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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老子脑干都被打出来。”
蒋末深冷冷盯着他,“老子直得很。”
“那你说个理由啊!”
“要个屁理由!”
蒋末深最后也没说出理由,但他认为自己跟李东玉的关系就是亲兄弟一样,李东玉他年纪小,性子柔柔弱弱就应该听自己的,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更况且他从小到大都一个劲跟着自己,他不听自己的?还能去听谁的?
段嘉平?别闹!老子真的会砍死他。
听从钟鹏的意见,蒋末深一直保持按兵不动。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他踩着自行车走到李东玉家门口,以为这会的李东玉气也消了估计巴不得自己来接他。结果蒋末深抱着这个幻想一等就等了将近半个小时。
“草,李东玉不会走了吧!”蒋末深低头看了看手表——七点二十分,通常李东玉出发的时间都是七点整,现在都过了二十分钟。
想着蒋末深就摁了摁门铃,
“谁啊?”
蒋末深立马听出是李老太太的声音。
“我,蒋末深。”
立刻,大门就被李老太太拉开了。李老太太精神奕奕地看着蒋末深,笑:“末深,不上学吗?准备到点了。”
蒋末深迟疑了一会,心里突然希望李东玉是在家里修养,道:“奶奶,东玉是在家吗?”
李老太太眨眨眼:“东玉不在,他七点钟就回学校了。”
蒋末深拧眉:“奶奶,东玉不是脚受伤了吗,还去上学?”
“东玉说不打紧,而且今早是另外一个男同学送他一起回学校的。”
“另外一个男同学?”
李老太太点点头:“好像。。。。叫。。。叫段。。。。段”
“段嘉平。”
“哦,对对,你们也是同学吧。”
蒋末深此时不大想继续跟李老太太聊下去,他瞄了一眼钟表后匆促道:“奶奶,我快迟到了。等我有空再跟你讲,行不行?”
李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急得差点跺脚,催促蒋末深“孩子,去吧注意安全,不要太急了。”
蒋末深应了一声“好”后就满脸戾气地出发了。
李东玉还没消气的的这个认知从蒋末深回到教室后又有了更深一层的感悟。
他发现李东玉真的不理他了。
李东玉作为语文课代表每日都要例行收作业本。
他收作业收到蒋末深的位置后就停下了。他淡淡地看了蒋末深一眼,问:“蒋末深,你的语文作业本麻烦你交一下。”
隔了一夜的浑浑噩噩,李东玉发现自己心底的气还没消得去,以至于他看着蒋末深就觉得心里堵。
这个王八蛋!
蒋末深翘着一个二郎腿,摆着一张冰块脸怼着李东玉,扯了两个字:“没有。”
“你又没写!”不用他说明,李东玉一下子就猜到了。
蒋末深偏过头望向窗外的风景,淡淡道:“不会写,不想写,你能怎么滴?”蒋末深说完,还想着那小子待会肯定会死皮赖脸要自己写,就像之前就是这样。但蒋末深怎么等都等不到李东玉所谓的死皮赖脸,只见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就在一个本子上“唰唰”地记下了什么东西。
蒋末深愣了愣,难以置信:“李东玉,你记我名字?”
李东玉温和道:“嗯,你不交作业我当然要记你名字。”
蒋末深盯着他,不打算计较,他深吸一口气,道:“今早你为什么不等我?”
“约了段嘉平一起走。”
蒋末深双眼渐渐眯紧,胸口有些起伏不定,说:“李东玉,我不喜欢跟姓段的交朋友。”
“嗯,他也不喜欢跟你交朋友。”
蒋末深胸都要气炸了,他冷声道:“李东玉,你翅膀硬了,跟我对着干。”
李东玉温和的眸光一下子变得清冷,他不回应。
“你。。。”
李东玉心情郁闷得慌,不想再看蒋末深那张脸,匆匆道“不交的话就算了。”
课后,蒋末深瞪着不远处跟别人聊得甚欢的李东玉,几欲要把他的背部瞪出一个窟窿出来。就连同桌钟鹏看了都胆战心惊。
“那个。。。。李东玉还生你气?”
蒋末深收回目光,盯着手上的语文作业本,淡淡地“嗯”了一声。
钟鹏“啧啧”叹了一口气,“蒋孙子,看来你这次真惹恼他了。”
蒋末深抿抿嘴,顿了顿说:“钟孙子,你法子不靠谱。”
“还有一法子对李东玉这软心肠包管用。”
蒋末深眉头一挑:“什么?”
“道歉呗!”
“你说什么!要老子去跟那小子道歉。”蒋末深几乎控制不住,嗓门还一如既往地大,不由班上大部分人都瞧了过来。
钟鹏两肩一耸,无奈道:“我知道你从小到大没道过谦,但这是目前最合适的法子。如果你不愿意那也可以等李东玉消气了也成。”
“。。。。。。。。。”
钟鹏望着那一堆人,顿了顿摇摇头道:“李东玉如今朋友这么多,估计也不差你一个。”
蒋末深愣了愣,突然抬手就给了钟鹏后脑勺一个重锤。
“草!蒋末深你敲人脑袋敲上瘾了!”钟鹏骂道。
然而蒋末深没看他,而是死死盯着那边的绕在李东玉身旁的段嘉平心中愤慨万千。
突然,好想爆炒兔子肉。
晚上七八点,李东玉还在房中做功课房门突然间被打开。
☆、他帮自己擦药
李东玉以为是奶奶拿水果进来,头也没回,道:“奶奶先放桌上,我做完功课就吃。”
“哦,我就放你桌上。”
李东玉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转过头就正正对上蒋末深刻意讨好的笑眼。
“末深,你怎么过来了?”他停下手中的画笔,站起来。
蒋末深没回他,低头瞧了一眼他不大利索的右脚,皱皱眉:“你怎么突然站起来了,脚不疼啊?”
李东玉还处于蒙圈中,他摇摇头轻声应道:“已经不像昨天这么疼。”
“那你也不能粗鲁大意,万一好不了我岂不内疚死。”蒋末深刚说完,只觉得脸有些发热。他顿了好长时间,见李东玉像个呆木瓜一样看着自己不由气结又有点紧张。他小步小步地往李东玉的方向靠近,待站在他跟前蒋末深似乎深吸了几口气才抬起头,抽出手掌心成拳然后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李东玉的心脏处。
“喂!别小气。”蒋末深抿了抿春,眼睛直看着他透着丝丝别扭:“我给你道歉成不成?”
因蒋末深挨得李东玉很近,李东玉只觉蒋末深温热的气息都扑在了自己的脸上,而且像蒋末深这样死要面子的人竟然第一次跟自己道歉,这不由得让自己后背都颤了颤,像是胸口中央的位置被一团温热的东西悄悄砸了一下。
李东玉脸有些热,他后退一步:“我没生气你。”
“你都在小本本记我名字了,还说没生我气说出来谁信。”蒋末深十分哀怨地看着他。
李东玉想笑:“你没交作业,我不记你名字。我不是不负责任了吗?”
“就你有理。”
李东玉弯起眉眼,绕过蒋末深缓缓走到床边,看了一眼桌上的一盘水果,招呼他:“过来吃水果。你不是爱吃火龙果吗?”
见李东玉终于肯搭理自己,他像是确认了什么似的,露出一个轻松愉悦的笑容,走过去锤了捶李东玉的肩膀,道:“亏你还记得。”
两个大男人不用一会就把果盘里的东西一扫而光了,李东玉并没吃多少,他瞧着那些果子都是蒋末深爱吃的,索性就偷偷让了给他。
“你没吃饭?”李东玉看着蒋末深才刚扫完一盘果子,这会又在猛吃自己刚从厨房拿出来中午没吃完的披萨,问。
蒋末深应道:“吃了一点,吃不下。”
“为什么吃不下。”
蒋末深还在埋头吃着,头也没抬应道:“还不是你让我心里搁着事,害我吃不饱。”
“哦。”李东玉此刻有点郁闷得盯着他的后脑勺,心里又忍不住诽谤了他一句:让你吃不饱,怪我咯,那我脚伤了,又怪谁?
当然吐槽归吐槽,李东玉心底还是突生一股满满的喜悦。
好不容易等蒋末深吃完了披萨,李东玉以为他起身要走了正说话。
蒋末深这时盯着他的腿,说:“时间到了,我帮你的猪蹄子上药了。”
“你才猪蹄子”李东玉笑骂他一句,当反应过来蒋末深整句话时,李东玉整个脸都红透了:“你说。。。。。你帮我上?”
“嗯,我从家里带了一瓶铁打药酒,你坐好我帮你。”
李东玉望着面前高大的少年手里握着一小瓶子向他走来,心里无端地“噗通噗通”直跳,他勉强挤出笑意。
“不。。。。。不用了吧。我的脚快好了,不用再涂什么铁打酒。”
“你废什么话!叫你坐好就坐好。”蒋末深话语十分果断,行动也十分利索。
李东玉还没来得及准备,右脚踝就被蒋末深抓了上来,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李东玉还想把脚收起来,却奈不过蒋末深的力劲。
“李东玉,你大老爷们矫情什么?”蒋末深皱眉看着他,实在无法理解李东玉这种羞兮兮的行为,全然一个小姑娘一样。
李东玉被蒋末深一说,立马不动了。
蒋末深把药酒倒了一点在手上搓了几下,然后抬眼看他:“待会有点疼,忍着知道吗?”
李东玉脸皮发烫得很,只点头根本不敢去看蒋末深的眼睛。
蒋末深嘴上粗鲁,但手上动作轻柔。他双手按捂紧了李东玉白皙的脚踝后再慢慢加大力度,逐渐扩展面积。
李东玉的脚踝比蒋末深的细一点,皮肤也没蒋末深的糙,肤色粉嫩粉嫩的。蒋末深按着按着,捏着捏着那手上的触感如同按摩少女的肌肤一样。
“李东玉你平时做脚膜?”蒋末深突然问。
李东玉摇摇头:“没做过。”
“哦。”蒋末深没再问,继续帮他按捏。
许久,李东玉都觉得可以了,但蒋末深还没停。
“末深,可以了你的手不累吗?”李东玉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埋头帮自己捏脚的少年,心底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蒋末深没抬头,说:“不累,比起干其他体力活这个根本不算什么。”
李东玉听着,心里又替蒋末深难受,可他又不能帮他做什么,思来想去最后说:“末深,我帮你补习,好不好?”
蒋末深愣了愣,抬起头看了一眼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别扯,现在的我稀罕的钱,不是成绩。”
“可是。。。。可是我想看你上好的大学。”李东玉的确知道钱对今日的蒋末深来说最为重要,但按长远的角度,蒋末深要有好的出路必须得上大学。而且蒋末深本来就是个十分聪慧的人,从小成绩就优异,若不是他的家发生了变故,蒋末深被保送大学的几率是十分的大。
蒋末深摇摇头:“就算考上了,我也没钱上大学。”
“可是。。。。”
“可是什么?”蒋末深笑得没心没肺,故意吹了一声哨子哼道:“我脑子这么好使,就算不上大学,我以后也能混个老板出来给你看看,然后使劲拿钱砸你脸上。”
李东玉动了动嘴唇,他就知道口头上杠不过蒋末深,他低下头,直接强硬地把自己的脚从蒋末深手里抽回来。
“不行,我会去你家帮你补习。”
蒋末深叹了一口气:“可我没空。”
李东玉抬起头,望进蒋末深眼里的眸光坚定无比:“我会等你下班。”
蒋末深撇撇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