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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尔已经没精力发火了,有气无力地道:“如果我愿意,也可以把效果一直维持下去的。”
文泽顺嘴回道:“但是这样有什么意思?”
这话大概是说到点子上了,闻尔半天没吱声。
文泽这么一细想,也觉得不是滋味,爱情这种玩意儿,没有也就算了,将就也能活,但是没有尝过的人是不知道个中美妙的,如闻尔这样,这辈子根本就没办法品尝,就算很幸运有个人真的爱上他,那一旦有了性冲动,这种爱就变质了,而作为闻尔,恐怕这一生都将在怀疑中度过,这种人生可不怎么有意思。
“其实吧,你看这世上也是有意外的。”文泽笨拙地试图安慰一下同“病”相怜的男人,“你看虽然我很想和你上床,但是我就不喜欢你呀!所以说,你这能力还是有救的。”
餐厅里半天没有声音,闻尔的面皮抽了抽,最终还是一语不发地喝完杯中豆浆,丢下句“去公司前不要忘了拿资料”就走了。
坐在桌边的文泽觉得十分惭愧,一方面是对自个儿的安慰能力绝望,另一方面对闻尔的恶感也减了不少,这种心情在看到闻尔留下的工作资料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为什么要改结构?
你对现在的影院结构有什么不满吗?
为什么要做两层影院大厅?什么年代了?
为什么要考虑将来改做舞台剧院?这是两种不同的要求好吗?!
去你妈的甲方!
盖一幢楼这种事,是有许多条条框框的,好比原本500人的大厅,甲方突然说我这么大地方这么巨的层高,500人太少了,不如变两层可以装1000人呢,问题在于,这不是在房间里加一层隔板就能解决的事,首先消防就来找你麻烦了,1000人一个消防通道是准备失火了再来个踩踏事件?
必须改,消防通道加3个!
于是结构那边吭哧吭哧改了图,作为水电狗的文泽本来开开心心准备交稿了,结果对方某月某日新蓝图来了,一看,我`操,结构全改?消防通道增加?水怎么办?电怎么办?章呢?不盖章也不签字?那我改完了你甲方倒打一耙说没要求改怎么办?
操操操!
基本上就是这么个情况了,所以也不难理解为什么文泽受到设计院所有人的一致唾弃,就连院长都痛心疾首地道:“文工啊,你虽然不在我们这儿上班,但是也算是老资格了,你就这么拿过来了,最后谁来负责?这又不是煤老板开发的回迁房,随即糊弄下就行,这可是全国连锁的大工程啊!”
“那我又不是对接的……”文泽的声音在所有人锐利的目光下越说越小,“我这不是就和他认识而已。”
“认识而已,人干嘛直接点名让你负责啊?”院长老成地拍了拍文泽的肩膀,眼中是明了的光芒,“努力一下,这个客户就看你的了!你放心,这次提成保证图完了就给你,我们设计院自己垫,不等甲方款了!唉,我和你说这是特例啊!下不为例!”
院长,这话你去次就给我说过了,结果连报销都要拖三月,这话文泽当然没有说出来,只是苦着脸点了下头。
第11章
上面的人动动嘴,下面的人跑断腿。
文泽拿院长这边没辙,只得硬着头皮打电话给闻尔,电话直接转成了“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他面色狰狞地盯了会儿屏幕,不得不发了条信息过去,询问关于修改的问题。不一会儿,那边回信来了,只有五个字:「我怎么知道。」
我`操,不是你给我的资料吗?
文泽面容扭曲、手速爆表,又发了条消息过去:「我在你办公室拿的,阿姨叫我去的!」
「阿姨又不懂。」
「那你又没告诉我在哪里拿!」
「什么事都要我来负责,要你们干吗?」
操操操!
文泽额头的青筋都暴出来了,咬牙切齿地开始人身攻击:「你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爱了!」
这次那边没秒回,久到文泽感觉到有些不安后消息才来:「总比你一辈子偷偷摸摸的好。」
要论起戳人肺管子,闻尔也是不落人后的。
文泽突然像是泄了气一样,这话确实戳中了他的软肋而且完全没法反驳,这种心病永远也无法“痊愈”。
闻尔没有再发消息过去,文泽也暂时不想处理这件事,白天的工作完了后,他决定去寻个乐子、约个炮什么的,然而,当他走到常去的酒吧外,看着各色各样的人进进出出,突然有些茫然。他已经不年轻了——至少不是那种嫩到可以掐出水来的年轻——他可以一辈子租个房,作个图,赚个小钱,找个男朋友,可是未来呢?正如闻尔说的,他要一辈子这样偷偷摸摸吗?
文泽干脆走了几条街,坐到繁华商业区路边的行人椅上,随着夜色降临,喧闹的气氛却更浓重了,他看着人们来去匆匆发呆,中间吃了个饭、买了杯饮料、打了几盘游戏,直到近十点,他以为会出现的“滴滴打屌”也没有响起,闻尔似乎今晚准备独守空房。
这一夜,文泽和闻尔都过得十分“健康朴素”,谁也没与人相伴。
脑子再怎么迷茫,生活还是要过。
迷茫一晚上也就完了,第二天文泽还是得去联系闻尔,甲方是个很庞大的系统,能够找对做决定的人很重要,像这样能直接联系上对方大佬已经是件很自豪的事了。当然,阎王易见、小鬼难缠也是存在的,不过具体对接又不是他,他也就不去操这份心了。
文泽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发信息,毕竟文字可以反复推敲,话说出口就收不回来了。这条短消息他写了删删了写,折腾了好几分钟也没完成,和最喜欢那任男朋友分手时也没这么闹心,想想真是觉得见了鬼了。
「修改方案什么时候能给我?」最终,文泽还是发了句平平无奇的问话。
「我叫人带去给你们院长。」那边很久之后才回复,「以后有人专门对接这一块,不用麻烦你跑了。」
闻尔这么一“正常”,文泽突然有些不习惯了,不管如何,闻尔再怎么流连花丛、招蜂引蝶也没有招到他头上,再说某种程度上无论“蜂”也好“蝶”也好都是“受害者”。
「其实也没什么,我这不是有机会专门见识下富豪生活了嘛,呵呵。」
发送完了,盯着最后那个「呵呵」文泽简直想扇自己两耳光,他发誓,真的完全没有嘲讽意味,只不过是一次尴尬的掩饰罢了。
这一次,闻尔没有回复,文泽两秒钟看一次手机,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新消息,不由自主地又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你的毛病好了没?」
秒回:「你指哪个?」
「当然是阳萎啊!」
「你他妈才阳萎!」
得,脏话都出来了,看起来是生气了。
文泽无奈地抓了抓头发,对着手机沉吟了一会儿,写道:「我想到件事,你说过你没晨勃了吧?」
「没有。」闻尔也反应了过来,「你有?」
「我有啊,所以为什么你没有?」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这个能力总之就是那么莫名其妙,谁也搞不明白。
话题到这里就僵了,文泽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没想到,这次是闻尔率先打破了僵尸:「要不要再来过一夜,第二天看看情况?」
「好啊。」
在脑子反应过来前,文泽就这么回复了,等放下手机,他才意识到自个儿答应了什么,突然一股恶寒袭上心头:我`操,我这是开始中邪了?
这也是为什么晚饭时文泽鬼使神差地到了别墅,盯着闻尔看了许久的原因。
闻尔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冷冷地道:“你爱上我了?”
“除非我直了。”文泽哼了一声,道。
“我的能力又不仅仅对女人有效。”闻尔把豆浆拿过来,倒进杂粮米饭里。
从上次晚餐文泽就看出来了,食物的健康是第一位的,全是蔬果鱼鲜,几乎没有红肉与酱炖,不过,闻尔这种豆浆拌饭的做法还是让他非常恶心,他一脸嫌弃地盯着那碗饭,没好气地道:“你这是猪食吗?猪都比你会吃!”
“关你屁事。”闻尔一边优雅地扒饭一边回嘴,“我说你到底干吗来了?找碴?”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来了!
文泽在心里吐槽了句,还是嘴硬道:“我这不是来研究一下你的能力吗?这也是为了咱俩好!”
闻尔停下吃猪食,歪着脑袋盯着文泽一会儿,道:“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
“我有感觉也是对你的屁股。”文泽撇了下嘴,开始夹那盘不知什么做法的鱼肉,“你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
闻尔没吱声,只是不动声色地往下瞄了眼,似乎在打量自个儿的屁股怎么样。
斗完了嘴,文泽觉得来都来了,好歹做点正事:“说起来,受你的能力影响喜欢上你的人,你有没有问过他一开始是什么感觉?”
“大多数是觉得我很帅,然后开始想像我们在床上是怎么样的,然后就……”闻尔露出一丝嫌恶的表情,转瞬即逝,如果不是文泽一直盯着根本看不出来,“然后就觉得死活离不开我了,大体都是从脸开始的。”
文泽长长地哦了一声,把视线停在闻尔脸上不动,眼睁睁看着闻尔从强行无视到皱眉再到怒目而视。
“看够了没?”
“是挺帅的。”文泽点了点头,“但是没觉得和你上床有什么乐趣,我想你肯定是拔屌就上,上完就睡,毫无前戏的类型。”
闻尔的表情已经无法形容了,反唇相讥道:“你们基佬才是这样的吧?”
“胡说,我们基本上就是靠前戏过活了,你以为天天捅菊花吗?哪有那么多工夫!”
闻尔露出了显然好奇的神色,嘴唇张了张,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文泽以为这次也就这样了,毕竟研究能力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实则无从下手,他只能装作很内行的样子。晚上住的依旧是上次的客房,阿姨体贴地给他准备了全套新用品,享受了一晚上后,第二天还没睁眼,意识回归时,他不自觉地抓了抓内裤,翻个身,就看见闻尔坐在床边,腿间支着帐篷,盯着他的下半身看。
我`操,这是准备“基”变了吗?
面对闻尔“炙热”的视线,文泽这种迎风露肉毫无退缩的基佬也不自觉地拉起被子,像个小媳妇一样遮住其实没什么看点的上半身,小心翼翼地道:“早啊。”
“是。”闻尔十分有上位者风范地随口应了句,眼神还是盯着文泽晨起精神十足的“小兄弟”上,一语不发。
我`操,难道不是变弯了而是因嫉生恨,要割了我的命根?
这种想像顿时让文泽浑身毛都炸了起来,虽说现在法治社会,文明进程已经到了一个高度,但是人类本质上还是唯暴力为尊,更何况闻尔有权有势,他哪知道赵家人是不是习惯这种暴力手段,他又不姓赵。
“按理说,你有反应,我也该有反应。”过了许久,当文泽想要偷偷溜下床时,闻尔突然发话了,“为什么你晨勃时我没反应?”
“喜欢上你的人也没喜欢上我啊。”搞明白原因,文泽心里松了口气,乘机溜下床随口应了句就钻进洗手间,“鬼才知道这种能力是什么。”
没想到,文泽在马桶上还没坐热,闻尔又跟了进来,像坐山一样站在他面前。洗手间本来空间就不大,光线又不好,俩个成年男性都在里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