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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用公用电话和狐头帮联系的,虽说自己的身份不会暴露,但这五万块钱花了,后续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这些都不得而知。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村里,在涧东的小路之上,望见东方朔笔直的站在那灰烬旁,走路时,腿不仅没有断的样子,甚至连伤都没伤着,他不禁感觉受了愚弄。
回到家里,他连栓两道门,躲到房间,一手捂住手机,嗨气连天的给周贯德去了电话:“嗨,舅姥爷啊,我们上当了!”
“……情况怎么样?”周贯德此时也有些后悔自己当时冲动,这五万块钱虽说不是大钱,但这毕竟是做了一件愚蠢的事啊!
“我看到东方那小子腿好着呢……”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约定时间在今天晚上,现在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你怎么就说上当了呢?”
“他们来过了……”
“去过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到的时候,村委会那七间房子都烧成灰了……”
周贯德听了,心中一喜:“房子烧了?”
“房子是烧了,可那小子还好好的呢!”
“没有人说是什么样的人的干的吗?”
“村里有人见着了,是三个青年人,他们说是东方朔的同学……”
太好了!
周贯德自从在气头上叫人打断东方朔的腿之后,心里就一直后悔。如果那小子的腿断了,自己就成了怀疑对象。伤了人那可就是刑事案件,公安…局一旦介入调查,自己能藏到哪里去?
这下好了,东方朔好好的,这放火的青年又说是他的同学,这一下自己的嫌疑一下子变小了,而那小子的嫌疑却变大了。
“舅姥爷啊,你说下一步我们怎么办?我是不是再联系一下他们?”黄家皮懊恼的道。
“不用不用!你现在只当这事从来就没发生,我们也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像往常一样,该咋地咋地。”周贯德的心情很好,他这时真的想喝两杯了。
……
朝阳乡派出所所长杜文成带人比东方朔先到现场,他到时立即带人从山涧取水灭火。谁都看得出来,这灭火也只是走走形式,此刻的火让它无论如何燃烧,这余火也不会引起周边的火灾。因为村委会这七间房子前面西面是小广场,东边是小路连着山涧,北面八米开外是乔二学住的那两间小屋。
火灭了,杜文成调查的结果是:根据村民反映:是东方朔的三个同学作的案。
杜文成要带东方朔到乡里去了解情况,陶殿云拄着拐杖向前几步,把东方朔挡在身后,他告诉杜文成,失火的时候,东方朔和自己在察看地界。
杜文成苦笑一声,谁也没说是东方朔放的火。既然是他的同学放的火,那自然要找他了解情况啦。
陶殿云也笑了一声,笑得比杜殿云笑的还要苦:如果真是东方朔的同学放的火,那他们还会说是东方朔的同学吗?
杜文成冷静下来一想,是这么一回事。由于支书坚决不让带人,他也只好就此罢休。反正调查东方朔的同学也不止这一条路,案件发生时约下午六点,从云雀中学到陶家庄得一小时,下午五点还应该上课,只要到他们学校查查有谁离开学校就清楚了。
可是,令杜文成失望的是,经过询问校方,在六点钟之前,并没有同学离开过学校。因此,那三个青年说是东方朔的同学的话,基本上可以排除。
……
东方朔郁闷了:没想到周贯德下手这么快?本想卖果园和要拆他家房子的事,会把他人急来的,可把这件大事给忽视住了。
这一件火灾事件,也使陶殿云深感内疚、不安和难过。
第141章 雷雨闪电在赛跑
陶殿云上午寻找陶家庄地界图文件,他从账目中发现很多疑点。他记得比较清楚的是:去年卖地,村里进款那一天,村里招待上级领导,他也参加了,当时他的印象是花销八千元,而账上反映的却是两万八千元。
这件事,憋得他好难受:这些人做的这些叫啥事啊!
他和东方朔一下午在一起,也没把这事给说出来,因为说就需要解释,自己的解释有说服力吗?
账目没了,天下除了自己,谁还来证明此事?
现在的问题是证明它干什么?自己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还有许许多多的内幕都在火里。假如,这火能说话?假如,这火能把所有证据复原。那自己说这话才有点意义。
不过,仅仅复原了还没用,还得有秉承公心的领导认真的查。唉,自己看样老年痴呆了,竟想这没用的!
望着桌上的饭菜,陶殿云痴痴呆呆的望着,占玉珍叫了好几遍,他竟然没注意。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占玉珍一声断喝,才把他从思考中惊醒过来。
“你犯病了呀?”陶殿云怒道。
在东方朔没来之前,老两口这样的骂架是家常便饭,虽然占玉珍常常是让着他,但也有怒发冲冠的时候。
当然,老两口两句暴吵,见东方朔在那也没端饭碗,甚觉有点那个。
于是,陶殿云哭似的笑了一下:“我家老嫚子到更年期嘞。”
有东方朔在面前,占玉珍口气确实硬朗了许多:“你没到更年期,看你那眼神就要和上那边去似的!”
“你……”要不是东方朔在面前,今天是非打她不可了。想当年,自己风光无限的时候,这老太婆,曾几何时敢跟自己有大言?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矣。
“东方村长,你吃啊?”
“嗯……吃。”
原来,老两口都在考虑影响东方朔的情绪,然而,他们说的一切,东方朔根本就没在意,包括每天闻到那刺鼻的蚊香味,今天也没感觉到,他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自己连续使出多招,意在逼周贯德回到村里,进而抓捕。然而,自己招招没灵,却让周贯德一招制胜。这好比下象棋一样,眼看胜利在望,却突然间输了。
这棋下的!
他思虑之切,在忘我之时,陶殿云提醒了他。
他低头吃饭,默不作声。这种情况是来这四天时间里仅有的一次,每天吃饭时,总要和陶殿云天南海北的谈话。
饭吃完了,老两口都找不到话题,很沉闷。而东方朔根本就没想说话,他早已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只要抓住周贯德,就不怕他不交待。只有抓住周贯德,才能把乔二学给安顿了。至于他以前贪污多少,那些都不重要。就这一笔五百万,就足够他吃子弹了。
不是他和周贯德有仇,只是觉得周贯德可气,玩人家女人,杀人家男人,让别人做假账,自己得钱用,这也太不地道了!
嗯,这事,人不行,看来还得找鬼去。
想到这里,东方朔丢下饭碗,向外走去。他好像感觉到陶殿云和自己说着什么,但他却没有回答,依旧向外走去。
阴历二十六,外面的天很黑。两条狗乖巧的跟着他,那意思是:主人,带着我们呗?
到了大门口,东方朔用脚步告诉它们,你们进去吧,我有事,带你们不方便。
由于乔二学的缘故,一到天晚外面就没了人。东方朔顺着涧边小路,一路向山下走去。
今天上午村委会的那七间屋,现在已经变成黑乎乎的一堆。
经过那黑乎乎的一堆,便来到乔二学的门前。
东方朔见里面没有动静,便在院墙的那块基础奇石上坐了下来。
难道乔二学出去了?还是出了别的啥事?
“二学,你在屋里吗?”
“……哦,东方村长啊……”乔二学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甚至痛苦。
“怎么,病啦?”东方朔虽为道仙,但也不知这个问法对不对。
“唉,南面这村委会着了大火,烤得我身上难受极了!我见大火向这边滚来,我不得不吹气阻挡。我本以为我完了,我吹气怎么能阻挡大火呢?岂不是螳臂当车吗?然而,火还真的没过来。火熄了,然而,我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再也没了一点精力……”
“你很勇敢!”东方朔赞美道。
“……我现在还躺在地上,唉……这可是我有记忆以来最难受的时刻了。我很悲伤,我真的想就此完了,并彻底的失去记忆,以实现真正的死……”
“不要往下说了,这话说得活人都不想活了!”东方朔听得毛骨悚然:人也有悲,鬼也有悲,但还有比说宁愿没了记忆更为杯具的吗?
“东方村长,我现在也不想报仇了,我只想上路……你送我上路吧!”乔二学哀求道。
“这一天快了……我本是来求你的,没想到,你倒先求起了我来。”东方朔来之前还真的没想到乔二学会成这样。
“……东方村长,你要我干什么?”
“我本想叫你,看能不能把周贯德家的房子给拆一拆,逼他回来,让他交待杀你的事……”
“唉……我动一下都疼得揪心……东方村长,令你失望了!”
“嗯,好的,我去了,你多保重!”
“耶……我在世时,常听人家说什么死人入土为安,我那时候哪注意这事?现在这个时刻才明白:眼前这不得安宁的日子,我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耶……”
东方朔听他那伤心的话语以及那刺耳的鬼哭声,即同情又厌恶:“好了,这世上,谁都一样,难过的不是你一人……”
“耶……一人?我还是人吗?耶……”
“你别多想,我只是感觉说一鬼比说一人别扭罢了……好了,我走了,你也别再也‘耶’了。”
……
天黑得像一口锅,空气呼吸令人不畅。突然,一阵凉风吹来,西北天上有几道电光闪过。接着,闪电越来越亮,越来越多,越来越亮。接着沉闷的雷声也随即传来。
东方朔真的希望下一场雷雨,闪电更亮些,雷声更响些。
啪啪啪……稀疏的大雨点打在地上,发出噼啪的响声。
“东方村长……”雷声的间隙声中,可以听到陶殿云的喊声。
东方朔听到陶殿云的喊声,正欲往回走,走到吊桥面前,他停住了。
本来不知道什么叫忧伤,给乔二学那耶耶声刺激的,心情弄的确实不咋地。这心情,并不是因为眼前的雷雨造成的。
是回陶殿云家还是去周贯德家?他开始犹豫起来。他有一种矇眬的想法:只有在周贯德家的房子上打主意,才能逼他回来。
闪电与雷声与雨点像是在赛跑,争先恐后的各显自己的威力。
吊桥上,东方朔一个人向山涧东边走去。在闪电下,可见他的衣服和头发都被狂风吹得飘了起来。
涧东向南第三排,即是周贯德的家,东方朔围绕着他的家转了三圈,来到他家的家后。突然,他想起陶悠然说的话:尘世的道仙,就是没有神器的辅助,也完全可以动用自己的意念。
他内视一下头脑中的道光,只见五格道光的亮度可以与火相比美。
突然,他动用意念,将道力移于右臂之上,他想用自己的手臂劈开周贯德家三层楼西边的一间。
他突然高高的举起右臂,使尽全身的道力,猛的向下劈去。
与此同时,天空出现一道耀眼的紫光,接着一个震耳欲聋的响声在周贯德家的屋面炸开。
喀嚓嚓嚓……
第142章 担心
爆响声之后,周贯德家房屋靠山涧的一边,从屋顶到地基出现短暂的一条裂缝,随即轰然向山涧方向倒塌下去。
东方朔全身顿时像被抽去了精神一样,浑身一阵发酸发疼——这是多年已经没有的感觉。
接着,他迈着疲惫的步伐,顺着小道向下走去。到了吊桥前,他艰难的跨上吊桥,他感到头晕,身体乏力,头脑中的道光全无:这就是说,自己此时的身体与一个常人没有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