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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会这么问，直接问得白素素脸色发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高龙藏更头大，脑门儿都快炸了。
而罗千金还煞有介事的摸着白素素的肚子，说：“不像是胀气啊，我看不会是血吸虫病导致的大肚子吧？师叔，谁给你偷偷下了血吸虫吗？太歹毒了。不过还好，咱们有药方儿……咦，师叔你该知道怎么治啊，师叔你脸色怎么啦，好难看，痛吗？”
一群人悄悄松了口气，乖乖，原来这破丫头想到这上面去了。
而高龙藏则一闪身冲进了屋里，尴尬的要死要活。你个小屁孩儿，大叔我倒是给你师叔身体里下“虫子”了，不过那可不是血吸虫……
有了这样一群小盆友做活宝，可见这小院子里会有多热闹。所以，这里的除夕夜简直热闹非凡。
警花妹、陈可宜、冯熙熙、罗真真都来了，聚在一起乐呵。高龙藏不好意思跟这桌女人一起喝酒，主要是因为桌子上有二姐、也有白素素，同时还有陈美妞和警花妹这两个准备乘机而入的，总让高龙藏觉得尴尬。
所以，这货跑到了对面，和撸哥、朱天雷去喝酒，眼不见为净。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禅心书店里那桌才算结束。警花妹让撸哥自己开车回去，她今晚喝多了不走了，和陈可宜睡一起，就在禅心书店的对面。这妞儿今天似乎有点情绪，所以和二姐杯来盏往喝多了，足足干下去七八两高度。
酒入愁肠，三分酿成月光，剩下七分啸成怨气，秀口一吐便是一句“老娘”。
“怎么喝这么多。”高龙藏笑问。
“老娘乐意，要你管呀。”警花妹气鼓鼓走到陈可宜卧室里去了，搞得高龙藏有点愣愣的。咦，这妞儿不说姐姐了，竟然自称老娘，感情有点小情绪。
撸哥和朱天雷笑了笑，各自休息。院子里，高龙藏有点愣神儿的问陈可宜：“可宜，你们谁招惹小苒了？态度不对劲。大过年的，有啥烦心事儿啊。”
陈可宜瞪了这家伙一会儿，无奈的叹了口气，笑道：“装糊涂啊？”
“你说我？”
夜凉如水，陈可宜缩了缩秀颈，说：“小苒那心思，对你表白过没有？就算没表白，你也得看得出啊，你又不傻。”
高龙藏点了点头，这叫实事求是。当初在首都租住的房子里，小苒在雾气腾腾的镜子上写了那三个字、三个叹号，其实等于是表白了。
陈可宜看他点头，于是说：“这不就得了？那你还不知道她为啥生闷气？她对你有意思，结果看到素素怀着你的孩子出现了，她……能不着急啊。她那脾气火辣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高龙藏揉了揉脑袋：“可是，这件事我告诉过小苒啊，她知道的。”
陈可宜笑了笑：“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了又是另一回事。
比如女人知道男人出轨了，可能会恼、会准备骂人，但也仅此而已，大不了气冲冲的回家算账；可真要是面对面见到了小三儿，说不定会当场拼刀子，你说呢？
当然，幸亏小苒提前知道了，有了心理准备，要不然啊，今天说不定能喝二斤呢。”
好吧，女人的心思太难猜了，太难了，这比破解夏篆古字难多了好不好……高龙藏有点头大。
“当然，小苒还不至于那样。”陈可宜说，“她能想得明白，因为这是她自己乐意往里面跳。她比其他人难接受，是因为她以前不算是江湖人，完全是正常的世俗心态罢了。”
高龙藏偷偷瞥了陈美妞一眼，心道你说得倒是头头是道，就好像你就算江湖人一样。
嗯，陈可宜其实也算。至少，作为河阴省第一大地下势力的总瓢把子，她和江湖二字无法解脱关系。
就好像孔二爷那天说的那样，她“心不在江湖、但是身在江湖”。
陈可宜似乎也心有感触，叹息了一声，拍了拍嘴巴说：“算啦，我去休息。对了，小苒这件事你做好心理准备哦。作为‘公司领导’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要珍惜。让女孩子倒追的家伙，其实挺混蛋的。”
呃……高龙藏怔怔的看着她妙曼的背影，心中迷糊了。心道你这是在提醒我去追小苒，还是在暗示让我也去追你啊？
因为这句话太微妙了，适合放在李小苒身上，但同时也适合放在她陈可宜身上啊。
其实，陈可宜挺不错的，真的。难得对他高龙藏这一介草莽一往情深，哪怕作为朋友，这情分也够深的。就算不珍惜什么蛋疼的爱情，也得珍惜这份友情吧？是啊，陈可宜说的不错，要珍惜。
整个城市里，洋溢着温暖的气氛，虽然是在这个大冬夜。高龙藏也有所感触，看着陈可宜即将走进房门的背影，禁不住轻轻喊了句：“可宜……”
陈可宜顿时身体一震，停在了门口儿，但是没敢转身。她不能确定，背后这货是不是开窍儿了。难道被自己悄悄点化了一下，终于想明白了吗？
她的心情有点小紧张、小忐忑，也有点小迫切。
可是，等了几秒钟了，漫长的好像几年，背后这货竟然又不说话了。于是，陈可宜终究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有点发傻的高龙藏。
至于高龙藏心里想的，鬼知道是什么。甚至，这货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刚才只是一种莫名的悸动，可现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所以像木头一样愣在了那里。
陈可宜轻轻的喘了口气，让自己镇定，说：“怎么了？”
高龙藏眨了下眼，忽然挠了挠头说：“嗯，新年快乐。”
噗……陈可宜那叫一个恨啊。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了，气呼呼的左看右看没找到趁手的东西，干脆脱了一只高跟鞋，对着高龙藏就砸了过去：“我快乐你个大头鬼呀！砸死你个混蛋得了……”
砰！门关上了，连高跟鞋都丢在院子里不管了。
高龙藏可吓了一跳，心道今天这些小娘们儿都咋了，说来劲就来劲啊。还拿鞋子砸咱，砸出了工伤还得找你的公司给哥报销医疗费呢……哎，头疼。
第875章四个妞儿凑两对儿
拎着那只高跟鞋，放在了陈可宜的门口儿，高龙藏悻悻然离开这个小院，返回对面的禅心书店。
而在屋子里，陈可宜气呼呼的关门走了进去，哼哧着脱掉了袜子。哼，由于一只脚没穿高跟鞋，搞得另一只脚险些都崴了。脱掉了袜子，气得坐在床沿儿不言语。
可是，扒着窗户偷看的李小苒，此时却转怒为乐，乐得捂着肚子笑个不停。这破妞儿一骨碌钻到床上，从后面抱住了陈可宜，神神秘秘的说：“哼，姐姐我可看出你的心思了哦。感情大年糕要跟你发生点什么，不止是因为他身体出了问题，我看你的心理也出了问题吧？哼，我审问过不少罪犯，眼神儿可毒辣了！”
陈可宜又羞又气，转过身就去拧警花妹的脸蛋儿，被警花妹给躲过去了。
此时，陈可宜叹了口气，说：“说不定是我自己魔怔了吧？可能有点儿自作多情？明明他身边那么多女孩子，明明他对我不冷不热的，我还傻乎乎的一门心思呢。”
“你肯定是魔怔了。”警花妹肯定的说。
陈可宜白了她一眼：“好像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了一样。”
警花妹顿时蔫了。是啊，其实她和陈可宜的情况，现在是最最相似了。耷拉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可宜，你说咱们这样，是不是心里不正常呀？或者说，咱们都接受了那种江湖观念了？”
陈可宜想了想，有点不确定的点了点头：“可能吧……要是心底深处不接受那种无拘无束、不受世俗限制的观念，那么咱俩现在坐在一起，还不得像仇人一样啊。”
呃……也是。要是世俗寻常两个女子，都暗暗的看中了同一个男人，而且俩女子又互相知道对方心思的话，真的要像一对斗鸡一样了，显然不可能和平相处吧。
警花妹抱着脑袋躺在床上，眼睛忽闪忽闪的。忽然间那没心没肺的特征发挥了作用，便一骨碌脱掉了外衣：“妈蛋，不想这么多了，睡觉……过来，让姐姐我抱抱，你身材可不错……”
“你这算是什么破毛病，跟二姐一样毛手毛脚的……”陈可宜瞪了她一眼。
……
至于禅心书店那边，又是另一番情况。
当陈可宜她们出来，而高龙藏还没回去的时候，禅心书店正屋里已经就剩下了二姐和白素素。罗真真带着弟子们回去了，高龙藏三个弟子各自去睡了，冯熙熙也已经离开。
本来，白素素也要随师姐一起回到隔壁呢，只不过还没离开的时候，却被二姐留住多说了两句话。
“素素，是不是觉得特委屈啊。”二姐说。
白素素没说话，只是坐在那里摸自己的肚子。
二姐叹口气说：“这种事儿啊，反正横竖都是女人吃亏，对不？所以想明白点儿，还不至于那么委屈。
都说江湖人潇洒自在，啊呸呸呸，我看都自在到那些爷们儿头上了，咱们江湖女子更吃亏。大坏是个例子，师父也是个例子，反正都一样儿。
所以啊，我以前都不想做女人。要不是遇见了大坏，现在，嘿，还指不定是啥心态呢。至少，姐姐我以前喜欢的可是女孩子哦。”
白素素第一次听到这个，顿时有点吃惊。回想自己第一次遭遇高龙藏的魔爪，随后二姐还在自己身上胡闹一番呢。回过头想想，还真够吓人的。当然，那时候大家在敌对阵营，过去的事情早就烟消云散了。
“那你……”白素素有点惊讶的愣了愣，“你现在不会还……”
二姐得意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姐姐我现在当然是纯娘们儿了。咳咳，有时候还是对漂亮女孩子有心思的，你以后小心点儿哦。”
白素素顿时有点汗毛发炸。
“开个玩笑啦。”二姐扇了扇微红的脸蛋儿，这破妞儿现在也知道害羞了，说，“说这件事的意思啊，就是想对你说——就算自己再不能接受的事物，时间长了也就慢慢接受了。人心，这是最容易变的，百炼钢还能成绕指柔呢，是不？所以安心静养，别想太多，慢慢总会想透彻了。”
别说，二姐这种劝慰，比高龙藏说三天都还有效。因为白素素是江湖女人，二姐也是江湖女人。
更重要的是，二姐在家里这身份摆着呢。她如今做出这番表态，等于主动接受了白素素，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连小沫也替代不了。因为小沫那散淡的性子，压根儿就不是在家做“大姐”的料儿。
有了二姐这么一说，至少白素素心底深处那抹负罪感、畏惧感消失了。不必再过于纠结身份的问题，也不必再过于担心以后的相处问题。
所以说，白素素到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点了点头，竟然难得说了句“谢谢二姐理解”。
随后，二姐就陪着她去隔壁。虽然不远，但她是个孕妇。只不过一开门，刚好遇到了从对面悻悻然返回的高龙藏。此时的高龙藏还有点不自在，浑身不自在。
“咦？你俩干嘛去？”高龙藏随即明白过来，“哦，送素素回去啊。回去干嘛，那边人那么多，小孩子闹着过年还不安生，在这里睡得了。”
是啊，那边罗千金几个孩子闹着过年，凌晨一点之前肯定睡不着的。叽叽喳喳的，不适合孕妇休养。
一听这个，二姐顿时说：“哦，也是。那素素跟我回去，咱俩到我卧室去睡。”
白素素有点小担心：“你……”
二姐顿时明白了意思，微红着脸说：“这个，我现在可是纯娘们儿呢……走啦。”
于是，白素素拜二姐拉扯着回屋。可高龙藏忽然一拍脑袋，在背后指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