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一天之内,成康、许源两地纷纷报捷,报告对收取保护费的强力打击行动。不但抓住了众多骨干分子,也向石料商、施工企业讲明了政策,亮明了态度。
紧跟着第二天,樵山县也传来了抓捕收取保护费人员的消息。樵山县的行动,直接由县委书记王永新指示督办,县长亲自指挥,整个行动阵势更大。
在随后的几天中,成康、许源、樵山三地均有进一步消息传来,个别漏网骨干纷纷落网,众多打手捉拿归案。并且大都在五天之内,实现了石子与沙料价格回归正常,由四十五元左右,降到了三十三元以下。这些行动不但得到了施工企业赞扬,得到了石料商的积极配合,社会民众也拍手叫好,人们都不愿经常穿梭在劣质公路上。
听到这些汇报,楚天齐很是高兴,对相关县市主管领导、参战人员全都进行肯定,并予以鼓励。肯定他们的积极正确作法,鼓励他们再接再厉,巩固对不法行为的打击成果,防止此类事项的再次发生。
这三地的相关领导、部门负责人都纷纷表示,一定严防死守,继续加大打击力度,以实际行动,杜绝收取保护费行为死灰复燃。
又是新一天到来,李子藤再次汇报各地打击收取保护费行为。
李子藤说:“成康市、许源县、樵山县三地石料价格平稳,监管部门严密监控,市场供应良好有序。石料商坦言现在没有额外压力,工作更有干劲;施工企业更表示,这样大大降低了生产成本,更能保证其它费用的合理投入。同时施工企业也有新意愿,希望政府帮助调配水泥价格,稳定水泥供应,解决更大的材料费用损失。
虽然现在石料价格非常合理,但石料商和施工企业仍有担心,担心外逃的收取保护费核心分子卷土重来,或是暗地打击报复。截止到目前,三地虽然打掉了绝大部分核心成员,不法团伙土崩瓦解,但核心中的核心都提前离开定野,躲了起来,违法所得也大部分随之藏匿。
除了这三地外,其它市县区都没有实质行动,都未对这些不法团伙进行打击。有的地方石料价格有一定降低,降到了一方四十块钱以下,余下的地方一切照旧,还是原先的价钱。”
“他们怎么说?总得有个说法吧?”楚天齐追问着。
“市局大多还是前一阶段理由,要么说不法人员躲藏,难以退还提前预收费用,石料商不能赔钱销售。要么就说有的地区在分阶段落实,以缓解突然大幅降价带来的负面影响。”李子藤回复,“我给一些分管治安的县市长打电话,他们都是言词躲闪,含糊其辞,把这些事项都推到了辖区局上。”
“好了,我知道啦,你先忙去吧。”说着,楚天齐挥了挥手。
李子藤应答一声,出了屋子。
看着关上的屋门,楚天齐自言自语着:“屈指可数呀。”
确实是屈指可指,少的可怜。全定野市下辖十多个市县区,光是涉及到石料供应的也在十个以上,可现在真正行动的不到三成。看样子,其余地方不止现在没行动,将来怕是也根本不准备行动。而现在行动的这三个市县,也全是由于自己的缘故,全是当地公安主管领导或政府主官对自己的支持。
其余那些地方为什么没动静?定野市公安局为什么不督促,或者说为什么不支持行动?他们到底这里边有什么问题?就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吗,孙廷武在其中会有什么利益呢?那三地不法团伙的核心人员都去了哪,又来自哪,怎么都能提前跑了呢?
一个个问题涌上脑海,楚天齐又一个个慢慢解答着。
第一千九百二十二章 施压
又等了两天,整个形势还是一如既往,该行动的地方已经行动过了,没行动的地方根本没有行动意思。
针对这种现状,不但楚天齐不能接受,而且已经收到成效的成康、许源、樵山三地也出现了不安定苗头。当地石料商向公安机关报案,这几天经常接到匿名隐藏号码打电话,讲说“出头椽子先烂”、“枪当出头鸟”之类的语句。这里边威胁的意味很明显,指向显然就是配合政府和警方降低石料价格的事,石料商们都很害怕,担心报复随时而至。接到电话的不止石料商,施工企业也收到了类似威胁。
这怎么行,邪还能压正不成?不管各地有什么说法,显然孙廷武工作不得力,于是电话到了市公安局,楚市长有请孙局长。
在李子藤电话打出半小时后,孙廷武到了705办公室。
进门之后,孙廷武敬礼问候:“市长好!”
楚天齐语气很冷:“我不好。要求主管部门做例行*事项,到现在都没做好,他根本就不想做,我能好?”
“市长,您听我说。”孙廷武放下手臂,做着解释,“各地方情况不同,采取的方式也就难免有差别。成康、许源、樵山三地,收保护费团伙提前没有过多预收,让石料商降价就好做的多,其它地方却不是这样,我们也不好过于损害石料商利益。再说了,如果石料商经营赔本的话,他们也根本没法继续做下去,只能关门停产,那样就更麻烦了。”
楚天齐鼻子“哼”了一声:“孙局长,你这话是跟我说吗?你也太小看我的智商了吧,还是你的智商不过关?成康的曲刚、许源的孟克、樵山县的王永新,他们三人如果不是和我关系好,恐怕这三地也会被你说成这个理由吧?”
孙廷武大声喊冤:“市长,这可是冤枉呀。当然这三地工作开展的好,值得肯定和鼓励,也说明三地对此事的重视。但其余县市的不利因素也确实存在,有些方面也不能类比。现在这三地开了个好头,那就继续保持、巩固,同时我再督促其它地方尽快推进,逐步扩大整治成果。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太长时间,全市整个石料市场就会健康有序的发展起来。”
“用不了太长时间?是三天,还是五天,或者是十天?”楚天齐反问着。
孙廷武一龇牙:“有好几个县已经适当降低了石子价格,降到了三十九块钱一方,有的正在等着石料商预付保护费收回成本。快的有个十天半月也许就行,慢点的还需要时间再长一些。循序渐进,以那三市为根本,用滚雪球的方式,渐渐就把这个大雪球滚好,滚结实了。”
“滚结实?现在那三地石料商已经收到不同威胁内容,恐怕还没等你这雪球滚起来,他们已经坚持不住了。你所谓的慢点看来可不是一、两个月的事,那要是三个月以上,今年的施工期基本已经结束。你这分明是拖,拖到今年停工,明年再动工的话,又是小半年以后的事了。我就想问孙局长,你这是在帮谁的忙?”楚天齐厉声质问。
“市,市长,我自认能力有限,可我的操守是绝对没问题的。我恨不得现在就打击彻底,哪会故意去拖,又怎会有给人帮忙一说?”孙廷武脸色胀*红,“现在那三地收到威胁,也从侧面说明不能操之过急,否则难免强力反弹。另外,那三地虽然取得了一定成果,但至今核心头目在逃,收缴的赃款极其有限。若是当地也有预收一说,这些赃款根本不足以补充石料商损失。”
楚天齐“嗤笑”一声:“孙局长,今天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呀,没想到你的头脑还如此善于思考,你的能力可是够全面的。”
“我,我还行吧,反正就是平时爱琢磨一些。”孙廷武笑着回应。
楚天齐语气一转:“但是,你的言论极其不合适,尤其出自公安局长之口,更是非常错误的。确实你今天让我有了新的认识,原来你是一个善变的人。十天前,就是在我这里,你可说的信誓旦旦,态度非常坚决。当天下午,你又在市公安局多功能厅,同着全市公安系统广大指战员,进行了战前动员部署,当时讲的那是慷慨激昂、振聋发聩,受到了广大干警和社会各界一致好评。
往日承诺言犹在耳,可事实推进却大相径庭,甚至完全相反。你这又怎么解释,又如何让人信服?别说是我不信,就是对此事不甚了解的人,只要听到你刚才那些言论,也绝对不会认可的。严格来说,近几个月以来,公安系统的工作也是可圈可点的,但就这一件事,却让我大跌眼镜。在这里面,你可能有什么不得以的缘由,也可能受到了一定的压力。但我要提醒你,你是定野市公安局长,你的职责就是保护一方平安,维护正常的社会秩序,完成党和人民赋予的神圣使命和职责,完成定野市赋予你的任务。”
“市长,现在各地进展不一,确实有其特殊之处,我觉得因地制宜更为稳妥。”孙廷武继续讲说着理由。
楚天齐目光渐渐眯成了一条缝,语气森冷:“孙局长,市公安局在业务上固然归省厅管,但行政上却由市政府管辖,希望你不要错判了形势,不要认为市里面对市局没有办法。”
脸色变了变,孙廷武含糊的表态:“不敢,不敢,市长您误会了。”
“孙局长,希望你能分清轻重缓急。你走吧。”说到这里,楚天齐不再看着对方。
孙廷武现在神色更加难看,却也透着一丝苦涩。看到对方这样做派,他嘴唇动了动,终于没有说出什么。而是立正站好,抬手敬礼:“市长,我走了。”
楚天齐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给尽了对方难堪。
暗自叹息一声,孙廷武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去了。
楚天齐适时抬起头来,看着那个步履拖沓的身影出了屋子。
在这些天当中,楚天齐已经判断出,整个工作推进缓慢,甚至没有推进,问题就出在市局,就出在孙廷武身上。他找孙廷武过来,既是为了督促,也是为了再次确认推断。通过刚才的谈话,已经完全印证了这一点。
刚才自己的话说的够狠、够到位了,但孙廷武竟然没有给出一个肯定回应,这太反常了。
从所处的位置来说,从以前经过的这些事情来讲,孙廷武应该怕自己才对。尤其今天自己已经说成那样,可对方竟然没有给出正确的肯定回应,而且很明显还想拖下去,只到拖过今年施工期。
对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对自己的警告表现的麻木?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对方受到了很大的压力,这个压力要大于自己的警告。那个施压一方也就很明朗了。
在对市公安局长的调配上,市里的话语权是不大,是处于次要地位。但你孙廷武要认为我姓楚的动不了你,那你就试试?
只是现在要动孙廷武吗?动了他以后,又该怎么办呢?楚天齐在心中做起了衡量。
……
“叮咚”,电梯停下,轿厢打开。
孙廷武走出电梯,拖着灌铅似的双*腿,向前走去。
“局长好!”看到孙廷武,小女警殷勤的打着招呼,并礼貌的侧身站在一旁。
就像没听到一样,孙廷武连头都没转,继续向前迈着步子。
小女警疑惑的眨了眨眼,还是没有再二次问候,但心中却难免疑惑重重。
内勤女警听到脚步声,立即快步出屋,打开局长办公室,面带微笑的看着迎面而来的男人。
孙廷武可没管笑脸不笑脸,根本就没看,而是机械的进屋,“咣当”一声摔上屋门。
内勤弄了个满脸尴尬,望向前方楼道,才发现那里有一个同样懵*的年轻警花,心里才平衡了好多。
进到屋子,孙廷武步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