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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此事一出,你的前途就毁了。”
楚天眼神玩味:“说不定连任家都会受累。”
听到楚天的话,年轻女子脸色微微一变,露出一抹愠怒喝道:“楚天,不要欺人太甚!我扛下此事让你们离去已算让步,至于我和任家会不会受牵连,那不是你管的事,也与你一外人无关。”
她目光清冷的盯着楚天,声线变得低沉威严:“我知道你的背景和靠山,也知道你在各圈子吃得开,但是不要在我任晓璐面前装崇高,我奉劝你一句,识相的最好带着国安离开宗协会酒店。”
“宗协会的事不需要你理,我们有足够能力应付。”
一番好意被任晓璐撕扯的满地狼藉,楚天脸上划过一丝苦笑,换成他人怕是早就转身离去,反正任晓璐公开承诺酒店安全,他也不怕中央秋后算账,但是,他是楚天,他做事求得是心安无愧。
所以他轻轻摇头:“今天无论如何,我要核对名册。”
任晓璐脸色一变,眼里射出一抹光芒:“你、、、”
“晓璐,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任小姐准备发飙时,身后又传来一声轻柔喊话,还伴随着一股淡淡清香涌入大厅,楚天循声望去,正见一身紫衣的紫叶走了过来,她也一眼见到了楚天等人,于是下意识出声:“楚天?”
“你怎么会在这?”
楚天苦笑一下,耸耸肩膀回道:“发生了一点事情,所以我就过来酒店处理!”随后他又露出一丝诧异:“紫叶,你不是被军刀扔回四川峨眉山静养吗?怎么又出现在海南?”
紫衣女子正是替水家求情被军刀送回四川的紫叶,楚天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所以才会讶然出声,而紫叶被楚天提醒也想起了旧事,一声叹息道:“我陪师父来参会,顺便帮帮晓璐。”
师父?
楚天生出一抹讶然,随后想起军刀曾经提过的事,紫叶师承峨眉山一师太,也就释然她为何出现在这里了,不过接着又惊讶她跟任晓璐相识相知,就在他转着念头时,任晓璐就一指楚天开口:
“紫叶,这小子确实嚣张。”
任晓璐呼出一口长气,柳眉微微倒竖:“以前你说他不可一世我还以为你夸大其词,现在看来你的评价还是有所保留了呢!他不仅敢踹护卫队长,还完全无视我的让步,要求进入酒店搜寻。”
“他这是蔑视我的权威,也是质疑我们的工作能力。”
紫叶很快从两人口中得知了全部情况,相比任晓璐的过度自信来说,她反倒多了一份小心,心里稍微衡量事情严重,她就把任晓璐拉到旁边嘀咕,而后者似乎也散去傲慢皱起眉头听闺蜜讲话。
只是听完了,任晓璐还是微微郁闷:
“紫叶,这可会打扰各位教派要员,也是对他们的不尊重。”
楚天刚才阐述事情的声音早就传入不少人耳朵,所以前园驻足观望的宗教要员都已知道危险,他们相互望了一眼,不惊不诧,只是一名灰衣和尚步伐稳重的走了过来,站在大厅向任晓璐一笑:
“任施主,无所谓打扰和尊严!”
灰衣和尚声音平和,像是晨钟暮鼓般震撼人心:“找出危险分子最要紧,免得伤及了无辜生命,而且老衲跟楚施主相识相知,清楚他是一个是非分明具有责任心的人,所以老衲祈求任施主、”
还没等灰衣和尚说完,任晓璐就微微讶然:
“空无大师,你认识楚天?”
在灰衣和尚轻轻点头时,楚天已经站了过来,在众人惊愣目光中,绝对恭敬开口:“空无大师,许久不见,昔日京城一别已是年余,想不到今日能在此相见,实在是楚天荣幸,大师最近可好?”
说到这里,楚天还有意无意地扫视空无方丈的双脚,让他愧疚不已的是,空无大师依然是赤脚而行,想到昔日青松公寓门前的厮杀,想到空无大师为弥罪过也为消除他嗜血而终生不穿鞋的壮举。
“楚施主好,也就是空无好。”
空无大师双手合十回礼,一语双关的笑道:“楚施主,虽然老衲很想跟你坐下来谈经说佛,现在当务之急是清查危险分子。”接着他又向任晓璐施礼:“任施主,善为先,气为后,仇为末。”
“希望任施主以苍生为重。”
在空无大师落下这番话后,不少教派要员也纷纷点头,他们虽然都是生性淡泊之人,对是非恩怨不会太放在心上,但想到身边有危险分子存在且可能伤及无辜,从教的善念就让他们作出反应。
“晓璐,就让国安清查吧。”
紫叶望了楚天一眼:“他虽然猖狂,却不会无的放矢。”
就当任晓璐一脸不甘的准备放楚天进去时,两声惨叫从后面相续响起,继而就见到三道人影电闪般的冲了过来,就当安保人员和国安精锐齐齐掏枪时,一声嘶哑的喝彩响起:“全都不准动!”
“不然我就杀了、、、、圣怒老秃驴。”
第2511章涅槃
想不到酒店还真隐藏了危险分子,任晓璐心里顿时咯噔。
不过她能担任这次研讨会的组织者,自然不会是只靠老头子的花瓶,她柳眉一竖,毫不犹豫的就让护卫队员保护起教派成员,随后才把目光望向事故中心,只见两人正劫持着台湾的圣怒法师。
一把锋利的匕首顶在圣怒法师脖子,而他们刚才冲来的路上,倒着两名生死不明的安保人员,很明显,两名早就潜入进来的不明匪徒,听到国安精锐要进来搜查,所以就先发制人劫持一名大师。
“你们是什么人 ?'…umdtxt'”
任晓璐咬着嘴唇死死盯着两名猖狂匪徒,一人是身着僧衣的俗家弟子,一人是身披红色袍服的喇嘛,前者眉清目秀且长得极为英俊,后者则脸颊通红像是火红矿石,但两人此刻都有些面目狰狞:
“放开圣怒法师。”
在任晓璐喝叫之中,数十名护卫小心翼翼的把他们包围起来,在举枪瞄准两名匪徒时,心里暗暗叫苦,想不到戒备森严的宗协会真混有危险分子,今日事了至少也会脱了官衣,失去丰厚收入。
楚天此时正掏出手机比对信息,他很快发现那名穿着僧衣的俗家弟子,就是设局要杀自己且逃走的达赤,继而又扫过红衣喇嘛确认他是伤害无常雪妖的凶手,接着就把目光落在圣怒法师身上。
想不到这里还能见到老秃驴。
此刻的圣怒法师依然保持着一代大师应有的风范,面对抵在脖子上的匕首不惊不诧,在数百人面前显示他深厚的佛法修为,唯有看穿达赤和红脸喇嘛底细的楚天,才露出一抹不置可否的讥嘲。
他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知道三人有勾搭。
楚天跟沈冰儿他们经过分析,把达赤和红脸喇嘛归类为连家的势力,而圣怒法师也是来自台湾,如说三人没什么关系楚天还真不相信,更重要的是圣怒法师身手本就强悍,要劫持他谈何容易?
就算达赤和红脸喇嘛联手对付圣怒法师,也应该出现激烈打斗声,哪会像现在这样无声无息就搞定圣怒,最大的疑点,达赤和红脸喇嘛是如何轻易进入酒店,而且他们这四五个小时是躲在哪里?
靠他们两人摸索进来是不可能的,最简单解释就是有人接应。
接应的人毫无疑问:圣怒法师!
当听到国安精锐要进来搜查时,达赤和红脸喇嘛他们就先‘劫持’圣怒,这倒不是控制不了其他教派成员,而是掌控自己人更容易撤离,毕竟圣怒不反抗捣乱,两人就能轻易押着他离开天朝。
在楚天念头转动中,达赤正按在圣怒法师的要害,声音清冷的喝道:“全都不准过来!更不要妄想开枪,否则老头必会成为一具尸体,你们谁是负责人,马上准备一辆直升机送我们去泰国。”
任晓璐微微握紧拳头:“放了法师!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达赤把目光落在任晓璐身上,见到护卫们全都唯她令是从,顿知这是宗协会的主事人,脸色马上一沉:“我们安全自然会放他!当然你们也可以现在开枪击毙我们,但圣怒法师也必死无疑。”
“一个台湾高僧死在研讨会,宗协会会受到世界舆论斥责。”
达赤显然捏住了任晓璐的软肋:“后果有多严重你自己知道。”
任晓璐嘴角微微牵动,达赤的话击中了她的担忧,圣怒是台湾海德寺的高僧,第一次前来大陆交流探讨,有希望促进两岸的佛教文化发展,也能间接推动两岸的良好关系,所以他绝不能出事。
就在她苦楚中,达赤再度沉喝:“直升机!送我们去泰国!”
“送你们去天国就行。”
楚天一脸平静的从后面走上来,推开几名安保人员望向达赤笑道:“没有直升机也没有泰国,达赤,你们最好的选择就是弃械投降,否则我可要保证你们必死无疑,因为我不会放你们走的。”
“楚天,你、、、”
任晓璐担心楚天气到达赤,就忍不住想要制止,却被楚天轻轻挥手打断:“达赤,你们不知道圣怒法师是高僧吗?高僧早就有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觉悟,你觉得法师会让你们轻易逃脱吗?”
“一旦你们要跑路,我想圣怒法师就会放弃生机。”
楚天手指一点圣怒:“他会拿生命捍卫高僧的尊严。”
空无方丈等人各自唱诺,显示他们确实有这觉悟。
听到楚天的话,达赤和红脸喇嘛都脸色一变,圣怒更是瞬间睁大眼睛瞪着楚天,他清楚知道楚天不在乎他死活,甚至有推波助澜让自己横死的倾向,只是面对五教的精英,他又不能反驳楚天。
圣怒总不能承认自己贪生怕死吧?
所以他向楚天射去一抹摄人心魂的光芒,却坚决不开口回应楚天阴毒的话,达赤也是反应极快之人,感觉楚天似乎看出了什么,也清楚后者在想些什么,当下冷喝一声:“圣怒愿下地狱、、”
“但是他们未必愿看法师横死。”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是信心十足的瞄向任晓璐,后者果然沉不住气,一把拉住楚天退后:“楚局长,圣怒法师是台湾得道高僧,你怎么可以无视他的生死?”接着她望向手持利刃的达赤开口:
“咱们可以慢慢谈,你们千万不要伤害法师。”
空无大师也踏前一步,神情平静开口:“两位施主,虽然不知道你们潜入进来所为何事,但是老衲希望你们放下屠刀,圣怒法师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们刀枪相对可是对他、对佛祖不敬啊。”
说到这里,他还微微抬头:“如果可以,老衲愿跟他互换。”
“你们放了圣怒法师,老衲来做你们人质。”
空无的话让众人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他如此豁达慈悲,楚天更清楚换成他为人质,那空无大师肯定会玉石俱碎,当下不待达赤开口就站了出去:“空无大师,万万不可!你这是羞辱圣怒。”
在圣怒法师轻咬嘴唇时,楚天轻轻踏前一步道:“圣怒法师跟你一样同为一方高僧,你挺身而出置换他安全,固然会成为佛界中津津乐道之事,但也会让圣怒法师毁掉修行,终生因此愧疚。”
楚天看着神情复杂的圣怒,语气平和的补充:“而且我昔日在海德寺拜见过圣怒法师,也曾跟他有过交谈,他说自己在出家前最欣赏国明党元老于右任先生,最喜欢他写的一首落叶归土诗。”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
“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
空无大师微微一愣,随后叹息一声:“圣怒法师的仁义着实让老衲感动,想不到法师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