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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在来当护工的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要带着一个维修工具箱来，不管自己会不会，他总归是在尝试修复这些东西。
而这样做的事情也为托尔引得了孩子们的好感。比如潘妮就很感激托尔修好了电视，让她可以每天中午看《海绵宝宝》。
“我想和海绵宝宝一起去抓水母！”潘妮坐在软垫上，一只手搂住托尔粗壮的胳膊一边说道。
“额？”托尔明显没有和小女孩交流的经验，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
不过潘妮却不在意托尔没有回答她，她自顾自的说了很多东西，其中大多数托尔都没有听懂。因为孩子的思考回路和大人是不一样的。
直到最后潘妮献宝一样的从自己连衣裙侧面的小口袋里掏出了几个糖果递给了托尔：“这是修理电视的赏金！”
带着小奶音的潘妮认真地说道，托尔啼笑皆非的接过了潘妮递过来的糖果说道：“谢谢潘妮小姐。不过这些糖果是哪里来的？”
托尔记得福利院好像一般不发孩子们糖果，因为害怕蛀牙。福利院可没有多余的费用让他们去看牙医。
“上次儿童节的时候铁拳和一个黑大个送的（这个故事在前一篇的番外里提了一句，两人去南十字星表演）。”潘妮回想了一下说道。
“不过因为害怕我们蛀牙，所以大家能拿到的并不多。”潘妮回忆道：“所以有其他区的孩子想要抢我们的糖果。”
托尔皱了皱眉头问道：“然后呢？”
“然后科林就带着其他的男生和他们打了一架，在楼下的篮球场。他们打赢了，不过科林那个时候就被关了禁闭。”潘妮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说道。
资源不足，很多东西要靠抢，好吃的糖果是这样，在公共活动区打篮球的场地与篮球也是一样。
托尔叹了一口气，他忽然想去找科林聊一聊，但是一个意外的访客来了。
“托尔，听说你被调到了这里？”来的人是克丽丝丁。今天她轮息，知道了托尔调动的消息，她来南十字星福利院看看托尔干的怎么样。
“我没有想到你会来福利院当护工。”克丽丝丁话语中有着一些变的含义，她好像知道一些什么。
“你做的习惯吗？这里的工作。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不，不用了。谢谢你，克丽丝丁。”托尼扬了扬自己手上的糖果说道：“瞧，我今天刚刚拿到了一笔奖金。来，我可以分享一颗给你尝尝。”
“哦，看起来很甜蜜。”克丽丝丁接过托尔递来的一枚太妃糖，剥去包装以后将太妃糖放入口中。
“这里有很多问题，克丽丝丁。”托尔有些无奈地说道：“各种各样的事情，资源不足，孩子们的矛盾。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
“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2A区的孩子们好像被放逐了一样。没有人关心他们，一台电视机坏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修，没有人在乎这里的直饮水到了晚上七点就会没有水压，孩子们晚上就只能忍着口渴到第二天早上。”
“这里有很多很多事情。”托尔和克丽丝丁在外面的走廊散步，同时他也抱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一刻也许托尔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现在思考问题的方式越来越像一个凡人，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
克丽丝丁安静的听着托尔说的话，虽然托尔长得挺胖，而且有的时候反应还有些迟钝。但是克丽丝丁却觉得和他走在一起很舒服，虽然都是一些抱怨，但是却能够感觉到这个外表粗犷的男人内心的一些细腻。
但是对于托尔说的这些问题，克丽丝丁也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法，客观条件就在这里。医院的股东们不可能在对福利院追加预算了。
能够不遣散这里多出来的孩子都已经是万幸了。克丽丝丁拍了拍托尔宽阔的后背说道：“我们只是凡人，不是神。总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很多时候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全力去做。是好是坏很多时候由不得我们来决定。”
听着克丽丝丁的话，托尔几乎下意识的就想要说‘我就是神啊！’不过好在他忍住没有开口。
两人正在走廊聊着天的时候，忽然一个2A区的孩子从走廊另一头快速的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对着托尔大喊道：“潘妮！潘妮！潘妮她晕过去了！”
……
从金星基地回来以后李杰就决定去找托尔聊一聊，现在很多事情到了这一步就需要开诚布公的聊一聊了。毕竟只有托尔自己同意这样的计划，整个计划才能进行的下去。
他觉得没有必要等托尔下班回来，他干脆去托尔现在上班的地方看看好了。南十字星福利院。
自从上次送完粽子以后，李杰的老福特就已经越来越不好用了。现在他还没时间去买新车，于是就干脆开着佩铂送的悬浮超跑去南十字星福利院去找托尔。
当李杰刚刚把车开到福利院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托尔抱着一个小女孩快速的奔跑出来，在他的身后则是克丽丝丁。
很明显托尔也看见了李杰的这辆亮骚的红色悬浮超跑，他边跑边吼道：“打开车门，启动汽车！快点，我们要去医院！”
第228章 找个人聊聊
在李杰解开限制了悬浮超跑的高度限位以后，他把车身的离地间距调整到了五十米的高度。这样可以彻底的躲开纽约市的拥堵的交通。
这已经不是开车上路了，而是在低空飞行。尤其是以三百公里时速的低空飞行，并且不用管红绿灯的情况下。
李杰带着托尔一行人不到七分钟之内就已经从纽约南郊飞到了位于曼哈顿区的阿尔蒙德中心医院。
“情况不是很好。”在将潘妮送去急救室后，克丽丝丁动用自己在医院的关系调阅了潘妮之前的病例。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犯病了。只是之前克丽丝丁并不认识潘妮，也不知道有这个病人。她拿着潘妮之前的病例报告阅览了一遍以后，有些脸色不好的对着托尔和李杰说道。
“这个女孩是什么情况？”李杰刚刚在路上就已经大概了解了关于潘妮的基本信息，知道这个孩子是目前托尔管着的五十个孩子中的一个。
托尔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所以李杰就代替他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个叫做潘妮的女孩会忽然的昏倒？没有任何预兆。”
“因为先天性的疾病。”克丽丝丁找了一间空的休息室让大家可以坐下来谈。她从潘妮的个人资料里面抽出了一份病例和一张CT照影。
“我刚刚调阅资料的时候发现潘妮原来是这间医院的病人。医院有她的档案记录，在之前几年她都来医院做过检查。之前带她检查的人是她的父亲。不过最近半年多快一年她没有来过。”
托尔明白这是为什么，他说道：“可能是因为犯罪后被抓？2A区的孩子父母大多都是这样。如果她的父亲被抓了，那么就不会有人来带她到医院检查了。”
“那么是什么先天疾病？”李杰看了一眼托尔，觉得现在不是和他聊计划的时候，这个时候需要关心的是孩子。
“先天性的神经发育不良。”克丽丝丁指着一张CT造影的图片说道：“潘妮在出生的时候因为大脑与脊柱的部分受到了压迫，造成了她脑干部分与脊柱部分神经的发育不良。”
“第一次发病的时候应该是在她三岁的时候。她的父亲应该就送了他去纽约中心医院，之后因为是神经类的疾病，所以在转送到了我们医院。”因为阿尔蒙德中心医院是神经领域最出色的医院。
“这种神经发育不良的情况很难控制，有的人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逐渐好起来，但是有的人却无法好转。”克丽丝丁叹了口气。
“这就像一个定时炸弹，没人知道会不会爆炸。脑干与脊柱神经是人体最重要的中央神经机构，这里管控这人体多数的器官和肢体。甚至包括思维。如果没法治愈的话，那么后果很严重。”
李杰和托尔已经听出克丽丝丁话里的意思了，李杰的嘴巴无意识的咀嚼了两下，之后他用一种不是很好的语气说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终身瘫痪，高位截瘫的那种。或者是脑死亡，或者成为植物人。”克丽丝丁干巴巴的说着：“即便是想要做手术治愈的话，风险也极高。而手术费用也将是一个天文数字。五十万美元已经是最保守的估计，可能还会更高。潘妮她……”
克丽丝丁说着话摇了摇头，她没有说下去。但是大家都知道她下面想说什么，潘妮的父亲即便是没有被抓他也不能看拿得出这笔钱。这是一大笔钱，对于绝大多数美国的中产家庭而言都是高昂的难以承受的手术费。更何况克丽丝丁还是往低了说，也许实际花费会比她说的更高。
李杰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就这样被宣判了一生最糟糕的结果？可是她连生命都还没有真正的开始啊！
而托尔的手上还抓着两颗潘妮给他的糖，他活动了一下脸上有些僵硬的肌肉。然后看了李杰一眼说道：“能借我点钱吗？”
李杰知道托尔想要干什么，他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没问题。”
托尔第一次对李杰流露出一丝感谢的眼神，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克丽丝丁说道：“那么克丽丝丁能麻烦你通过医院的关系，尽快的安排手术吗？”
克丽丝丁看了李杰一眼，她知道李杰手上有一家漫画公司，并且现在销量一直上升，李杰光是漫画公司每年的收入都很客观。
李杰不是一个很在乎钱的人，所以他愿意出钱的话，那么基本的手术费下落是有了。但是有的手术并不是有钱就能做的。
“这个手术很困难，杰森。很有可能你的几十万将会打水漂。”克丽丝丁还是首先提醒了李杰一下：“这门手术需要持刀医生将潘妮脑干和脊柱中发育不良的神经切断后重新接驳，而这种手术的成功率并不高。而且潘妮这么小，给她做手术的风险很高，一般的医生恐怕都不敢动手给她做手术的。”
李杰摸了摸下巴忽然想到了奥斯本集团正在做的新技术，也是关于神经方面的。相比于肢体的重新生长，神经的生长更复杂而精密。
现在奥斯本集团的肢体再生计划的衍生计划，也就是神经修复术还是有缺陷的。
“比如反应力，比如爆发力等等。之前公司给一个除了车祸的前世界田径冠军做过这样的手术。虽然手术后他能跑能跳，但是却没办法恢复到颠覆状态。”李杰大概的说了一下这个手术的优劣。
“他只能以正常人的水平活动，像他原来一样作为两百米跑的世界飞人是不可能的了。而且灵活性也会大打折扣。算是从飞人变成凡人了。”
托尔和克丽丝丁对看了一眼，克丽丝丁说道：“我觉得对于小潘妮来说这也许行得通，她如果没有立志以后要成为世界飞人，或者是世界最顶尖的钢琴家什么的。只是以普通人的姿态快乐的活下去没有什么不好的。她的生命才刚刚起步。”
托尔对于李杰的提议也认同，他准备在等潘妮从急救室中苏醒以后询问一下孩子自己的意见。
但是李杰又想到了一件事，他有些皱眉地说道：“但是这里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托尔看了李杰一眼。
“神经再生技术和断肢再生从本质上来讲很像，需要将原本的神经切除以后注射特制的药剂，让锻炼的神经以正常健康的方式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