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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队要打你了——你们把原来的送餐服务员呢?”顾盼忍不住笑。
“哦,五个小时之后,他会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工具间里,安然无恙。”展青云自己掀开餐车盖子钻出来,一边把工具丢在桌上一边给了陆远一脚,“你的阶段性任务结束了,滚吧。一小时以后再来。”陆远对着天花板摇了摇头。
“自己小心。”他拍了一下展青云的手臂,接着转向顾盼,又变回了刚才服务生的做派,拉着餐车向房间外面退出去,“小姐,用餐愉快。我一小时后再来回收餐具。”
为了防止有人跳楼,酒店高层的窗子一般都只能打开一条小缝。展青云嫌麻烦地叹了口气,抓起带来的扳手,三两下卸掉了卡住窗框的螺丝,把窗户整个推向一边。
“我下去以后把窗子关回去,”他一边固定滑降绳索一边转头交代顾盼,“无论发生什么也别好奇别出头,万一有什么意外自己机灵一点撤走,别管我们。”
“哎呀展队你真啰嗦。”顾盼皱着眉头把他往外面推,“快去吧快去吧,被替换的监控录像不是只有两个小时吗?”
展青云把绳索在自己身上绑好,朝她挥了挥手。他把扳手和螺丝刀塞进口袋,随后翻窗而出,顺着绳索从926房间的窗口滑下去——黑夜掩护了他和绳子,谁也看不到酒店的外墙上正发生什么——展青云小心翼翼下降到8层的高度,松开滑降绳的固定卡扣,让绳索把自己固定在826房间窗外。
窗帘是拉着的,展青云并不介意,只是小心翼翼把耳朵贴在窗子上听了听,确认屋里没人,掏出玻璃刀,在窗子右下角划开了一个够探进去一只手的口子,接着,他伸手进去,摸索着打开锁,随后一点一点打开窗户——直到被窗框上的固定装置卡住,然后,展青云把左手卡在玻璃刀开出的__洞里,右手抓着扳手从打开的窗缝里探进去,艰难地拆卸限制窗户开启的螺丝——这比刚才要费劲得多,毕竟,现在他被掉在窗外,除了那根绳子,全身上下没有一个能借力的地方。
展青云觉得自己至少撬了二十分钟,才把那个要命的螺丝拆下来,小心翼翼地收进自己包里。接着他蹲在窗台上,先把窗帘打开一条缝隙探头,眼前除了床上的白岩再没有别人了,才翻窗进屋,无声无息地落在地毯上。
“白岩?白岩……?”床上的人只是昏睡,对展青云的呼唤和晃动毫无反应。但是粗重的呼吸、急促的心跳和惨白的脸色仍然提示着这人现在一定很不舒服。展青云叹了口气,走回窗边,从背包里掏出另一套滑降设备,绳索固定在窗台上,绳子直接从窗户丢了出去。这根绳子比刚才从9楼降下来的那根要长得多,足够长到能从8楼降到地面。做完了这个,他回头扛起白岩,把人固定在自己身上。确认绳子绑结实了,带着白岩略有些吃力地爬上窗台,把先前降下来用的装置扣回自己身上。他一手握紧绳索,一手轻轻敲了敲耳机,“顾盼,我们要上去了,开窗。”
“收到!”
白岩趴在展青云肩头,无意识地哼了一声。“没事,没事了。我找到你了,我们现在就离开。”展青云微笑着,一边控制装置缓缓上升,一边腾出一只手拍了拍白岩的后背。
半小时后,陆远推着餐车上来,打着回收餐具的幌子,用餐车回收了昏睡的白岩,并且镇定自若地推着那辆藏了人的餐车,乘电梯下楼。
3分钟后,展青云再次翻窗出去,顺着绳索下降到8楼,再换上事先在8楼安装好的滑降绳,径直顺着酒店外墙向地面降落。
顾盼回收完固定在9楼窗口的滑降设备,把拆卸下来的螺丝安装回窗框上,悠悠然地去补了个妆整理好衣服,这才背着包下楼。她经过大厅的时候特意犹豫了一下,走向前台。
“不好意思,能借一支笔吗?”说完,顾盼探身过去,一手从前台小姐手里接过圆珠笔,另一手悄悄拔下了留在电脑显示器上的U盘。
晚上9点15分,金玉满城大酒店的监控室里,几个监控屏幕微微晃动了一下。预先替换的监控录像播放结束,已经换成了正常的录像画面——而之前潜入酒店,神不知鬼不觉带着白岩出去的那三个人,早就开着那辆灰头土脸的面包车,远远地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白岩醒过来的时候,一时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视线里是晃动的天花板和晃动的吊灯,输液管从头顶挂下来,连到他的手臂上。接着,白岩意识到,没有什么在晃动,是他自己有些眩晕——但是起码,之前__瘾发作那种蚀骨的麻痒感和无力感都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是有些疲惫而已——可是,这是哪里?
“这是我爸妈的家,你别乱动。”身边有人沉声说,白岩愣了一下,转头看过去。
展青云正坐在床边看着他,这人似乎是有一两天没好好收拾过自己,下巴上一片青色的胡茬,人也显得有些苍白疲惫,眼睛下面有浓重的青黑色阴影。看上去是有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虽然白岩满心疑惑,但还是故意挑起嘴角,给了展青云一个有些轻佻意味的微笑。
“好久不见啊,展队长,我们是好久没见吧?”展青云沉着脸不说话。
“你怎么会……不是,我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是我把你从那个见鬼的酒店捞出来的——放心,查不到我。我爸妈的这套房子在郊区,登记在我外公外婆名下,除了我,你是第二个知道的人,所以这里很安全。”展青云咬着牙,“白岩,你可真长本事,下迷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学会了?偷了证据还一个人往狼窝里钻,你怎么不上天?”
白岩愣了愣,一时没有说出话来——“把你从酒店里捞出来”——虽然,是展青云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是白岩比谁都知道老K的小心和谨慎,展青云背后还不知道藏了多少心思算尽的紧张和危险。
“……你怎么捞的?”
“哦……简单来说,你手机里有我上次安好的定位程序——藏的很好吧?别说是你,连老K都一直没发现过。所以我轻易地定位到了你在金玉满城。然后就简单了。先黑进酒店的后台系统,替换掉厨房和一部分工具间的监控。顾盼——哦!就是我们队那个小姑娘,你见过她——住进你楼上的房间,陆远打着送餐的幌子把我藏在餐车里送进房间里,我再从上面翻窗户下到你的房间里,再把你弄到楼上房间,陆远回收餐具的时候,你就被藏在餐车里带出去了。”白岩眼角抽搐。
“那你们怎么出来的?”
“陆远带你从厨房出去,顾盼是正常的房客,她直接走门——还的顺路回收黑进系统的U盘。至于我……我把你弄出去的时候,在你房间窗口留了个垂到地面的滑降绳,我从外面直接将到地面,这样他们才不会怀疑住在楼上的顾盼——哦?你说指纹?我又不傻,手指上涂过透明指甲油。顾盼甚至把头发都盘起来了,带了假发进去的。屋里什么也不会留下。”白岩顿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于是展青云接着说了下去。
“别的不说,你这次从老K那里莫名消失,也算是彻底和老K撕破脸了。”展青云似乎也没有等他解释的意思,继续说了下去,“老实说吧,__瘾是怎么回事?”白岩轻轻叹了口气。
“说来话长,”他低声说,朝展青云伸出一只手,“帮我坐起来一点。”
第7章 第七回 是猫挖的老鼠洞!谜团揭晓!
“明白了,他用__品,控制你。”展青云点头,“那你为什么要偷了照片和对账单跑去老K那里,还被他关起来了——别想着用胡说八道敷衍我,没有把握的话你不会做这种事。”
“那张照片你还有吗?”白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反问展青云。
“哪张?”
“那张毕业照,上面有个年轻人很像我。你是因为这个才把那张照片带回来的吧?”
“你把他从我这里顺走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问我一句还有没有啊?没了,就那一张,手机翻拍的将就着看吧。”说话声从门外飘进来,展青云没好气地转头找到手机交给白岩。白岩自知理亏,好脾气的笑了笑难得没和他呛声,只是在手机屏幕上放大了照片某一部分给展青云看——他手上插着输液器,还要展青云帮他拿着手机才能完成这个动作。
“这里,这个人。”白岩低声说,“长得很像我的那个人右边第五个男生……看到了吗?”
“嗯。”
“那是老K。”
“你说……什么?他是老K!?别开玩笑了,老K……是星城警校的毕业生?他同学还长得和你一模一样?你……”展青云花了几秒才理清楚白岩在说什么,登时张大了眼睛。
“闭嘴,我不是同性生子的产物。”白岩半真半假地瞪了展青云一眼。
“但是这肯定是年轻时候的老K,颅骨轮廓是一样的,不可能搞错。另外,我去找老K,不是为了这个叫白川的人——他是顺便。你说的那个穆明远……我也在老K的文件里见过这个名字,我本来是去确认这件事的。”白岩随即正色确认道。
展青云深吸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这次真的摸到了真相的轮廓——白岩一直以为他是老K的儿子,但是根据毕业照,老K的同学白川,却长得和白岩一模一样,老K曾经竟然是警校毕业生。至于许志诚,如果穆明远是老K的人,那么动机就很明显了——老K大半对许志诚暗中调查他一直心存芥蒂,所以让穆明远去打探究竟——穆明远巧合中从仿冒的K的标志摸到了许志诚,许志诚冒用老K的名号这件事上,恐怕穆明远还是许志诚的心腹,毕竟许志诚的空壳公司开户身份就是穆明远的……而穆明远和许缘会杀许志诚,也是老K授意,而许缘……恐怕和白岩一样,也是被__品控制的吧。
“所以他不是……”展青云喃喃地说,攥紧了因为震惊而微微颤抖的手指。
“老K不是你父亲。恐怕……白川才是。他一定是顶替了白川的身份,这里面还有问题……星城警校那一届的毕业生名单里只少了白川的档案,那么我应该还能找到老K的相关文件。至于穆明远,星城大学那边应该也会有……”说着,展青云起身往门外走去。
“我爸的事,你这么兴奋做什么?”白岩轻笑着问,“都凌晨三点了,怎么,展sir,你要半夜跑去找证据吗?”白岩握住了展青云的手腕,失笑。
“冷静下来睡一会儿吧,明天再查。”白岩拍拍展青云的手臂,“你多久没好好休息了?”展青云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白岩一会儿,叹了口气。
“说到明天,”展青云站起身,低头俯视白岩,“昨晚临时应急,我们给你注射了少量__品。白岩,我昨晚帮你联络了医生,明天开始戒断治疗。”
“……什么?”
“你放心,那位医生是外国人,不会在你的档案里留下记录。”展青云说着,一边向白岩俯身去,小心翼翼地拥抱了他一下,“你不能被这个束缚一辈子。虽然很难,但是……白岩,我等你。”
展青云终于回了家,顾不上洗漱一下吃点东西,一个多星期没见到白岩,他大步向卧室走去,径直走向白岩。
“有收获?”
“那张毕业照上的老K。”展青云把一叠复印件放在床头,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
“真名叫夏枭,他和白川从学生时代就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