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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客店都爆满了。弄得不好却要露宿街头。待会小二哥进来,你把出点散碎银子与他。他若将房间让了我们,自己去赌钱输了,却不是叫人家两头受损,咱们却是于心何忍?”
这令狐玉答应了,却见店小二已一阵风进来,抱着一大捆稻草,在床前地上铺开了,又转身出去拿来一条被子一只枕头,少顷又送来一桶热水:“小爷、小姐,今日走得乏了,早点安歇,休要耽误了后日的热闹。若无吩咐,小二就此告退了。”说毕,转身就要出门。
少年叫住他,将一锭一两的银子塞到他手中,说道:“小二哥,咱姐弟带累你没了地方睡觉,今番且请将此去做个赌本。”
店小二连连推托道:“这却是使不得,小人是看了小官人和小姐通情达礼,不象别的好汉那么吆三喝四,不懂礼貌,这才为二位想了个法儿,还得委屈小爷睡地上。如今收了这银子,却显得小二不仗义。”说毕便将那银子寒还到少年手中。
少年自然不肯收下,诚恳道:“小二哥一片好心,岂这一点儿银钱可以酬谢得了的?此不过是请小二哥去代我去输点钱,蚀财免灾,求个出门的好运气。这一锭银子小二哥若是不受,便是嫌少。”
店小二见少年说得诚恳,也就不再推托,将那银子揣入怀中,道了谢下楼而去。
姐弟二人看得小二远去,令狐平走过去关好门,对师姐说:“不想在此能碰见这四个魔头,刚才师姐却是如何不准我动手?”
莫小娟道:“我一直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头。”
令狐玉道:“师姐又发现什么了?”
莫小娟道:“这几个魔头应该说是早就发现了我们在与他们作对,为什么一直不对我们下手?
今天的事情最为奇怪,‘佛门四凶神’在江湖上作了几十年恶,从来没有人看见他们现过身,实际上,他们究竟是不是四个和尚,也很难证实,为什么会在今天,突然按照江湖上的传说的模样一齐现身在这酒店中,而且还仿佛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似的,还要的公众面前惹祸生事,这些都大异于‘佛门四凶神’一向的行为。”
令狐玉道:“如果说他们是假的,那为什么会有人要假装他们?难道他们不知道,‘佛门四凶神’结怨太多,假装他们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天下有多少仇家正在找他们?
假装他们的人若要想自保,得有多么高强的本事?而既然有如此高强的本事,差不多也就是当代大宗师一流的水平了,既然有这样的水平,又何必要自贬身份去假装这几个臭名昭著的魔头?这样看来,他们又有可能是真的。”
莫小娟道:“师弟的分析真是透彻极了,他们有可能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他们的身份和外表就已经在众人面前曝光了。这也就是说,他们觉得,现在已经是应该将自己的身份和外表曝光的时候,否则他们决不会这样干。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非要在这个时候主动曝光的呢?”
“是呀!”令狐玉也在苦苦思索。
“师弟不见那四个魔头身边还有一人?”小娟走到窗前,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认了四下无人,转回来突然对令狐玉问道。
“我也看清了他们是一行五人:那一个却躲在灯光阴影之处,看他不清,想必也是这些歹人一伙。”少年道。
“兄弟正要和那驼子动手之时,为姐的见他欠起身来,在驼子耳边悄悄说了两句话。此时他半个身子在灯影之外,为姐的已经看清那汉子是一身头陀打扮,满头的红发……”
奠小娟轻声对令狐玉道。
少年听得此言,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方才他正坐在地铺上解鞋袜,此番那手却僵在那里抬不起来了:“师姐可是的确看清了?”
“千真万确。”少女道,脸上神色极为紧张。
“连这个赤发魔头也公开亮相了?”少年惊道。
奠小娟点了点头,道:“几个凶神一齐亮相,这究竟意味着什么?这两天恐怕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师姐,你想过没有,这几个恶魔是如何成了一伙的?
单是一个赤发魔头也是够缠的了,现今他们又连起手来,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呢?”“是呵,这五个魔头连手,这就会使这下我们的事情更难办了。”莫小娟忧心仲忡地说。
“师姐……?”少年惶惑地低声道,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师姐这种紧张的样子。师姐是个稳重而矜持的姑娘,很少有乱了方寸的情况。
“也许他们是最近才勾结在一起的,可是他们为了什么原因而这样勾结在一起的呢?难道凭着这四个恶魔的本事,还有什么他们解决不下来的问题吗?他们此番携手前来这个地方,必定有某种很重大的原因。”奠小娟沉吟道。
“很显然,这几个魔头与那赤发魔头搭档,肯定与那魔鼓有关。而他们此番结伙来到青城山,也肯定与这场大比武有关,可这场比武与他们究竟有什么关系呢?”少女自言自语道。
“有什么办法能让这四个魔头与那赤发魔头火拼一场,然后我们从中取利,夺取魔鼓,最后再全部干掉这几个魔头呢?”令狐玉道。“这也正是我在寻思的事。我想,我们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先不动声色地把他们的意图弄清楚了再说,你说呢?”
小娟对师弟说。
“行,反正我一切都听师姐的,咱们就走着瞧瞧吧。”
令狐玉同意道,一面站起身来去将自己的地铺整理好准备睡觉。
莫小娟也从床上站起来,走到门窗前,再次将门窗仔细检查了一遍,看看都妥贴了,方把桌上的长剑拿起,放到自己枕下。少年也走到桌前拿过长剑,照师姐那样将长剑寒到枕下,打个呵欠,说:“那就睡罢,一切都等明天再说。”说毕拉开被子躺了下去。
“师弟……”令狐玉睁开眼,发现师姐站在自己面前,神色十分奇怪。“师姐?”少年将手伸出来,拉住师姐的手。
“嗯……”莫小娟心事重重,脸上布满红潮,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少年说。可她犹豫了一阵,却又转身上床,一掌扇熄了油灯。
令狐玉见师姐欲言又止,也不便多问,拉过被子来蒙住脑袋,不久便发出了呼噜之声。
少女想了一阵心事,不久也就入了梦乡。
是夜三更时分,少女于梦中似听得房上有人轻轻走动,睁开眼正欲发声查询,突见一条黑影象一只乌黑的大鸟,无声无息从窗外飘将进来。
少女一惊,手伸入枕下正欲拨出长剑,那黑影已悄无声息飘到面前,出手如电,点了少女穴道。少女挣扎不得,被这鬼魅般的闯入者挟在腋下,再度从窗口飞出。
窗板一声轻响惊醒了少年。少年于黑暗之中依稀看得一个人影挟着师姐跳出窗口,急忙大喝一声:“是谁,还不给我站住”果断的翻身起来,抽出枕边长剑,从窗口一跳而出。
少年跳到院子中间,黑暗中凝神细昕,似有声音住西而去。
少年提剑纵身赶去,见那黑影轻功甚是了得,腋下挟着少女仍然行走如飞。少年奋力追赶,终于在一里开外追上了那黑影。“歹人哪里走,还不将我师姐放下!”少年大喝一声,挺身仗剑而刺!
那黑影“嘿嘿”一笑,将腋下少女放下,一闪身躲过少年这致命的一剑,身手敏捷,倏地闪到少年左侧。
少年眼尖,早已在月明星稀之中辨出这偷袭者,正是那酒店中当众亮出绝顶功夫的驼子!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少年更不答话,长剑一撇,一招“斗换星移”一缕电虹,斜削过去,那架式是立时就要这恶人性命!
却见这驼子不慌不忙,挟着少女也并不放下,身形一晃,横跨一大步,让过剑锋,欺身切入,一掌击出,口中沉喝道:“着。”却是避招,切入,出掌,一气呵成,掌未到,一股凌厉掌风暗劲已撞到少年的左肩。
仅此一招,少年已知师父之言是实,这驼子武功深不可测,不在自己师父之下。
少年一惊之下,慌忙左肩一沉,右腕一拧,长剑霍地一招“射星飞虹”,从下而上,一圈一撩,剑锋正好指向驼子击来的右掌。
驼子急撤右掌,出左拳,“呼”的一声,拳风直击少年的面门。那少年长剑正向上撩;那时已然无法撤回,被迫的左手剑诀一变,一招“推窗望月”,化掌迎面推出。
“啪!”一声脆响,拳掌相接,劲气四逸,少年叫亨了一声,踉跄倒退了一大步,左掌心热辣辣好不难过。
那驼子一声狞笑,躬身放下少女,上步欺身,拳掌齐施,直击横劈,“毒龙出壑”、“吴刚伐桂”两招同发,猛攻而至。
少年身形刚刚稳住,不敢再发招,只好左闪,右退,以避其锋。然后身形疾行过来,转到驼子身后,长剑向驼子的驼背削去。
驼子不慌不忙拧身让过,少年一剑落空,却待收剑再刺,却哪里还来得及?只见那驼子飞起一脚,正踢在自己脑门之上。少年大叫一声,望后便倒,当下昏迷过去。
这驼子望了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一眼,狞笑一声,“娃娃家,学成个三脚猫功夫,却也要和大爷过招?大爷今番心情不错,姑且饶你一死,下次再和大爷动手动脚,却是再不饶你了。”说毕,从地上再度挟起少女,倏忽不见。
这驼子挟着少女跳过城墙,进得城中,只在屋顶中穿行,其身法轻如鬼魅,确实令人心惊。
不久,这驼子在一深巷小院上方站定,撮起嘴打了个唿哨,听得院中传来两声蛙鸣,方将身一纵跳进院子。
只听得一间屋门“吱嘎”一声打开,一颗长着乱蓬蓬红发的脑袋探将出来,见得这陀背和胁下少女,轻声问道:“捉来了?”随即开门,陀子闪声进去,将那穴道被点的少女扔在地上。
“没想到,那毛孩子还真会两下功夫。这世上能和咱驼鸡活阎罗走上十招的人还真不多,那小子竟与我走了十五招。”这陀子对红发魔头说。
“先将这女子放到床上去,大师可先去休息,让我来对付她。”赤发魔头见了这绝色少女毫发未损给活捉了来,心下喜不自胜,竟然忘了先前答应过,这少女归驼背所有的事。
这驼子眼中闪过一道忿忿之色,却也没说什么,转身开门出去。
赤发魔头听得驼子脚步声远去了,方始转身走回屋里,将油灯挑得通亮,端到床前,弯下腰来细细欣赏少女的花容月貌。但见这莫小娟美目含泪,细眉微挑,樱唇银牙咬得紧紧,粉嫩的俏脸含着怒容,娇柔的身躯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难平,将那绝妙的少女身段凸现无遗。
这魔头看得心痒难熬,忘乎所以,将那双手往床上一伸就要搂抱。
这时,忽听得窗上“卡嗒”一声,似有人用石子击中了窗户。
赤发魔头大吃一惊,放下少女,转身打开房门,一纵纵到院子中央,大声喝道:“来者何人?”却见一道身影掠到墙上,忽的不见。
赤发头陀喝道:“哪里去”也纵身跳到墙上。
那黑影轻功好生了得,三晃两晃早已逃过百十丈开外。
这赤发头陀喝了一声:“好俊的身手”却也腾起轻功紧跟而上。
头陀的轻功不在那黑影之下,三纵两跳已经赶上了黑影。只见那黑影翻身一纵跳到一座大院天井之中,转身站定,返身迎向头陀。
头陀也一跳跳进了天井,看这人乃是一魁伟大汉!头上罩着黑布,见了头陀更不答话,上前立刻动手,倏然抬手出指,点向这赤发头陀胸前“华盖”大穴,出手好狠好辣,竟是要立将这头陀置于死地。
却见这赤发头陀冷笑一声道:“好汉,你这一指未免太狠毒些了吧。”话声中,也不知这头陀用的什么手法,那蒙面大汉的右腕脉门,已被这赤发头陀轻轻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