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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达黯然地叹口气——或许是到了他重新思考自己定位的时候了!这些问题没人能给他答案,除非他肯自己去找寻。
车子停了下来,被关在木箱中的西沙和雪儿不约而同地警觉起来。
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车上传来人低低说话的声音,仿佛争论着什么,他们努力侧耳倾听,可是那声音并不大,根本听不清楚争论的内容,他们甚至分辩不出来此时到底是什么时间,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
“他们如果再不放我们出去,我可能还没到拉斯基就已经死了!”雪儿喃喃抱怨:“死亡的原因是患了:僵硬致死症!”
西沙虚弱地微笑,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想不出还可以安慰她什么。
突然车子震动一下,车门被打开,似乎有人走进来搬动箱子。
他们连呼吸都小心起来。
“先把那个女的放出来。”
“万一她泄露出去怎么办?我们冒不起这种险!”
“付钱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放了她!”头一个发声的人显然是他们的领袖。说话颇有威严。
“就算我们杀了她,他们也不会知道的!为什么——”
“我说放了她!”他显然已经十分不耐烦了!
另一个人喃喃地抱怨了些什么,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最外层的铁箱打开——
“不要动!临检!”突然一声暴喝传来,外面顿时起了一阵骚动!
几声枪声响起,警笛声大作——
“放下武器,你们被控走私人口,四周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再反抗的话,一律格杀勿论!”
“老大?”
“去把船开过来!”
“我重复一次,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雪儿和西沙忍不住在心中雀跃起来!
又是几声枪声响起——
“快走!”
“别跑!要不然我开枪了!”
枪声大作,半晌之后,四周只剩下一片死寂——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
“该死!凯西,你警匪片看得太少了,没有人会对歹徒说要格杀勿论的!”
雪儿大喜:“米奇!凯西!”
木箱被打开,四张脸出现在他们的上方,笑眯眯地:“嗨!真高兴你们没挤成沙丁鱼!”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被逮到?”稍后在港口一间无人的小铁皮屋里,雪儿换上凯西的大衬衫和牛仔裤,神清气爽地问道。
凯西和其他人互望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四个实在太无聊了,那天你走了之后,我们一致决定和你们到拉斯基去凑热闹,所以就连夜开车、搭机来找你啦——”
“没想到半夜开到你家,正好看到一辆旅行车急急忙忙地开走。”
“菲仔一下子就追出去了,我和凯西想进去通知人们,结果正好看见你和西沙被四个家伙押出来。”
“所以就决定要英雄救美!”凯西装出英勇,的样子。随即有些泄气地笑笑:“可是那时候只有我和米奇两个,他们有四个人,后来又加上两个,菲仔他们和我们联络上的时候,你们已经被关在仓库里了!”
“你知道菲仔的老头是大法官嘛!所以我们又折回纽约,让巴特留守,其他人到菲仔家去偷武器。”
“哇!差点被他老爸逮到呢!”
“还说!”菲仔气呼砰地骂道;“害我足足被刮了三令钟头,哪有人偷东西那么慢的?我的耳朵差点长茧!”
他们互望一眼忍不住又大笑起来:“那是凯西的主意!?米奇大笑着指着凯西笑道:“他说他肚子饿,还要到厨房偷东西吃。”
“结果我们两个差点撑死在他家的厨房。”
“然后把我丢在仓库外面养蚊子!”巴特忍不住笑骂。?
“然后我们就一直跟踪他们,跟到废码头那里,巴特最厉害,居然能弄到警笛和扩音器——”
“吓得他们魂飞魄散!”米奇大笑:“其实枪里装的根本都是空包弹!”
“意思到就好!”菲仔耸耸肩;“你总不能叫我老爹真的在家里藏械吧?那些可都是手工制的古董模型枪,很贵的!”
雪儿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仿佛一群快乐远足回来的小孩,忍不住感动得眼眶湿润!
他们说的虽然轻松,可是大家心里都很明白自己面对的是真枪实弹的歹徒,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命丧黄泉,而他们,却要冒生命的危险来救她!
面对这样真挚的情谊她真是夫复何求?
“嘿!怎么啦?”凯西走到她的面前轻轻为她拭泪。“别这样,我们都没事啊!那群笨蛋碰到我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天才算他们倒楣!如果是你的话他们会更倒楣的!”
“是啊!可惜她已经被挤成僵尸了厂米奇大笑。
雪儿破涕为笑,忍不住用力拥抱几个好朋友。“我真幸运!”
他们微笑地拍拍她的肩:“你是我们鼓手呢!怎么可以让你受伤?”
凯西温柔地吻吻她的额:“放心吧!我已经通知你们的人了,他们应该马上会到,那家伙的伤你更不必担心了,有米奇这个庸医在,他死不了的!”
“庸医?”米奇不满地怪叫起来:“你竟胆敢说我是庸医!小心将来我替你接生你的孩子!”
“我们的小孩一律拒绝由米奇那个蒙古大夫接生。”巴特一本正经地:“免得女生变男生,男生变太监!”
米奇朝他们横眉竖眼地扮鬼脸,一伙人又爆出一阵大笑声——
啊!朋友呵!
雪儿笑得眼泪又掉了下来,眼前四个大男孩是她这一生所交过的最好的朋友!
他们都寂寞,都有一颗脆弱的心,他们也都真诚!
在别人的眼里,他们或许是怪异的一群,但她知道,他们其实只是表达感情的方式与别人不同而不被认可罢了!事实上他们的感情都比其他人来得更深且重!
“找到他们了:”姚彤喜出望外,刚刚吉儿接到凯西打来的电话,表示雪儿和西沙已被他们救出,目前情况十分良好,要她们过去接他们回来。“伊达知道了吗?”
“知道了,他正在找你,要请你带他去接他们回来。”吉儿笑眯眯地:“快去吧!他正在等你。”姚彤欢喜地点点头,立即奔向伊达的房里。
吉儿望着她欢喜的背影,忍不住轻轻叹息。
爱情总是这样的,来无影去无踪,毫无常理规则可循。
当时的她不也是如此吗?
当爱情来临之时,自己总是那个最后才知道的那个人;而当爱情远去之时,自己却永远都是第一个知道的!
“伊达?”姚彤推开半开着的房门,心上的一块大石落了地,她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伊达自窗前转过身来,脸色已好看许多:“嗨!我正在等你。”
“我知道,吉儿告诉过我的,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接他们!”
“等一下。”他轻声阻止,走到她的面前凝视着她:“我想我必须先为我前几天的态度向你道歉!”
“道歉?”姚彤挥挥手不在意地笑道:“那时大家的心情都不好,为什么要道歉?我并不觉得你对我特别差!”她说完手已握住门把——
伊达轻轻握住她的手臂,皱起眉认真地望着她:“为什么躲我?”
“我没躲你,我只是想早点把他们接回来。”姚彤有些不安,伊达的神情不知怎么地对她突然充满压迫感。
“我也想,但得先把你的事情处理完。”
她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他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而是奇特地认真,仿佛攸关生死似的;在经过几天的痛苦自责之后,他的表现实在是反常!
他应该迫不及待地想接西沙他们回来才对!
“以为我疯了?”
“嗯!有点。”
他微微一笑,将打开的房门重新推上。“这几天我想了很多。”
“然后?”
“然后发觉我的确是个残忍的人。”
姚彤挑了挑两道秀眉:“你决心痛改前非,改过向善了吗?”
伊达轻笑:“也许暂时还能做得很好,毕竟积习难改!”
“你就为了要告诉我这个?这不能在车上说吗?”她不解地摇摇头,开始怀疑他是真的急疯了,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和她说这些!
“不止。”他说着,然后便接不下去,愣愣地望着她三秒钟,数次开口闭口,却全然发不出声音来,仿佛临时得了口吃似的,脸蓦然红了起来——
姚彤也愣愣地望着他的挣扎。
好半晌过去,伊达沮丧地一挥手:“算了!我们走吧!”
“等一等!”这次换成她阻止他,双眼饶富兴味地转了转:“你到底想说什么?”
伊达摇摇头说不出口:“没有。大概是谢谢你之类的。”
她对他前后矛盾且判若两人的说法及作法感到有些失望,但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他们默默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伊达的神态已完全恢复平时的冷静和自若,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而姚彤——她偷偷瞄了他一眼,在心里叹息……对这样一个男人她到底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第七章
“达尼埃,你似乎仍十分坚持你的作法?”林奇闲适地把玩着精致的水晶酒杯,自酒杯磨成棱角的光面中看着脸色十分难看的他。
“我没有坚持什么。”达尼埃苦笑,望着眼前狡猾的男人。
他们彼此都知道雪儿并不在他的手中,但林奇却佯装成不知道的样子,想逼他就范。
达尼埃有些心寒,林奇似乎是非让他下台不可了!“我猜你早已知道令妹的下落,为什么还来找我要人呢?我实在不明白。”
“是吗?”
他摆摆手,有些疲惫地半躺在沙发上。这些日子和林奇的战争打得他筋疲力尽,林奇的确有令人害怕的能力!
林奇望着他。毫不掩饰自己审视的眼光。
达尼埃看起来相当疲倦,的确令人有些同情。但任何一个人都知道不能在对手面前露出疲态,他为什么会让他知道他有多累?
“你是个可怕的敌人。”
“我并不愿意如此。”
达尼埃苦笑:“雪儿小姐已不在我的手上,请不要再拿我人民的生计来胁迫我了,他们信任你,也信任西沙和政府,他们并没有犯下任何过错。”
林奇一愣。
他的表情看起来是认真的,即使他明知道自己这样等于是承认了“林氏”有控制国内经济的能力,同时也承认了自己是个失败者,但他似乎对自己所说的话并不感到后悔!
林奇向来不是会落井下石的那种人。
“我和西沙的私怨仍未了。”
“那是你们的事,只要不扯到雪儿的身上,我没有资格干预你们。”
达尼埃有些感激地看着他。
林奇也让步了,他并不乐见他们的交战涉及无辜,既然雪儿已平安无事,他所下的命令自然可以收回。
事情发展至此已有些走样!
达尼埃不是他们心目中十恶不赦的昏君,也不是为了私怨而疯狂的恐怖分子。
他甚至愿为他的国民请愿,低声下气地认输。
这样一来,林奇便拿他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林奇向来吃软不吃硬,现在达尼埃以这种弱小的君子姿态面对他,他自然不得不做出表示。
“谢谢你。”他甚至十分有礼而且感激地向他道谢!
林奇沉默地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心中的感觉连他自己都无法形容!
达尼埃呼出一口大气,微笑地望着关上的门,心上的一块大石暂时落了地。
“等他们回来,你仍是会以他们的保护者自居的,你这只是缓兵之计。”
达尼埃拉开布帘,蜜娜一动也不动地望着他:“总比还没开始就先弄得自己立场不稳来得好些,林奇很难对付,现在先安抚他,将来再慢慢想办法。
“你既不肯放弃杀西沙的念头,又不肯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