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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孟以帆渐渐有些来气，他们明明知道还不跟他说？“为什么要答应这种事？ ”
张历远叹了口气，直起身子看着孟以帆，“公司已经近几年来都没有大红的艺人了。这次上节目不光是一个给你曝光的机会，也是一个可以给公司添加新人的机会。”
孟以帆沉默地盯着张历远。
星华影视的一哥当之无愧是程羽博，可他这两年都只顾着拍电影了，没有电视剧综艺也没怎么上，一年可能也就那么一部电影，公司觉得他的曝光太少了赚得也太少了。
其实最近几年星华没少推出新人演员，可反响都不如他们预料的好，人气比较高的也就只有李浩御了。
于是趁着这次机会，公司这次想要挖几名可以往影视方面发展的偶像，毕竟近几年偶像还挺吃香的。
“你放心，公司不会影响你以后拍戏的，带新人的事以后就交给李浩御了。”张历远说。
孟以帆不语。
张历远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这次就好好做吧。”
程羽博过两天要录制《第一偶像》。
《第一偶像》是BNC一年一度举行的偶像比赛类型节目。往年总共有三大类项目：唱歌、跳舞、Rap，参赛者是基本上所有现役偶像，不过是最近大红大紫的人气偶像还是默默无闻的小糊团都可已参加。三大类项目旗下还有分类，比如跳舞有Hip Hop，现代，芭蕾等种类。每个项目的优胜者尤观众还有评审投出。评审包括各个领域的专家还有往年项目的优胜偶像。
虽然这个节目的优胜者并不会拿到什么奖励，但是他们会赢得诺大的荣誉。当人们提起偶像中最棒的舞者时，他们就可以拥有姓名。
孟以帆早年自然也是参加过这档节目的，他参加了舞蹈项目，也拿了压倒性的第一，那之后他还做过舞蹈项目的评审。
这次刘哥跟程羽博说，他是作为特别评审去参加的。也就是说到了评审平票或者是评审和观众意见不一的时候特别评审就可以投票决定最终结果。
刘哥跟他说除了他以外舞蹈项目还有另一个特别评审，就是Rhode的阮嘉旭。
程羽博回想了一下这个人，貌似就是偶像舞蹈圈里另一个厉害人物。他对刘哥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刘哥迟疑片刻，又说：“美莲也会参加舞蹈项目的比赛，到时候你应该会在台上见到她。”
其实程羽博不止会在台上见到她，所有选手们都会在选手席上坐着，那刚好就在特别评审席旁边。
程羽博倒一点不在意，只是“哦”了一声。
见他这么不开窍，刘哥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忧。
几日后，程羽博在录制节目前和阮嘉旭在休息室遇见了。
由于节目参赛者实在是太多，几乎是把百分之五十的现役偶像都招来了，休息室较为紧缺，两人只好公用一个休息室。
程羽博走进休息室的时候阮嘉旭已经在里面了。他正坐在沙发上，上半身微微向前倾拿过茶几上的咖啡。
程羽博轻轻合上身后的门，动静还是让阮嘉旭向他望去。程羽博扯起嘴角，上半边脸依旧面瘫，整个笑容看起来十分诡异。
阮嘉旭：“……”
程羽博咳嗽两声，向沙发走去在他斜对面坐下，对他微微颔首，“你好。”
阮嘉旭沉声回应，“你好。”
便没了下文。
两人安静地坐在休息室里等待着妆发师过来做造型。
气氛有些尴尬，程羽博不禁好奇孟以帆之前是不是和阮嘉旭关系不好。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次见了，但好像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话题可聊。
毕竟都是国内人气天团的主舞，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隐隐对对方有敌意。
程羽博拿出手机给孟以帆发了条微信：【你和阮嘉旭关系很差吗？】
孟以帆这次没有秒回，看来他最近的确是没时间在家抠脚了。
等待孟以帆回微信的时候程羽博四处张望，看看地上又看看天花板。
一边的阮嘉旭觉得今天的“孟以帆”有些好动。
过了几分钟，孟以帆终于回：【……还好，怎么？】
程羽博：【我现在和他在一个休息室等着录制节目，气氛很尴尬。】
孟以帆：【嗯，他话比较少，是挺尴尬的。】
程羽博：【那怎么办？】
孟以帆：【习惯就好。】
觉得和孟以帆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用，程羽博索性把手机关了放回口袋里。
阮嘉旭见程羽博不再看手机，他指了指桌上的另一杯咖啡，“喝吧，他们买给你的。”
他主动和自己搭话令程羽博觉得有些意外，不过他也没拒绝，将咖啡拿过来捧在手里说了声：“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些迟到了抱歉TT。
☆、第 19 章
庆幸的是，尴尬的气氛没持续多久，烤地瓜姐姐很快就进来了，两人坐到化妆镜前开始做造型。
程羽博和自己的烤地瓜姐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一名工作人员走了进来，给程羽博递了个东西后就出去了。
烤地瓜姐姐站在程羽博身后给他弄头发，程羽博微微低下头看着手中多出来的东西，是一张纸条。
打开一看，又是那丑陋的小学生字迹，上面写着：【前辈你好，我是美莲！新年快乐！最近过得怎么样呢？上次说的事前辈请给我个答复吧！TAT】
程羽博看完后将纸条捏在手中，感到无奈，没有答复不就已经是答复了吗？她何必纠缠下去呢。
他张开手心将手中的纸条撕碎，倾过上身将碎纸丢到了化妆台下面的垃圾桶。
阮嘉旭斜视了他一眼，做这行的多年经验让他一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没有作声。
妆发都做完后，程羽博起身离开了休息室去洗手间。
走廊里站着不少打扮好的偶像在聊着天，程羽博一个都不认识，可经过的时候他们都一一向他鞠躬，大声和他打招呼：“前辈好！”
程羽博都是颔首礼貌回应：“嗯，你们好。”
他回过身正准备继续往洗手间走，就和一张有那么一点点熟悉的脸庞对上了视线。努力回想了一下，嗯，不认识，程羽博继续向前走。
美莲：“……”
转过弯，这一片就没什么人了，程羽博正准备走进洗手间，就被人拽住了衣角。他回过头一看，只见美莲微微低着头，抿嘴，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
程羽博往后退了两步，让美莲刚刚拽着的衣角从手里抽出。他一脸正色，“你好，请问有事吗？”
美莲抬起头，一脸委屈的样子，“前辈，为什么不给我答复？”
程羽博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人是谁，“你就是莲美？”
美莲：“……我是美莲。 ”
程羽博有些尴尬，“抱歉。”
美莲又恢复了刚才委屈巴巴的样子，上前走了两步缩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想到程羽博又反射性地退了两步，还一脸警惕的样子，“有什么话你站在那里说就好。”
美莲：“……”
她是什么妖怪吗？至于防她防成这样？
美莲没再前进，站在原地楚楚可怜，小声地说：“前辈，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能不能认真考虑考虑，给我个答复？”
程羽博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我以为我已经很明确地传达了，抱歉，我对你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美莲抬起头，依旧执着，“为什么？前辈，你给我个原因！是我不够漂亮吗？还是我不够可爱？前辈喜欢什么类型的我都可以改！”
没想到这小姑娘还不死心，程羽博揉了揉眉心，看着她道：“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问题，只是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
美莲无话可说，拽着自己的衣角，不甘心地盯着地面。
程羽博作为混迹娱乐圈十年的“老前辈“，忍不住多嘴了两句：“何况，你也是新人，出道没多久，现在应该全部心思放在事业上才对，你要是这种事被别人知道了连累了队友怎么办？”
看着她泪花在眼眶打转的样子，程羽博语气松了些：“你现在还年轻，这个年纪想谈恋爱是正常的，不过你要衡量一下现在什么对你才是最重要的。”他顿了顿，又说：“还有，对你来说，我年龄应该有些大了，你应该考虑考虑跟你岁数差不多的。”
其实程羽博这也没说错，孟以帆今年都二十五了，在偶像中不算是年轻的了，而美莲她才十八岁，两人相差七岁，经验和地位也差了不少，代沟是无可避免的。
这番话莫名让美莲喜上眉梢，刚刚还像是要哭出来的脸现在突然变得笑盈盈的，程羽博都有些惊呆了，“……嗯、嗯？”
美莲歪头，直勾勾地盯着他，“前辈……这是在关心我吧？”
程羽博竟有些不知道改如何回答，他挠挠脖子，“嗯，仅仅算是前后辈之间的关照吧。”
美莲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的样子，“嘻嘻，前辈关心我……”
这画面让程羽博感觉有些惊悚，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开口：“那么——”
美莲打断了他：“那我就不打扰前辈上厕所啦，待会见哦。”
说着她就开开心心地转身回去了。
程羽博：“……”
怎么感觉他刚才好像，没拒绝她？拒绝了吗？拒绝了吧……
所以她为什么那么开心？？
不懂，程羽博摇了摇头走进了卫生间。
等全体艺人都做完造型，现场都准备好时已经是十点多了。观众已经都入场了，工作人员指挥评委还有特别评审入座。
今年舞蹈项目的评委有四名，分别是著名芭蕾舞者琳琳，编舞家简睿珩，前女团主舞静妍，还有嘻哈舞者Mike。
他们入场时，现场的观众欢呼了起来。程羽博又看到了孟以帆的手幅，他向他的粉丝们挥了挥手。
评审都入座后，艺人们也入场了。每人分别有十秒停留在舞台中央跟大家打招呼的时间，随后在选手席入座，下一位选手出场。
这样，三十位选手都入座后，主持人在大家的掌声中入场。
“大家好，欢迎收看BNC一年一度的特别节目——《第一偶像》！”
一片掌声。
“今天呢，我们节目的第一类别比赛是舞蹈。如往年一般，我们今年也请到了大有来头的评审！”主持人一一介绍了一下四位评审，“当然，还有我们的特别评审，Bemused的魅力主舞孟以帆还有Rhode的舞王阮嘉旭！”
程羽博和阮嘉旭跟观众还有镜头挥了挥手。
“今年呢，我们照常有一些很有实力的舞者，有一些人的名字呢大家可能是第一次听说，有一些可能是最近的高人气偶像。不过在我们舞台上这都无关，最终的优胜者只会是最有实力的第一偶像！”
“那我们事不宜迟，开始今天的第一个项目——爵士！来，有请第一位选手登场。”
第一位选手从选手席走到了舞台中央，鞠了一个躬，做了个自我介绍。
他是去年年初新出道的一个团体MIST中的主舞，出道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活动，专辑销量音源打歌节目排名也都在一百排外，可以说是挺糊的了。不过新人嘛，出道一年还是挺有干劲的，还认为自己有一天是能成为Bemused，Rhode这样大红大紫的偶像的。
他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还时不时瞄孟以帆两眼。
主持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