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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能净把好事儿,给那些老顽固们(此段情节详见304章腊八),到这会儿,我才明白,首长是布局在先,早有预谋,施恩感化了那帮老顽固,这不,这回,还真就靠那帮老顽固救了咱的急。”
“感化?只怕那帮老顽固没那么容易受感化吧!”
江方平较戴裕彬多的十来岁,到底不是痴长,对云锦一带的民风也认识更深刻。
薛向点头道:“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实话说,我在军队有些关系,那次定向征兵,也是我走了关系,让部队开了后门,让那些村霸,村长的小子们,进了我的掌心,后边的事儿,自然就简单了!”
说来,优良的军方背景,算是薛老三的一个极大臂助,前番,在萧山,他能迅速收服廖国友,也是托了军方的关系,让廖家小子进了特战师的缘故。
今次,薛老三考虑如何稳定云锦大局,几乎是抓破了头皮,好在在收服了施工队,重建了人代会后,云锦最大的变数,就剩了基层的那些老顽固了。
目标明确了,这脑子就好开动了,转瞬,薛老三就想到了当初收服廖国友的一招。
这年月当兵,可不比后世,还得搞什么动员,如今当兵可是热门行当,寻常人家想当兵,还得走关系。
所以,薛老三这招使出,就是阳谋,那帮老顽固欢喜还来不及,自然避无可避,坠入彀中。
老顽固们的小子,进了兵营,就跟落入薛老三掌中没啥两样。
这不,新兵连的连部挨个儿寻了云锦那批新兵训话,严肃申明了凡是有家长为祸地方,啸聚闹事儿的,一律遣退,并取消提干资格。
谈话方一结束,云锦这批新兵一个个电话往村里打得飞快,往死了跟老头子打预防针。
如此,为了自家小子前途计,哪个老顽固也提不起气来。
正是有着这个后备手段,接到周道虔,孔凡高的电话,薛老三才不顾戴裕彬的阻拦,走得干净利索。
因为,施工队的青壮和人大代表抓进手中,再补齐了地方顽固势力这块短板,整个云锦新区的基层,几乎完全纳入了掌中。
无论周、孔利用党校,调走他薛某人的人马,还是四处撩拨风雨,他薛老三都能稳坐钓台,甚至不用自己出手,自有人着急着让这漫天风雨,烟消云散。
这不,昨晚的石碣村多大阵仗,他薛某人都不带挂心的,不照样消得干干净净。
“这下可好了,那些老顽固不敢捣乱了,新区的基层组织建设,就有戏唱了!”
弄清究竟,江方平乐得直跳脚。
这些日子,他可以说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担心云锦的乱局,把自家领导陷进去。
这下好了,扫平了基层势力,云锦已然全在首长手中,这大好云锦江山不就成了首长手里的画板,随意涂抹了么?
戴裕彬笑道,“江主任,您说这话,可小瞧咱们首长了,这回,恐怕是不止那些老顽固不敢捣乱了,就是那伙儿总和首长过不去的家伙,这回也不敢捣乱了,不对,是没法儿捣乱了!”
……
“咚咚,咚咚……”
“开门,开门,里面的人赶紧把门打开!”
巨大的敲门声伴随着响亮的吆喝,顷刻,将这沉甸甸的黎明彻底划破。
哗啦一声,大门被拉开了,巨大的力量使得木门被重重摔在墙壁上,身着厚实棉裤,毛衣的蔡京用力揉搓着猩红的睡眼,眼睛还没来得及外看,便厉声高喝道,“草泥马的,作死啊,大早晨的,才几点钟,喊丧呢!”
昨日所谋大事不成,紧接着,又挨了孔凡高的喝骂,憋了一肚子气,凌成两三点才睡着,恨不能被子刚有点热气儿,这边就被人咣咣砸门,蔡京心中的不满,简直到了极点。
“蔡京同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云锦新区纪委书记陈爱红标枪一般立在门外,声音清清朗朗,不含半点情绪。
蔡京这才定住眼睛,朝门外看来,十几个手提电灯亮着,将门外照得近乎纤毫毕现,除了陈爱红带领着纪委干事出动外,陈道宽,曹伟带领着十多名治安大队的民警,全副武装,虎视眈眈,立在一侧。
第三百二十一章 不是事儿
“哟呵,好大的阵势,薛向这是要干什么,反攻倒算啊!”
见了门外的大场面,蔡京似乎陡然来了精神,“滚,都他妈滚,要老子去纪委不难,让薛向亲自来请,老子倒要看看他能耐老子何,不是老子吹牛,老子是真想跟你们进去,就怕这一进去,你们得操心怎么把老子送出来!”
“蔡主任,薛书记的名姓也是你能直呼的!”
陈道宽冷喝一声,大手一挥,“把蔡主任带走,纪委有些问题要找蔡主任协助调查。”
“是!”
四位民警沉声爆喝,转瞬就朝蔡京逼来。
蔡衙内万万没想到这帮人竟敢玩儿真的,仓惶后退几步,骂声愈发高昂,双手挥舞阻拦,奈何战斗力实在太差,转瞬就被人拿住,不得动弹。
陈爱红,陈道宽一伙儿拿了蔡京,便转到后山新建的纪委一号审讯室。
一路上,蔡京呼喝不停,真到了地头,这家伙反倒平静了。
待四位民警松开手,他优哉游哉朝审讯桌走去,端了一杯茶,自顾自地朝受审座行去。
坐稳了屁股,翘起二郎腿,品一口茶,舌头啧啧出声,蔡京这才冲审讯桌中央的陈爱红,高声放言,“陈大书记,我进来了,这回再想放我出去,是真不容易,有什么屁就放吧,估计最多个把小时,地委纪委的老夏就得到了,嘿嘿,你小子这瓶底子厚的眼镜儿,是真没白戴,整个儿一睁眼瞎子,跟谁混不好,非给薛向舔屁股……”
“蔡京同志,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些!”陈爱红瞪了眼。
严格算来,陈爱红并非是薛向这条线的,在地委他也没什么根脚,这次调任云锦,是省里某位大佬运作的。
是以,薛向要收拾蔡京,他无所谓好与不好,只不过身被纪委书记一职,接了薛向的命令,不得不对蔡京走例行程序。
没想到姓蔡的简直是疯狗一条,逮着自己就咬,他再是好脾性,也忍不住了,“你别猖狂,希望你见完这几个人,还能坐得住。”
说话儿,他大手一挥,左侧小门被打了开来,十多个青色制服青年,押着五个汉子入场,其中两个身着治安大队的警服,三个裹着各色破棉袄,五人一脸颓败,各自耷拉着脑袋,不敢与蔡京对视。
这五人甫一入场,蔡京就愣住了,因为这五人,他尽皆认识。
两个身着治安大队警服的,正是昨晚在石碣村,先后向他传递消息的治安大队里的腹心,也是被他埋伏在人群中,随时伺机制造混乱的家伙。
三个裹着各色破棉袄的,是石碣村周边三个村有名的地赖。
彼时,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抢鱼大战,蔡京特意吩咐他在治安大队的心腹,下到村落,买通一些人,准备在即将到来的抢鱼大战中推波助澜。
为鼓舞军心,蔡京还特意接见过这帮被买通的地赖,并许下了事成之后,酬之以治安大队队员的帽子。
“带下去!”
陈爱红一挥手,那五人又被带了下去,“蔡京同志,现在知道纪委为什么找你谈话了吧,行了,你爱说不说,不愿开口,等地委来人也成。”
陈爱红话音方落,陪审的陈道宽脸色就变了,哪有这样审案的,摆明了是犯人招不招都成啊,这天下,除非人犯失了心疯,谁会招供?
陈道宽自然不了解陈爱红心中的小九九。
毕竟,他陈某人和蔡衙内又无死仇,犯不着为薛向,一棍子将蔡衙内打死,蔡衙内身后可是立着蔡行天呢。
为不怎么亲近的薛向,得罪西南一号,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亏本。
今次若不是因为纪委书记职责所系,陈爱红才不会将这热山药捧进自个儿手里。
他这会儿暗示蔡京可以纳口不言,等地委来人接他,也算是卖蔡衙内个人情。
熟料,蔡衙内毫不领情,见陈爱红气势不张,反倒蹬鼻子上脸,边喝着茶水,边对陈爱红破口大骂,完全没把这纪委当回事儿。
陈爱红又羞又恼,恨不得一砖头拍死蔡京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可心头再是不顺,他也实在不愿趟这汪浑水。
双方正对峙无着,开着的大门被敲响了,室内几人循声瞧去,却是薛老三披着军大衣,含笑走了进来。
“薛向,我草……”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蔡京提着茶杯就冲了上来。
事到如今,两人算是彻底撕破脸了,蔡衙内新仇旧恨,一道涌上心头,上来就要对薛老三下手。
蔡京冲得甚急,眨眼就到近前,陈道宽甚至来不及阻止,眼见着就是一出惨剧。
熟料,薛老三定住脚,双目一瞪,蔡京就似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急冲的身子立时愣在当场,动弹不得。
没奈何,蔡衙内对薛老三是恨之欲狂,却也畏之欲死!
从最初的,磨山乡卫生院惨遭围攻,被薛向捏晕,再到后来,被当众掌掴,蔡衙内最悲惨,恐惧的回忆,几乎都是薛老三制造。
薛老三进门霎那,他怒火万丈,不管不顾冲了上来,真当薛老三瞪了眼睛,蔡衙内那骨子里的寒意,立时占领了制高点,哪里还敢动作?
“蔡京同志,好好配合纪委同志调查问题,咱们组织的一贯原则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相信纪委同志,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同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出人意料,薛老三竟含笑打了一通老掉牙的官腔。
砰的一下,蔡衙内抬手便将水杯掼在了地上,“薛向,牛气什么,你以为就靠那几个被抓的地痞无赖,就能把老子怎么样?你不是想要证据么,用不着那么麻烦,不用他们什么证词,老子就当你的面儿说,不错,那几个人就是老子派下去的,又能怎的?空口无凭,你能把老子怎的,实话告诉你,云锦这鬼地方,老子呆腻了,老子要回省城了,你自个儿在这儿和泥巴玩儿吧!”
不敢对薛老三动手,已经让蔡衙内觉得丢脸了,这会儿再听薛老三似劝实讽的风凉话,蔡衙内如何搂得住火,当即吐口狂喷起来。
的确,他蔡某人当众承认是自己干的,有些愚蠢,可只要不落在白纸黑字上,谁能奈他何?
至于先前那五人的招供,他蔡某人完全可以一推六二五,相信德江有无数人愿意配合他蔡衙内。
作为阶下囚,他自认此时唯一能气着薛老三法子的就是,当众讲出实情,看着薛老三又拿自己没辙的无可奈何模样。
可是,蔡京失望了,薛老三脸上依旧挂着那该死的淡淡笑容,募地,冲他比出个莫名其妙的大拇指,未几,那大拇指竟调头朝下,做出个蔡京从没见过,但入眼就知是带有嘲讽一味的动作。
蔡京方要喝骂,但听咔嚓一下,一道按键声响起,紧接着,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陈大书记,我进来了,这回再想放我出去,是真不容易……”
“……”
“薛向,牛气什么,你以为……老子就当你的面儿说,不错,那几个人就是老子派下去的,怎么呢,空口无凭,你能把老子怎的……老子要回省城了,你自个儿在这儿和泥巴玩儿吧!”
不错,这些声音,正是自打蔡京进门以后,这个房间里发出的所有的声音。
蔡京正目瞪口呆间,陈道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