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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木而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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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与绵有点不高兴:“你笑什么?”
   秦衡竭力收了笑,夸奖他:“年轻人有梦是好事儿。”
   江与绵气鼓鼓地把考卷抢回来用书压着不给秦衡看了。
   秦衡板起脸让他拿出来,讲完错题,准备迎接期末考,江与绵把考卷拿出来,磨磨蹭蹭地说:“那你别笑我。”
   “不笑你,”秦衡哄他,“祝你考上S大,做我的学弟。”
   讲着题,江与绵突然呼唤秦衡的名字:“秦衡?”
   秦衡问他怎么了。
   “如果期末我都考上了一百分,你能不能带我出去玩?”江与绵问他。
   
   天冷了,江与绵畏寒,家里开着地暖和空调,又换上了厚厚的珊瑚绒居家服,以前烫直了的头发又卷了起来,包着又小又尖的一张脸。
   江与绵自己都不觉得,秦衡是很有些同情他的,用句不太好听的话形容江与绵,他穷的只剩钱了。不过,江与绵每门都上一百分太异想天开,而秦衡假期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他便说:“你考不上我也带你去。你想去哪儿?”
    “哪里都行,”江与绵说,“去你家做客也可以,你家住在什么地方?”
   秦衡没有家的,他出来了几年,以前住的老平房早已年久失修,说不定都塌了。但江与绵压根不知道他家情况,还以为秦衡是S市人。
   “我家就不去了,”秦衡也不细说,“那么到时候再说。”
   江与绵见秦衡答应他,眉眼都柔和了一些,听秦衡给他订正错题,翻书把知识点找出来复习,又突然问:“你去过河滨公园吗?”
   秦衡感觉自己不是教个学生,是养个祖宗,他扣上了书:“江与绵。”
   “嗯?”江与绵微微偏头看他,他的长睫毛在黄调的灯下显得毛茸茸的,眼睛像琉璃一样水光盈盈,好像全天下就只有秦衡一个人能让他有表情似的,全心全意地信任着秦衡。
   秦衡被他看的心里一痒,也忘了自己要教训江与绵什么了,只叫他专心听讲。
   
   这一年的春节来得早,江与绵和秦衡的期末考都在一月中旬,秦衡自己也得复习,就拿了书来江与绵家。
   马蔚回来那天,正是江与绵考试的前一天。
   他做完了一份物理卷,交给秦衡批改,自己先去洗澡。
   秦衡坐在客厅的餐桌上,门锁突然转了一下,门开了。
   一个打扮的入时的女子摇摇晃晃走进来,酒气夹着香水味,浓得秦衡隔着老远都能闻见。
   她和秦衡对视,都愣了愣。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马蔚问他。
   秦衡猜她是江与绵的母亲,便向她问好,说自己是江与绵的家教。
   马蔚在海上玩了两个礼拜,就去日本往脸上动刀子去了,修整了两个月才回来。她的狐朋狗友知道她回归,闹着要给她开party,她一回国就做了造型去酒店,玩了几天才回来。
   她头晕地支着门,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自己是给儿子找了个家教。没想到香姐自己农村妇女形象,介绍来的家教倒很帅。
   她露出了一个很暧昧的笑容,高跟鞋也不脱,朝秦衡走过去:“你在S大上学呀?”
   秦衡几不可见地皱眉,点头说是。
   “S大好,我家绵绵以后也要考S大,都要靠你好好教他了,小老师。” 
   母子俩性格不像,考S大的梦想倒是一模一样的。
   马蔚手扶着桌子,贴近秦衡,秦衡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小老师,别害羞呀。”马蔚捂着嘴笑,她脸上打了针,笑起来有些僵硬。酒精在她的血液里催热,看着这么阳光俊朗的大男孩,想起自己总要伺候的那个皮都快塌了的老男人,生出了真假掺半的调戏心思。
   秦衡越是退,她就越是上前,把秦衡逼到了墙边,贴的他很近。
   秦衡伸手不碰到马蔚,用手肘挡着她。
   马蔚一把握住了秦衡的手:“小老师,你的手长得可真好看呀。”
   秦衡终于忍受不了,捏住马蔚的手腕把她的手掰开:“阿姨,您自重。”
   “我不重,你要不要抱抱看?”马蔚往秦衡身上贴过去,年轻富有活力的男性身体让她把持不住自己。
   “马蔚!”她后方的楼梯上传来一声压抑而愤怒的叫声。
   江与绵洗完澡下楼,就看见他几个月没见的母亲挂在秦衡身上,秦衡一脸尴尬地掰着她的肩膀推拒她。
   被江与绵一喊,马蔚的酒醒了一些,她松开了秦衡,转身看江与绵,冲他热情地张开手臂:“绵绵,妈妈回来了。”
   江与绵气得发抖,直直盯着马蔚看着:“滚。”
   “怎么对妈妈说话的?”马蔚拧着眉头说,“太没有礼貌了。”
   江与绵又说了一次:“滚。”
   马蔚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往地上摔,玻璃杯撞在餐厅的大理石地砖上,发出“嘭”的一声响,碎片炸的到处都是,她咬着牙跟江与绵对峙着,跟一对死敌一样,两个人的眼底都是毫不掩饰的仇恨。
   秦衡不想参与这场家庭纷争,对江与绵说:“我先走了。”
   江与绵这才看他,脸色发白,像快要哭出来似的,秦衡有些不忍,道:“我到了打你电话。”
   “我送送你。”江与绵说。
   秦衡说好,走过去拉着江与绵出门。
   进了电梯,江与绵对秦衡说:“对不起。”
   “没事儿。”秦衡摸他头,电梯到了底楼,江与绵跟出来。他只穿了套薄绒的睡衣,秦衡怕他感冒,不让他出楼道,江与绵扯着他的包不放,秦衡心里也有些酸疼,还没有想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就伸手抱了抱他,告诉他:“没关系。”
   江与绵矮他半个头,身上瘦骨嶙峋,没几两肉,秦衡抱着都硌手。江与绵把头顶在秦衡颈间,半干的头发带着湿气,秦衡也不知道江与绵有没有哭,他把手放在江与绵的肩上,说:“等你考完,我带你去散心。”
   江与绵低着头走回了电梯里,按了楼层号。
   秦衡等了一会儿才走,在路上给江与绵发消息,江与绵说马蔚会在S市留一段时间,他想要自己出来租房子住。
   秦衡前几天就告诉江与绵,江与绵大考那两天晚上他也有实验考试,叫江与绵自己好好复习,别瞎折腾,又答应他,等他也考完了,就陪着江与绵去找房子,让他先好好在家待着。
   江与绵嘴上答应的好,转头就收拾了行李,大半夜跑到学校边上的酒店里开了房间,也没告诉秦衡。
   江与绵满十六岁之后,他的生父就绕过马蔚,直接把钱划到他的储蓄卡上了。从前马蔚的钱不够花,还会来和江与绵要,现在两个人闹僵了,江与绵反倒省心,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在酒店过的如鱼得水。
   等秦衡忙完他的考试,问江与绵在哪儿的时候,江与绵都在酒店住了一个礼拜了。中午他刚睡醒,接到秦衡电话让他下楼,他才如梦初醒地给秦衡发酒店地址。
   江与绵一放假,就恢复了夜猫作息,下午一点睡意正浓,秦衡按他的门铃,他穿着酒店的浴袍,萎靡不振地去开门,房间里东西乱丢,一幅把酒店当家的少爷派头。
   “随便坐。”江与绵招呼秦衡,蹲下去打开小冰箱,问秦衡要喝什么。
   秦衡拿了瓶水喝,不赞许地看着江与绵,问他多久没出门了。
   江与绵掰掰指头:“五天六天。”
   他吃饭都叫酒店送餐,酒店六个餐厅,到现在才吃了两轮。
   “我明天就带你去找房子。”秦衡道,顺手把江与绵扔在洗衣篮旁的衣服放进洗衣篮里。
   江与绵摇手指:“你明天要带我去玩。”
   秦衡坐在江与绵床上看他:“说吧,想去哪儿?”
   这可把江与绵考倒了,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不知道去哪儿就去找房,”秦衡残忍地说,“你再住下去就废了。”
   正说着,江与绵手机响了,是他们班班长打过来的,问他为什么不来拿成绩单。秦衡一听江与绵回答,就知道这人过的日子都忘了。
   
   江与绵急急忙忙换了衣服出来,看秦衡好整以暇在外面等他:“我陪你去拿成绩单。”
   见江与绵还扭扭捏捏想拒绝,秦衡补充道:“拿完成绩单带你去郊区新开的游乐场。”
   江与绵立刻振奋了,点头说好,拉着秦衡往外走。
   A中即使是放假期间,门禁也卡的严,秦衡没校牌进不去,在校门口等江与绵,江与绵背着书包一路小跑出来,呼出一团一团的白气。
   “这么期待啊?”秦衡在江与绵边上走,突然抓着他的书包带子,拉开拉链翻成绩单。
   江与绵脸一红,回过身跟他抢,秦衡已经把成绩单拿出来了,举高过头,江与绵踮脚也够不着。
   秦衡抬头照着念:“语文,九十八,进步很大啊,绵绵。”
   “你别叫我绵绵。”江与绵拉着秦衡的手臂想跳起来抢,秦衡单手就把他压制了。
   “数学,一百零三,破百了,绵绵很棒。”秦衡夸张地吹捧江与绵,江与绵耳朵都烫了。
   秦衡把他的成绩全都播报了一遍,才把单子还给他。
   江与绵愤愤抓回来,塞进书包里,跟秦衡一起站在公交站台等车,不想跟秦衡再多交流了。S市的冷冬妖风大,江与绵裹了条很厚的围巾,恨不得把头都包进去,一阵风吹来,他整个人都被刮透了,冻得发抖。
   秦衡看江与绵缩成一团,都没提要打车,便总觉得自己哪里亏待了江与绵似的,伸手招了部的士,把江与绵推了进去。
   车里温暖,隔音好,江与绵牙关还打着颤,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
   秦衡听得好笑,侧过身,左手按在江与绵右腮上,感受他的颤抖,问他:“怎么会这么怕冷?”
   江与绵微微张开嘴,上下牙齿就碰不到了,但嘴唇还有些抽搐,话也说不清楚:“就四冷。”
   他的脸也是冰冷的,秦衡手烫,他就克制不住地贴上去,用冰手按着秦衡的手,不给他动,命令秦衡:“帮我捂一下。”
   秦衡失笑:“左边要不要?”
   “要,”江与绵感恩地看着秦衡另一只手,“谢谢。”
   秦衡只好两只手捧着江与绵的脸,江与绵的脸比他想象中还小,两手一罩就没了。秦衡问他:“你这样怎么去室外游乐场。”
   “跑跑就热了。”江与绵乐观地说。
   
   两个钟头后,他们还在第一个游玩项目,跳楼机外面排队,目测还要排半个小时。
   他们来的时间不对,周六下午近四点,正是人最多的时候,所有的热门项目都拍着长长的队,江与绵看到跳楼机上的人尖叫,觉得很好玩,拉着秦衡要玩这个,两人就站到了队尾。
   江与绵起先还倔强的独自站着,抖了二十分钟以后,跟秦衡越挨越近,最后不顾忌世俗眼光,抱住了秦衡的手臂。
   秦衡低头看了他一眼,问他:“很冷?”
   江与绵点头,嘴唇都发紫了。
   秦衡把江与绵拉过来,圈到怀里来,后面一片小姑娘窃窃私语他就当作没听见。
   “你不是说跑跑就热了吗?”秦衡附在江与绵耳边笑他,江与绵穿的多,就没那么硌手了,但是隔着厚衣服跟抱了个毛团似的没着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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