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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快如闪电,甚至那司机在艾维尔昏倒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许动!”在那司机反应过来时,江海龙已经掏出了他腰间的左轮手枪,顶在了司机的后脑上。
“别开枪……”那司机哇哇大叫,说的是意大利语,江海龙听不懂。
“停车!”江海龙继续用英语道。
外国警察都怕死,他们可不想当英雄,也不想当楷模,江海龙叫停车,他就立即刹车。
“下车。”江海龙示意司机下车。
司机这时候也稍微冷静下来,同样用英语道:“别开枪,别开枪,我下车,我们是例行公事。”一边说着,他一边打开车门下车,双手举起,但眼珠子却转个不停。
江海龙同样跟着下车,嘴角挂着冷笑。
只不过就在他下车的瞬间,那原本举着双手的司机突然间抓住了一丝枪口转向的机会。
毕竟江海龙坐在后面,他下车时,不可能始终把枪口对准司机的后脑,而司机也正是趁着这个机会,反身猛力推击后车门,试图用车门夹住江海龙的胳膊。
然而,也许换成别的人,或许就会被弄个措手不及,但他而对的是江海龙,这个给首长当了十几个的超级特卫,更是一个内家拳的高手,所以他反身推击后车门时,右手持枪的江海龙,竟然以刁钻的角度,开枪射击。
“砰”的一声,子弹从车门开启的缝隙中穿过,正中司机的脖颈,以斜下四十五度角向前穿透,子弹在司机右侧太阳穴中钻出。
司机应声倒地,血流如注!
江海龙动作则不停,快速越到副驾驶位,拽出昏过去的艾维尔,然后冷血的枪顶脑门,“砰”的一枪,同样结束的艾维尔的生命!
江海龙对于杀人之事没有什么概念,心狠手黑是他的本性,对亲人对战友他可以为之付出生命,但对敌人,他从来都是毫不留情。
只要那些能威胁到他的人,他就会扼杀到萌芽状态之中。
在警卫局时,他经常出任务,而出任务的时候,除非首长有命令要活口,否则他绝对会把敌人杀得鸡犬不留。
他本性嗜杀,好勇斗狠,下手黑,就算与国外一些警卫交流时,他心情不顺,都会将对方致残呢,更何况现在这两个对他构成威胁的罗马警察?
杀了就杀了,罗马警方能抓到自已,算他们有能力。
将艾维尔塞进了后背箱,又把那司机塞进汽车后座,下了两把左轮手枪,二十二发子弹,江海龙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开着警车大摇大摆的驶进了市区。
不得不承认,江海龙的胆子大,大得没了边,要知道,警车的后座上可是有个死人的啊,万一被发现,那肯定没好。
不过江海龙也有他自已的心眼,警车至少出行方便,至少轻易不会被查,只要警方没有收到艾维尔两名警官的死讯,那就不会对这辆警车进行盘查。
而他正是想打这个时间差,连夜救出徐子琪,再开警车至少离开罗马五百公里以外的其它城市或边境线。
梵帝冈位于罗马市区西北,虽然梵帝冈也是一个国家,但却是世界上最小的国家,面积不大,听说只有天…安门广场那么大,人口才几百,不到千,而且全都是神职人员,连扫大街的都是神职人员。
所以从罗马去梵帝冈非常方便,直接坐火车或步行过去就行,但车辆不允许进入,晚上也不能进。
当然,梵帝冈三面城墙,是个城中之国,进出通道也只有限行的几个而已。江海龙知道自已进去很容易,但出来肯定会困难重重。
晚八点,江海龙将警车停靠在靠近梵帝冈城城北的绿荫带里。
站在十几米高的城墙下,江海龙微笑着点上烟,然后蹲在地上从包里掏出尼龙绳,相机三角架。
他早就知道,梵帝冈并不是那么好进的,晚上更是不允许有人逗留的,这个城中之国,并没有旅馆酒店之类,一到晚上就关城门了,想进去也得每二天人家开门才行。
其实梵帝冈就好像故宫一样,当然,他没有故宫大,里面居住的是教皇和教庭的神职人员而已,虽然对外开放,但有开放时间。
如果不是一进入罗马就被人下了套子,被人盯稍,又干掉两个警察的话,其实江海龙本打算先侦察两天再说的。
不过现在显然计划要提前,干掉了两个警察,罗马及教庭方面知道后肯定会有所准备的。
当然,他在国内也做了一定的准备,要不然也不会带尼龙绳和三角架了,其目的也是做飞贼,翻墙而已。
将相机的三角架拴在了十几米长的尼龙绳上,江海龙站在城墙下一甩,绳子就落在城墙上面,而且三角架不偏不倚,正卡在墙上的豁口上。
随手弹掉烟头,江海龙一个助跑,腾腾腾,像只猴子一样十几米高的城墙眨眼就窜了上去,动作比动作片里的轻功没差多少。
其实江海龙有点羡慕贺小七,因为对于贺小七来说,十几米高的城墙,她可能不借助任何外物的情况下,只凭助跑和身体的灵巧,就能轻松而上。
贺小七是变态,在山里长大的她,轻身功夫好得不得了,江海龙自认不如。
像只猴子一样飞上城墙的江海龙,将整个身体轻伏在城墙顶端,而后又将三角架再次固定,尼龙绳甩进了梵帝冈城墙内。
梵帝冈内很安静,城内连个行人都没有,但夜色下的梵帝冈城景色却非常眩丽,大教堂和博物馆外的彩色灯光非常好看。
江海龙只知道徐子琪在圣伯多禄大教堂内,也就是最大最高的教堂之内被软禁,而那里肯定会有教庭方面的高手在看护。
如果想把徐子琪平安救出,似乎对江海龙来说,也困难重重,至少今天晚上绝对避免不了一场拼杀,甚至是波及到生命的拼杀。
江海龙在这一刻冷静非常,不停做着深呼吸,目光犹如刀子一样,冷冰无情。
静静蛰伏了三分钟后,江海龙顺着尼龙绳落入全世界最小的国家,梵帝冈城,转而快速的向着最大教堂移动过去。
与此同时,圣伯多禄大教堂内,身穿一套神职白袍的东方女孩安安静静坐在教堂的餐厅内与一个红衣大主教在用餐,晚餐。
“徐小姐,我们真的不想为难你,这也许是我最后与你谈判,因为圣主已降下旨意,将会惩罚一切亵渎圣主的存在,希望你好字为之。”红衣大主教说的是一口流利的法语,面带微笑,餐桌上摆放着法式鹅肝和一杯葡萄酒。
徐子琪轻轻笑道:“安德禄大主教,您是在威胁我吗?”
安德禄点了点头:“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那你们就杀了我吧,我从来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徐子琪继续保持着微笑,似乎她一点都不害怕。
“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们不会对你用刑吗?你难道还真以为你不交出圣晶就能走出梵帝冈吗?”安德禄质问道。
“我也没想走啊,这里很好,我这些年也有些累了,想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每天听你们讲圣经,我非常开心,我感觉我与天主同在,天主每天都在看着我,聆听我的心声!”
安德禄大主教似乎对这个东方女孩有些无奈,因为一个多月以来,这女孩软硬不吃,一些诱…惑和威胁对她来说似乎都不存在一样。
她每天保持着开心的笑容,每天与神职人员一同用餐,一同听教,有时还会主动找安德禄做告解。
而教庭方面,至少到现在,也没有对她用刑或逼迫,只是非法扣留她,不许她离开而已,目地就是让她交出圣晶,就算是拿钱赎回来也可以。
只不过这女孩油盐不进,不要钱,不要生命,不怕威胁。即便教庭以她的生命相逼时,她也微笑面对,从来不生气,也没有害怕。
“真的很遗憾,也许这将会是我们最后的晚餐。”安德禄大主教看到徐子琪又是这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后,似乎很恼火。
“那我想再做一次告解可以吗?”徐子琪放下刀叉,神态宁和,淡淡的问道。
“可以,你可以现在就对我告解,圣主会原谅你一切的罪过!”安德禄大主教比划了一个十字手势道。
“嗯。”徐子琪淡淡的点了点头,微笑道:“我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后,游走世界各地,去过一百二十六个国家,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走遍地球的每一个角落,还有一个小愿望就是在我三十岁之前会碰到我心中的白马王子,然后我们一起结婚、生子,回到家乡种田养鱼,男耕女织。”
“而如果碰不到我心中的白马王子,我就会落发为尼或做一个绝财、绝色、绝意的修女,清净一生,无欲无求。”
“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三十岁的生日,也是我愿望的终点,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固执,为了一个愿望或者为了自已心中的一个执念,我可以舍弃一切,甚至包括生命,而且我做什么事,从来不会后悔,更不会回头!”
“本来我最大的意愿是削发为尼的,不过既然无法离开这里,所以我决定了,今晚十二点以后,我愿意将我的余生贡献给天主,希望安德禄大主教成全我,我将会把我的一切交给圣主,包括你们想得到的圣晶!”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安德禄大主教‘腾’的一下就站起来。
97。…第九十七章:中国练气士
徐子琪,徐氏财团千金公主,出生后就掉进蜜罐里的她,从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由于是徐老爷子晚年得女,所以徐老爷子对她特别溺爱,要星星绝不给摘月亮。
同时,徐子琪也是徐氏财团大股东之一,整个一千几百亿的徐家资产中,她占的份额是百分之三十。
她毕业于英国皇家女子学院哲学系,年少时机敏聪惠,是个难得的才女。毕业后她也并没有回到家族管理生意,而是游走于世界各地,闲暇之时就是创作文学,在英国文学圈子小有名气,发表多部短篇著作。
可能是学习哲学的缘故,她从踏入大学后就无欲无求,后又行万里路,看世间百态,特立独行,交友天下,英国贵族圈子中有知交好友数人,连新王妃都是她的闺中蜜友。
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些年走走停停的她,学到的,看到的,懂得的也越来越多。
他曾拜访台湾国学大学傅佩荣,论其国学;曾在普陀山上与佛学释禅大师论其佛法;一个月前,初次与教皇见面时,又论其天主教义。
她是个唯物主义辩证者,在她身上体现的只有淡然,平静,万事宠辱不惊,在她眼中,没有高低贵贱,只有众生的平等。
她告诉安德禄大主教,自已在三十岁之前如果未寻到能和她走完余生的意中人,那她就会做一个绝财、绝色、绝义的修女,或是一个不问红尘世事,不食人间烟火的侣尼。
这是她的真心话,因为她的欲望早已磨灭,留下的只有宁静。
其实她不在乎什么绿钻圣晶的,在她眼里,那个宝物只不过是一个她喜欢上的小物件而已,她不在乎这枚圣晶的价值是多少,也不在乎圣晶对于教庭的深刻涵义,所以圣晶是她得到的,那就本应归她。
“你真是一个令我无法理解的东方女孩。”安德禄大主教兴奋的同时,夸赞道:“在你的身上,我看到的只有宁和以及无穷无尽的知识,你知道教皇在接见你的第二天后,对我说的是什么吗?”
“嗯,很想。”徐子琪点点头笑道:“能得到教皇陛下的评价,不论是褒是贬,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教皇对我说,中国人的思想陈封了五千年,他从你的身上看到了中国人的‘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