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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千百度门口挑衅，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上头条，将他们和千百度撕破脸皮的事情向媒体甩出来。
这样子提前做好武林科技和千百度翻脸的准备，以后双方真的不合起来，大家也心里有个数。
同时，顾风也将时间线给大家撸了一边，避免后续出现一些不利于武林科技的报道，那时候一些看过今天报道的人，就会自发为武林科技解释。
但萧立群这个新闻出来，算是将他的谋划全部都毁掉了。
原本一个可以上头条的新闻，却也比不了东讯做假账的新闻牛逼。
随后，他算是明白过来了，为什么秦长东等人搞这么大一个阵势出来。
其实就和萧立群之前那个报社老板一样，认为事情有点大，他们盖不住了，所以想要丢萧立群出去。
尽管他的头条被萧立群弄没了，但顾风却没有向将萧立群甩去的想法，毕竟萧立群是他请过来的，而且在企鹅网早期也出过大力气。
顿了顿，顾风开口说道：“这个事情我明白过来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就是一个新闻而已，东讯又能够将我们怎么样呢？”
秦长东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随后，他将这个网页关掉，再次打开了一个网页。
这一次不是企鹅网，而是东讯网了。
顾风再一次离不开目光了，这一次的新闻主角不是东讯，而是华信。
之前华信开启收购万线的消息，顾风是知道的，不过这两年双方一直都在互相试探，价格一直谈不下来，随着华信股价越升越高，万线方面地位越来越低，闹得沸沸扬扬的。
这一篇来自于东讯的报道，就是从华信内部的财报之中，分析出来了华信一直在隐瞒的消息。
“华信现金流即将消耗殆尽，收购万线是季舟上任以来最大的错误！”
没错，不仅仅是东讯，华信也出事情了。
顾风隐隐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的情况来了，原本可以上头条的新闻，今天一下子来了三个。
东讯做假账、华信财报中隐藏资金链即将断裂的消息，这两个消息撞在一起，貌似太巧了吧？
不过事情还没有玩，秦长东再一次关掉了网页，这次打开的华信网。
“W3C协会向华夏商业部投诉，商业部对麒麟展开反垄断调查！”
又是一则头条新闻，今天是怎么了？
顾风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他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对面坐着的萧立群，冷冷地问道：“是谁？”
除了顾风和千百度的事情没有猫腻，这三则新闻撞在一起，绝对不是偶然，背后有人在操纵这一切！
“厉家父子！”
第363章 阳光下的泡沫
“嘶！”
此刻，顾风也冷静不下来了，倒吸了一口冷气。
房间之中秦长东等人，也是微微地摇头，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电脑科技发展到现今，前后两拨电脑和互联网分别早就无数公司，将科技板块推到了如今的高峰。
同时在科技界之中也是流传着很多故事，有激烈无数人创业的励志故事，自然也有警告后人莫要犯错的故事。
厉家父子的故事，无疑就是后者。
可怜！
对于厉家父子的遭遇，顾风只能够用这两个字来评价。
如果说超微英特尔的故事，是当创始人意外身亡之后，无论如何做都无法拯救巨头的衰落，证明了一名英明创始人究竟是有多么大的价值。
那么华信的故事，就是证明了创始人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将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依旧能够创造一个巨头出来。
之前就说过了，华信季舟高中毕业，直到三十岁之前只是厉鸿那间小公司旗下的一名销售员。
后来厉鸿的第一家公司被兼并，套现出来，季舟则是被精简掉甩了出来，而立之年一事无成。
厉鸿拿着卖公司的钱创立了华信，季舟顺势进入了华信，并且凭借着之前和厉鸿的关系，居然绽放出了光芒来，成为华信之中仅次于厉鸿核心人物，也拿到了一小部分股份。
本来这是一个合心创业的励志故事，但很可惜没过多久，剧情就急转直下。
季舟接触了华信所有的投资人，凭借着自己的口才，以及投资人和厉鸿对于公司未来的分歧，最后硬是动用了董事会，将厉鸿挤出了他自己创立的公司。
再然后，就是华信飞一般崛起，成为互联网缔造的第一批巨头。
后面的故事，自然没有厉鸿什么事情了。
同样是被董事会赶走，乔老爷子好歹是后来王者回归，缔造了苹果帝国。
而厉鸿则是从此没落，成为了整个科技界的笑柄，被无数人耻笑。
据说，厉鸿后来做天使投资人的时候，有一名创始人在富国这个顶级投行和厉鸿的钱之中，选择了后者，给出的理由就是认为厉鸿没有能力影响到他，可以看出整个科技界对厉鸿看的多么低了。
甚至，厉鸿的故事已经成为投资人和创始人必谈的故事之一，也给了很多投资机构敢更换创始人底气。
“他们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回望了整个故事，顾风虽然理解厉鸿对季舟的恨意，却还有些想不通厉家父子的脑回路。
莫非是我得不到的就要毁掉的想法？
要知道，华信作为互联网巨头，真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
倒是科技股最近盛行的互联网泡沫，说不定真的要破裂了，另外一个世界的纳斯达克大崩盘估计将会在这个世界重演。
作为一个新兴而发展迅速的行业，互联网行业存在泡沫，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另外一个世界，这个泡沫持续了三年缓慢膨胀以及两年的迅速膨胀，最后才在微软反垄断案商业部胜诉的情况下，一下子破碎了，留下了一地鸡毛。
而这个世界，互联网的泡沫同样存在，只不过膨胀的时间长达八年，膨胀的速度也不算太过于离谱。
泡沫存在水面上，终究是会慢慢消散，融于水之中的，这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本来已经渐渐重归理性，等待几年泡沫就逐渐消失的互联网行业，却因为厉家父子的一次报复行为，在黎明前夕直接破裂，整个科技股板块都将会为这一场报复陪葬！
顾风紧紧地皱着眉头，快速打开笔记本上的股票软件。
一进去，绿油油的一片。
粗略地扫了一圈，顾风感觉整个人后背都是凉的。
东讯网，股价腰斩！
市值从巅峰时期的1800亿跌到了目前的800亿。
一半以上的市值直接在这么一场连锁反应之中烟消云散了！
麒麟集团，股价相对较为坚挺。
尽管被互联网圣地W3C协会举办了，但龙头的地位让他抗压能力较强。
即便如此，麒麟股价也下跌了一大截，从巅峰时期的9900亿直接跌倒了8500亿，一个武林科技的市值没掉了！
华信，作为整件事情的主角，反而是活的最轻松的。
相比起另外两家，华信的新闻只能算是丑闻。
东讯和麒麟，一个是面临证监会的调查，一个是面临商业部的调查，都是妥妥的黑天鹅事件。
而资金链有问题，向银行借钱就好了，华信又不是没有收入，债务率也算不上高，现在依旧是优质产业。
所以华信是三家之中市值唯一跌幅少于10％的公司，市值仅仅从2100亿跌到了1900亿，平常能够让市场敏感上一个月的跌幅，现在却是极为幸运的存在。
这三家都是巨头级别的公司，其实根本不需要顾风去担心。
虽然没有到达大而不倒的级别，但每一家都有极强的盈利能力，抗炎能力比武林科技还要强。
可怜的是科技股板块的那些小公司，顾风仅仅扫了一下跌幅榜单上面的企业，跌幅超过90％的公司都有十几家。
这些都是借着互联网泡沫上市的公司，这一下真的是阳光下的泡沫了，只有一刹的花火。
一天的跌幅，让这些企业直接进入了下市的边界线，一旦他们缓不过来，那么面临就只有强制下市的结果。
顾风冷冷地看着这些企业。
实际上，就算是跌了近90％，这些企业市盈率依旧高达恐怖的几十，也就是说他们之前市盈率可是高达几百乃至上千！
这是什么概念？
一家年盈利十万的企业，估值可以达到一亿，这就是市盈率一千！
用脚想一想也知道一家年盈利不过十万的公司，怎么可能价值一个亿，然而对于以亏损为荣耀的互联网界，这种奇葩的情况不仅存在，而且普遍。
谁叫这一代互联网中的武林科技，一年亏损了十几亿，市值依旧有上千亿。
顾风自然不可能承认武林科技带坏了市场，只能够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到了这里，顾风忽然想到了一间关键事情，连忙转头向秦长东询问。
第364章 凛冬将至
“我们公司的债券发行的怎么样了？”
顾风看向秦长东，脸色有些焦急。
秦长东脸色有些严肃，内心暗自算了一下，松了一口气，说道：“没问题，所有的债券应该都已经过了反悔期，若是他们想要甩出去，那么只有在市场上进行销售了。”
“那就好。”
顾风也是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这一次科技板块大崩盘，代表的可不仅仅是市值的蒸发。
同时将要来临的事情，是之前涌入互联网的热钱，会快速地撤出去。
而且以往互联网一亏钱换规模的模式，也将会陷入冰河期，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办法很轻易地融资，整个互联网除了自己赚来的钱之外，想要融资估计会很难。
用顾风的话说，那就是：“凛冬将至！”
对面的萧立群说道：“这句话说得好，整个互联网行业将会迎来一次洗牌。”
一旁的王斌这时候突然问道：“那么我们武林科技呢？”
秦长东微微一笑，将顾风眼前的笔记本转了过去，上面正显示着武林科技的股价。
大大红色字体，和自选股之中一片惨淡绿色截然不同，上面火热的5。63％更是亮瞎了现场所有人的眼睛。
“我记得上个星期的收盘价是……”
“1800亿，算上今天的涨幅，从今天开始，互联网的龙头不再是华信，而是我们武林科技！”
……
“嘭！”
一阵闷响，外面传来了一阵惊叫声。
周瑾和东讯一众高管，坐在小黑屋之中非常的烦躁。
就连以往以冷静理工男面对外界的周瑾，此刻也不由地对着连同外面的话筒，大吼了一句：“谁特么的在外面吵啊？赶走投胎啊！”
“嘟嘟。”
这个时候，外面的助理小心翼翼地说道：“是东讯邮箱团队的景中华。”
周瑾挑了挑眉，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了？”
“他跳楼了。”
原本还一阵怒火的周瑾突然安静了下来。
此刻，小黑屋之中烟雾云绕，一旁的段杰乐看见周瑾的样子，仿佛是从地狱里面刚爬出来的厉鬼一样，脸色苍白苍白的。
整个会议室，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所有人都沉默着，生怕惊扰了周瑾。
稍许后，周瑾才缓缓开口：“老景，我记得是五年前进入我们东讯的吧？”
段杰乐低头说道：“是的，潘刚和您亲手招进来的。”
周瑾握着烟的手抖了一下，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他缓缓地伸手，将烟灰过多的地方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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