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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凡仔细看,才发现,邱岳之弥的鼻子没有福尔摩斯那么尖,眼睛也没有那么深陷,典型的中国人。但他的神情举止太像了。
难道是福尔摩斯穿越时空,从外国来到了中国。高凡突发其想。
“刚才,你一眼就看出我是个画家,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呢?”高凡提出了疑惑。
“你的领口上有一滴油画颜料,右手的食指还残存着没有洗净的油彩,而你的气质告诉我你是一个搞艺术的。不过你的眼神更像一个精干的探员。”
邱岳之弥点着烟斗,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即,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在屋子里弥漫开。
高凡暗想,他的思维也挺像福尔摩斯,观察的细致入微,但他说我像一个探员,这有点不靠谱。
“慕容探长,你的无名女尸体案进展的怎么样了,你不会是为这个而来的吧。”
“的确是为了这个。”在邱岳之弥面前,慕容雪飞显得毕恭毕敬。“我有许多疑点,需要你的帮助。”
“愿听详情。”邱岳之弥做了个手势。
慕容雪飞把案件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
邱岳之弥听的很专注,他几乎很少插话,两眼凝视着天花板,蓝色的烟雾在他的头顶盘旋缭绕,冉冉上升。对高凡来说,这个情景,太熟悉了。
“你是说一种奇特的杀人工具,细如蚕丝。”邱岳之弥皱了一下眉头。“难道是黑桃老K,他已经销声匿迹15年了。”
“对,我怎么把这事忘了,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张扑克,就是黑桃K。”
“黑桃老K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冷血杀手,我在侦破白玉雕壶丢失案的时候,和他打过交道,险些遭到他的暗算。就在我发誓要将他捉拿归案的那年冬天,他突然神秘的消失了。”
“一失踪就是15年?难怪我在警局这么年,对这个人却毫无所知。”慕容雪飞说。
“黑桃老K每次作案,都会在现场留下一张扑克,来表明他的身份,这样有恃无恐的杀手,是很少见到的。看来,要有大麻烦了。”邱岳之弥紧锁眉头。“黑桃老K重现江湖,他的后面一定有个神秘组织,我想到杀人现场看看,是否能再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邱岳之弥站起来,穿上风衣。
高凡跟在后面,他似乎看到了福尔摩斯的身影。
自从发生命案,晨风旅馆13号房一直无人居住,当肖老板打开房门,高凡闻到了一股酸霉的气味。
“这个房子昨天夜里有人进来过。”邱岳之弥看了一下说。
“不可能,门是我上的锁,窗户也都闭上了。”肖老板反驳道。
“你确定是你锁上的房门吗,然后再没有进去过。”
“我前天来过一次。”慕容雪飞急忙说。
“不,我是说昨天夜里。你们看,在衣柜跟前有一个脚印,还留下一点泥痕。昨天下了一夜的雨,这个人可能是从窗户翻进来的,哦,窗台上也留下了一点泥的痕迹。”
高凡完全被折服了,邱岳之弥指出的这些,他一眼是看不出来的,恐怕连慕容雪飞在短时间内,也很难观察的那么细致。
“这个不速之客有可能就是黑桃老K。”邱岳之弥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个若有若无的脚印。“这个人穿一双43码的软底皮鞋,大概身高在1。8至1。85米,体重大约75公斤,完全接近黑桃老K的体形特征。
“他进这个屋子是不是要找什么?”慕容雪飞问。
“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东西目前还在这个房间。”
“我上次已经仔细查看过了,只找到那张黑桃老K。”
“一定还有遗漏的地方。来,我们再找找看吧,或许能发现新的线索。”
三个人开始翻床倒柜,对房间里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进行了地毯式搜索,结果一无所获。
邱岳之弥看上去颇感失望,他离开旅馆时,一直紧皱眉头,就在他们打算分手的时候,邱岳之弥猛然一拍脑门。大声叫道:“我真是个白痴。”
他返身跑回旅馆,高凡和慕容雪飞也尾随其后。
邱岳之弥进屋直奔床铺,一只手搬起床,一只手探到床腿下面,从其中一个圆柱形的床腿里抠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片。
高凡万没想到东西会藏在床腿下面,他弯腰看那根床腿,床腿下面的平面被挖了一个细长的凹槽,把东西放进去,然后用木片嵌上,几乎做的天衣无缝。他几乎对邱岳之弥佩服的五体投地。
邱岳之弥打开纸片,纸片是灰白色的,像是从笔记本里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些文字,其中有高凡的个人资料,并且了解的非常详细。还有弯弯曲曲的路线图,上面标有联系的方式,右下角有个标志引起了他的注意,一粒白色的水滴落在红色的莲花座上。
“滴水观音。”邱岳之弥脱口而出。
第七章 滴水观音
许多年前,有一个妇人带着一个男孩背井离乡,来到滨岛市,最初她以卖茶叶蛋为生,慢慢地定居下来。她很会做生意,没有多长时间,就在闹市旁边搭一个窝棚卖起了小吃,她做的小吃既实惠又美味,吸引了不少食客。很快她就租门面,开起了饭馆,生意越做越红火。
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群刀客闯进饭馆,连杀了十七人,她的儿子也未能幸免,而她被砍掉一只胳膊,昏倒在血泊中。
后来,滨岛市出现了一个神秘组织,这个组织的名字叫“滴水观音”,没过多久,那些夜闯饭馆的刀客,一个个离奇死去,而死亡现场都留下一个标志,一粒白色的水滴落在红色的莲花座上。
据说,这个滴水观音的组织者就是那个断臂妇人。
邱岳之弥手里拿着根雕烟斗,一边装着烟丝,一边给高凡和慕容雪飞讲述着一个离奇的故事,他已经装了四次烟丝。
“你们也许会认为我在编故事吧,其实它就发生在我们身边。”
“滨岛大大小小的帮会我知道不少,但从来没听说过“滴水观音”这样一个组织。”慕容雪飞露出怀疑的神情。
“这也许是个传说。”高凡也不敢相信,他认为这个故事太离奇,太不可思议了。
“千真万确。他们做事诡异,不会让你抓住任何把柄。”邱岳之弥又点着烟斗,嘴里喷出烟雾,他的表情淡然,语气坚定。“据我掌握的情况,最近几年他们沉寂江湖,专门做起航运生意。但我始终怀疑他们以航运做掩护,背后却干着一些违法的买卖。”
慕容雪飞摇摇头,又若有所思的看看高凡,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那张灰白色的信纸,他发现在高凡的名字下面有一行很小的字,小的几乎辨别不清。他拿到窗前,仔细辨认。
“上海警局高级探员。”慕容雪飞一个字一个字轻声念出来。
邱岳之弥夺过信纸,又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目光锐利的盯着高凡。“我的判断没错,你是个探员。”
“这从何说起,我完全被搞糊涂了,慕容雪飞,我们是老同学,你会不知道我的底细。”
“我们将近十年没联系了,这十年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你是说我对你们隐瞒了什么。如果我是个警察,慕容雪飞你也是个警察,我为什么要对你隐瞒呢。我们在一起合作办案不更好吗。”
“说的也是,不过,这上面记录的资料全是真实的,就连你的出生日期都一点不差。这又作何解释呢?”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高凡一脸的无奈。
“在这之前,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变故。”邱岳之弥冷眼深思,突然问道。
“让我想想,对了,两年前我曾经出过一次车祸,听医生说,我昏迷了十几天。”
“你醒来的时候,以前的事还记得吗。”
“应该记得,不然,我怎么会一下就认出慕容雪飞了呢。”
“不,你的记忆有一部分或许是缺失的,你还记得是怎么发生车祸的吗?”邱岳之弥问。
“有点模糊,但我记得是一辆车从后面撞击了我。”
“那很可能是一起谋杀。如果你真是个探员,身上一定担负着某种异常艰辛的使命。那是一段残忍的经历,你不愿意回忆那些往事,对你来说,可能充满痛苦、恐惧和煎熬,所以那段记忆在你的大脑里被强行抹去了。”
“不可能吧,难道我有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过去,这未免太可怕啦。”
“有这个可能,我记得在一本心理学书里,分析过这种情况。”慕容雪飞说。
邱岳之弥咬了一下烟嘴,高声说:“忘记过去,未必不是件好事。”他晃晃手里的纸片。“这上面有很重要的信息,你们可以利用它,或许能查到“滴水观音”的一些蛛丝马迹。
回到住所,慕容雪飞和高凡对信纸上画的路线图进行了研究,图上第一个地点是教堂的塔尖,下面标了一个数字14。
“教堂塔尖可能就是他们的接头地点,或者传递消息的地方。”慕容雪飞想了一会说。
“那这个14呢,是接头时间吗?”
“有这个可能。”慕容雪飞捶了一下高凡,兴奋的说。“我们两个珠联璧合,一定能把这个案子查的水落石出。咱们明天就去那看看。”
拉菲教堂座落在城西,是滨岛市最大的一个教堂,高38米,能容纳800多人。信奉耶稣的市民每个礼拜来这里做一次弥撒。平时,教堂里只有几个神父,是一个特别幽静的场所。
高凡穿了一身便装,慕容雪飞仍然是风衣礼帽,他们俩在一起,一黑一白,一个威严,一个洒脱,行走在落叶纷飞的秋天,就像两个穿越绿林的侠客。远远的就能看见教堂的塔尖耸立在云端,显得巍峨雄壮。来到近前,高凡才看清,教堂的外墙已经很陈旧了,但教堂里面却打扫的很干净。这座哥特式建筑,给人一种悠远庄重的感觉,高凡不由的肃然起敬。
慕容雪飞找到一个叫约瑟夫的神父,说明了来意。
这个神父身体修长,脸部消瘦,长着一双灰蓝的眼睛。令高凡惊讶的是,他竟然能讲出一口流利的滨岛本地方言。
约瑟夫神父找来钥匙,打开一扇厚重的小门,示意他们进去。两人沿着阶梯爬到了最顶层。这里的面积不大,两侧摆放着一尊尊天使雕像。
“高凡,你知道这两边天使雕像,中间一条路,象征着什么。”
“象征着走向天堂。”高凡不加思索的说。
“不,这是一条天使之路。”
“你也信奉耶稣教?”
“我对宗教不感兴趣,我妹妹信这个。”
“你妹妹?”
“对了,你还没见过她吧,她叫慕容雪雪。我这个妹妹深受西方思想的浸蚀,最推崇法国印象派画作。我看,你们见了肯定能谈的来。”
“哪天引见一下,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能找到一个有共同爱好的人,不容易。”
高凡从圆拱形的窗户,伸头向外张望。
“他们会到这里接头或者送情报吗?”他又环视了一下下周围,提出了疑问。
“不好说,等等看吧。”
他们躲到暗处,埋伏起来,密切观察着四周的动向。直到夕阳的余晖照在花格窗户上,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在附近出现。第二天,仍然空手而归。
连续三天,他们像两个守株待兔的人,毫无收获。
高凡认为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他们离开教堂,高凡回头凝望着教堂的塔尖,他暗暗思衬,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