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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萧一献的灰蓝色很洒脱帅气,黄昏的余光薄薄打在他发梢上,有扑面而来的慵懒感。席来州不知道是自己眼光变化的问题,还是灰蓝色头发主人的问题。
尤其是加上那双蓝眸,隐隐有忧郁的气息,让人忍不住盯着看,席来州整个人都被吸去了。
萧一献越走越近,赞美的话到了嘴边,席来州却看到萧一献的眼眶红红的。
“你哭了?”
“啊?”萧一献似乎有点疑惑,低头在眼睛侍弄几下,取下美瞳,握在手心里,笑一声,“可能是第一次戴,眼睛不习惯。”
看着萧一献通红的眼眶,席来州眉头紧皱,萧一献也太爱美了,戴着不舒服还戴!
席来州转身给萧一献开车门,抿嘴道:“你戴了一点都不好看。”他绕回驾驶座,萧一献也坐进车里,说:“造型师给丁晓买了几对,我看着好玩,试一下。”
转着方向盘滑入车道,席来州瞟一眼红眼眶,心就难受一点,语气都不好了:“以后不要戴了。”
萧一献没回应,抽张纸巾包了美瞳,放在车头。
“怎么突然要请厨师?”萧一献笑问,“你又不常回去吃饭。”
“那以后就常回去吃。”
说了等于没说。
萧一献刚染的头发,怕味道太重,熏到席来州,就靠着车门,尽量远着点他,扭头去看外面的车流。
跑车忽然转道,萧一献扭头问:“直走到家啊,你转什么道?”
“买眼药水。”席来州语气凉凉的,“谁知道美瞳里面有没有细菌啊?”
萧一献忙说:“戴之前就消毒了的。”
席来州不说话了,固执地转到街边一家药店旁,下去买了一盒眼药水,站在副驾驶座旁就要给萧一献滴。
萧一献哭笑不得,怎么解释席来州都不为所动。虽然认为他有点蛮不讲理,但萧一献最终还是就着他,看他俯身下来,自己顺从地仰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他。这种感觉好似还不赖。
街灯勾勒出席来州冷硬的轮廓,他不敢看席来州的眼睛,那双眼睛太会放电。他的目光偏向席来州紧抿的唇上,不耐烦的唇时不时抿一下,扯动得耳畔的别针耳环也微微颤一下,折射橙黄灯光的锐利,刺痛了他的眼睛。
萧一献眼睛猛地紧闭,眼药水便落到眼皮上,顺着眼尾顺入灰蓝色的头发里。他忙抽一张纸巾压住自己的眼睛,含糊道:“笨手笨脚,我自己滴。”
这个锅席来州不肯背:“明明是你不配合。”
萧一献摊手心,纸巾还压在眼睛上,嚷嚷:“快点,还回不回去吃饭了?”
“我来滴。”
“你做不好!”
“我可以。”席来州坚持,“这次做不好,再给我机会,我能做好。”
萧一献颓然地放下纸巾,将脸往暗处挪挪,不想再看别针耳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行。”席来州认真地按住萧一献的脸,凑得更近了,他睫毛很长,萧一献真怕睫毛戳到自己的眼珠子。他努力瞪大眼睛,席来州的鼻息喷在脸上,有点瘙痒,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头发是不是很臭。”
“不臭。”席来州不觉得臭,就是生气,“你说你戴什么美瞳。”
好不容易回到席来州的别墅,萧一献以为他能安静会儿。但席来州的冷嘲热讽并没有停止,什么戴美瞳太娘、什么太不讲卫生、什么要注意健康不要太爱美……萧一献本来站在玄关脱外套的,脱到一半,实在忍无可忍,一巴掌捂住席来州的嘴:“我以后不戴了,求你别BB。”
席来州冷哼一声,总算闭了嘴,顺手接过萧一献脱下来的外套,连同自己的,交给Alyssa。
萧一献走到餐厅,餐桌上已有两荤两素,两碗白米饭。
“菜式喜不喜欢?”席来州的语气还带着点冷。
厨师就站在餐桌旁,难道萧一献会不给一点面子?
“不错。”萧一献坐了下来,席来州坐他对面。
厨师端上一小盅胡椒羊肉汤给萧一献,味道还不错,萧一献全喝了。
席来州这下子总算露出点笑:“好喝?”
“好喝。”
席来州抛给厨师一个赞赏的目光。
萧一献和席来州两个的口味有所不同,四道菜,两人各有偏重。
萧一献吃得少,慢悠悠地吃,余光看到席来州搁下筷子,他这才把碗放下。
席来州对厨师说:“做得不错,不过‘清炒莲藕’这道菜以后都不要做了。”
“是。”
萧一献就觉得古怪,因为萧母的缘故,他是不吃莲藕的,所以今晚都没有临幸过这道“清炒莲藕”,但席来州显然很喜欢吃这道菜,整盘菜几乎都被吃光了。
“为什么以后都不做了?”萧一献问。
席来州很直接:“你不喜欢啊。”
心中有种无法言说的暗涌,萧一献干巴巴地说:“我不吃,你可以吃啊。”
席来州觉得萧一献这话本末倒置。他请厨师也是为了萧一献,萧一献太瘦了,胃又精贵。他希望萧一献能吃多点,把胃养好,所以餐桌上的菜肴,必须都是萧一献爱吃的。
至于他自己,吃什么都可以。
“我也不喜欢吃。”席来州无所谓地说。
萧一献忽然有点不敢看席来州,转身要去冰箱拿冷饮,冰箱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他又弯腰去开冷冻柜,原该装满冰激凌的冷冻室空荡荡的,他有几分愕然:“冰激凌都没了?”
“你胃不好,不能吃冷的东西。”席来州警告道。
“哦。”萧一献茫然接了一句,想了想,又说,“我要回去收拾行李了,我后天出差。”
席来州这时才知道萧一献要出差了!他给萧一献取外套,问:“去几天。”
萧一献穿了外套,开了门:“一周吧。”
席来州也穿了外套,跟着出门。
“你出来干嘛?”
“嗯?”在萧一献警惕的目光下,席来州显得异常坦荡,整整衣领,“去你家作客啊。”
“……11点前你必须走人。”
席来州揽萧一献的肩,邪魅地睨他一眼,不屑地说:“走就走,你以为我喜欢在你那里过夜啊!”
“……”
到了萧一献家,萧一献进衣帽间收拾行李,席来州将他冰箱里的冷饮全部装进垃圾桶,推出门外,又倒了杯温开水,到衣帽间给萧一献喝。
萧一献手里满是衣服,就着席来州的手喝了一口。
席来州看萧一献喉咙上下滚动,想到他那晚爽到高高扬起的脖颈,喉咙也不自觉地滚动一下。
萧一献喝一口,转身收拾衣服了。
他喝过的杯沿有个晶莹的小水泡,席来州看一眼,转身走出衣帽间,背对萧一献,就着小水泡的杯沿喝了一口水,水好甜。
放下水杯,席来州的手机响了。看了来电人名字一眼,席来州开了萧一献家的音响,选一曲微略激昂的歌,又关了萧一献的房门,这才快步走到阳台听电话。
“嗯,没错。”席来州听着电话,眼睛还在打量衣帽间,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辙。
电话那边说了些什么,席来州不耐烦起来:“泡个小明星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再给你半个月时间,”席来州觉得半个月也是煎熬,“只要他们分手。”
第三十九章
席来州关了房门,萧一献并没有存疑,他忙着翻衣服,翻着翻着,他无意移开最角落里的柜门,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灰色行李箱。
“席来州!”萧一献打开门,推着灰色行李箱出来,余光看到席来州站在阳台。他正要再喊一声,却发现席来州的手快速地从耳边滑落到裤兜里,手上仿佛拿着手机。
“怎么了?”
“哦。”萧一献顿了顿,没敢问他和谁讲电话,垂眸盯着行李箱,“这箱子你的?”
“是啊,”席来州很自然地回答,“放几件衣服在你这里。”
“我这没地方放。”萧一献闷闷地说,直接将行李箱推到玄关。“而且你放衣服在我这里干嘛?”
席来州觉得那孤零零的、被扫地出门的行李箱,仿佛就是自己。他跟着萧一献进衣帽间,看设计感十足的衣帽间被萧一献捣鼓成清仓大甩卖的货架:“我在你家过夜的时候,就有衣服可以换了啊。”
“你不是不喜欢在我家过夜?”萧一献将收拾好的行李箱拉链扯上,靠墙放好,又将掉下来的衣服全数塞回去,拉上柜门,又是整洁的样子。全程没有和席来州眼神交流。
席来州说:“有时候还是需要的,例如上次你喝醉酒,我得留下来照顾你。”
“以后不用你照顾。”萧一献没事忙活了,低头推开挡道的席来州,到冰箱去拿冷饮,冰箱里空无一物。
“你说什么?”
萧一献轻轻关上冰箱,急促地出气:“我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你照顾吗?”
萧一献就算身材削瘦,但骨架在,长手长脚的,跟柔弱一点都搭不上边。他转身到沙发上坐下,双腿自然分开,裤脚提高,露出凸得老高的脚踝,就连脚绳都比脚踝圆润,瘦得让席来州难受。
“你怎么突然发脾气?”席来州走过去,抵着沙发背,弯腰歪头去看萧一献的表情。
萧一献垂眸看着地板,面无表情。
席来州的右手绕到萧一献前面,要去扣他的左肩,萧一献反应很大地甩开他的手。
“怎么了?”难道他刚听到自己聊电话了?席来州背脊一凉,想着自己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他试探着问,“我哪里惹着你了?”
萧一献不答,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捂着脸。
“嘿?”席来州推推他。
“你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乱,”萧一献终于闷声说,过了一会儿,又急急补上一句,“你擅自放行李箱在我家,还扔了我冰箱里的啤酒!”
自己操之过急了,席来州想。
“你怎么这么小气,嗯?”席来州弯腰贴上萧一献的背,双手强硬地抱住萧一献的手臂,动作既像哥俩好式地跳上他的背,又像是将他箍进怀里,“你胃不好,我这不是怕你管不住自己,又去喝冷的吗?”他略过行李箱不说。
“你走开,”萧一献双手往外扩,“你太重了。”
席来州不放,但微微提着上身,减轻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不生气了?”
“……本来就没生气。”
席来州看萧一献晚上情绪不太好,十一点一到,就老实走人。
“晚安。”门内的萧一献匆匆关门。
“晚、晚安。”比起说晚安,门外的席来州更想和他一起睡。
他在门外点烟,默默坐电梯下楼,小区深夜的街灯昏昏暗暗,勉力为席来州照明方向。
席来州到了家,洗了个战斗澡,回书房处理公事,他今晚就着萧一献的下班时间,有很多事都还没处理。
书房的灯亮到深夜两点。
萧一献第二天回公司,作最后的安排。他去探班岳应晗,她在剧组演个女N号,戏不多但碎。
他去的时候,岳应晗正好在化妆室休息,等下一场戏。
“去多久?”
本来是打算去一周的。萧一献手插裤兜,半坐在化妆台上:“可能两个星期,也可能跟丁晓走完四个时装周。”
“哦。”
两人开始聊公事,岳应晗在公事上是很顺从萧一献安排的,两人一听一说,倒看不出是刚刚分手的男女。
公事说完了,萧一献扭头就要走,一点都没有往日寒暄热情的样子。岳应晗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