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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走出走廊，四处逛了起来，这一层应该属于高管们呆的地方，走廊上几乎没有人来往，会议室倒是很多，大部分都空着，装修的极为豪华。
走了一会儿，顾风还真的见到一间厕所，他正准备进去洗手，忽然听到了一阵声音。
“华信那边怎么突然同意了呢？害的我们突然就得集合起来，我手里面的事情都还没有做好呢！话说我们收购那软件有什么用？”
听着声音，顾风本来想要避嫌，但他忽然听到了“武林科技”的词汇，让他停下了离去的脚步。
第204章 忽悠
“还不是武林科技的企鹅太成功了，去年我们短信业务首次出现了下降，所以老大干脆想要试一试互联网。”
“我感觉不会是短信业务的问题，那只是一个起因，否则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部门配合？”
“算了，上层的事情我们议论什么，还是赶紧查看华信提供的合同，看看他们有没有对收购飞信上设下什么陷阱。”
“也是，反正我们连拿期权的资格都没有。”
收购飞信！
作为华信业务中已经边缘化的一项，飞信上一次被提到，也是和东讯一起构建社交联盟。
但明眼人都可以从不断下降的市场份额看出来，飞信气数已尽，也就是华信的那数百万的用户依旧坚持，却依旧不断被企鹅拉走，一个月比一个月还要不如。
顾风听到这里，实在想不通灵通收购飞信有什么用。
但目前更为重要的是，他被方天翼耍了。
方天翼如此热情地邀请他过来，并不是为了更加亲密地和武林科技合作，反而是想要从顾风口中套话，然后一次来哺育他们即将要到手的飞信！
愤怒了一下，顾风又冷静了下来。
他想了想，方天翼这么做的可能性并不大，对方又不知道他内心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好点子，就算有，那么顾风为什么会透露出来。
最大的可能，还是方天翼在收购飞信以及和武林科技合作之间徘徊，刚刚那个电话，是华信同意的消息，也是正式让方天翼倒向收购的理由。
不过，方天翼的那句“几分钟就好”开始，他应该就是打着继续套话的想法了。
顾风在厕所两人走后，进去洗了洗手，然后又回到了办公室之中，脸色如常。
在这不久之后，方天翼也回到了办公室，他笑着看向顾风，一脸歉意地说道：“实在抱歉，事情有点棘手，我不得不多处理了一段时间，来，我们继续。”
“在继续之前，我们先来谈一谈之前的协议。”
顾风内心冷笑了一下，没有接着方天翼的话，反而是回到了最初已经达成共识的协议。
方天翼微微一愣，不解地问道：“那个协议有什么问题吗？”
顾风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了神秘之色：“若是要继续深入谈下去，可是要透露出我对于未来互联网的一个大布局，所以我必须在这之前，和你确认下合作关系，而且必须是非常深入的合作关系。”
被顾风所谓的大布局，方天翼好奇心立刻被吊了起来。
之前顾风的客服计划，就非常具有操作性，配合他即将到手的飞信，必将成为营收的一大利器。
特别是这种轻资产模式，比起目前灵通公司的重资产模式要轻松许多，还能够更好地利用目前灵通公司在全国的硬件布局，可谓是完美。
沉吟片刻，方天翼开口说道：“我觉得之前谈好的价格有些号，要不，打个八折？”
顾风举起一只手来，摇晃了一下“六”的标志。
既然要忽悠，顾风自然要忽悠的狠一点。
他其实已经了解过行业的价格标准，这个六折并不算是过分，只能说是顶尖的经销商的价格，对于本身设备有大量空闲的灵通公司来说，这部分都是纯赚的。
“自然可以。”
方天翼点了点头，同意下来，神色非常的正常。
顾风满意了，他也不怕方天翼后悔或者提供差劲的服务，那样子灵通公司的名声就毁了，甚至还有可能引来第二次反垄断调查。
再分拆一下灵通公司，方天翼这么多年的努力，那就打水漂了。
顾风直截了当地说道：“我觉得客服这种工作，必然会被淘汰，而淘汰他的，必然是人工智能！”
顿了顿，不顾方天翼一脸的懵逼，顾风快速地说道：“你想一想，大部分用户打电话进来，其实问的问题都是一样的，那么这部分重复性的工作，就可以交给电脑来解决。”
“而我们未来开发出了人工智能，那么就连复杂、从未出现的问题，电脑也可以解决。”
“到了那一天，企业甚至不需要付出人力成本，他们只需要向我们缴费即可！”
说完之后，顾风笑看着方天翼：“你觉得这个想法如何？”
方天翼一脸懵逼，若不是顾风脸上自信的神色太过于逼真，他都要以为顾风在忽悠他了。
人工智能？
你当这是在拍电影啊！
历史上人工智能的热潮，已经爆发不止一次了，灵通公司拆分之前旗下拥有世界上最顶尖的民营实验室，几次人工智能热潮都投入了大量的资金，最终一无所获。
这些记录，全部都留在灵通公司的账本之中，合起来的钱比目前灵通公司一年的研发费用还要多。
方天翼顿时感到无趣起来，他觉得自己还是过于高看顾风了。
作为一名年轻人，顾风表现的已经很到位了，拥有无限的想法和自信的心态。
但显然过于乐观的心态，让顾风说出了这一番仿佛在做梦一样的话语，对于他没有任何意外的帮助。
虽然对砍下来的价格有些心痛，但方天翼还是很好地掩饰了起来，起码目前不是让顾风起疑心的时候。
而且，本来继续谈判下去，武林科技也绝对可以拿到七折的折扣，多出了这一折，就算是提前敲定协议罢了。
反正方天翼觉得武林科技搞的这服务，也没有多少人会用，协议一年一签，明年再涨价又不是不可以。
双方继续商谈了一下之后，顾风和秦长东离开了灵通大厦。
在离开之后，秦长东才突然开口问道：“老大，为什么你最后突然说那些话，人工智能虽然是一个很好的方面，但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短时间能够可以实现。”
顾风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怒色：“那是因为……方天翼这家伙在耍我！”
顾风很快将厕所听到的话，和秦长东讲了一下。
秦长东听完之后，脸色也不由地凝重起来，这块企业市场，虽然不是武林科技的重心，但就这样子被未来的竞争对手得知到了，对于秦长东来说，就是失职。
“对不起。”
第205章 社交联盟
“没事。”顾风摇了摇头，“这谁能够想得到，好处在于，我们提前得知，方天翼就没有了任何优势。”
虽然灵通公司没有像麒麟那样子自然垄断了行业，也没有雄厚的软件基础，但说到底灵通公司依旧是行业龙头，突然跨界，必然有所布局，不会是没有准备而来的。
尽管忽悠了方天翼，但顾风的心情并没有任何的放松，反而愈加沉重。
在车子上沉思了片刻，顾风对秦长东说道：“继续关注其他的运营商，我们还需要一个另外制式的运营商进行合作，我们可以试着谈谈其他方面的合作。”
……
伴随着上一次麒麟透露收购Skype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又一个爆炸性消息传了出来，Skype将以齐联通的名字进军国内，并且已经被东讯批准，纳入到了社交联盟之中。
自从去年东讯通换帅周瑾之后，东讯通就没有大型的消息爆出来了，只是默默地耕耘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依靠着集团的资源在努力地增长用户，企图在企鹅的余威之下寻找发展之道。
企鹅无论功能再完善，使用的人再多，总有讨厌它的人。
在东讯事件影响慢慢褪去之后，东讯通的活跃用户量也是市面上除了企鹅之外，唯一一个达到千万级别的玩家。
“为什么企鹅依旧不愿意加入社交联盟？”
这则消息爆出来没多久，第二天的《朝阳新闻》头版直接打出了这么一个标题，将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社交联盟送到了用户视野之中去。
《朝阳新闻》和顾风的关系本来就不好，这则新闻自然不会是夸奖武林科技的科技，而是在翻炒垄断的这个关键词。
不过这一次，他们很好地抓住了一个点。
那就是，一向标榜以用户体验优先的武林科技，在商业利益和用户体验之中，选择了前者！
这个点，对于武林科技来说是致命的！
在《朝阳新闻》之后，很快又有媒体涌入到这个热点之中，目前最火热的互联网新秀的丑闻，这则新闻必火！
“论武林科技距离分拆还有多少天？”
“商业部：正在考虑分拆武林科技的可能性！”
“震惊！你的企鹅号居然不属于你的，而是属于武林科技的财产！”
一则则新闻，让武林科技众人不由地紧张了起来。
这一次的舆论闹得不比以前武林科技遭受的要大，但这一次却是唯一一次被操纵的。
媒体自发炒作的热点，说不定一会儿就过去了，但被操纵的舆论可不是你挺一挺就能够过去的，它的每一步都是被精心设计过的，一波接着一波，直到达成目的或者无招可使为止。
不仅仅是传统媒体，在互联网的各大论坛上面，也突然之间冒出了一群谴责武林科技和顾风的人。
“顾风就是一个大骗子，我也就呵呵了，你们居然还在用企鹅，真的不怕被骗一次又一次吗？”
“武林科技简直不可饶恕，我为了和东讯通的朋友聊天，不得不重新注册一次东讯通，呵呵，企鹅再见！”
“我的话就放在这里，武林科技霸道一日，我就一辈子不用他们的任何产品一日！”
很多具有强烈挑衅语气的话，出现在各大论坛之中。
特别是如日中天的天涯海角，更是几乎形成了刷屏之势。
目前互联网发展的速度越来越快，水军这一种行为，也从最开始几乎无人知晓，渐渐成为了一种大家默认的灰色产业。
“天涯海角这里天天都是刷反对武林科技的，而有些偏门的中型论坛却一个帖子都没有，这种典型的水军行为，版主们就不出来管一管吗？”
“其实吧……我觉得联通也是蛮好的，毕竟朋友中有用东讯通或者其他软件的，依旧感觉很不方便。”
“水军？呵呵，顾风都是曾经的水军总教头，活该！”
“用过东讯通和飞信的互联功能，我只能说一句，一点都不好用，经常聊着聊着对方就不说话了，打电话过去，结果说是我没有回他，呵呵！”
“企鹅这么好用，就让别人来用企鹅啊！”
也有帖子出来痛斥水军，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
但灰色产业的意思就在于他并不是人尽皆知的，而且这些版主之中也有不少收过恩惠，对于刷屏的行为，也就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骂的不是他们。
整体舆论就在这种浑水摸鱼之中被搅浑了，起码在互联网上，武林科技也没有像以往一样得到民心。
舆论发酵没有几天，第二波攻势就来了。
在一次研讨会上，林奇被记者问道，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武林科技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