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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崔东东道,“明面上你配合阿三,该转型的业务全都转掉。私底下,我们跟乔爷的合作不能断——还得继续从泰国转‘货’给他。道上都传和氏诸派这么多年来风调雨顺,是有老掌柜在背后撑腰,传说乔爷跟老掌柜有直接接触,我要找他帮我向老掌柜牵线。O记现在跟我跟得紧,年底你代替我去趟泰国,跟金弥勒把下次交易的事定下来,货到手后全部转给乔爷,我们自己的场子不要卖了。”
崔东东点了点头。
“还有,给探长们的红包不仅不要断,还要翻倍。华探长死了以后,一直没有新‘代言人’站出来替老掌柜话事。应该是最近政局不稳,他更谨慎了一些。你跟探长们多接触,看看他们还有谁知道老掌柜的真实身份。”
“好。”
夏六一叹了口气,“做事的时候小心些,避开阿三。”
崔东东也叹口气——大佬家这盏不省油的灯!“知道啦。”
“你有事要说?”夏六一又问小马。
小马今天获得的信息量太大,还在脑子里消化,犹豫了老一会儿,“大佬,是有件事要向你交代,但是你们先别揍我啊,之前大佬在牢里,东东姐又忙,我觉得还是不要给你们添乱……”
“行了!”夏六一不耐烦道,“不揍你,快点儿说。”
“咳,我一个月前在公司附近捡到了,咳,玉观音。”
崔东东疑道,“玉观音?泰国那个玉观音?”
“小玉?”夏六一也疑道。
“就是她。她不知道什么事得罪了金弥勒,被追杀到这里,她说她有重要的事找你,要等你出了牢子再当面跟你说,昨天我告诉她你出来了,她又说要等你出院……”
“她说什么你就信?!”夏六一骂道,“那家伙是狐狸成精,谁也摸不准她要干什么!她这段时间做了些什么事?”
“什么都没做,她来的时候受了伤,说金弥勒派了杀手到处找她,我就把她藏我屋里了,天天就在我屋里睡觉,哪里也没去……”小马顿了一下,悻悻地补充了一句,“乖得跟只猫似的。”
“猫?”夏六一冷笑,“你见过一口能咬断你脖子的猫?你能活到现在算你命大!”
小马一缩脖子,因为从没见过玉观音发威,所以很是悻悻,“可我看她也没那么吓人……”
“你知道个屁!”夏六一骂道,“她能有什么事找我,多半是借我的势力躲金弥勒罢了。你不怕死就把她养着吧,等我出院再说。把她看紧点儿!”
“是!大佬!”
……
打发走了崔东东跟小马,夏六一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抽烟沉思。冷不丁抬眼看到墙上挂钟时间,顿时被烟呛住了,一边咳一边赶紧掐了烟,张开嘴使劲哈了哈气,又四下嗅了嗅,自己举着吊瓶一瘸一拐走到窗边把窗推开了,让风吹散房间里的烟味儿。
趁公司午休时间来送饭的何精英,就在此时拎着一个保温桶走进来。夏大佬赶紧把手里半截烟头朝外一扔,作出眺望风景的姿势。
“六一哥,你怎么下床了?”何初三快步上来扶他,“你想做什么按铃叫护工来做啊,叫门口的保镖大哥也行啊。”
“行了别啰嗦!”夏六一气势十足地一摆手,“我又不是纸片人,下床吹吹风怎么了?”
“好好好,知道你闷得慌,一会儿吃完饭我推你下楼去花园逛逛?你别再自己乱下床了。”
“行了少废话!”
又啰嗦又废话的何精英叹了口气,把他扶回病床上坐了,又将小桌板支起来,保温桶里的饭菜挨个端出来,伺候夏大佬吃饭。
“你吃了没?”夏六一喝了两口汤才想起问他。
“一会儿回公司吃。”
夏六一拿保温桶的盖子舀了一盖子米饭给他,又夹了一大块排骨。
“不用,这只有一人份……”
“收声!吃!”
何初三乖乖收声,端过桶盖,用勺子默默刨饭。夏六一又夹了两筷子青菜给他。
“笑什么?”
“没啊。”
“扑街仔!”夏六一骂了句,又唧唧地喝了两口汤,道,“以后你中午就别过来了,我这里有人送餐。”
“你不是嫌医院的饭菜不好吃?”
“我不会让保镖去附近酒楼买?”
“外面餐馆调料放太多,对身体不好。”
“我他妈离了你不能活?少废话,吃完给我滚回公司去,以后中午不准来了。”
何初三软声道,“六一哥,你别赶我走啦。我真不忙,不辛苦,公司只看绩效、不计工时的,我下午晚点儿回去也没关系。我明天做两人份的带来一起吃好不好?”
“哼。”
夏六一不置可否地从鼻腔里喷出一声气音,埋头喝汤,喝着喝着忍无可忍,“你又笑什么?”
“没啊。”
两个人腻腻歪歪地吃完饭,何初三收拾了碗筷,把轮椅架起来准备推夏大佬去楼下花园晒晒太阳。夏六一坐在轮椅上看他收收拣拣,突然神色一僵,还没来得及阻止——何初三已经从床头柜上一堆水果下头翻出了一枚打火机。
夏六一咳了一声,“刚才小马来了趟,他落下的……你他妈看着我干什么!老子就是抽了一支又怎么了?!”
何初三叹口气,把打火机塞进兜里,“下不为例啊,六一哥。”
“你管我?!”夏大佬怒道。
“是啊,我管你,”何初三居然还理所应当地答道,凑上来给他理了理病号服,又给他架上一副墨镜,“你就缺人管。”
说完他敏捷地一歪脑袋,避过夏大佬扇过来的一巴掌,推起轮椅,笑道,“走啦,下楼吹风啦,大佬。”
门口两个保镖看见他俩出来,赶紧挺起胸膛作严肃认真状。
“南哥好,”何初三温和地招呼道。
阿南胸膛挺得更卖力了,“何先生好!”
“这位怎么称呼?”何初三问另一位。
“何先生好!我叫阿毛!”
“毛哥,”何初三点点头,微微一笑,“劳烦两位大哥,烟和打火机给我。”
两个保镖“啊?”了一声,齐齐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大佬——大佬黑着脸,装没听见。
阿南和阿毛乖乖把兜里的香烟和打火机掏出来交到何初三手上,何初三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微笑着嘱咐他们,“大佬要养伤,劳烦两位大哥提点一下各位兄弟,别在大佬病房里抽烟,酒也不准带进房。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两位保镖连忙摇头,并且狗腿地向大嫂献殷勤。“何先生我帮你按电梯!”“何先生我帮你拿包!”
坐在轮椅上的夏大佬脸色愈发青黑,生无可恋地被大嫂推走了。
第四十八章 你真管我?我真管你。
夏大佬的病房戒烟一事,别说夏大佬自己了,就连值班的保镖都憋得受不住——大家都是老烟鬼,一个钟头不碰都能浑身瘙痒、挠心挠肺。下午时分,几个保镖围坐在病床旁陪大佬打牌消遣,每人出完一张牌,就习惯性拿两只指头往嘴边啜一下。
最后是夏大佬额头上青筋直跳,忍无可忍,“阿南,出去买。”
阿南下意识缩了一下,“可是何先生说……”
“他是大佬还是我是大佬!去买!”
阿南雀跃万分又忐忑万分地跑走了,一口气捧回了打火机与十几包烟,众人直抽得病房里乌烟瘴气,皆大欢喜。然而当天晚上夏大佬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最愚蠢的决定——叫谁去都好,就不该叫阿南去。
当晚加班,十点才回来的何精英,微微笑着,两步就把阿南逼到墙角里去了。
“南哥,大佬下午抽烟了吗?”
阿南战战兢兢地直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可我闻见病房里有烟味儿。”
“不可能!我们开窗吹了半个钟头!”
“……”
阿南语无伦次地补救,“不不不是,是昨天吹了半个钟头!”
何初三叹口气,“烟和打火机不是都收走了吗?谁带来的?”
“反,反正不是我买的!”
“……”
他俩身后的夏大佬,在病床上翻了个生无可恋的白眼,黑着脸缩被子里去了。
耳朵里听着何初三请走保镖,关门落锁的声音。脚步声先是进卫生间走了一遭,然后徐徐走到床边来,何初三的声音十分温和,“六一哥,起来擦个身,准备睡觉了。”
夏六一在被子下头憋了一会儿,满腔愤懑地想老子怕他个屁,怒而掀被起身。刚一见光亮就被何初三按在枕头上亲了个结实!
短短几个月而已,何处男不知道上哪儿领悟到这炉火纯青的吻技,扣着夏大佬的下颔,用舌头玩深喉。夏六一被吻得唔唔直挣扎,想瞪他吧,眼睛还被他用手捂住了。唇际舌间的爱抚一时猛烈一时温柔,夏六一大脑缺氧,在这快要腻死人的黑暗浓情里只顾得上拼命用鼻子呼气。实在是喘不过气来,他忍无可忍地嚼了一口何初三的舌头,然后就发出一声痛哼——何小瘪三反咬了他一口!
两人一同闷哼着移开嘴,一个吐着舌头一个捂着嘴唇。
夏六一拿手背擦了一把嘴,看见上头的血迹,怒了,“你他妈真咬啊?”
何初三用舌头舔了舔手指,看见口水里混杂的血丝,倒是没反怪他,而是淡淡道,“你嘴里有烟味儿。”
“你真管我?!”
何初三不发一言地站了起来,身体的阴影覆盖了夏六一的病床。他一颗一颗解开了自己的西装扣子,随手将外套扔在一旁椅子上。夏六一仰着头从下往上地看着他,突然发现这小子这几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生出了肩宽体长的高挑身形,单薄衬衫遮掩不住结实的胸膛曲线,臂膀也变得坚实宽厚起来,脸颊和下颔的曲线愈发坚硬,已经是个成熟男人的样子了。
何初三又慢条斯理地拉开领带,松了衬衫的两颗纽扣。
“我真管你。”他终于开口道,语气很是平静,“你不会照顾自己,我来照顾你,你不会管自己,我来管你。以后你抽一支烟,我们就做一次这个。”
“你他妈的想做什……”夏六一话还没骂完,就被他掀开被子扒了裤子,温热的湿毛巾一下子捂在了下面!“操!”
何初三娴熟地用毛巾上下搓弄他老二几下,掰开他大腿又擦了几把他的屁股,甚至还往菊门里狠抠了几下。
夏六一攥起枕头就要冲他砸过去,何初三一矮头避开攻击,扑上来掀起他衣服两手一边一个,十分耍贱地掐住了夏大佬的要害——两颗小尖尖!夏六一闷哼一声浑身一软,被他扣住双手,用领带捆了个结实!
“操!”夏六一这次是真怒了,“你他妈要干什么?!”
“嘘,”何初三朝门口示意了一眼,“你这个样子想被保镖看见?”
夏六一黑了脸——他的病号裤连内裤一起被扒得精光,两手被捆在头顶,病号服被掀到胸口,小尖尖又红又挺地露在外头——当然不想被保镖看见!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低声骂道,想用没受伤那条腿踹何初三,反被何初三顺势接过大腿,扛上肩头。
何精英作为一个兢兢业业追求效率的实干派,不跟他多说废话,当即用行为表达了自己的目的——低下头一口叼住了夏六二。
夏六一打了个哆嗦,当即话音都抖了,“你……发什么疯……”
他当然不是打不过何初三,只不过脑子里从来没有真的要跟何初三动手的信号,这下倒好,猝不及防地被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