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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头摇得这么快,你一定会唱。”
万峰脚下一个趔趄,这是什么逻辑?合着否认快了也不行!
不管栾凤怎么生磨硬泡,万峰就是紧闭着嘴一个音符也没往外漏,气得栾凤又是咬牙又是跺脚。
两人正在较劲的时候,几个洼后的大人从后面赶了上来。
“小鸡屌,大舅找你有点事儿。”说话的是洼后队长张海。
这货也是经常到梁万家赌钱的主儿,万峰和他见过几次也算是认识。
万峰有点纳闷,你一个臭老爷们找我有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呀?”
“今天太晚了三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明天再说吧。”
“明天我还要上学。”
“明天晚上吧,晚上让你小舅带你到梁万家。”张海把这些没头脑的话扔下后就大步流星地远去了。
万峰挠头百思不得其解,这家伙找他有什么事儿?
“队长找你干什么呀?”栾凤问道。
“我也不知道呀,他找我做什么呢?”
“我知道,他一定是要把他闺女给你当媳妇。”
栾凤的脑袋里究竟都是由什么物质构成的?怎么一转眼就联想到这上面去了。
“还能再扯点蛋不?滚一边去!”万峰对着栾凤小声吼了一声。
“开什么玩笑,张海家闺女才特么五岁,还穿着开裆裤呢,当童养媳呀!”
栾凤像狐狸一样咯咯地笑。
回到姥姥家的时候,提前回来的小舅诸平正像个老鼠一样蹲在灶坑边啃烤红薯,见万峰回来又从灶膛里扒拉出一个烤好的红薯给万峰。
于是,舅甥两人都蹲在灶坑边吭哧吭哧的啃,把嘴啃得黑漆漆的。
“张海明天晚上让你带我到梁万家去,说是有事儿,小舅你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诸平有点诧异:“不知道呀,张海没跟我说起过。”
“那估计明天他就会跟你说了。”
第二天早晨,万峰精神抖擞地背着书包就出门了。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这么早我特么有病呀!”
现在是早晨六点,薄薄的雾气在村子里弥漫,大大小小的孩子睡眼朦胧地背着书包打着哈欠从各自的家出来,一听到万峰的歌声都发出一阵笑声,睡意全无。
当万峰和小伙伴们走到洼前小队村边那条通向沟里和山后的道路汇合处时,恰巧看到梁华和她两个妹妹也走到这里。
“万峰!你站住!”
让万峰想不到的是梁华竟然喊他,不过他没站住。
她说站住他就站住,那他的脸往哪儿搁?
“我要上学校,天天净迟到……”刚唱到这里,衣襟被人家从后面拽住了。
梁华拽着万峰的衣服就把万峰拽到了道边。
万峰火了,甩开梁华的手:“别拉拉扯扯滴,成何体统,你现在还不是我媳妇呢!”
梁华的脸红了,眼珠子瞪得铮亮:“你昨天和我爸说什么了?”
昨天?和她爸也就是梁万说什么了?
昨天他坐梁万赶得马车到崔屯去卖玻璃,都说什么了?
“我和你爸说什么那是大人间的事情,你个小黄毛丫头打听啥?”
“我爸回家就一个劲儿夸你,说你会赚钱。”
梁万就是这么承诺给他保守秘密的?
“我会不会赚钱和你有个屁的关系,你这一大早拽着我急赤白脸的什么意思?”
“我爸说将来要我给你当媳妇!”梁华恶狠狠地说出了实情。
“呵呵!原来是这样呀!那你惨了,再过三年我就让我姥爷到你家提亲,然后就是定亲结婚,你这辈子是别想跑了,就老老实实地等到二十多岁跟我回家吧。”
麻痹的你看不上老子,老子恶心死你!
“呀!我要和你拼了!”梁华变身母老虎看样子是想吃万峰的肉。
万峰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我今晚就去你家和你爸商量事儿。”
他这一句梁华更火了,万峰也就跑得更快了。
万峰一阵风般一口气跑进了学校跑进了班级。
教室里不少学生都来了,万峰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呼呼地喘气。
他的同桌袁益民已经来了,看到万峰这个样子问:“你这是怎么了?被鬼追了?”
平日万峰和袁益民的交集并不多,这货仗着他老子是工人有点瞧不起贫下中农,平时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势。
不过他这句话还是很受听的。
“可不,被鬼追了,还是女鬼一直追到学校,马上就追到班级里了。”
万峰的话音刚落,梁华就小脸通红地进了教室,狠狠地瞪了万峰一眼。
万峰后面的安波拍了拍万峰的肩膀:“有新书没有?”
“哪来的新书,我又不是在印刷厂上班的。”万峰没好气地怼了安波一句,这货一天到晚问有没有新书,万峰的那些旧书他也没看完呀。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不是骂人吗?”袁益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第0039章 友谊地久天长
万峰丈二金刚就摸不着头脑了,我说什么就骂人了。
他疑惑地看着袁益民:“我说你没发烧吧?你抽冷子冒出这么一句是怎么回事儿呀?”
“我爸就在印刷厂上班,你这意思你是我爸!”
万峰前后左右的邻居们都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
万峰没笑而是无语了。
怪事儿年年有,好像今年比较多呀。
这世界有捡钱的捡物的甚至还有捡老婆的,可这怎么还出来一个捡爹的!麻痹的我知道你老子在印刷厂上班呀?再说就算你老子在印刷厂上班,老子不过打了个比喻你就以为我占你便宜,你想给老子当儿子你经过老子同意了没有?
“呵呵!袁益民,你这联想也太丰富了吧,我就打个比喻你都能联系到骂人上,做人心里不要太阴暗,别说我不知道你爸在印刷厂上班,就是知道了说这么一句你也不能往你老子身上联系吧,再说你就是想让我给你当老子,我也得同意算。”
袁益民想想也是,也就没了声音。
“你爸在印刷厂干什么的,厂长?”
袁益民摇头:“不是。”
“工人?”
“也不是。”
“那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
回答的干脆利索。
“把你作业数学拿来我抄抄。”万峰把自己的作业本拿出来,准备动笔了。
袁益民眼珠一转:“要抄我的作业可以,以后抄一次作业一本小人书。”
呦呵,这货竟然敲诈到老子头上来了。
万峰对着袁益民一声冷笑:“袁益民,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咱们可是同桌,你这样做会影响同学友谊的。”
“少扯蛋,干就干不干拉倒。”
这小子平时仗着自己是工人的后代就经常瞧不起他们这些贫下中农子弟,看来今天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同桌,你猜昨晚刘屯演电影我看到了什么?”
后面的安波把脑袋伸得像长颈鹿似得,他就爱听万峰天南海北的鼓狼烟。
“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有人鼻子会冒烟,而且还是冒两股。”
安波一屁股就坐回去了:“切!抽烟的人鼻子都会冒烟,冒一股的那是瞎鼻子,这又什么好奇怪的?”
“你觉得不奇怪?如果是一个学生鼻子冒烟呢?”
安波挠头:“要是老师不知道好像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喝喝喝喝,老师知道了顶多罚站批评几句,但是如果要是鼻子冒烟的学生他老子知道这事儿会有什么后果。”
“挨揍!估计会叫得像杀猪一样。”
安波这小子这么会来事儿呀?以前咋没看出来?
万峰转向袁益民:“同桌,好像听你说过你爸爸星期天休息,这个星期天我准备到你家和你爸爸谈一笔生意,你家有狗没有?到时候你可得给我看着狗,我这人就怕狗了。”
没想到昨晚看到袁益民抽烟的事儿竟然在这里发挥作用了。
袁益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又绿一阵,弄得像雨后的彩虹一样,从课桌里掏出作业本摔在万峰的面前。
“这就对了,男人吗就该大气一点,小肚鸡肠什么的最不可取了,从今天开始我的作业就拜托你了,愿我们合作愉快友谊天长地久。”
袁益民鼓着腮帮子生气。
万峰才不管他生不生气呢,甩开手臂刷刷刷地抄作业,一边抄还一边说风凉话。
“作业我不是不会做,是懒得做,如果以后你表现好,我可以考虑借几本小书给你看看。”
万峰抄得春风化雨、志得意满,耳边蓦然传来袁益民的声音。
“我昨晚看电影的时候也听到了一些消息,有人可是要收拾你的。”
万峰的生花妙笔停顿了有一秒钟随后就有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谁呀?”
“不告诉你!”
“星期天你家的狗……”
“我就一个提示,咱们学校的。”
这就不用问了,要收拾他的人自然就是刘胜安了,这没什么奇怪的。
万峰以为刘胜安今天能找他麻烦,但是直到下午放学也没有什么动静。
这让他深感不解。
不过他没有天真地认为刘胜安会把这事儿撂下,提醒自己要时刻保持警惕。
吃完晚饭,万峰就跟着小舅来到了梁万家。
当他一走进梁万家的门梁华看到他的时候像被猫挠了一样嗷地叫了一声:“你来干什么?”
“我说梁华,有你这么招待来客的吗?”
“你算屁的客人。”
“嘿嘿!是你爸找我来商量些很重要的事儿,你懂的!”说完还冲着梁华来了一个飞眼。
于是梁华的脸开始由白转黑再由黑转白,然后歇斯底里:“你出去!”
万峰当然不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
“这是我家!”
“喝喝!将来也是我家,说不定还是咱家我更不能出去了。”
“你这个混蛋又逗我闺女玩,过来,到里屋来。”在梁华要疯发的时候梁万从里屋伸出脑袋招呼万峰。
“看到没有,你爸叫我了,你就等着我们胜利的消息吧。”
万峰对梁华做了一个鬼脸走进了里屋,背后留下捶胸顿足的梁华。
里屋的炕上摆着一张炕桌,张海坐南面北坐在炕里,他的下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
万峰认识他是洼后小队的会计。
加上梁万,这就是洼后队的领导阶层了,按理说还应该有一个保管,就是栾凤的姥爷,但是他没在这里。
别看梁万在小队的职务只是一个赶马车的,但是在洼后他还是相当有威望的。
万峰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三个大人,怎么看都像是鸿门宴。
“你们不会是三缺一让我顶数好骗我的钱吧?我首先声明我不赌钱的。”万峰一本正经地发了个声明。
张海呵呵一笑:“这小子挺有意思的,我们找你可不是赌钱,是要问你些事情。”
“你们有事儿要问我?我是不是听错了?”
“上炕坐下再说。”
“上炕坐?这桌子上连碗水都没有坐着什么意思。”
“哎呀!小样,你还想弄三个碟子两个盘的?”
“那敢情好了。”
万峰嬉笑着脱鞋上炕坐到了张海对面。
第0040章 出谋划策
“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张海清清嗓子:“前两天大队召开了一次会议,传达了一些上面的精神,意思就是鼓励各个村子搞搞副业开拓一些发家致富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