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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女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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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鬼东西能促进细胞再生?”龙御海有表情是忧喜参半,不知该作何表示。

  “三十七分又四十二秒,如果你再不动手剥衣服,休怪我残忍。”她拍拍手,立刻走进来四位魁梧大汉。

  他大概明了意思地犹做垂死挣扎。“你不回避吗?我怕你会不好意思。”

  “是怕我吓着吧!毕竟四年弃而不用,八成变成小竹签了。”男人的身体有什么稀奇,网路上一大堆。光着屁股的相片不胜枚举,色情网站不可胜数,哪会差他一个缩小版性器官。

  “沙、越、隽,你存心惹毛我是不是?”像是赌气似,龙御海手指熟练地解开上衣钮扣。

  “动作快点,希望你有残而不废的精神,下半身也脱得同样迅速。”她嘲笑他抬不起的下半身。

  敢说他小,就叫她看了长针眼。

  “还能挑得出毛病?你的放大镜可以砸了。”就不信这样的尺寸她还不满意。

  “还不错,不过……”她倏地一抓,快得他措手不及抬起手护着自己的重要部位。

  “你有没有羞耻心?我是男人耶!”他连忙挥开她的手。要命,她根本是要他出丑。

  沙越隽笑笑地揉搓手指。“触感尚可,你的男性雄风还没死绝呢!”

  “你是故意的。”可恶,他能要她怎么办,只有任人宰割的分。

  “我是善意的关心,怕你不举顺便医医。”难得她有好心肠一次。

  “免了,我心领即是。”龙御海臭着一张脸等欲望消去。

  她手势一打,指指双杠。“来吧!早死早超生,我会恭好撒旦引魂。”

  他一脸无奈地走过澡桶,“为什么会……这么痛……”好像有千虫万虫在啃咬他的肉。

  “我不是才说过,苦难就要来了。”她可是事先打过招呼。





  坐立不安的蓝依·哈吉森心头七上八下怀着忐忑,眼神不定的端起咖啡,等待的过程极为难耐,手中的咖啡一口也没喝地看着它由热变冷。

  距离上一次来这里已有半年,一切的变化似乎超乎想像,满室里廉价位的向日葵插满昂贵的明清瓷器,墙上的名家画作换上一幅幅以压花方式表现的田园风光。

  直立玻璃橱柜里的兵马俑不见了,堆满水晶制成品,有巴掌大的玫瑰,攻击姿态的沙蝎,还有一些诧异到说不出名称的精怪灵鲁。

  下人们的笑声轻快了许多,原本冻结的气氛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女人香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一夕之间世界变了吗?

  刚从大溪地度假归来,一回到工作岗位要进入办公室前,跟着他两年多的秘书为难地伸手一拦,说是他代理人的资格已经被取消,一切的主导权将回归昔日主管,也就是总经理龙御海。

  股东大会日前接获通知,近期内公司将全面改组换股,所有的旧股将由持股人最多者予以收购,以市价两倍全面回收成为私人公司。

  接二连三的事情突如其来,让措手不及的他无法不做臆测,莫非事出有因?

  “咦?什么东西在脚旁钻来钻去,难不成连猫都养了?”他低下头一找。

  吓!怎么有只一身黑的红眼狐狸,两眼迸射的光芒好像在说……臭人类?!

  不会吧!一定是他太紧张眼花了,小畜生怎么有人的灵性,别自己吓自己了,心虚才会表错情,这只小狐狸八成是从野地跑进来觅食的。

  不过它胸前好像有串小钤铛嵌进肉里似的,不见线系着。

  “我劝你不要碰它,小花生凶起来可是城墙难挡。”狐性难驯。

  循着略带媚意的声音望去,蓝依·哈吉森的双眼膛如银铃,张口结舌呆望了许久才回神,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叫长发如丝的美女一蹙秀眉。

  “怎么会是你?”

  “我和你没仇吧!一见面就瞠目像要噬人似的。”她没那么出名人人识吧?

  沙越隽不由得怀疑,是谁到处宣扬她的无穷魅力,每个人一见到她的长相先是惊讶不已,继而会心的吃吃傻笑,一点也不见陌生地任由她接管这个家的主权。

  她敢用她的女巫身分发誓,这个家的人一定早就认识她,只是无缘得以见她面,所以个个表情特别怪异,直叫人犯嘀咕。

  而唯一可能“犯案”的凶手她不做第二人想,绝对是吾爱吾生的亲亲老头子琼斯。

  以前他便是逢人就吹嘘自己的高徒是如何美丽、聪明,集理性与感性于一身,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弄得全校园的师生都跑来“观光”。

  当时她傻毙了,不管走到哪里都被冠上“东方女神”的封号,一大堆崇拜者和追求者让她无处可躲,差点因此放弃学业。

  同样的,有人喜爱亦有人持负面印象,一些自以为尊贵的贵族千金可不满了,处处找她麻烦挑缺处,一心要扯下她不可冒犯的神圣形象。

  白种人的优越感向来存在,要她们屈服一位来自东方小岛的黄种女孩是何其困难,总是想尽办法要孤立她。

  所幸她向来就不爱和人来往,独来独往乐得轻松,若是琼斯老师不常来骚扰她,那么一成不变的日子就是最大的享受。

  “呃,你怎么会在这理?”她是最不可能在此现身的人。

  “应该是我问这句话吧!不请自来的客人通常不受欢迎。”她不喜欢招待不速之客。

  蓝依·哈吉森不自在的清清喉咙,“我的意思是你来英国做什么?投资另一间女巫俱乐部?”

  “你调查过我?”沙越隽不高兴地扬起眉,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不,你不要误会,一切纯属意外,我在数年前曾误录你一则俱乐部的宣传广告,所以不陌生。”他极力的解释着。

  不知为何,他就是有一点惧怕眼前迷人的东方女子,总觉得她带着一种莫名邪气,举手间就能夺走人们的生命。

  也是因为那则误录的广告造成一桩美满婚姻的破裂,他在内疚中不免逾了短,一错再错地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泥足深陷地回不了头。

  没想到意外中的第三者居然出现了,不仅比画面上更加真实、美丽,而且浑身散发着一股果决和精明,一副不好招惹的模样。

  是否真如广告中所言,她乃女巫的化身,或是……她是女巫?!

  “看来不少人看过那则广告,整幢宅子的人都认识我。”全怪想省钱的芎芎,硬是吵得她屈服。

  不过推出后效果不错,反应十分热络,因此女巫俱乐部才会关不掉继续经营。

  爱美和堕落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如蝗虫般涌来。

  “对了,我是蓝依·哈吉森,小姐芳名是……”太久了,他无法记住难发音的中国字。

  虫儿上门了。“沙越隽,你可以称呼我沙秘书。”

  “沙秘书?!”她为谁工作?

  难道阿尔朗斯力图振作,把人从台湾找了来,近水楼台先得月?

  像看出他的心事似地,沙越隽微笑回答,“我是龙先生的机要秘书,以后公司的大小事情都要先由我过滤才能呈上去。”

  “你是说他打算自己经营公司,不再假手他人居于幕后?”这怎么成,他往后的生计要如何维持?!

  “是的,我建议他经营者的正确理念,长久委托他人是一种寄居者心态。”她隐嘲暗讽。

  面上一讪的蓝依·哈吉森耳朵泛红。“你为何会成为他的秘书,是他专程聘你来吗?”

  他不是寄居蟹,只是碍于情势所逼。

  “你用什么立场来问我,我想我有义务保障雇主的权益。”居心叵测的人都该防。

  “身为他的法定代理人,我有权利预知他的打算,而不是突然中止我的职务却未加解释。”这是一种尊重。

  根据规定他该第一个知道,并非莫名其妙的叫人停了职权,一些正在研拟中的个案将无所适从,不知该继续或终止。

  像公司主要是从事棉花进出口生意,当季的棉花售价正在洽谈之际,上层主管的改革会影响到价格的摇摆,也许会纫涨,也许会一跃如泥毫不疽钱。

  起因全在不明确的公司运作和走向。

  “文件呢?”

  蓝依·哈吉森闻言,不懂地皱起眉,喝了一口苦涩的冷咖啡。“什么文件?”

  “任命你为代理人的合法文件,大英政府所能接受的证明。”沙越隽说得不卑不亢,控带有力。

  “这……”当初他们是口头上达成协议,谁也没想到要立下契约。

  她实在太精明了,当秘书有点可惜,她有律师的天分和犀利。

  “是找不到还是虚构?对于子虚乌有的案子法庭是不受理。”他还真好养,冷掉的咖啡照样送进胃。

  他苦笑地探探额角。“你的口气像在质询犯人,我能见一见阿尔朗斯吗?”

  “有事?”

  “我想和他当面谈谈,毕竟他才是当事人。”蓝依·哈吉森语含保留的说。

  “你是指我会假传圣旨,挟太子以令诸侯吗!”她不悦的扬手要佣人送上一杯果汁。

  “我不是这个意思,想见他纯粹是朋友间的交情。”有些事不好明说,尤其是对第三者。

  沙越隽不理他交不交情,一手抚着黑狐,另一手接过冰苹果牛奶。“龙先生目前没空。”

  “他在忙?”不太可能吧!他行动不良能走到哪里去?

  “也算啦!他正在生死边缘呻吟。”话一说完,当真有细碎的呻吟声传来。

  他吓了一跳,打翻了手中的咖啡。“你说他快死了?”

  “是你诅咒他与我无关,待会我会传达你的吊唁。”龙御海现在大概宁可死了较痛快。

  冷沉的吟哦声声不断,足见忍耐的痛楚非常人受得了,简直近乎负伤野兽的咆哮声。

  “他……他不打紧吧!是不是生病了,”听起来像是很严重,令人毛骨悚然。

  “物疗的过程本来就难受,一时半刻死不了。”好浓的苹果味。她轻哑了一小口试味道。

  “物疗?!”蓝依·哈吉森的声音不由得提高。

  “你有意见?”她的专业不容质疑。

  传统的物疗法耗时又耗力,往往因为负担不起昂贵的医疗费用而中途夭折,而且时间动辄一、两年,甚至五年、十年,中低收入的家庭根本无力支付。

  她的方法虽然残忍,但是成效立见,打断牙齿混血吞,忍一时之痛好过长时期复健疗程。

  无情的反面是没耐心,习惯在弹指之间于取予求,要女巫慢慢等是件磨人的事,她们的一贯作法是速战速决,绝不拖泥带水。

  “他的腿不是宣布无法站立,物疗会有用吗?”私心地,他希望阿尔朗斯永远不会好。

  “那要看他的物疗师是谁,死刑犯也有遇特赦的一天。”她垂下眼皮掩饰眸中的光彩。

  蓝依·哈吉森抱持怀疑眼光问:“是哪个高明的物疗师前来屈就?”

  以阿尔朗斯骤变的暴烈脾气,欧美各国的一流物疗师没人敢自告奋勇地来送死,即使薪水开得再高也会被他的咆哮吓走。

  刚开始那一年起码有三十几个物疗师试过,结果有十九人负伤而逃,七个被丢出窗户摔断腿,还有人脑震荡,其余的待不到半个小时就主动求去。

  因此他很放心地进行自己的事,反正阿尔朗斯绝不可能出面干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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