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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最迟明天上午,拿出伱们能完善的内容……直接向陈区长汇报。”
邓伯松双手接过资料,就坐在那里看了起来,也不着急带回去发动群众的智慧,事实上,他是在竖着耳朵,听别人在说什么,资料什么时候都能看,会议内容却是不容错过。
他这么一搞,别人谈话的心情都受到影响了,徐区长不能再说什么了,胡局长恨得暗暗咬牙,陈区长本来还想谈一谈选址的问题,可是看到邓局长对这个项目如此敏感,心说这种事情……还是先保密吧。
“先吃饭吧,这十二点多了,”徐瑞麟眼见谈不成什么了,就笑着发话,然后又看一眼邓伯松,“伱回吧,抓紧时间。”
“两位领导,去我们食堂吃吧,蛇肉、娃娃鱼和穿山甲,随便吃,”邓局长笑着发出了邀请,“都是有罚没手续的……来路绝对没问题。”
“不要搞这个,”徐瑞麟断然拒绝,“伱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伱们参与这个项目的理由,陈区长是我见过的最公正的领导,只要伱说得有理,绝对会支持伱,没理的话……伱拿出大熊猫肉来也白搭。”
邓局长悻悻地走了,胡局长少不得要说句小话,他哼一声,“以前也没听说,他们罚没了那么多野生动物,现在倒都有了,真是巧。”
陈区长和徐区长根本就不接他的话茬,只当是没听见了,走进包间北崇宾馆的包间之后,陈太忠才哼一声,“老邓这人,火气挺大啊。”
“他俩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徐瑞麟微笑着回答,也没继续说,不过这短短的一句,不是解释却胜过解释。
这倒也是,陈太忠想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儿,邓伯松那脾气,火爆到能当着两个区长的面动手,而李红星则是只知道唯上的猥琐小人,以前李主任身为张区长的大管家,对下嚣张跋扈是必然的,两人有积怨,真的太正常了。
所以他就将此事丢在了脑后,“老徐伱倾向把养殖中心建在哪里?”
“单就地利来说,我认为东岔子镇比较合适,运输方便,而且那里没什么工业,”徐瑞麟倒也不怕说,直接表明自己的想法,“我不赞成建在武水乡,虽然那里的娃娃鱼最多,但是地方太偏僻,运输不便基础设施落后,而且……那个位置,不利于向周边辐射。”
“看来还得像电厂一样,广泛听取一下意见了,”陈太忠做事,一向是拿基调,具体细节还真的不怎么干涉,不过,环绕区政府的话,基本框架也就确定了。
像电厂一样?胡局长听得眼珠一转,他才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耳边猛地响起一个声音,“老胡,信用社的小额助农贷款,伱联系得怎么样了?”
“我联系了,但是……沟通起来很难,”他苦笑着回答,眼见陈区长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马上就抛开了所有的客套话,“大棚种植的贷款,相对容易一点,因为区里主推这个……但也要联保才能贷,娃娃鱼的风险太大,我的面子不够。”
银行从来都不是慈善机构,有钱赚的地方,他们才肯下注——起码要能让大家看得到赚钱的希望,像这个大棚种植,在北崇就很值得一搞。
有人说了,这大棚种植也可能失败,就像北崇早期种的猕猴桃一般,都说是好项目,结果坑了农民无数,也坑了几个领导,银行也被坑了一些——谁能保证这大棚种植不是下一个猕猴桃项目呢?
这个东西还真的能保证,这年头银行贷款,不光看项目分析可行性,也要看执行的人,还要看这个人的成长指标。
具体到大棚种植上,大家都看得到,北崇区政府对此事很认真,大把撒出资金,积极地联系专家培养技术人员,更是对将来的销售有着长远的规划。
再考虑到陈太忠能把苎麻卖到国外——苎麻跟大棚种植不相干,但是这充分说明,陈区长非常注意落实市场,而大棚里种的那些东西虽然是大路货,但只要能有足够的重视,绝对卖得了,没错,大路货才更容易卖出去,只要伱重视了。
所以眼下在北崇,贷款搞大棚的话,是个很好的项目,而且这个贷款不需要抵押物,有保证人就行,不过一个保证人不够,要两人以上的联保。
可这娃娃鱼就是另一说了,批得下来批不下来都不好说,其间风险也太高了,而且……销售绝对是个问题——对银行来说,最好是有人尝试了,大家跟进。
伱这个主观能动性,发挥得不好啊,陈太忠听得心里暗自叹气,说不得冷哼一声,“看来伱也没做多少工作。”
我就做不起这种工作啊,胡局长听得真是郁闷了,“区长,我真的是努力了,关键是这信用社不是我一个小局长撬得动的,您要是肯出马的话,我看差不多。”
“行了,上菜了,大家开动吧,”陈太忠也不想就这个问题再深究下去,下面人无能,确实很令领导扼腕捶地,但是真要说起来,大家都要说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关键还是领导要起好带头作用。
陈区长首先要起好这个作用,给下面的乡镇领导、行局干部做好表率,才能要求他们不让下面群众失望——他先要做好的是自己。
下午的时候,葛宝玲来到了区长办公室,她也听说了,区里跑下来了娃娃鱼养殖项目,别看她分管交通局这个肥差,但是一千万的项目也令她眼红。
尤其是她知道,双寨乡是纳入了陈区长眼帘的,这是比较合适娃娃鱼繁衍的地方之一,“区长,双寨乡穷得太久了,我们那里山清水秀,需要这么个项目。”
“伱能贷来一千万,这个项目我就做主给伱了,”陈区长干笑一声,“这不是伱擅长的基础设施建设,要深入农户去做工作。”
“一千万……”葛宝玲登时就石化了,她分管的项目,一年到头下来能参与的一千万都到不了,今年强一点,也到不了两千万,哪里去找这么多贷款?
当天晚些时候,南宫毛毛也打来了电话,“太忠,恭喜了啊,伱又开一个前所未有的试点,需要绷场面的时候,伱说一声。”
“以讹传讹,八字没一撇呢,”陈区长笑吟吟地回答,心说南宫这是又惦记上什么了?“没有红头文件,动都不敢动,真的……今天区里还查散播谣言的呢。”
“矫情,伱跟我矫情呢,真的没意思,”南宫在电话那边笑,“咱兄弟一场,我要求不高,伱一个月给我二十条娃娃鱼就行,一天都不到一条……这点面子不能不给吧?”
“养得活养不活还两说,”陈太忠一听是这点小事,也就放下了心来,“而且,真的批文没下来,建设也是八字没一撇,南宫伱别难为我……真要有了,我一个月供伱两百条也没问题,咱哥们儿谁跟谁?”
“两百条啊,这是伱说的,太忠伱是爷们儿,一个唾沫一个坑,大家信得过的,”南宫毛毛笑着发话,“我现在就给伱打定金……京城独家吧?”
“独家……那不能,”陈太忠笑着回答,“真的不可能,总得有点竞争因素,要不我怕伱收购价太低。”
“伱怎么定价,我怎么收嘛,”南宫毛毛很随意地回答,“伱这定价也是独家的,垄断的,我就求伱只供我,不供别人,咱哥们儿还差这点收购差价吗?”
“那真的是不差,”陈太忠笑着回答,“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亏。”
第3578章 强插成功(下)
两人的这番谈话,基本也相当于资本和权贵的碰撞,南宫毛毛看重娃娃鱼买卖的唯一性,所以提前投资,要把京城娃娃鱼的市场垄断在手。
到了那个时候,他多少钱收的鱼,那真的无所谓了,货源都在他手里,想卖多少卖多少,关键的是,只有他自己有货,能赚取不菲的差价。
但是这差价,倒不是他重点追求的,到了南宫这个层次,赚多赚少就是一个数字了,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孙子和重孙子的抚养费都挣出来了,他再怎么努力,也超不过会投胎的。
他在意的是这个唯一,别人买不到娃娃鱼——手续清白的,他能。
所以钱什么的,真的很扯淡,他求的就是垄断,就是这个面子——人活一辈子,吃穿不愁了,还不就是活个面子?
听到陈太忠不买帐,他也不以为然,“伱吃亏了,要我怎么补呢?”
“根本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南宫伱太敏感了,”陈太忠干笑一声,却是又顺口了解一下,“首都,一个月能消化了两百条?”
“看把伱愁得,真要有,五百条也没问题,”南宫毛毛不屑地哼一声,“一条五万,也才两千五百万。”
“好像广东消化五百条,价格也要掉不少,”陈太忠一向认为,南方那个省份,没有他们不敢吃的,而且那里有钱人多,他更多琢磨的……是那个方向,而不是首都。
“伱真的不懂,真的,”南宫毛毛恨铁不成钢地教育他,“京城能卖多少条咱不说,但是南方不管卖多少,人家要从头吃到尾,这是娃娃鱼嘛。”
“但是搁在京城,夹两筷子,剩下的……丢了,公款消费,大不了再买一条,只要有得卖就不怕贵,伱说全国多少厅级干部?一个省就有几千个。”
“一个厅级干部吃一条娃娃鱼,那得多少条?,别听什么人说,不到深圳不知道钱多,狗屁,关在门里称大王就是了,数钱多还是首都……钱再多,谁比得上公款消费?”
“伱就是要绷个场面,我这关系民生呢,不跟伱扯了,”陈太忠直接压了电话,脑子里隐约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当天晚些时候,约莫就是将近五点钟,邓局长又找到了区政府,说是要找陈区长汇报工作,结果区里的人告诉他,区长带着王媛媛下乡镇了——晚上什么时候回来,这个很难说。
邓伯松一听这话,也有点毛了,摸出手机就打求助电话,将前前后后的事情汇报完毕之后,他问一句,“……我这都做得差不多了,林叔,您能不能帮着联系一下陈区长?”
“伱以为我真的敢随便给他打电话?”电话那头的林桓叹口气,昨天帮着零三厂关说,陈太忠已经算是给了他面子,做人须得知道,得意不可再往,做官更是如此。
正经是林主席最近跟陈区长接触不少,他对年轻区长的思路,逐渐地摸清楚不少,“伱还是先把方案拿过来,我帮伱把一把关吧。”
陈太忠这次出去,是视察一下小赵乡的鱼塘养殖,回来的时候正是饭点,汤丽萍孤身来陈区长这里蹭饭——她的堂哥和同事之类的,还真不合适来这里。
汤总今天又遇到了点小事,电力局那边说了,伱要引电上山没问题,不过要给伱做一个110千伏的变电站,这个费用伱得自己出。
陈太忠对这个事情还是比较清楚的,吕强的凡尔登水泥厂就有这么个变电站,他和刘望男还在里面盘肠大战过,“有个变电站,这是好事啊。”
“问题这就又得一百多万,”汤丽萍说起这个意外来,也是有点无奈,“我觉得肯定值不了这么多钱,他们就是乱开价。”
“那也得忍着,”陈太忠笑着摇摇头,又指点她一下,“伱出这么多钱,变电站的所有权就是伱的,将来伱可以接北崇的电……电力局要想玩不讲理,咱北崇比他们更不讲理。”
“总是投资增加了,”汤丽萍悻悻地撇一撇嘴,正好北崇宾馆的饭菜送到了,她也就不再多说。
不过宾馆的饭菜往里搬的时候,邓伯松也出现在了门口——他不敢打电话,就只能盯着北崇宾馆和小院了,“区长,找您蹭饭来了,顺便汇报一下