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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相识到相恋,再到相守;从同学到恋人,再到爱人。苏珊·苏利文和泰德·苏利文牵起对方的手,一起走过了四十五年的风霜。“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因为苏利文夫妇成为了一句笑话。而两夫妻还一起约定了,死后一起捐赠遗体,供医学研究。生时共有梦,死亦同追求。这对于顾洛北来说是一种冲击,也是一份感动。
顾洛北只是一个人而已,能够提供的帮助十分有限,但每次遇到苏珊·苏利文,顾洛北都会和这位值得尊敬的妻子一起合作,为她一天的表演多吸引一些观众。绵薄之力不足挂齿,但这份心意却不能忽视。
同情从来不是苏珊·苏利文需要的,因为她并不觉得苦,和丈夫的厮守,还有政府的资助,再加上自食其力的拼搏,苏珊·苏利文觉得生活每一个辛苦的瞬间,汇集到最后总是会变成甜的。顾洛北这样热心的援手,就是让苏珊·苏利文继续坚持下去的小小瞬间。
“当然,能够让最近火热异常的埃文·贝尔和我一起演出,可是我的荣幸。”苏珊·苏利文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丝毫没有因为周围游人的匆匆而过沮丧,反而调侃了一下顾洛北。奥普拉脱口秀,苏珊·苏利文可是每期不落的。
顾洛北今天没有背吉他出来,就把苏珊·苏利文脚边的小鼓拿了过来,“怎么样?来首欢快的?”在红灯区的喧闹之下,只有轻松活泼的曲调才能够吸引目光。
苏珊·苏利文和顾洛北的合作次数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两个人有那么三四首经常合奏的曲目,主要还是因为苏珊·苏利文拉小提琴更多还是古典乐章,对流行乐的涉猎有限。看到顾洛北的眼神,苏珊·苏利文就知道意思了,把小提琴重新搭在肩膀上,然后给顾洛北一个“准备完毕”的眼神。
顾洛北把小鼓放在面前,双手平摊成掌,在鼓面上轻敲起来。小鼓的音色清晰明快,穿透力强,力度变化大,可以通过不同的硬度和力度来展现富有层次性的音色,能奏出各种气氛,表现力非常丰富。顾洛北依旧不是打击乐专攻的,不过上次在纳什维尔和杰森·玛耶兹有过合作之后,就对鼓有了一些兴趣。专业级别的鼓点打不出来,但街头表演激活气氛还是没有问题的。
鼓点在喧闹的人群之中穿透空气,划出明亮的响声,小提琴饱满的音色宛若乱石穿云一般,在鼎沸的声音之中拨开一片清新的空气。那欢快雀跃的曲调,和仅仅几步之隔的百老汇大道有着天然的契合。
这首歌是来自披头士的经典冠军单曲“麦当娜女士(Lady。Madonna)”,活泼轻松的节奏、浓郁的爵士风格,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虽然这小鼓和小提琴的组合有些不伦不类,并没有把原曲的精髓演奏出来,但在音乐的国度,一切都是共通的。周围立刻有不少人都停下了脚步,虽然不多,但至少比之前有了改善。
演奏了才不过一会,周围就有七八名游客把脚步留在了这里。华灯初上,浓郁的八十年代爵士风格,轻快活泼的节奏,还有斑斓多姿的霓虹灯,虽然比不上脱衣舞表演,但也不失为一个愉快的选择。
苏珊·苏利文嘴角的笑容又大了一些,朝顾洛北使了一个眼神,顾洛北不由轻笑了一下,开口唱了起来,“麦当娜女士,孩子在你的脚边……”这首歌的歌词很简单,不需要可以地背诵,就可以轻易地哼唱出来。有了音乐,有了歌声,现场又活泼了不少。
这时,旁边有一位男士鼓掌打着节奏,合着拍子点着脑袋,显然十分沉浸其中。顾洛北手里的节奏也不由快了一些,对着那位兴奋的男士喊到,“加入我们,一起狂欢!”
那位男士显然很放得开,听到顾洛北的呼唤,没有太多顾忌,直接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合着音乐在中央扭动了起来,虽然没有具体的舞蹈套路,但踩节奏却踩得很准,甚至可以看出他有不错的舞蹈功底,顾洛北认得那个步子,应该是曾经接触过舞台剧的专业人士。
顺着那张扬肆意的肢体语言看上去,那在霓虹灯之下忽明忽暗的脸庞并不是很清晰,顾洛北觉得很是眼熟。不过,顾洛北此时没有时间去仔细打量,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中的小鼓上,尽情地沉浸在这种欢乐之中,这就足够了。
顾洛北一直都是喜欢街头表演的,准确来说,是表演,舞台表演也好街头表演也好,表演时那种溶解在血液里的热情,总是可以让人忘乎所以,他很享受这种血脉喷张的感觉。
这几个月来,因为拍戏的关系,顾洛北已经很久没有再次感受到表演的火热了,今天终于再次得到了释放,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都在雀跃。汗水从皮肤下渗了出来,伴随着兴奋的摆动,因为地心引力的牵扯,离开了皮肤,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那炙热的温度,和初夏如火的空气摩擦出最耀眼的火花,然后冒着热气,在落地之前化作蒸汽,消散在空气里,又让周围的温度上升了一些。
不知不觉,周围已经聚集了三四十名观众,而顾洛北和苏珊·苏利文的合奏,也从“麦当娜女士”、到“求助(Help)”,再到“一起来(e。Together)”和“我们俩(Two。Of。Us)”,全部都是披头士的经典曲目,把现场的气氛带到了又一个高潮。
严格说来,小提琴实在不适合摇滚,也不适合蓝调,而苏珊·苏利文的技巧也算不上好,客串鼓手的顾洛北也称不上惊艳,但此时此刻,时代广场沿着四十二街往西走一百码的这里,就是狂欢的天堂。只是单纯地因为音乐而兴奋,因为节奏而热烈,因为气氛而炙热。
这小小的一方天地,此时就是一个聚会的中心,一个派对的场所,一个欢乐的原点。四周的吵杂都成为背景音乐,人们的呼喊、鼓掌声都成为节奏,鼓点和小提琴的配合成为旋律,演绎出一曲激昂的交响乐,成为夜幕降临之下街头最壮观的一景。
顾洛北随着音乐在不断点着头,双手和鼓面的每一次触碰都会变化出不同的乐声,这种兴奋的感觉让他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脑袋里有旋律在不断经过,间或是正在演奏的曲调,间或是不知名的旋律,间或是周围其他店面传来的音乐,整个世界彷佛都变成一个个音符搭建的童话小屋,就连空气中炙热的气息都带着丝丝甜味。
“不要停下来,让我们的肾上腺素升高吧;跟着鼓点走,让心跳上下癫狂。只要我愿意,这就是我的派对,我们可以疯狂到忘乎所以!”
顾洛北的脑海里断断续续有旋律和歌词在闪现,不过此时已经兴奋到大脑缺氧,所以他也没有用心去铭记,只是随着本能随着节奏在狂欢。
“是他。”站在人群之中,艾薇儿·拉维尼尽情地享受这难得的狂欢。
在纽约街头,从来不缺乏擅长表演的能人异士,但今天,在四十二街的街口,那让人窒息的热闹和疯狂几乎抢去了红灯区的所有光彩,就连在门口揽客的比基尼女郎们,都被这一片热闹吸引了目光。踩着最简单的节奏,艾薇儿·拉维尼也不由自主甩着一头长发,尽情享受这片刻的室外桃源。
入春之后,艾薇儿·拉维尼就收到了那名经纪人最后的回复,和春天的到来一起,她的音乐事业也终于化冰迎春了。从三月份开始,前后四个月的录音生活,让艾薇儿·拉维尼烦躁不已,先是纽约,然后到了洛杉矶,最近又回来了纽约,专辑的准备依旧连一半的程度都没有到。
这次过来纽约,艾薇儿·拉维尼只是透透气而已,几天之后就又要再次回去洛杉矶准备专辑了。今天跑来时代广场溜达,却被街头近百人的围观场面吸引,跑过来一起享受这难得的惬意。不想,却在人群的中间,看到了那个在挥洒汗水挥洒热情的身影:埃文·贝尔。
第154章 场面失控
在五月份之前,艾薇儿·拉维尼对于顾洛北是鄙视的,因为她认为顾洛北终究不过是一个和社会妥协的俗人,这让她有些失望。那些因为音乐才华因为表演才华而产生的惊艳,都烟消云散。
但在看了奥普拉脱口秀之后,艾薇儿·拉维尼心中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受: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欺骗了自己。他明明是一个为了追求梦想,而在坚持不懈的独立音乐人;他明明是一个为了音乐理念,而甘愿放弃其他捷径的梦想守望者;他明明是一个为了心中乐土,而潇洒肆意放荡不羁的风流才子。但她却被这个该死的男人欺骗了,误以为他只是一个“俗人”。
虽然在艾薇儿·拉维尼内心的深处,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呼喊:其实从头到尾这个男人都只是在做自己而已,没有所谓的欺骗,只是因为自己误会了而已。甚至严格说来,两个人的交汇也仅仅是莲花酒吧的那一个晚上而已,之后都没有正面相遇过。
但艾薇儿·拉维尼却固执地忽略了心中的这个声音,而是被激起了旺盛的斗志:他可以,我也可以。对这个男人才华敬佩不已的同时,艾薇儿·拉维尼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他,所以她对自己的专辑更加投入,也更加认真了。意外的是,在这之后,艾薇儿·拉维尼专辑的筹备进度快了好几倍,不然到现在不要说一半了,估计连开始都还没有。
一直以来,艾薇儿·拉维尼对顾洛北的认识,都停留在酒吧里DJ技巧的惊艳,还有“狙击电话亭”街头演绎的感动,但是今天,艾薇儿·拉维尼却又有了崭新的认识。那种在血液里流动的热情,通过一声声鼓点、一滴滴汗水,清晰地在视线里描绘出来。这不仅是音乐上的才华,更是对音乐的无比热爱,这个认识,让艾薇儿·拉维尼心中对眼前男人的印象,又刷新了一次。
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已经出单曲了,成绩十分优秀,他还在一个有四千人收看的节目上面展示了自己的才华。但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却像一个最单纯的孩子一样,在音乐的世界里尽情翱翔,那种最原始最基本的快乐,似乎并没有因为出了单曲而产生任何变化,也没有因为有了名气而参杂任何其他情感。这是内心深处对音乐最直接的热爱。这种热情,让艾薇儿·拉维尼心中一腔火热。
轻轻咬了咬下唇,艾薇儿·拉维尼拉了拉胸前的黑色格子领带,眼底有一些懊恼,还有一丝不服输。“你很出色,但我也不逊色。”
“他是个男孩,她是个女孩……”一个断断续续的旋律片段在艾薇儿·拉维尼的脑海里回荡,“滑板男孩(Sk8er。Boi)”,艾薇儿·拉维尼福至心灵,原本有些烦躁的情绪顿时灵感泉涌。
艾薇儿·拉维尼的视线又在那个叫做埃文·贝尔的男人身上停留了一会,这是两个人的第三次相遇,但依旧没有见面,这应不应该算是缘分呢?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有着比太阳神阿波罗更绚丽的笑容,照亮了这片四十二街,有那么一瞬间,艾薇儿·拉维尼觉得:也许和他做朋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压到了心底的最深处。
艾薇儿·拉维尼用力一甩头,那挑染成粉红色的头发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有那么一个女孩,悄然地出现,而后悄然地离开,顾洛北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自然不会知道。沉浸在音乐的欢乐之中,顾洛北甚至觉得有些缺氧。周围究竟有多少人了?一百?也许两百。总之,视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