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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二春推上一把劲。
「悠悠。。。。。。」管灵净闻言;简直哭笑不得;谁提到要与她父亲结婚了吗?她并不认为。。。。。。
「虽然你是阿姨;但同时也是我另一个妈咪哦。」於悠歪著头;以自己的方式解说道:「你跟妈妈是双胞胎;也就是二分之一的妈咪。」
「是这样的吗?」这孩子的想法真。。。。。。特别。
「是的。所以快生弟弟妹妹给我哦;打勾勾!」
对著那只伸来的小手;管灵净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苦笑的合掌包住於悠的小手掌;却允诺不出任何言词;因为她从来就不是会在用词上矫饰虚应的人;即使面对的是一名天真的孩童。
「啊;我们的小娇客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自她们身後传来。
她们看过去;是一名年约三十出头、身形修长、长相粗犷性格的男子;他甫由 一辆重型机车上下来;肩上扛著三角架;手上拎著沉重的摄影器材;两三大步;已走到她们面前。
「圣伦;你回来了?!」管灵净讶异地问;对於这个脱缰野马似的伙伴;想与他见上一面还得碰运气呢。他是个自由随性的人;也从来不对人交代行踪的。
朱圣伦点点头;放下手上的物品;蹲在小女孩面前;笑道:「嗨;小东西;我是朱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於悠乖巧的回答:
「我叫管於悠;大家都叫我悠悠。」
「长得真可爱;欢迎你加入啊;伙伴。」
「圣伦;我想跟你们商量。。。。。。」管灵净正想开口讨论於悠太过幼小的问题。
「真可爱的小公主;你终於来了。」二楼的阳台上突然傅来声音;众人才正要抬头看;那人已化为一道白色的惊鸿掠了下来;站定在眼前。
是一名十四、五岁的俊美少年;像是刚运动完;一身雪白的功夫服像浸了水似的牛湿;乌亮的短发上也满是水泽。
「我是韩璿;你呢?」
「悠悠。」像被他的俊美所惑;小东西仰高了小脸;大大的杏眼眨也不眨的。
「我带你去参观宅子吧。」轻轻一搂;便抱起了小女孩;侧著面孔对管灵净道:「管姐;在此先向你告别;你的任务已完成;预祝你有个快乐幸福的未来。」
「但是!」
「你还不明白吗?接下来已经是他们的世代了。」一名长相平凡、气质冷然的男子由屋内走出来;托了托鼻梁上的金框眼镜;手上拎著厚重的公事包;像是正要出门洽公。
「呈志;他们都那么的小。。。。。。」
「回去吧;无论如何;『结局』都不在我们这一代。我们只是无关紧要的接驳者;由第十八代延续到第十九代;然後交棒给第二十代。若未来将有些什么;也不关我们的事了。」季呈志始终没把眼光转移开。与其说是专注的看著管灵净;倒不如说他不想偏移目光以致於扫视到不想见到的身影。
但另一人似乎无意让他视而不见到底。朱圣伦走到季呈志面前;加入谈话:「你有你的人生;去吧。」
管灵净失落的低下臻首。七年来她号称是伺令主;却从来不是「殷族」里的首领。也许是她生性安静;也许是其他三人的特色太强烈;更或许是。。。。。。她不是真正的伺令主;以致於她与他们总是格格不入。
该走了;是吧。
眼下还有好多好多的事待她去打理;若强要留下;也不可能。
轻叹了口气;她低著头拿下颈项上的水晶项练--「呈志;麻烦你交给於悠戴著;也请你。。。。。。多费心了;她还那么的小;又刚丧母。。。。。。」
季呈志伸手接过;同时问朱圣伦的手也伸过来;抓住了坠子末端;两名身高相当、气质迥然不同的男子目光终於相接;但有一方很快的移开。
「我送你一程。」季呈志略施劲道;迫使朱圣伦放手;再也不看他。
「不用了;外面有计程车!」
「走吧。」季呈志不容许拒绝;率先往车库走去。他的体型修长却不算威迫人;但他冷冽的气势却压过了外在的一切;让人不敢轻易违逆他;至少绝大多数人不敢。
管灵净看了眼身边的朱圣伦;而他鹰集般的狂眸依旧只盯著那远去的背影看;像是全宇宙只剩彼此的那种光芒;她知道那是什么;却无能为力;毕竟她是三人中最弱势的那一个;也不够聪明到足以插手解决别人情感方面的问题。她自己本身的忧虑已太多太多了。。。。。。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从远处傅来;因是万籁俱寂的深夜;所以白日听起来不太明显的声响;此刻传入无眠人儿的耳中;无异像是春雷一般的惊心。
於悠小小的头颅由棉被中探出来;昏暗的房内只有一盏微弱的床头灯仍是亮著;只照亮她这一方;偌大的房间内是绝大多数的阗暗。
也许是初来乍到的认床;也或许是因为什么奇特而说不出来的原因;让原本早该沉睡的她;一直无法顺利进入黑甜乡里悠游。
「谁在那里?」她开口低叫;黑白分明的大眼投注在房门的方向。
没有任何回应;世界依然寂静的沉默著;而黑暗依旧保持原样;不曾梢作改变;像是无言证明著小女孩幻想过度的脑袋全是虚幻一场。
什么也没有;只是再寻常不过的深夜而已。
「是谁?」小女孩又开口;声音里虽是小心翼翼;但并没有太多的惧怕。
回应她的仍是悄无声息。
小女生似乎仍坚信自己的直觉;思考了两秒;小小的身子便由床被间滑了下来。沿著墙摸索著记忆中的开关想把灯全打开;但却一直没摸到;後来才想到开关在另一边的墙上;但她已摸到门把了。
要越过房门去找灯的开关吗?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她决定不开灯了;直接扭开门把走出去;期待又好奇的大眼正快速搜寻著她认为该看到的--人或。。。。。。不是人。。。。。。
一团迷离而微弱的金光飘浮在转角处;只来得及让於悠看到一眼;便已消失。
小脚丫无声的在长毛地毯上奔跑;追著那似幻似真的光团;无惧於黑暗的阴森;甚至没有尝试去打开大灯。
金光像是知道有人在追它;很快的钻入某一扇门的门缝内躲藏;不过於悠已经看到了。含著好奇的笑;她踞起脚尖一步一步台非近;无声的扭开那扇未上锁的门。。。。。。
咦?这一间好像是呈志叔叔的房间耶。。。。。。
床上没有人;显示著房间的主人似乎仍在书房奋战公事。而原本在房间内游荡的金芒;像是意外她会入内似的「咻」一闪;消失在床头柜上。
「不见了。。。。。。」她诧异地叫;跑了过去。
啊!是阿姨的水晶坠子。那团金色的东西就是躲在这个水晶里面!她很肯定。
但是。。。。。。怎么找出来呢?
她轻巧的爬上床;直到半个身子都偎在床头柜上了;才伸出手指小小戳了下水晶的外沿。。。。。。
(不要乱戳啦!)一个颇为不善的声音传入她脑内。
「没有听到声音啊。」她拉了拉耳朵;疑惑的说著;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因为她还没有长大到懂得去对一些灵异现象害怕;所以她又戳了一下--(哎唷!好痒!)细微的嘶叫随著水晶微微发光传出。
水晶真的会说话耶!
「会不会是因为你没有嘴巴;所以我只能从脑袋里听到;而不是从耳朵听到啊?」
水晶没应声。
「喂!」她拿起练子;轻轻晃了下坠子。
还是没有声音。
「为什么不回答我呢?我都听到了唷;你明明会说话的嘛!」
(你。。。。。。听得到我的声音?)水晶像是难以置信;终於又发出声音;坠子本身隐约闪过光芒。
而与其说那是「声音」;倒不如说是一种感应;经由肢体某部分的接触;发射出对方可以理解的电波;也成功得到联系。不过小於悠并不在乎那代表什么;横竖她就是可以与它沟通嘛。
「对啊;我听得到。我叫管於悠;你呢?」
(殷佑)。听起来有些迟疑;对她仍有防备。
(这里是哪里?)它接著又问。
「这里是『殷园』。刚刚是你到我房间的对不对?」将项练放在双掌间托著;她又问。
(你怎么发现的?我没有现身呀!)随著音量的渐有力道;那气音已很明显可听出来似乎是个小男孩的声音。
「不晓得。不过我就是知道。你住在里面吗?」
(嗯。)
「可不可以出来?像刚才那样一团亮亮的就是你的长相吗?」
(我没力气了;现在只能住在里面休息。)
「生病吗?」
(也可以这样说啦。)防心似乎褪得一乾二净;小男孩的音调转为轻松。
「你为什么会住在里面?」
(因为被坏人打伤了。)
「喔!」她同情的低呼;然後问:「还很痛吗?」
(不痛了。)但我却有了很大很大的麻烦了。
「什么麻烦?我可以帮你吗?」
(我也不太确定;不过。。。。。。我得先确定我现在在哪里。请问现在是什么朝代?你穿的衣服真奇怪。)
「什么是朝代?」歪著小脸蛋;百思不解。但至少她可以回答另一个问题。她拉了拉身上印有趴趴熊图案的睡衣道:「我的衣服才不奇怪呢;这是阿姨买给我的可爱睡衣。我好喜欢呢。」
(唉!我忘了你还小;只是个小不点。。。。。。)
「谁是小不点?!哼!我比你大很多很多哦;你才是小不点。」於悠不开心的将它放回桌子上;然後站直她小小的身子;证明她真的比它高很多。「你看!我很高。」
没有回音。。。。。。
「殷佑?殷佑?」她叫著。却仍只是沉默。
於是她再度将项练捧起来端详。
「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又有力气了;怎么回事?)小男孩发了声;语气里满是不解的惊奇。
「怎么了呀?你困了吗?」才问完;她便大大打了一个呵欠。唔;很晚了呢。
(原来。。。。。。是你唤醒我的。。。。。。你身上有呼唤我的力量。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虽是发言;却是自言自语。
於悠揉了揉眼;含糊道:
「这是阿姨的项练;我好想要哦。但不行;现在你是呈志叔叔的。明天我再来看你好了。。。。。。」
(别别别!不可以放手!)男孩声音急迫的叫著。
「为什么?」
(我才是我自己的主人;我决定把自己送给你了;你快戴上;我是你的了!)
「真的?可以吗?」
(可以!可以!快点戴上!)
小於悠犹豫了半晌;虽然很想;但最後还是放回桌面上。
「我还是先问叔叔好了。殷佑;到时候我再看看叔叔愿不愿意送我。如果可以那就太好了。。。。。。」再度打了个呵欠;她拍了拍枕头;压很儿忘了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她的床;反正也没力气走回房间;睡哪儿还不都一样?
不到一分钟;小女生沉睡的鼻息规律的传来;全然不晓得那水晶坠子内的「它」有多么跳脚又多么无能为力。
老天爷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完全陌生的建筑、衣饰;可以证明现在肯定不是明朝。。。。。。老天!我到底睡了几年?又为什么会困在这水晶坠子中?没有任何法力;又依然是小该子的声音。。。。。。。是谁对我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才睡了一觉而已。。。。可是。。。。。。到底耗去多久的时间?我父王呢?母后呢?弄潮他们呢?那一战的最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竟会是这个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
被困宥在水晶坠子中的「东西」就这么整夜不停不停的反覆问著、想著。。。。。。
时间的流逝对他而言没有意义;无计可施的一切让他沮丧不已。虚弱、匮乏、无助、无知。。。。。。交织成他醒来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