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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什么?”
“她们是怎么死的?”
“仵作验尸说没有外伤,没有中毒,最终结论是暴毙。”他转身在桌旁坐下,毫无停滞,也无错失。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赞叹。
“什么?”做到什么?难道……“你问我用什么办法让她们看起来像暴毙?”他就知道她不可能毫无理由相信他!
“不是,我是问你,你怎么知道桌椅的距离,怎能这么毫不迟疑,不用摸索就能准确无误找到椅子坐下,或是做其他事?”她好奇的也回到桌边坐下。
他呆住。她是问这个?骤然狂升的失望尽数消失。
“不过是几步的距离,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雷展侑冷哼,脸上有点红。
“那其他地方呢?我看你也走得很顺啊!”这家伙就不能坦然的接受赞美吗?这么别扭。
“自从失明之后,清静幽居里的任何东西就不曾改变过位置,多撞几次就熟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只不过出了清静幽居就不行了。
说得那么轻松,可是她相信他一定花了很多时间适应,以及熟悉记忆周遭的一切。
“你刚刚说死因是暴毙,三个都是?”
“对。”她的话题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跳来跳去?
“三个都是暴毙,而且都是在新婚之夜?”她哼了一声。“雷展侑,不要告诉我你完全没察觉到不对劲,就这样不了了之。”
“这不关你的事。陆紫蓉,你别多管闲事,免得惹来杀身之祸!”他没有对她连名带姓叫他作任何反应,只是冷声警告。
“嘻嘻,你关心我。”她轻笑,又开始不正经。
雷展侑额上青筋倏地凸起,嘴角抽搐了几下,咬牙怒道:“胡扯!我是不想让自己又多背负一条人命!信不信你若死在雷霆山庄,绝对不会有人意外,搞不好外头的人已经开赌盘下注,赌你能在雷霆山庄活多久!”
“是是是,我胡扯。”她还是嘻嘻嘻。
“不要笑了!”他恼羞成怒的怒吼。
“好好好,我不笑。”可是语调还是带着明显的笑意。
他无奈,抬手轻轻碰触眼上的绷带,心头有些紧。“每次都要这样吗?”
“怎样?”
“每帖药泥都要划伤自己一次,流一次血吗?”
陆紫蓉微笑,他这么在意,让她觉得好窝心喔。他不是自私的人,不是那种只要自己能痊愈,管别人要做什么牺牲的人,她觉得自己的决定真的是对的。
“我告诉你一个会让你更心疼的消息好了。”她决定把实情告诉他,呵呵,这种感觉挺不错的耶!
“我……我什么时候心疼你了?!”涨红脸,他怎么也不承认有这回事!
“嘻嘻,没关系,我们心里知道就成。”
“废话少说,是什么消息?”
“第一,不只是外敷药泥要用血符,你一天两次内服的药方也必须用。”
“那不是一天要划三次伤?!”他心一揪。
“不用啦,我不是交代煌安前一天就寝之前来拿隔天的药吗?所以只要每天就寝前放血一次就行。”
“还有第二个消息吗?”一开始说一个消息,后来又说第一,她说话真的很颠三倒四。
“第二个消息,血咒其实是一种逆天的禁咒,既然是禁咒,就是禁止使用,逆天施行,施行禁咒者会遭到天谴。”
他呼吸一窒。“什、什么样的天谴?!”
“不一定,小伤小痛大伤大痛,严重一点的话身体会极度虚弱,陷入昏迷,甚至有可能在昏迷中死亡,端看对方的病症大小而定,病症越严重,反扑的灾祸就越大。”
“为什么是你?受益者明明是我!”他大吼,心口紧绷得发疼。“我不要再……”
她早知道他要说什么,马上打断。“血咒既已开始,就算现在马上停止,也不能改变咒术的反|奇+_+书*_*网|扑,灾祸照常要承受,改变的只有你的眼睛没办法复元而已,你要我承受灾祸承受得这么不值得吗?”
雷展侑呼吸急促,胸口紧绷的感觉一直无法纡解,反而越来越疼。
望着他沉郁的表情,陆紫蓉故意闹他,“怎样,心疼了吧?”
这种揪心的感觉,就是心疼吗?他没有回答,神色复杂。
他的沉默让她微愣。他的表情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认真,他应该朝她吼一句“胡扯”才对啊!这么认真思考的样子,会让她……心慌慌啊!
“为什么你愿意做到这种地步?”抑下不舍,他柔声问。
“因为我懂、我能,所以我做。”陆紫蓉一副理所当然的说。
“任何人你都会为他这么做?”他的情绪突然变得郁闷。
“当然不是,要看状况啊!”血咒可是逆天的禁术耶,如果对任何人都这么做,她有九条命也不够陪葬!
“什么状况?”
她望着他,轻轻说:“值得救的,我才会救。”
“你从哪点判断我值得救?”语气有些僵硬。
“没有什么判断,唯心而已。”她向来凭感觉做事,老妈总是说她遗传了她的灵感力,当遇到为难之事,最好凭“心”而论,少用理智思考,虽然她因此吃过不少苦头,但是事后证明,她不曾后悔过。
唯心而已……雷展侑喉咙梗塞,震颤不已。好一句唯心而已!
“如果事实证明你是错的呢?”咽下喉咙的硬块,他生硬的问。“如果人确实是我杀的呢?如果这真是我的报应呢?”
“那就错喽!我想我能承受得了这种错误。”她不在乎的耸耸肩。
没有强调她相信他的清白,而是就算错,也没有后悔救他……
双手握拳收紧,强抑下伸手碰她的冲动。这个才初识不久的女人,为何能这般撼动他的心?
“连我的亲人都不相信我,为何你会相信?”
咦?“你有哪些亲人?你爹娘也不相信你?”不会这么惨吧?
“我爹娘不在了,我仅存的亲人是姑母、姑父、表妹,他们一家三口住在山庄东侧的清心园,很少过来这里。”
“他们都不相信你吗?”
“不相信是正常的。”他嘲讽。“只有你不正常。”
“是是是,我就是不正常。”陆紫蓉没好气的哼了哼。好心被雷亲,呿!
“呵呵!”雷展侑忍不住笑了。
看着他倏现的笑容,她的心脏重重一跳。他他他……他干嘛突然笑啊?还笑得这么……这么迷死人!
可恶!她压住胸口。别跳得这么厉害啊!
这下真的完了,这种感觉,已经不是单纯的发春了!
他是一个英俊迷人的帅哥,而且正好是她喜欢的类型,可是就算这样,她也只能对他偶尔发发春,不可以对他有感情啊!因为她并没有留在这里的打算,也没有放弃寻找回家的方法,她一定要回家的!
可是她能回得了家吗……
“以后别这么粗心莽撞的把伤口划大了。”他突然拉住她的手。“我会心疼。”
“啊!”她不开心,反而尖叫起来。“你你你……你干嘛突然说这种话!”
“哼!只有你能说,我不能说吗?”雷展侑心里其实有些狼狈,也没预期自己会就这样脱口而出。
可是,他是真的心疼她,不是因为自己是获利者,而是她的一句“唯心而已”,在他的周遭,曾有过这样的人吗?
有,可是那些人的唯心,都是贪心、私心,包括他自己也是!
她乱了他所有的认知,明明性情让他不敢苟同,可偏偏又无法无动于衷,一颗心被她撩拨得狼狈不已。
“喂,雷展侑,你这样犯规啦!”陆紫蓉有些气虚。“油嘴滑舌是我的优势耶!”
“姑娘家不应该……”
“不应该口无遮拦胡言乱语,是是是,我懂,我懂。”她夸张的长长一叹,站起身,准备收拾桌上那盆血水。
听见声音,他伸手压住脸盆。“你别忙了,我叫人过来收拾。”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你手受伤,最好不要再使力。”他一脸不苟同。“我吩咐仆人过来收拾。”
“不用这么麻烦,这盆水又不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陆紫蓉赶紧端走脸盆,打算下楼,没注意到自己刚才移开的椅子,一脚绊倒,惊呼一声,整个人往前跌的同时,手上的脸盆也跟着飞了出去。
“你……”敏锐的听见她绊到椅子的声音,雷展侑盲目的想要营救,却先被淋了一身,接着两人撞成一团。
“砰”地一声巨响,他被她扑倒,往后重重跌坐在地,形成他下她上的暧昧姿势,紧接着“匡啷”一声,那脸盆就这么该死的倒扣在他头上。
所有的状况几乎在眨眼间便结束,一室死寂,只听闻他重重的呼吸声。
陆紫蓉傻眼的看着被她压在身下,浑身滴着水、头上还倒扣着脸盆的男人。
她倒楣,她可以理解,照道理说,这水和脸盆都应该在她身上才对,可是……为什么会波及到他身上?
“哦,对、对不起,我帮你……咳!拿下来,再帮你……咳咳!换药……”忍着喷笑的冲动,她小心翼翼的帮他把脸盆拿下,可是看着他滑稽的模样,她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陆、紫、蓉!”雷展侑暴吼出声。
“哈哈哈!”他不吼还好,一吼,她反而笑得更夸张了,等终于笑够,她才喘着气拍拍他,“别气别气,到你眼睛复元之前,最好离我远一点,免得无辜被波及。”
怒容一敛,他将手臂撑在身后,慢慢坐了起来。
“你是说,这就是咒术的反扑?”
“大概是,每次轻重不一,各种状况都有可能发生。”
他的脸色有些凝重,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你到底还要坐在我身上多久?”
现代。
“呼——”刘淑燕吐出一口气,盘腿坐于太极八卦图中的身子疲累的往前倒。
“老婆!”陆国伟立即抱住她,将她送到床上,让她靠着床头坐着。“还好吗?”他坐在床沿,关心的轻抚妻子的脸胧。
“还好,只是有点累。”刘淑燕脸色有些苍白,说话有气无力,看样子就知道她绝对不只是有点累而已。
“你太勉强自己了!”他心疼的轻抚爱妻苍白的脸。
“老公,这次还是找不到丫头,怎么办?”
“你别急,自己的身体要顾好,我相信丫头一定没事的。”
“我真希望自己能力更强一点,一次能回溯更多年。”
“一次回溯一百五十年已经是你的极限了,老婆,不要太逞强。”
“可是一个月只能施法一次,太慢了!”刘淑燕摇头。“都已经半年了,我才回溯九百年,如果丫头跑到更远的年代呢?我要花多久时间才能找到她?”
“你若弄坏身子,丫头怎么办?”
那天,当女儿的指尖与他错过时,他肝胆俱裂,可是当他看见跌落的身影突然被一层光圈笼罩,下一瞬间便平空消失,他不敢置信的呆怔在当场,回过神之后,他立即打电话给老婆说明状况,她听了也马上赶了过来。
刘淑燕是个法术高明的法师,据说刘家每一代都会生出一位灵能力者,他们这一代的灵能力者是她的大哥,但没有人知道,其实她的灵能力比她大哥强,这是她从小就看透自己绝对不能比大哥强,所以努力隐藏自己能力的结果。
“老婆,你确定丫头真的……”他不是不相信老婆的能力,只是这种事,太匪夷所思了。
“是真的。”刘淑燕拍拍老公。“丫头不在这个年代了,而且你又看见她平空消失,更是八九不离十。等下次新月,我会再施法找她,一定能找到她的。”
“那……就算找到了,我们要如何把她带回来呢?”
“如果和丫头联络上了,我会教她怎么做,她多多少少也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