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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斯特道:“平凡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这本书的作者,这来自于某位教导我的不知名的老师。”
切斯特是望着他手中的书说话的,他的头有些低以至于科里看不清他的表情。科里只看到他的手轻抚过书的封皮,他似乎很爱惜这本书,连语调都在不经意间变得柔和——在他谈论这方面的时候。
科里:“老师?哦我从以前就很崇拜这一类人。请让我听一听你老师所写的故事,这样世界上将会有两个人知道这本书,并且他们将对此充满兴趣。”
切斯特再次看向科里,他收敛起了全部的表情。他对面那个人脸上挂着张扬的笑,科里说的话一点也不让人信服。
但切斯特还是这样做了,他带着淡漠的表情和淡漠的话语,陈述着一个故事。
“我和劳文,我们走过一段坡路,那段坡路不仅很长还十分的陡峭,我都怀疑它会直接陡上天际。我很累,一路上我哭了很多次,我不停地喊叫,我想离开此处,这里实在是枯燥乏味,周围没有人,只有两个被上帝遗弃的乞丐在风沙里行走。”
“对,我和劳文,我们都是乞丐,不同于常人,不步入正常的轨道,在人群当中我们是异类,我们捍卫着那可笑的真理。我想放弃,可劳文却不允许,那个有着雀斑和一头朱古力色头发的少年,他是我的支柱,他引导着我。他就是黑暗中的一束光,他的笑容,是上帝的恩德。在很久以后我时常想起他,那时又觉得我害了他。我就这么一直悔恨着又一直坚持着,直到上帝向我招手,对我轻言说回来吧。”
“总之那时候上帝还没有来,我们依旧行走。我的草鞋被磨破,我柔嫩的肉接触到了广阔的大地,我闻到了鲜血的味道,它引起了细沙。哦那些细沙了,它们就是地狱的使者,它们攻击着我,让我遍体鳞伤。我的面前出现了巍峨的高山,出现了庄重的城堡,出现了我妻子那张温柔的脸。我的妻子和劳文一样,他们都是太阳的化身,上帝的赐颂。我继续行走着,风沙啃噬着我的血肉,我的尖吼消失在里面,天使的羽翼终于飘落了下来。”
“是的,劳文就是天使,他纯洁的美丽的翅膀告诉我他是天使。我不由得跪倒,我趴伏在地上任血泪流下,我在懊悔,我在痛恨,然后劳文带我一起飞翔。我们穿越了山川穿越了大海,风割向我的眼睛。我望着人们,人们却望不见我。他们背着枷锁在痛苦的行走,他们看不到这蓝天,看不到这天使。只有我,我将化为绿色的巨人,我将打破城堡的大门,我将扭转时间的格局,我将做这一切,然后再化为这一切。我知道,当这结束时,劳文会来迎接我,金色的钟将敲响,我身上的罪恶会被洗礼。”
“只是我的妻子,她还留在凡尘受苦。我可怜的温暖的妻子,我哀求有人来救她,带着锄头带着钥匙,打开她面前的监狱。我不能,我仍将行走,我是一意孤行的。我在做梦,我在梦里遨游,我探测那些卑劣的小偷的秘密,我使身躯陷于火焰。”
“当我结束这漫长的旅途时,劳文便来接我。他的翅膀美极了,轻轻一挥,便让我来到上帝的身边。我会看到,在我的身后,无数个年轻人将走过我走的那条道路,梦想将在未来,一切都没停息,燃烧的火焰永远在前头照亮着探索者的步伐。”
“永远在我的眼睛里。”
科里觉得自己在动,但他却抬不起手,他的眼皮很重,压下来只有沉沉的黑暗。他的鼻边环绕着若有若无的香味,他微微侧头,碰到了一块柔软温热的皮肤。
科里慢慢睁开眼,四周很暗,光全被墙壁挡住。脚步声传进了他的耳朵,一下一下沉稳又缓慢。他半抬起头,他看到了黑色的大衣,一截白色的颈脖和落在颈脖上的短发。
他又将头靠回原处。
威廉姆斯,原来你也拥有着人体正常的温度。
科里任由切斯特将他背进房间,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他的记忆里还保存着切斯特所讲的那个故事,那个“我”和那个劳文,他记得故事里那两个人在里面爬坡,还爬得很辛苦。或许那个作者不该写的那么深奥,而是当成一种旅游见闻来写会更好。
但科里不会将心里想的说出去,他现在正在努力装睡,在Alpha把他放在床上时他的手甚至没有勾住对方的脖子。他难得好心情地不去戏弄那个冰冷的古板的Alpha。
Alpha帮他拉上被子,燃起了壁炉里的火,他做的那些事都快让科里产生幻觉,这和他太不符合了。
Alpha走出房间,科里在昏暗中睁开眼睛,他看到的是门正被拉上,最终闭合。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写了一个蛇精病一样的故事=_=
☆、第29章 【松口】
科里此刻正平躺着望着天空,现在时间还很早,天空呈现出一种很美丽的深蓝色。天边还有几丝浮云横卧在那,为这过早而产生的深蓝添上了几分别样的感受。
即使隔着布科里还是能感受到冬天那些过硬的小草扎着他的背,科里却不介意,在没有布之前那份感觉会更真实,但萨妮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在她看到科里有这么点苗头时就立马阻止了他,并愿意走进房里拿铺地的棉布,尽管她现在在工作,尽管他们离主房有那么些远。
科里双手撑着头,他眼前全是满满的蓝。萨妮在他旁边晒着那些白色的床单、被套、枕套,总之是些比较繁琐的东西。风吹了过来,白色的床单随风飘荡。
这时候才能看出,对于那些高高的晒衣杆来说,萨妮是多么的矮小。被吹拂起来的床单可以将萨妮整个人盖住,萨妮不得不踮起脚用手将它们铺开。
可这次风来得持久而迅猛,床单在风中卷起了波浪,萨妮慌忙地用夹子一一夹住。
科里起身,风把棉布掀起一个角。他走过去帮萨妮按住不断被风吹起来的床单,让萨妮轻松地完成了工作。
萨妮从床单后走出来,她提起地上的篮子:“达蒙,感谢你帮我,有时候这些毫无章法的风让我很头疼。”
科里笑着耸耸肩,表示她不需要道谢。
“这是我力所能及的。”男人调皮地眨着他的眼睛。
在萨妮看来,那双眼睛蓝得就跟此刻的天空一样。
科里把地上的棉布随意地一卷用手臂夹着,跟在萨妮身后。
萨妮:“达蒙你今天起得真早,待会来我这吃早饭吗?我为你准备你喜欢的辣酥饼。”
“你真喜欢做这种食物呀。”科里按按脖子,“其实我也不喜欢这么早就醒来呢,每一次睁眼就代表着无聊的一天又来临了。”
萨妮笑着说:“你说这话真让人感到幸福,达蒙。我以前总希望有一天能一睁眼就坐在窗前,什么事都不用干。”
科里说:“那我可真想和你换,萨妮。”
“我可不敢呢,达蒙。”萨妮摇摇头,“你要是无聊了,就叫先生带你出去吧,虽然你怀孕了,但我想外出并不会影响你什么。”
科里:“这没这么容易,威廉姆斯先生每天都那么忙碌。”
萨妮:“你还没试过呢,我亲爱的达蒙。”
科里把话咽了回去,慢慢地在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他这种笑容很怪,让人产生一种他又要做坏事的错觉。
萨妮在前面提着衣篮,这使她有些胖的身体不由地往左边倒。
萨妮继续说道:“我们还是来讨论下早餐的事吧,我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个。达蒙你爱吃燕麦粥吗,还有土司或者蛋奶烘饼。康纳德让我为他做两条熏鱼,他早上怎么会爱吃这个。”
科里在她背后笑着,女仆总在不经意间告诉或者鼓励他什么,如果她知道这会为她的先生带来麻烦的话她一定会异常内疚。
科里几步追上萨妮:“都可以,萨妮,你做的食物都很美味,我很乐意在一天的开头就吃这些。”
萨妮:“没那么夸张,现在时间还有很多,我会多准备一些。”
吃过早餐后,科里就跟着萨妮来到康纳德常呆的厨房。康纳德也早已准备好,正在案板上做着东西。科里看不出他在做什么,也许是一些加了很多糖的甜品,他总爱做那个。
萨妮把熏鱼放在他旁边,他高兴地向萨妮道谢,并留他们下来品尝他即将做好的食物。
下午的时候科里又去了第三间尖屋顶房,他在书丛里寻找,却没找到切斯特看的那本书。糟糕的是他也没找到可以消遣的小人书,装饰精美的书内往往是深奥死板的内容,这样科里看不到多久睡意就升了上来。
他晃悠到傍晚才回到房内。
一时之间没有开灯,窗外快要消失的晚霞正热烈地发挥着最后的光彩,整间房子的地板上落满了那血红的印记。科里盘腿坐在床上,空气中有着非常淡的Alpha味道,这成功地骗过监测器。但源头却不在这里,科里能够清楚地知道,切斯特还没回来。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
火焰在壁炉里发出啪的一声,木炭填得很足。科里睁开眼时觉得自己处于一个温暖的光亮的世界,这很少见,让科里都不想动了。
一阵大风用力撞向窗户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科里侧过身对着床头的灯发了会呆,最后他烦躁地抓着头发,从床上爬起来。
空气中的Alpha气味变得浓烈了。
他就像一条猎狗一样,虽然身处安逸,但猎物的味道仍让他亢奋。
他一时没找到拖鞋,他的眼睛往四处绕了一遍,一无所获。科里直接赤脚走出房间,他不想被这些小事而绊住脚步。
他穿过漆黑的过道和楼梯,他打开最近的一扇落地窗。
在一棵小树旁,有一星半点的火光冒出来。
科里眯起眼睛,他看见切斯特倚在树干上抽烟。在没有月光的夜晚,切斯特全身都被掩盖,唯一可惜的是还处于冬天,不然那些浓密的树叶会将他更好的隐藏住。
科里在心里默默宣告着,已经无效了。他发现了他,猎狗发现了猎物。
他向他那边走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科里看得也更清楚,切斯特站得不是那么笔直,他的头有一些低,黑暗压着他的眼睛,他像是闭着眼睛的。他修长的手指之间夹着香烟,轻烟从那里慢慢升起。
他连抽烟都抽得那么认真。
“先生。”科里不在意占主导打破现在这个局面,这在他大脑里甚至可以归类为美好了。
切斯特抬眼瞟了他一眼。
“先生,我可是第一次看你抽这玩意。我觉得香烟并不适合你,你该试试雪茄。”科里来到切斯特面前。
他闻到了烟味,有些呛人,却让他想尝试。
香烟、烈酒是他以前最爱的东西。
科里盯着切斯特,他不在乎让自己的目光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停留很久,因为这个男人的容貌足够称得上是赏心悦目。
科里想起了早晨萨妮的话,这使他笑得有些开心。
科里微笑地说:“虽然我无意干涉你,先生,但是在一个孕妇面前吸烟是一个错误的行为。”
只有在对抗别人的时候他才会把这些称号搬出来,Omega、信息素、怀孕,这几个词地出现仿佛会让他变得让人同情。他乐于这样利用,利用他的软肋。
切斯特抬手把烟灭在树上,站了起来。
科里:“然后你又要走了,是吗?”
切斯特脚步一顿,将目光转向科里。
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