用哪种阴魂,就得用哪种阴魂,不能乱用——不然会出事,我就在这儿反打呢,不让乱用的阴魂,我偏偏乱用!放心吧——过不了多久,这姚兴,就得接受凶魂的报复。
“当真?”冯春生问我。
我说当然是真的。
在我给姚兴纹完阴阳绣的三个月后,我接到了姚守义的电话。
姚守义在电话里雷霆大怒,说我的阴阳绣,害了他儿子。
他儿子姚兴在纹完了马头明王的阴阳绣后,确实恢复了男人雄风,可是他上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倒霉。
他首先是搞了天游美术学院校董的女儿——那校董知道后特别生气,直接把姚氏父子,全部开除出了天游美术学院——毕竟这个美术学院是私人学校,校董的权力是最大的。
接着,姚兴又和一个女人勾搭在了一起,那女人是个骗子,差点把姚家骗了个倾家荡产。
就在姚守义给我打电话前的一个星期,姚兴又和朋友去赌场,阴错阳差,上了当地黑老大的情人。
这下子可捅了大篓子了——那黑老大知道了,直接找人,把姚兴给绑架了,到昨天,姚守义在家里收到了儿子的尸体——他儿子被活活打死了,两只眼睛全部打掉,一把线香直接插进了菊花里面。
姚兴死了!
姚守义说是我的阴阳绣害了他儿子,要告我。
我冷冷笑道:你儿子管不住自己的家伙,这事要告我?你去告吧,全中国的所有法庭,你在任何法庭上述,官司我都敢接着——对了,你儿子姚兴曾经害死了谈若蕙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正义呢?
姚守义一语不发。
我说了最后一句话后,挂了电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姚兴果不其然,被我下在他身上的阴阳绣凶魂给报应而死了。
在姚守义给我打电话后不久,赤峰市刑侦处主任罗海也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在电话里面,问我:姚兴是不是被我的阴阳绣害死的。
我对罗海笑着说:罗主任,这事就算是我干的,你怕也不好写报告吧?纹身杀人?
罗海爽朗一笑,说:你小子有一套,我作为公安体制内的人,我是非常反感大部分的私刑的——但是对于能够真正惩恶扬善的私刑,我本人,不赞成,也不反对!
我和罗海,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罗海在赤峰,也听过姚兴的事,也对姚兴很是不爽啊。
时间回到我给姚兴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