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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毛子说,那尸体,就像是一个雪糕,化掉了……一具好好的尸体,变成了一摊浓水?
“真的假的?”我觉得郭毛子说的话,不太可信。
郭毛子又喝了一口咖啡,说: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了九天化尸,反正这次,真的存在……那尸体,刚好经过了九天,化成了浓水。
接着,他打开了手机给我看了一张图片。
那图片,就是一滩杏黄的浓水,里面有这一堆骨架。
他指着图片说:看见了吗?这就是化尸,九天化尸。
一天送一具尸体过来,当送到第十具烧伤尸体的时候,已经化掉了一个,所以现在还是九个。
我问郭毛子,这事有说头吗?
郭毛子说肯定有说头啊。
他们殡仪馆,大概在十天之前,门上出现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就是一句话:九天化尸,十二人复活,殡仪馆十年前冤死事件,血债血偿。
殡仪馆接到了这封信的时候,都不当一回事,没成想,真的出事了。
从那天开始,确实是每天一个烧死的尸体进来。
那些烧死的尸体都是无名尸体,没有人认领,殡仪馆是不能随时处置的,一般是放置超过十五天,如果依然无人认领的情况下,殡仪馆才能处理尸体。
接着,郭毛子又说:当时,馆长不相信那封信,可是这事持续得久了,大家都开始恐慌了……现在九天化尸也出现了,那老刘也被吓唬成神经病了,那个信里面最后的一个内容,会不会实现呢?
信里最后的一个内容是——血债血偿。
我听了郭毛子的话,问:十年前,到底殡仪馆发生了什么冤死事件呢?
郭毛子低着头,很久都没说话。
最后,他抬起头,说:我们这个殡仪馆,是十年前建的,你知道不?
我摇了摇头,我哪知道你殡仪馆是啥时候建造的啊!
郭毛子说,十年前,城市进入高速发展,老百姓的钱包,也在迅速发展,为了符合经济发展的规律,所以,市里建造了一个大型的、有品质的殡仪馆。
这个殡仪馆,就是现在的这个殡仪馆。
殡仪馆刚刚落成的时候,有十二个工人,跟中了邪一样,爬到了殡仪馆的顶楼上面,然后咔咔的往下面跳。
十二个人,全部摔死了。
当天,以前的馆长,找了道士来看。
那道士说这殡仪馆的选址,还是有点问题,主要是设计有问题,就是殡仪馆的楼层顶上一圈,为了图好看,装了一圈镜子。
那方位的镜子,在风水里面,叫“落煞”。
镜子的角度,稍稍往下一点,挡住了的煞气,全部往殡仪馆的门口落。
所以,道士当天找人,拆了那一圈镜子。
而那摔死的十二个工人,全部送到了火化炉里烧了。
那十二个人,死得冤枉,有怨气。
郭毛子说:现在这十年过去了,那些工人的厉鬼,是来找我们麻烦来了……老刘被吓傻了,我得找高人帮忙啊。
所以,他就找到我了。
他说殡仪馆可不能出事,一旦死了人,那被整顿很严格的,这几年,殡仪馆也进入了承包制,虽然还是国家控股,但里面的资金,也有韩老板的一大份。
他说那韩老板有钱,下手也黑,要是殡仪馆被整顿停业了,那韩老板少不了要拿他们开火的,尤其是他这个办公室主任。
郭毛子说,水子,你得帮帮我啊,这守夜,还得继续,要不然,你们想个办法,把九天化尸这事,给摆平了。
我一口喝光了面前的冰咖啡,我对郭毛子说道:这事,下午再说……我晚上不见得去,你们那儿守夜,那是掉脑袋的事情。
那守夜,真心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情。
我和冯春生离开了咖啡馆。
冯春生说:郭毛子刚才肯定还有事没说全。
我问冯春生为啥?
冯春生说,其实殡仪馆这东西,本来就邪门,建造的时候死人是常有的事,人家殡仪馆死了人也没闹这么大的事,这破殡仪馆死了人,事情就这么大了?
开玩笑。
冯春生说:这殡仪馆在建成的时候,肯定还有更大的事,更邪门的事,只是那郭毛子不说。
我一听郭毛子又晃点我,我立马回过头,要去找郭毛子算账的。
结果,我刚刚走了两三步,冯春生一把拉住我,说这人心隔肚皮,你很难知道对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现在去找他……他赖账怎么办?
我想想也是,找了也没用,何必去找呢?
这殡仪馆,到底在十二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招致了那封诡异的信?
“九天化尸,十二人复活,十年前冤死事件,血债血偿。”
我跟冯春生说:这里面事情古怪,我看,咱们还是别惨和了,咱们做阴行的,胆大心细,这事,得心细!
冯春生僵硬的摇头,说:这事,我必须去,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去殡仪馆守夜。
这冯春生到底是中了什么邪风?
我现在有点搞不懂冯春生了。
我也暂时不聊这事,我跟着冯春生开车,回了纹身店。
因为昨天晚上我们都没睡好,去了纹身店,我和他,一人一张纹,睡着了,仓鼠则一边吃着果冻,一边看着韩剧。
我睡觉之前,还在想……殡仪馆有怪事,那烧纸婆婆说我和冯春生可惜,这都能理解,那昨天晚上,湘西柷由家的红色木牌子,为什么出现在殡仪馆的门口?
柷小玲又搞什么鬼?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本来这些搞不懂的事情,我都可以完全不管的,可惜……冯春生坚持着要去守夜啊。
这事……难办了。
睡到中午的时候,我醒过来了,我又开始给陈三立打电话,咱得把陈雨昊给弄出来啊。
陈三立的电话依然打不通。
看来,我真的只能给刘老六交一百五十万……让他给我请个高人过来?
那么多钱,我只能找咪咪了,咪咪才有钱啊。
不过事情不到最后一步,我也不会找咪咪要钱的。
陈三立没回电话,陈雨昊还在十日封棺,柷小玲我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结果冯春生又执意要去守夜,这事赶事,赶到一起来了。
偏偏,我又来了一桩生意。
一个老头,带着十多岁的小孙子,心急火燎的来纹身店找我。
“哎,请问,谁是于水啊?”
仓鼠指着我说:他是。
老头凑我面前,说他是马叔介绍过来的,他儿子头疼得很,怎么弄都弄不好,想请我给看看。
我看向老头,说:马叔介绍过来的?
“那可不,我是老马的忠实顾客,每个月都找他剃头呢。”
马叔是剃头匠,他的顾客,大部分都信我的阴阳绣,现在看……马叔没少帮我宣传啊。
我坐在了纹上,把他小孙子拉过来。
那小孙子一过来,拼命的嚎叫:疼……疼,疼!头疼。
我问那小孙子,怎么个疼法?
小孙子说,就好像听到有狗,在他的脑子里面叫一样!
“是不是啊?”我看了看小孙子,又看了看老头,说:大爷,你这事该送医院儿科啊,送我这里来干啥?
大爷连忙摆手,说:我以前烧尸体烧太多了,什么怪事我没见到过?我是怕,我烧尸体烧多了,坏了阴德,这报应,来我孙子身上了,你还是给看看。
“汪汪汪!”
那小孙子听我和大爷说话,突然趴在了地上,喉咙里面带出了一阵低沉凶猛的狗吠。
“于老板,你快帮帮忙,我这孙子,八成……是挨上脏东西了,这得了什么病,能是这么个症状的?”大爷连忙说。
第一百零八章 黑狗
那个小孩真的是趴在地上吼,吼得十分凶猛。
我问那大爷……这真的不是狂犬病吗?
大爷说他孙子发病一天了……昨天就带着他的孙子去过医院,医院仔细检查过了,没说这是狂犬病,也没检查到狂犬病的病毒。
接着大爷又说:其余的神经科、心理科啊、内科、外科、儿科的医生,全部找过了,就差妇产科没进去了,没有一个医生,说出我孙子的病因。
他还说这小孩,什么检测手段也上了,ct,b超,扇扫,伽马刀,全部上,也没检查出任何问题来。
当时那医生还偷偷告诉他,他孙子,会不会是故意装出这个模样的?
装出来的?我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不过大爷说绝对没可能性。
在家里,这小孩就是小皇帝,要什么给什么,爹、妈、爷爷、奶奶,那是要多爱有多爱,随便招呼一声,天上的星星都恨不得摘下来。
大爷还说了一件事,说那小孩,在冬天想吃冰淇淋,他爸二话不说,直接开车去了大型超市,买了一些冰淇淋回来,中间怕冰淇淋化了,车里连冷气都不敢开,冻得跟孙子似的。
我一听,这小孩还真是小皇帝啊。
接着,大爷又说,只要治好小孩,钱不是问题。
我抬头对大爷说:治好了,五万块。
看大爷家里不差钱,对小孙子又重视,这在医院又找了那么多的人,做了那么多检查,依然搞不定这事,我觉得我要他五万块钱,不多。
大爷二话不说,大手一挥,说只要我搞的定,五万块钱那是小意思。
哎哟!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嘛。
既然大爷发话了,那咱就先瞧瞧。
我把冯春生喊过来,偷偷对他说:春哥,你说这小孩,是不是挨上脏东西了。
冯春生是个老经验,他只瞧了那孩子一眼,立马说道:绝对是……没问题的,这小孩,绝对是个挨上脏东西了。
他偷偷的指着那小孩的脸,让我看。
我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事。
冯春生让我仔细看。
我瞧着那趴在地上狗吠的小孩,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阵子后,才发下那小孩的脸尤其的黑。
你说脸黑,很多人脸都黑,可这小孩,不一样。
他的脸黑,可是脖子那儿不黑,脖子和脸,有一个比较明显的色差,仔细看,看得出来。
冯春生说这脸黑,确实有古怪,他让我先穿上巫萨,然后做个仪式,用镜子照照那小孩的脸,也许,很容易就照出问题来了。
我给冯春生竖起了大拇指,钻到了里间去准备巫萨和镜子。
我先在房间里面,做好了仪式,然后,走到了外面,拿着镜子,小心翼翼的去照那小孩子的脸。
这一照……出事了。
那小孩的脸,投射在镜子里面,可就不是一张小孩子的脸了,他变成了一张狗脸。
准确的说,那小孩子的头,是一个狗头,凶猛的狗头,黑色的狗头。
看到这个,我差点把镜子都摔了。
这小孩,怎么是个狗头人身?
我立马站起来,让冯春生看着那小孩,我顺带着把那老头喊到了一边,问他:大爷……你孙子现在狗吠狗吠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那老太爷摇了摇头,说没有啊,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该上小学六年级就上小学六年级,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小声对大爷说:说实在的,你小孙子确实是遇上脏东西了,这事,没得辩,但我得知道,你小孙子在遇上脏东西之前,到底做了什么事,说出来了,我才能帮忙,说不出来,那就帮不了忙。
大爷想了想,说他孙子,是昨天下午发的毛病,昨天下午,他孙子去和另外一同学玩去了,他也不太清楚,得找孙子同学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