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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嗯……所以你这次愿意回答了?”
小孟:“我想结婚的对象啊,大概平凡一点就好了吧,有一份工作,晚上回来能聊一会天。最好爱看书能陪我看看纪录片,彼此有一点点小爱好,对生活充满希望。以后有孩子了,我们能心平气和对孩子的问题进行沟通,而不是指责对方在家庭中的缺失。我听说很多女方知道男方亲属以后不能带孩子直接决定断掉关系的,所以希望对方的亲人不会因为我没有家人表现出厌恶,能容纳我作为一个家人的融入。”
总裁沉默了一会:“听起来很不平凡啊,她的学识品性应该离不开家庭的熏陶。”
小孟笑笑:“也是,这种看似平凡的姑娘会有更好的归宿,我怕是遇不到的。”
总裁:“所以……你更希望是一个能跟你在精神上能够交流的是吗?”
小孟摇摇头:“不完全吧,人都是要相互磨合的。不过如果我打算一直单身下去,就也没有这样的顾虑。”
总裁心跳加快:“你的意思是,遇不到这样的姑娘你就打算一直单身吗?”
小孟看着他:“我不知道。未来的事我不会去预想的,跟预期落差太大,很容易丧失生活的动力,当务之急是活着。”
“加个前提,”总裁起身:“健康地活着。我回去了,晚饭到时候再说,你不要逃出医院,我喊Tony下午过来。”
小孟皱着眉:“你觉得……我可能这样蹦跶着回我的出租房吗?”
总裁:“谁知道你会怎么逃狱呢?说不准劫持救护车呢。”
小孟:“那老板你真是高估了啊……行吧,我等会吃药睡一会。”
他点点头,出去把门带上,走了大概5个房间放松了一下精神,然后掏出手机给秘书打电话:“我现在去看纪录片还来得及吗?”
秘书趴在方向盘上:“老板你不是一直嫌弃这种科普类东西很烦吗?”
总裁面无表情:“没办法,我喜欢上了一个学霸,学霸的梦想是找一个能跟他精神交流的对象。明显我跟他精神层面落差有点大。”
秘书:“所以……你现在是打算看什么方向的纪录片?浩瀚的宇宙?萌宠星球?人体器官?还是人文社会?”
总裁:“停停停,你说怎么能最快提升文化水平?”
秘书:“对症下药吧,我记得小孟之前喜欢星空,你看看宇宙爆炸系列的怎么样?下次就能跟他聊行星恒星白矮星了啊!”
总裁摸摸下巴:“行,给我找找。对了喊个搬家公司,把小孟那1比1给我搬出来,大位置不要发生变化,他那个户型你也清楚的。”
秘书:“搬家公司好找,1比1复原加点钱也能搞定,现在关键是,老板你打算给他搬到哪里?”
总裁:“我记得离他家3公里,有我们一个分点对吧。”
秘书:“所以……我记得分点是没有员工宿舍的。”
总裁:“分点当然没有员工宿舍,但是分点附近的酒店是我们的,我记得酒店上面还有两层楼是空出来的,给他隔一个房间,那层其他地方到时候想办法装修成寄养中心。”
秘书感叹:“大手笔啊,我明天去看看场地。如果可以我再跟你说怎么搬家。”
总裁下楼:“钥匙在我车里,我平常开的那辆蓝的。”
45、我那么大的一个家到哪去了
秘书很快到了酒店那,酒店负责人十分殷勤地向她介绍空余的这两层情况。酒店那两层其实正好在顶楼,原本是预想给总裁做办公室备用,但是总裁毕竟是个死宅,只想窝在自己房间里玩积木,原本设定做办公室的地方也就搁浅。其实里面都已经抹好了腻子,地面也装了地板,甚至还有一个独立的4平方米的卫生间,水管这些都早装好,以防出问题。
酒店负责人甚至很贴心地给秘书一份原先的设计图,据说当初总裁很满意,但是装完一个卫生间以后,他又不想挪窝了,目测是积极性受挫。
酒店负责人也不太敢把这两层改成什么总统套房,就这么隔着,说不准哪天总裁又想回来住着呢。秘书拿着原先的设计图秘书感叹,还好当初留了这么一手,不然现在哪来的地方搬家。
原本小孟那房间20来平,现在预计了一下能扩到40多,把客厅跟卧室面积再合理布局一下,多设一个游戏区完全不是问题。
秘书给总裁打了个电话:“我看了一下,不是问题。就是小孟那你跟他说过了吗?”
总裁坐在车里:“如果我跟他说过,你觉得他现在会不会直接越狱回家拿上东西跑路?”
秘书一下子头疼了:“你没跟他说过又要强行去搬家,你那个什么心里辅导老师岂不是白问了?虽然老板你很有钱,但是一直这么折腾,也不是个事吧。”
总裁摸了摸钥匙:“别他妈的废话,这事已经到我底线了。不管我喜欢不喜欢他,我都不可能让这种事再发生!以前不管他住哪里,给他空间给他自由,现在呢?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他都被人打进医院了!我再让他回那个破地方,那几个死肥宅肯定关不长的,要是那天晚上让他们知道他家在哪,第二天早上我过去可能直接就是收尸了!”
秘书听他心意已决:“那我知道了,这边预计要施工一个礼拜,能撑到吗?”
总裁皱眉:“加钱不行吗?越快越好。”
秘书:“我看了一下设计图,有些地方的布局要改,搬家不是重点,是那些装修材料。就算选无甲醛的材料也需要通风的。他刚大病不通风不行,7天已经是一个极限了。”
总裁:“行,那你跟我在他家里见。我把他电脑这些弄过去,免得他期间想回来,看到自己家被拆情绪崩溃。”
秘书挂了电话,马上联系全市最顶尖的搬家公司跟设计公司,钱不是问题,务必要把事情做到圆满。
总裁先到了小孟家,屏住呼吸拿着钥匙开了门,以后要跟这里说再见了,居然还有些舍不得。这里生活气息太重了些,铁窗里塞着塑料袋,玻璃上贴着一张又一张泛黄的报纸,他凑近看了一下,是五年前的日期,上面两个人亲切的握手,时间太久已经看不出面容;冰箱冷藏室里还有两瓶快过期的酸奶,冷冻室里没东西,大概是经常出去买菜的关系,没有留隔夜菜的习惯;他掏出酸奶开掉盖子仰头灌了一大口,满嘴说不出的味道,或许里面添加剂太多了;灶台上的菜墩子左边高右边低的,应该是他顺手磨的。
再逛到卧室,他捏了捏被子,很薄很薄的一层。现在已经秋季了,早就应该换被褥了,掀开最下面一层后,底下床板有一根骨架已经断掉了,可能小孟太轻才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床下是两个大箱子,零零散散放着衣物跟一些配件,好在收拾地还算整齐。他站起来开了衣柜,那个衣柜很小,勉强跟他一样高,里面也就放了两床被子跟席子跟若干衣物,他又掂量了一下,厚的被子也就那么回事。衣柜开久了他闻到一股子霉味,勉强怪罪于近日的天气吧。
回到电脑桌前,总裁上下扫视了下,可能整个出租房最贵重的就这张桌子了。他眼尖瞄到桌下面的键盘, 没忍住掏了出来。键盘上有些地方还没弄好,他掏出来的只是个外壳,背后是印着他公司的logo,鸿城。
明明是阳光最足的午后,房间里没有开灯,却暗得仿佛伸手不见五指,他抬起头只能看到一缕浅浅的光,可能是光折射到附近的大厦上传过来的,连阳光都显得那么奢侈。
“在这种地方待久了,”总裁喃喃地摸了摸桌子,“要怎么样才能不堕落,真是难为你了啊。”
他预想的家应该是有一面特别大的落地窗,阳光能一年四季365天充沛地直射进家里,夏天就拉上窗户放满足足的冷气,冬天坐在壁炉前晒着阳光,喝着下午茶度过美好的周末。
他又掏出电话:“小吴,我改主意了。”
秘书捂着脸:“您说。”
总裁:“他的家具全扔掉,但是规格按他原先家具来,到时候搬过去把他东西一样一样都放进新家具里,厨房跟阳台都搞大一点。”
秘书缓了一口气:“ok,那我下午就去联系家具店,上门直接量,量了就定做。”
总裁:“还有联系剪头发的,帮他修得精神一点,晚上帮我问一下还有没有眼镜店开着,晚上有事就帮我推掉。”
秘书:“眼镜店?一般晚上会开着的吧。晚上没什么事,冯总之前跟你说过可能要聚一下,那我等会就推掉。”
总裁:“行,反正到时候晚上帮他配付眼镜,他现在戴的那个两只400的,我听医生说他右眼是450的,到眼镜店再好好调一下。”
秘书:“好的,我马上去做。”
总裁又坐了一会,把钥匙珍重地放在自己定制衬衫的口袋里,钥匙正贴着他的胸口,直直对准了心脏。他越看越难过,忍住了情绪把放在床头上的干花拿去丢掉。干花目测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品种,应该是小孟看着喜欢,路边揪过来养的,之前去K记时候他注意到过,一大把一大把的在路边开得肆无忌惮。
他把该丢的东西都丢了,拿起电脑桌旁的笔记本手提袋,拉开拉链看了一下,是小孟平时用的那台。
关上房间门的时候总裁背贴着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秘书终于在半小时后来了,顺便带来了搬家公司跟设计公司,以及家具订做的负责人。大家拿着卷尺跟方案,一米一米地测量着,全程总裁不发一语,只是点头。
等他们讨论完拿出方案后,总裁看都没看就说可以。
不管再怎么糟糕的方案,也比这里舒服。
他让秘书先走,自己又在这坐了一会。等到下午4点后,理发师Tony打来电话说已经修好,他才起身,准备往医院去。
关上出租房大门后,路边一个挎着菜篮顶着满头小卷的大妈有些迟疑地问他:“你是小孟朋友吗?”
总裁点了点头:“对,他住院去了,钥匙给我,让我给他拿点东西。”
大妈拍拍自己的心口:“难怪哦,我是平常给他带菜的邻居啦,这两天敲他门也没反应,以为他出远门了。一般他出远门都会跟我们说一声的,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说着大妈从菜篮子里掏出了根黄瓜塞到总裁手里:“挺乖的孩子,怎么这次都住院了呢。”
总裁接过:“没什么大事,可能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当然也可能不回来了。
大妈点点头:“外面乱,那孩子待医院也不是什么坏事,我们这也快拆了,让他多做点准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还是好好打算下一步去哪吧。”
总裁应了一声,往自己车走去,把电脑放在座位上,手里那根黄瓜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也放在副座上。
离开这里,意味着安全,也意味着割舍了很多情感。
他摇摇头,把突然冒出来的杂念甩出去,拉上安全带,朝着医院去。
修完头发后的小孟左眼皮一起在跳,总觉得总裁可能在设计什么大局。但他一没钱二没色,脾气还臭,动不动怼金主,总裁一看就是有贼心没贼胆的(总裁:你胡说!)撑死陪打游戏打到天荒地老,在包养界目测也混不开。
这么想完后感觉未来也不是这么凄惨,小孟安慰自己,大不了撑到打完竞技赛自己赶紧跑路就是了,这种杂七杂八的费用算在合同里应该不至于自己还倒贴钱。总裁想签任何合同自己都不答应,总不可能摁着他去签字画押吧。
Tony没忍住戳戳他的脸:“你不是长得挺好的嘛?怎么留那种发型啊,还是我不知道文艺复兴了?”
小孟很勉强地回答:“因为我担心自己会秃头,所以头发都养长一些再剪掉。”
Tony嘟囔了了一句:“这年头年轻人只要早睡早起,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秃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