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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个,从哪儿看出来的?
刘老六笑了笑,说:很简单嘛,咱就说个最简单的例子,就说说运动员的事,如果
职业运动员和普通人打比赛,或者跟业余选手打比赛,那打得叫一个轻松写意,但
是他们一旦和最顶级的选手碰上了,那比赛可就沉闷了,而且里头无所不用其极,
下三滥的小动作,到处都是——为什么,他们没本事和最顶级的选手打出一个轻松写
意的效果来,为了赢,只能把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
“刘老六对你也是一样。”冯春生说:如果刘老六能够轻轻松松的把你给赶出闽南,
他会选择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吗?不会!谁不要面子,但你的存在,让刘老六得做出
一个选择——是把你赶走,还是要面子!这两个,他只能选择一个。
冯春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水子……你还是可以的,才入阴行半年多,把一个称
霸闽南阴行数十年的老司机逼到无奈了。
我晕。
这是夸我呢,还是在损刘老六呢?
我和冯春生聊着的时候,忽然,病房里面,进来了一个人。
这人是个女人,长得还算清秀,她笑眯眯的走了进来,直接把怀里的一个木盒子给
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问我们:谁是于水?
我站起身,说:我是。
女人点点头,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躺了一根断掉的小指。
“这个?”我问女人。
女人笑了笑,说:这根手指啊……就是老刀的小指,他找人打了冯春生,用这根小指
来赔罪。
断指赔罪?
我看着手指,一时间有些出神。
那女人抚摸着这根手指,说道:这根手指,赔了老刀三十年了……今天砍下来了,算
是当做他头脑发热的教训吧,你们不要再为难我老公了。
“你是老刀的老婆?”我问女人。
女人笑了笑,说:是啊!我是老刀的老婆——今儿的事,对不住。
说完,她放下了小指后,跟我和冯春生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留下了我和冯春生
面面相觑。
我叹了口气,这老刀竟然砍了一根手指来赔罪,这老刀是个狠人啊。
不过冯春生的看法不一样,他说道:真要说狠,还真不是老刀,是刘老六。
我看了看冯春生,冯春生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手心面朝上,抖了抖手掌,说:刘老
六果然是老江湖啊!真的是老江湖,杀人诛心,杀人诛心!
我听了冯春生的说法,自己也往深处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刘老六这个人真的可怕。
平常都说一个男人的智慧体现在“知取舍,懂进退”上,刘老六是玩这一手的高手,
高手中的高手。
我心里也把这事仔细捋了捋,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估摸着是这样的一个事情。
刘老六一个星期前,就跟老刀商量好了,要找人砸我的酒吧,只要我的酒吧一开
搞,就过来砸,然后,刘老六肯定也和老刀商量好了,等砸我酒店的时候,让老刀
还要砸人。
在他定下了这件事的时候,他就想好了怎么来结束这次招惹我们纹身店的事。
那就是道歉,让老刀断指道歉——老刀断指这事,我估摸着也是一个星期之前就商量
好的。
至于老刀为什么会断指?他肯定是得了刘老六的好处,或者说,得到了刘老六的许
诺,才会砍掉自己的手指——刚才老刀媳妇进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丝悲伤的感
觉,老刀是她的老公啊,现在被砍了一个手指,为什么她不感觉悲伤。
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压根就是很早之前计划好的。
于是,有了老刀砸店打人,然后他断指道歉的戏码。
刘老六在刚才和我打电话的时候,首先强硬的表示了自己的态度,绝对不交人,然
后又把态度退了一步,可以让老刀断指给我赔罪,这就是“知进退”。
他提前就告诉了老刀,搞出了这件事情的后果,就是要让老刀砍掉一根手指,我不
知道他怎么说服老刀的,但是老刀确实是这么做了,他放弃了徒弟的手指来“懂取
舍”,关门弟子的手指,说剁就剁。
我理解了刘老六的手段,阴狠毒辣,冷酷到近乎无情。
但是,我实在不理解刘老六为什么这么做——他“懂取舍,知进退”,搞出了今天的事
情,他图个什么?
我的酒吧,还得继续开啊。
他也没得到什么好处……除了我春哥挨了一顿打,但我春哥挨打,他也没拿到什么好
处?他图个什么?
人做事是要动机的——端起杯子是为了喝水,打开烟盒是为了抽烟,刘老六这么做,
是为了什么?
冯春生说:刘老六这么做,是为了彰显手段——所以我才说他是杀人诛心——他做的这
件事里,其实最大的棋子,不是断指的老刀,而是老刀的妻子,刚刚送木盒子进来
的那个女人,她才是刘老六手段的最后一根毒刺,她的破绽给我们透露了很多的信
息,她也是刘老六做出这件事的动机和目的。
第六百六十二章 客厅坟场(李铁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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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冯春生一顿掰扯,心吊到了嗓子眼,我问冯春生:此话何解?
冯春生说:简单……刚才进来的那个女人,故意露出了笑脸,这就是这件事的破绽,
破绽其实就是刘老六故意让那个女人露出来的!引起我们的猜测,来推测他整件事
里的作用,包括他的用意和手段!刘老六就是用这件事告诉我们!如果我们再执意
和他作对,他对我们的方式,就和今天的方式一样。
“他连自己的徒弟,都能断了他的手指,何况是你于水呢?你于水可不如他的徒弟
亲啊。”冯春生说:刘老六就是通过这件事说出他的态度——我们要么撤,离开闽
南,要么,迎接他冷酷到无情的报复!
“杀人诛心啊。”冯春生说:从老刀砸店、打人,再到断指这件事里,刘老六相当于
演戏,他用这场戏码告诉我们,他有多滑头、多狡诈,这是对我们心灵上的冲击,
威慑大于实际意义!
我听了,说这刘老六,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
冯春生问我打算咋办?
我说酒吧继续开。
“你不怕刘老六下一次的报复?”冯春生说。
我说不怕!以前刘老六在带我入行的时候,就说过,贵在险中求,他这段话,我一
直都没有忘记,所以我一直以来,什么都不怕!你断指吓不退我,当然,在这两
天,我们先稍微偃旗息鼓,酒吧暂时不继续装修,他不是要在阴行那些大人物的面
前,见证我和他的同门决裂吗?我要在那一天,拿出手段,和他刚一把。
“你有办法?”
“有!”我说:我的办法,就在《百鬼夜行图》上,等着吧!师门决裂,我会让刘老六
看看,什么叫——后生可畏!”后生真的可畏。”冯春生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
晚上李公子照顾冯春生,冯春生给我打了好多个眼色,示意我赶紧走,今天他好不
容易能和李公子独处一段时间,让我别做电灯泡了。
我这点自觉性还是有的,直接走了。
出了医院,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家。
不过,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晚上意外的凉,我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才
走了几步,依然感觉特别刺骨,冷风嗖嗖的。
我走了几步之后,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咄咄咄!
那脚步身特别响,听上去就渗人,但我又不敢回过头去看——冯春生跟我讲过,说人
的肩膀上,有三盏灯,如果晚上撞邪了,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回头,因为你一回
头,那三盏灯的火力会变小,脏东西就不会害怕,直接把你三盏灯给吹灭掉,然后
你就可能……
所以我依然没有回头,把大衣又裹紧了一点,继续往自己家的楼下走着。
这一段路我走得有些胆战心惊的。
因为我只要走,就会有第二个人的脚步声,我走多快,那个脚步声就会有多快。
我心里默默念叨着——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我本着这个心态,直接走到了我家的门口,在我开门的一瞬间,我猛地回头,往下
看了一眼,发现,楼梯间里,闪过了一道红色的女人影子。
那女人披头散发,但我也就是看到了一眼,下一眼,就完全看不见了。
我心里猛地升腾起了一个念头——撞邪了!
我也是阴行里的人,竟然撞邪了?
就在这时候,忽然,我的手机响了。
嗡嗡嗡!
嗡嗡嗡!
“午夜凶铃吗?”我有点不敢把手伸进我的口袋里面掏手机。
但想了一会儿之后,我还是把手机掏了出来,一看电话,是——普东打过来的。
我划开了接听键,缓缓的说了一个“喂”。
“水子兄弟,谢谢你啊!”普东说:你帮我查明了我妹妹的死因,我今天晚上,已经
解决了那些人了!我妹妹的男朋友,我给杀了,邻市那几个污染工厂的老板,我也
给弄死了,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妹妹死得很冤枉。
我笑了笑,说你把事情解决就ok了。
普东又说:我在给我妹妹整理遗物的时候,在柜子里面找到了一叠检测报告,还有
几瓶样品,我想,那是我妹妹当时去举报“监测机构结果作假”的证据,她估计是怕
事情也举报不下来,留下了一些,我前几天看不懂那些是什么,我是个大老粗嘛,
现在我才知道那些玩意儿是啥,幸亏没烧了,我决定,还是要把这些“监测报告和
样品”寄到省环保局去,不管事情能成不能成,这也是我妹妹生前的遗愿。
我点点头,说为那些被污染造成祸害的老乡,跟你妹妹说一声谢谢了。
普东苦笑一声,说: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兄弟,我欠你一条命,有事随便
什么时候找我都可以,这条命,我会还给你的。
说完,普东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苦笑,估计今天晚上我撞邪的事,其实就是普东妹妹的鬼魂?普东妹
妹的鬼魂伸冤了,来感谢我?
我摇摇头,看来是自己吓自己了。
我接着拿着钥匙开门。
开门之后,我先关上了门,然后再打开了灯,把身上的钥匙,放在了进门的鞋柜上。
在我放钥匙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觉不对劲,因为我发现,我的脚脖子,一股子阴气。
我的屋子里,怎么可能阴气这么重?像是水一样的,漫过了我的脚脖子?
我猛地抓头,发现了我的客厅中间,有一个坟堆!一个土做成的坟堆。
客厅里出现了坟堆?
还真是撞邪了?
我看到那个坟堆上面,还写了一排字——赵三炮之墓。
赵三炮是谁啊?我压根就不认识啊。
为什么这个叫“赵三炮”的人的坟堆,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面?
我捏紧了拳头。
这时候,我电话又响了。
这次的电话,是李向博打过来的。
我努力调整了一下,看着坟堆,跟李向博打电话。
“喂!水子,我帮你查过了……那个老刀,势力很猛的,跟咱们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